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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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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若是我不允许呢?'3合1,含为紫心辰的加更'
张蜻蜓要审查的理由很简单,娇蕊原本不过是打着潘云豹名义花钱买进来的一个人。只是现在自称有了潘云豹的身孕,所以得让她进门给个名份。
那反过来说,她若是肚子里没有这一胎,该怎么处置?小谢夫人被反冉的一哽,目光落到娇蕊身上,“你到底有没有身孕?”娇蕊真是恨透了张蜻蜓,当即跪下,掩面欲啼,“贱妾怎么会撒谎?大人如若不信,可以请位大大来替贱妾把脉,看我是否真的有了身孕。”祖母潘高氏狐假虎威的恐吓了句,“若是她敢存心欺瞒;那着实该乱棍打死。”娇藻丝毫不惧;〃那若是贱妾真的把出喜脉;还请老夫人替我作主。”小谢大人见她如此的有把握,心下信了三分,“那不如就请个大大回来一辨真假。”
“等等。”张蜻蜓嘿嘿笑着站了起来,慢悠悠晃到娇蕊跟前,“把头抬起来让我好生瞧瞧。”抬就抬,娇蕊一抬眼,四目相对,不肯不弱。这还是她头一回正儿八经看清这位二少奶奶的模样。却见她生得着实俊俏,肤色犹如春日枝上的新绽的桃花,白里透红,娇柔妩媚。只那两道弯弯柳叶眉下的桃花眼着实太过凌厉了些,看得人心中一凛,竟不自觉的生出一分惧意。仔细瞧清了这娇蕊的长相,张蜻蜓微觉有此失望。还以为是多么国色天香的美女,所以给人争来夺去的,现在看来也不咋地嘛!生得还算是可人,但这姿色就连她房中那些美貌丫鬟也比不过。瞟一眼那头忐忑不安的小豹子,张蜻蜓心中摇头,居然为了这么个丫头落下那样名声,真是没眼光。
“你今年多大了?”张大姑娘一张口,突然问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问题。娇蕊一怔,她这是何意?见她不答,张蜻蜓又问小谢夫人,“婆婆您是收着她卖身契的,要是她忘了,不会连您也不记得了吧?
小谢夫人也不懂张蜻蜓为什么问起这个,不悦的皱了皱眉,回想了一下,“云豹是在十六岁的那一年救下她的,她那年好象也是二八之龄,算来。。。”算来该有二十,现又过了年该是二十一了。娇蕊大窘,算是明白乖蜻蜓问此的险恶用心了。果然就听张蜻蜓嗤笑起来,“原来都有二十一了,这么老的姑娘还在府外住着,怨不得着急寻婆家了。”“噗哧!”潘高氏是头一个很不给面子笑出来的。她这一领头,顿时轻笑声在屋子里此起彼伏。小谢夫人脸一沉,“二媳妇,娇蕊多大年纪跟她有没有身孕没有关系吧?”张蜻蜓嘻嘻一笑,“确实没有,我不过是好奇打听打听。”噗,这下子笑声更响了。娇蕊窘得连颊上滚烫羞愤欲死。张蜻蜓笑眯眯到她跟前,继续盘问,“你在妓院呆了几年?”娇蕊受不了了,激动得声音都颤抖起来,“二少奶奶,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娇蕊虽是出身青楼,可并没有接过客人!”
“你激动个啥?”张蜻蜓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过是问你在妓院呆了几年,你既然要做我们潘家的妾室,我身为主母难道不应该对你的过去知根知底么?你没接过客人,只是说没跟人睡过。可你有没有陪人喝过酒,有没有被人摸过小手?”这话问得所有人都收了笑声,再看向娇蕊的目光俱都露出鄙夷轻视之意。张蜻蜓话仍说的是娇蕊,但眼光却落在那怔怔出神的小豹子身上,“一个窑姐儿不论你说自己有多么干净,可是成天在那种地方泡着,就象乡下人说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总要带着些脏水的。你说没有接过客人,那怎么又会有两家客人同时看上你闹将起来?”娇蕊窘得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潘云豹开始明白当初大哥为什么坚决要把娇蕊挡在门外。若是跟这样的女子沾染上,可跟平常在青楼狎妓,是大不相同的。这是会连累到自己的名声的。张蜻蜓见小豹子面现愧色,知道目的已达到,不再看他,转向看向娇蕊,“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挖苦你。只是想提醒你,要记得你自己的过去,不要过了几年的清静日子,就自以为是那什么出泥巴的荷花了,动些不该有的心思。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怀上相公的孩子?你听好了,你现在说实话,我还会给你留一分余地。你要是敢说假话。。。。。。”张大姑娘嘿嘿一笑,“本姑娘的手段,可一定要你好好领教领教。”这话说得众人都有些疑惑起来,难不成张蜻蜓真的有什么把柄在手?所以才如此的笃定?再看娇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上的汗珠已经滚滚而落了,心里跟油锅前熬似的,又是害怕又是矛盾。这个二少奶奶到底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在诈她?偷眼往左右一瞟,娇蕊寻不到任何外援,只是拼命在脑中思量,自己到底有何地方露出破绽?不可能啊!
小谢夫人见张蜻蜓得势,有些不高兴了,插了一句,“二媳妇,你这么威胁人家算是怎么回事?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万一惊着了怎么办?”一听这话,娇蕊知道小谢大人还是站在她这边了,豁出去了,赌一把!她决然道,“二少奶奶若是不信,就请大大来验脉吧!”
“好!”张蜻蜓紧盯着她,在小谢夫人下令之前抢先道,“也不用去请大夫了,不过是验个身,而已何必惊动旁人?我虽学艺不精,可是最近在古书上也看到个偏方,专验女人身孕的。正好今日就来试试真假。绿枝,给我拿个空杯子来,去二少爷的手上挤几滴血出来。记住要中指的旁的手指可不行。”绿枝傻了眼,姑娘这是干什么?你都宇儿都忘光了还看的啥古书?可是顶着这么多人的目光,她不干也得干。便将张蜻蜓的茶杯折进痰盂里,又倒了茶水涮了涮杯子,嗫嚅着问她,“这样可以么?”
张蜻蜓一本正经的点头通过,看着潘云豹小脸板得死紧,“相公你可别怕疼,这是给你验明儿子的重要时刻,可千万得忍住。”小豹子给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掏出靴筒里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在中指上割,忍着疼挤着鲜血,瞬间把碗底都给淹了。
“够了够了!”张蜻蜓赶紧拿帕子给他包扎起来。祝心辰在一旁看得直撇嘴,小声嘀咕:“心疼还玩这苦肉计做甚么?”张蜻蜓瞪她一眼,祝心辰翻开白眼回敬过去。“现在血已经取到了,”娇蕊一颗心吓得扑通扑通乱跳上不停,不知道张蜻蜓要搞什么鬼。就见张蜻蜓端着茶杯径直来到她跟前,阴阴一笑,“你跟我到屏风后头去脱衣服。再来两个人把这条长凳搬过去。一会儿你躺在上头,我会将相公的血滴在你的肚脐眼里。书上说,父子之间是血脉相连的。若你怀的是相公的孩儿,这血就会从你的肚脐眼里渗进去,如果不是,那就是说你怀的不是相公的孩儿。”
“无稽之谈”娇蔫色厉内茬的驳斥着,“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法子,二少奶奶,你若是要验明正身,何不请大夫前来一辨真假?为何要这样折辱于我?”张蜻蜓挑一挑眉,“你没有听说过,那证明你读的书还不够多。这样吧,只要这血能渗进你的肚子里,我立即接你的茶让你进门。若是进不去,我再给你请大大来。你若是心里没鬼干嘛怕我验身?”她转身看着一众女眷,“还请奶奶x大娘及婆婆都来做个见证,免得说我骗人。” 你根本就是在骗人,头个不信的就是祝心辰,卢月荷也没听说过这种邪门的法子。不过她却出言力挺,“弟妹说的这个法子,我似乎也在哪里瞟过一眼,只是不知是否野书上记载有误,倒是不知真伪。”这是先给张蜻蜓搭好下来的梯子了。
“那就验验呗,反正也死不了人,我来作证。”潘高氏很是积极的,第一个跳下椅子,跑过来了,自吹自擂,“我从前还跟人做过接生婆,到底有没有身孕,脱了衣服让我看下屁股就知道了,比大夫都管用!”潘于氏也很八卦,赶紧跟了来,“咱们都是养过孩子的,也过来帮个忙吧。”
“那就最好了。”张蜻蜓冲娇蕊一笑,“听见没?快进来脱衣服吧”娇蕊心中大恨,这个二少奶奶怎么这么粗俗?居然要逼着她当众宽衣,要是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能把那玩意儿带上啊。现在势成骑虎,她不得不博一回了,恨恨的咬了咬牙。娇蕊慢吞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低着头一步一步往屏风后头挪。虽只有短短的几步,却是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
小谢夫人心里也存着几分好奇,可她自重身份,不肯去凑那个热闹,只让身边两个心腹婆子跟过去帮忙。娇蕊磨磨蹭蹭到了屏风后边,忽地娇娇怯怯提出要求,“这屋子冷得很,还请几位姑娘帮忙去拿几个火盆过来可使得么?我若受了凉不要紧,只怕肚子里的孩儿。。。。”
“去给她拿。”张蜻蜓一双眼睛只盯着娇蕊,就等着看她要玩什么花样。娇蕊见几个丫鬟姑娘都退了开来,只剩潘高氏和潘于氏了,一个个瞪着眼珠子还看着她,微一沉吟,生了个主意,“请老夫人和大夫人且转个身,贱妾,贱妾有些害羞。”
潘高氏很是不满,她是满心思要等着看美人脱衣的,“你又不是大姑娘了害什么羞?”张蜻蜓一笑,“奶奶,您和大娘就先转个身吧,等她脱光了我再叫你们转过来。”“那好吧。”潘高氏和潘于氏哂笑着转了个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屏风后头只有张蜻蜓和娇蕊二人相对了,娇蕊抬手解开几粒棉衣扣子,忽地假装脚下滑,整个人往张蜻蜓怀里撞去。张大姑娘最近跟潘云龙学了几天功夫,反应可比从前迅速多了。身子一闪让娇蕊推了个空。那丫头倒也泼辣,抬手就往她端着茶杯的那只衣袖用力一扯,然后整个人用后背往屏风撞去,这屏风她早看清楚了是紫檀木的,重虽重,但自己摔下并不会受太大的伤。而在这过程中她还不忘陷害了一句,“二少奶奶你干嘛推我?”伴随着屏风的倒地张蜻蜓松了手,让那茶杯也掉到地上了。可惜冬日这儿铺的是地毯,所以只是里头的一点鲜血洒了出来但杯还没碎。娇蕊摔下去的过程之中,就拉动了腰上了小小机关,这一摔之下虽然不至于重伤,但还是有些痛的。借势装疯,立即就捂着肚子大呼小叫起来,“我肚子好痛,快请大夫!我肚子好痛。”这下屋子里的人全乱套了,原本在一旁候着没空说话的榴莲赶紧爬了上来,“姑娘肯定是动了胎气,这恐怕是要小产了呀!”潘高氏和潘于氏怕连累到自己,连连摆手,“不关我们的事,我们都转过身去的,只有老二媳妇看着她。”小谢大人正好找着由头了,立即发飙,“二媳妇你也太不象话了,说什么要验明正身,原来是伺机谋害云豹的孩子,就算这丫头下贱了些,可她肚子里怀的却是我们潘家的子嗣,由不得你作践!”张蜻蜓冷冷一笑,“是么?”
“哎呀,流血了。”忽地那榴莲尖声叫了起来,抬起两手果真染满了鲜血。卢月荷眉头一皱,掩嘴欲呕。不过却是已经发现了蹊跷,只是一时说不出话来。小谢大人叫得更大声了,“快来人呀,云豹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抱回房里去。”张蜻蜓眼神一凛,猛地上前一脚把榴莲踹开,然后踩在娇蕊的肚子上,“来人呀,给我把她的裤子扒下来,我倒要看看,她这血是从哪儿流出来的。”
“你太过放肆了!”小谢夫人气得脸都白了,可是也无法阻止张蜻蜓。她这一声令下,周奶娘是头个冲上来的,她平常看着是不够精明强干,但为人却十分细心,高声叫嚷,“这大冬天的穿这么多,哪有血能从衣裳底下流出来?”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是啊,就是真流产了,血也该渗进棉裤里,只会慢慢浸出来,哪有一下就把手染红的道理?卢月荷捂着嘴把身边丫头一推,让她们上前帮忙。娇蕊脸色雪白,拼命挣扎,“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张蜻蜓不肯收脚,一直踩在她肚子上,笑得阴森,“你这会子还挺有劲儿的嘛,怎么肚子不痛了?”几个丫鬟跟着周奶娘一块儿动手,很快就扯开娇蕊的外衣,在她裙带下面发现暗藏一个非常秀巧的皮囊,而那皮囊塞口已经被拔开,里面还有残余的血迹。张蜻蜓仔细一闻这味道太认识了不就是加了盐的猪血么?乐呵呵的瞅着娇蕊,“这就是你给相公怀的孩子?”
虚惊一场,潘高氏拍着巴掌,笑得前仰后合,“原来是这么个东西,我说二媳妇,你这是怎么当婆婆的,连人家有没有身孕都没搞清楚,就往屋里领。这幸好还是没怀上,若是在外头怀上的野种,莫非你也非逼着云豹认了不可?”小谢夫人呕得脸色铁青,怒视着娇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是做戏也该做得天衣无缝才对,这么容易就给人拆穿了连带着她也下不来台。而更生气的却是潘云豹,这一种被玩弄被背叛被羞辱的感觉,让他恨透了这个女人,“娇蕊,我待你不薄吧?我救了你,可曾要你回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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