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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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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练了。男子掩唇咳了咳,手中的笔便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了一片痕迹。
“棠哥哥怎么又在练字!”庄玉梨快步走过去,从架子上拿了裘衣给他披上,然后又数落道:“入秋便害了风寒,全都是因为你不听话,所以现在也没有好,你还是大夫呢,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棠于意笑了笑,不太上心的样子,而庄玉梨已经从食盒里拿出了热腾腾的饭菜。
“堂哥哥趁热吃吧,这些菜都是我娘亲手做的。”
“嗯,麻烦舅母了。”
庄玉梨趁棠于意吃饭的时候,从桌上拣起一张写好了的看,只见上面写着两句诗:流年暗换夜流转,锦瑟笙箫已黯然。
整张纸上都是写着这两句诗,字迹很洒脱,只是洒脱之中却掺杂了些失意懊悔。
庄玉梨从庄玉贤那里听说了一些同安的事情,她不知道那个叫孟华笙的有什么好,但是无论是谁,让她棠哥哥这样伤神,那个人就都不是好人。
只是听说那个孟华笙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庄玉梨便也饶过她了。
“堂哥哥,我听说陶家在同安的生意很好,那个陶生也快要回到京城了,我哥说到时候咱们三个到陶家拜访。”
棠于意觉得胸口很闷,忍不住轻咳了两声,道:“我还是不去了,带着病去拜访总是不好的。”
“哦。”庄玉梨应了一声,有些失望的样子,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庄玉梨看着棠于意吃完,然后又叮嘱了一番才离开。只是她刚一走,棠于意便又从床上起了身来,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到外面去,一是因为病,再有就是,他不想要出门。
孟家的事情了了之后,他便觉得干什么都少了分期盼,日子也只不过是日子,吃饭,睡觉,看书。
他不再期盼什么特别的事情或者特别的人,想要就在这一眨眼的刹那之中老去。他知道这并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心情,只是他偏偏生不出其他的心思来。
庄玉贤来和他谈了几次,他始终是笑,无动于衷的样子,庄玉贤便又气又急了起来,索性不再来找他,免得看了揪心却没有办法。
棠于意的舅舅庄少谭和舅母庄氏也时常来找他谈心,他自是敬重非常,只是心中的病总归是无处开解。
前些日子,庄玉贤甚至把棠于志从同安请到了这里,棠于志只知道棠于意是到京城来投奔亲戚,却不知道亲戚竟然是庄家,自然是惊吓了一番。
只是棠于志看见憔悴的棠于意时,恍然觉得自己的弟弟变了一个人,有些陌生有些熟悉的人。他陪棠于意住了些日子,期间棠于意总会想起孟华笙,想起棠于志有一个从未被他知道的妹妹叫孟华笙,已经死了。
最终他让棠于志回了同安,而自己病得更严重。
他推开窗子,看着窗外纷飞的鹅毛大雪,天地之间都是纯白的,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
他想,这个冬季大抵是有些漫长的,而他应该是见不到明年的春天了。
寒风从窗子灌进来,穿透他单薄的衣衫,直直刺进他的骨子里,刺进他心里。桌上的宣纸被吹落到了地上,上面写着:
流年暗换夜流转,锦瑟笙箫已黯然。
*
新年很快便要到来,庄家各地的掌柜们也已都到了庄家,而棠于意住在冷清的角落,听着远处的热闹喧嚣,终是病得一日比一日厉害。
只是他依旧每日都站在窗前练字,填一些苦涩悲凉的词曲,然后微微笑着吟出来,便又过了一日。
而一日,复一日。
*
除夕夜,舅母庄氏硬是把棠于意从西华院里捉了出来,与大家一同过除夕。
仿佛是为了让棠于意开心,一家人说了许多的笑话,庄玉贤和庄玉梨更是以嘲笑对方为乐,只是棠于意笑不出。
吃了年夜饭,院子里开始放烟火,棠于意不知不觉站在门口痴痴抬头看着,仿佛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身上忽然披了一件衣裳,他回头一看,却是已经花白了头发的庄氏。
“于意,怎么这么糟蹋自己呢,舅母看了都觉得揪心呐。”庄少谭和庄氏成亲之后一直没有孩子,直到年近四十才有了庄玉贤和庄玉梨,后来知道了棠于意的存在,对他也是视如己出。
棠于意只是笑,把所有的人都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庄氏叹了口气,开导他道:“于意啊,有些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你还年轻,以后总有一天你会想通的。你看,这又是新的一年,是新的开始啊,等天气暖和了,你便到各个地方去走走看看,心情慢慢就好了。”
“是,舅母。”他应了,只是他却并不想要放开什么事,想通什么事。
除夕夜本来是要守岁的,只是棠于意病着,庄氏便让他先回西华院了。
下人们打理好了便都退了出去,屋里便又剩下棠于意一个人,他先前并不完全知道孟华笙那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现在也不能完全知道。只是这一段病着的时日,没有任何希望的等待,让他窥探了一些。
他躺在床上,屋里一片漆黑,很累,却睡不着。在黑暗中酝酿出来的绝望,是真的绝望。
*
初五,陶家来拜访,棠于意因病闭门不出。
他刚刚写好了一幅字,门却忽然被推开了,庄玉梨满头是汗地跑了进来,什么也不说就拉着棠于意往外走。
“玉梨,等等,这是怎么了?”
庄玉梨停下,喘得很厉害:“我哥说让你快点到前院去,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后悔?难道那陶生长了两个脑袋?
棠于意被庄玉梨拉着跑到了大堂去,他在门外便看见两个陶家的人,一个是陶老爷,正和庄少谭谈着什么,另一个则是背对着他的男子。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便抬脚要进门,偏是这时那男子转过头来,棠于意便一下子定在了那里。
这个男人……怎么和孟华笙长得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虐了棠二w
57、五加皮 。。。
57。五加皮
只是那人看见棠于意之后;神色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一般。
庄少谭见棠于意愣在门口;以为他是见外,急忙上前拉了他坐在那人旁边的椅子上;道:“陶老爷,这便是我先前跟你提起的外甥;于意,这是陶老爷,而这位便是在同安大展拳脚的陶然。”
棠于意并没有听到庄少谭在说什么,他只是盯着陶然看。这种状况让庄少谭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这位陶公子进屋的时候;庄玉贤也想棠于意一样;盯着他看。
庄少谭咳了一声;便回到位子和陶老爷说话去了。
棠于意死死盯着旁边坐着的陶然,只是陶然便像他的名字一般,丝毫不在意棠于意的眼神,仿佛旁边根本就没有人一般。
棠于意这一路走得有些快,刚才又受了这人的惊吓,现在坐下来就忍不住咳了起来。他咳得厉害,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在看他,庄玉梨急忙从后厅拿了衣裳给他披上,十分关心的样子。
陶然也转头看他,只是眼神平静,仿佛在审视一个病入膏肓的陌生人。
他的眼神是让棠于意陌生的,孟华笙从来没有这样看着他,孟华笙也从来没有这个人的神情,孟华笙即便嘴上说得再狠,你依旧可以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怜悯来。
可是眼前这个人,他不是孟华笙。但如果他不是孟华笙,又为什么会和孟华笙长得这样相像?
棠于意的脑中已经完全乱了,剩下的时间里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陶然。
陶老爷和陶然离开之后,庄玉贤急忙拉着棠于意进了偏厅,急切问道:“那个陶然是不是孟华笙?”
棠于意自然也给不出答案来:“长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只是神色却和孟华笙差了太多了。”
“你也这么觉得?我第一眼看到陶然就觉得这个人十分古怪,神情什么的都不像活人。”
棠于意觉得庄玉贤说得有些夸张了,辩道:“不是不像个活人,只是有些冷漠。”
“对对对!就是冷漠!”庄玉贤总算形容出了陶然给他的感觉,便又问道:“既然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孟华笙,那么我们便去试探一番,若真的是孟华笙,死活也要逼她承认。”
棠于意的脸色却越发沉寂了下来,倒是让庄玉贤摸不着头脑了。
“先前你只以为孟华笙死了,一心求死,现在这个人便可能是孟华笙,你怎么反倒这样平静了?”
棠于意不是平静,他也根本无法平静,只是:“若陶然便是孟华笙,她便一直都是自由的,却偏偏不来找我,你想到其中的原因了么?”
庄玉贤思忖一番,便也有些担忧:“她不想见你?”
“对。”
可是庄玉贤又一想,却有些高兴:“可她这不是又来找你了吗,说明她还是放不下你!”
棠于意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窗外的银白天地,声音里透着淡淡惆怅:“又或者是已经放下了。”
这一点却是庄玉贤没有想到的,他道:“那你还要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孟华笙么。”
棠于意咳了两声,却抬头笑着对庄玉贤道:“自然是要弄清楚的。”
他希望陶然就是孟华笙,那样孟华笙便没有死,她好好地活在世上。可他又不希望陶然是孟华笙,因为若真的是孟华笙,她必然是已经对他绝望至极。
*
第二天,棠于意和庄玉贤便带了回礼去了陶家,陶老爷自然是十分热情的,只是并未见到陶然的身影。两人对视一眼,决定趁这个机会套出陶然的来历。
陶老爷让下人上了茶,笑呵呵道:“我虽然一直在京城没有出去,可是你们俩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不少!”
“哦?不知陶老爷听到的事情可是好事情?”
陶老爷摸着胡子笑得爽快:“不好也不坏,我听说庄家的小子是把南方的药材市场搅得一团乱,趁机夺了好几个大市场。而小棠则是把孟家几辈子的银子都给败光了,虽然是救了许多的人命,不过老头子我觉得实在太败家了,我是绝对不敢用小棠给我做生意的。”
“于意只把这些话都当是陶老爷对晚辈的夸奖了,会做生意的人可不是那么多,就更不要说像陶然陶公子那样的高手了。”
说到陶然,套老爷子便笑得合不拢嘴,简直美到了心坎里:“你们若是夸别的,我肯定是要客气客气的,可是偏偏你们夸的是陶然,这些话我可就统统都收下了!”
棠于意道:“陶公子这样优秀的人实在世上少见,也不知是什么样钟灵毓秀的地方才能养出这样的人来?”
“呵呵,这个你怎么不直接问他自己?”
两人惊讶回头,却见一身黑色狐裘的陶然正往这边走,他的脸色因为在风雪中呆了太长时间,所以看起来白得吓人,只是眼神明亮依旧,倒像是个充满灵气的人儿。
他走到门口把马鞭递给了下人,然后便目不斜视地走到陶老爷面前,道:“陶然见过老爷。”
“马骑得怎么样?”
“还不熟练。”
陶老爷笑得十分和蔼,道:“那正好明日再去练,若是这两个小子也闲着,你们三个便一起去也不错。”
陶然这才转头看两人,他点了点头,然后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不知陶公子的家乡在哪里?”棠于意微微笑着,十分和善的样子。
陶然脸上没有任何慌乱,他看着棠于意,神色淡漠:“云州。”
“哦,原来是云州,是个好地方。”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陶然基本没有说什么话。
“陶然,你带着他们在府里逛一逛,他们晚上也在府中吃了。”
陶然应声,便率先出了门,棠于意也跟着出了门。庄玉贤却是留在了屋子里,道:“陶老爷,不如晚辈陪您下下棋?”
“那自然是好的,来人,把我的棋拿来!”
*
两人出了门便一直沿着回廊走,陶然不说话,棠于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廊的尽头是一处极大的湖泊,棠于意气喘吁吁地坐在石头上,样子十分狼狈。这一场病的确毁了他的身体,即便他想要养回来恐怕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了。
陶然对于棠于意这副狼狈的样子有些惊讶,然而他只是看着,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问。
过了一会儿,棠于意终于缓过劲儿来,他抬头看了陶然一眼,道:“前段日子唤了风寒,谁知现在还没有好,只不过走了两步路便有些受不了了,让陶公子见笑了。”
陶然看着他凹陷下去的双颊,终是没有说什么。
*
庄玉梨听说第二天两人要去骑马,便死活都要跟着一起去,因为庄玉梨一直都喜欢骑马,两人无论如何都拦不住,只得带了她一起去。
他们三人到马场的时候,陶然还没有来,庄玉梨和庄玉贤便先去骑马了。
棠于意坐在亭子里等,他穿得很厚,可是刚坐了一会儿便已经被冻透了。
陶然来的时候,他的腿已经被冻得没有了知觉。陶然只和他打了个招呼,便牵着马走了。他远远看着陶然骑在马上,并不太熟练的样子,可是他的腰挺得很直,黑发被风吹得上下飞扬,十分英姿飒爽的样子。
棠于意想,如果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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