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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约阿希姆斯塔勒 -希特勒女秘书的遗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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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来叫我去喝茶。我想今晚的茶会也许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因此可望过一会儿再到俱乐部来。
兴奋的情绪消失了。我皱着眉头来到首长处。我知道,他的情绪也不好,因为前线正吃紧。但是首长还是提起了吸烟有害这个常提及的话题。希特勒反复讲吸烟有害,会使毛细血管萎缩。吸烟者的胃里肯定令人非常可怕。吸烟者目中无人,迫使别人呼吸污浊的空气。他真想在德国彻底禁烟。要通过在烟盒上印骷髅头来发起禁烟运动。“我要是发现爱娃偷偷地吸烟,”他经常强调说,“我就有理由立即并永远与她分开。”当爱娃的妹妹格雷特尔答应她不再吸烟的时候,他便送给她一枚珍贵的蓝宝石戒指。
当时,我吸烟吸得很厉害。希特勒说,由于对烟叶制品实行平均分配的办法,所以那些本来不吸烟的青年士兵也成了吸烟者。不应该发给他们香烟,而发巧克力。大家都表示赞同,唯独刚刚去过俱乐部、略带醉意的我毫无顾忌地插话说:“啊,我的元首,还是让这帮可怜的年轻人(我不敢肯定当时我是否甚至用上了‘可怜虫’这个词)分享这种乐趣吧,否则他们还有什么可享受的!”
希特勒对我愚蠢的插话未予置理,接着说,尼古丁和酒精都有损人的身体健康,精神上也会因此变得麻木不仁。我例举摄影师海团里希·霍夫曼的例子严厉驳斥说:“我的元首,不能这么说,霍夫曼整天吸烟喝酒,然而他却是全店最敏捷的人。”对此希特勒显然是生气了。他虽然没讲什么,但却很快站起身来,带着一副冷冰冰的严肃面孔离开了大家,我这时才感到我闯了祸。
第二天上午,当人们习惯地向仆人打听首长的情绪时,汉斯·容格向我们(我和约翰娜·沃尔夫)透露,今晚的茶会不请女士参加。希特勒让阿伯特·鲍曼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们。当我进一步向阿尔贝特·鲍曼询问此事时,他很尴尬地承认,首长生我的气了并且不想请女士们参加茶会。
下午我必须到希特勒处进行口授打字。我设法向他道歉,但希特勒却打断我的话说:“为此你无需道歉。”后来,约翰娜,沃尔夫想在他那儿调解一下此事,他却不满地回答说,“他觉得我们在他身边感到无聊,他不想让我们为他来牺牲这些晚上的时光。”
从此以后,他的眼中再也没有我。在旅途中,我们在餐车上要么围坐在一张桌旁,要么坐在邻近的桌子旁边。由于他不理我,我根本就不到餐车去进餐,而是让人把饭送到我的包厢里。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阿尔贝特·鲍曼找到我对我说:“施罗德,首长问你为什么不到餐车去。”我错误以为这是一种请求、一个和解的姿态,于是我便来到餐车,心想一切都重归于好了,然而首长还是不理我。这下我彻底的病倒了,此后我离开了大本营一段时间,疗养去了。
在我不在期间,那时刚刚结过婚的达拉代替我的工作。此外,又招聘了一名营养师冯·艾克斯纳女士,茶会又恢复了。我疗养归来后的第一、天晚上就参加了茶会,坐在希特勒的右手,冯·艾克斯纳女士的左手。像以往那样,希特勒吻了吻我的手以表示问候,继而又问了我的境况,此后整个晚上就再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希特勒才原谅了我的失礼。1943年,在前线日趋吃紧时,他计划于9月赴索帕罗什耶一第聂伯罗彼特罗夫斯克最前线去并且要我同行。抵达后的当天晚上他向我口授了向战士们下达的坚守阵地的命令。这时,他才第一次又与我谈起了一些私事。
然而,真正的和解还是在1944年3月份。由于息严重的坐骨神经痛,我到加施泰因疗养浴场去疗养,在此期间,为祝贺我的生日,他让人给我送去了一束玫瑰花,并附上他的亲笔贺辞。贺辞写在印着希特勒签名和带有烫金国徽的白色卡片上,得到它是一种殊荣,通常像戈培尔夫人、戈林夫人、特罗斯特夫人和维尼弗雷德·瓦格纳和受他宠爱的人才享有这种荣誉。我当时非常激动,并在感谢信中写道,我向上帝发誓,决不再吸烟。看来,这封信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因为在贝格霍夫的那段时间里,晚上坐在壁炉旁聊天时,这封信曾多次成为他谈话的题材。
在加施泰因疗养地结束疗养之后,我又在贝希特斯加登附近的比绍夫斯维森察贝尔教授的疗养院里休息了一段时间,接受了比歇尔一本纳的饮食疗法,这才算最后结束了疗养生活。
在此,我还想补充谈一下有关希特勒的营养师马伦娜·冯·艾克斯纳女士和康斯坦策·曼加莉的情况。进军俄国期间,希特勒的胃病越来越严重,为此他曾专门找过长期忍受这种疾病折磨的罗马尼亚元帅安东内斯库。安东内斯库提起了维也纳大学医院的营养师马伦娜·冯·艾克斯纳女士,她运用严格规定的、美味可口的饮食治好了他的胃病。
遵照希特勒的吩咐,莫雷尔教授为他去物色一位同样好的营养师。这位教授到了维也纳大学医院,成功地找到了倍受安东内斯库赞扬的那位营养师。大本营里专门开了一个制做特种饮食的小灶,冯·艾克斯纳女士精心制做的所有菜肴都是有利于希特勒消化的。希特勒高兴地夸奖饭菜丰富,他尤其对维也纳甜食和味美的苹果蛋糕赞不绝口,这种蛋糕我们也觉得极好吃(一层薄薄的面饼,上面放一层苹果块——可能的话——再放上少量的掼奶油)。
自从与希特勒就酒精和尼古丁拌嘴之后,夜间茶会就再没搞过。但在我疗养归来之后,茶会又恢复了。马伦娜·冯·艾克斯纳女士也加入进来。她的到来使谈话活跃起来,尤其每当她谈到她的家乡维也纳时,希特勒听得总是津津有味。安东内斯库元帅有一次访问大本营时再次见到冯·艾克斯的女士。他非常高兴并送给她一只很小的小狗,这只小狗像约克郡猛,很有活力并且很聪明,但个头却比一般的狗要小,在希特勒看来,作为政治家把这只小狗当作礼物送人就失礼了。因此,希特勒指示全国领袖的曼为冯·艾克斯纳女士搞了一只价格昂贵的猎狐犬。
但是,当冯·艾克斯纳与马丁·约曼手下的一位副官的爱情发展到必须澄清她的身世时,人们才知道他的祖母是一个弃儿,此时正值非犹太血统的白种人条款在酝酿过程之中,此事的出现使得这位可爱的维也纳人的命运遭到了悲惨的结局。从此以后,希特勒再也不沾这位不幸的女士所做的菜肴,致使他又犯了胃病。此事发生时,人们正计划加固“狼穴”大本营的掩蔽所,因此大本营必须转移到上萨尔茨堡会。利用这个机会停了冯·艾克斯纳的职,接着她就被解雇了。全国领袖鲍曼奉命对艾克斯纳家族实施了雅利安化。
希特勒在山上逗留期间,他的食谱是察贝尔教授在贝希特斯加登附近比绍夫斯维森疗养院里按照瑞士医生比尔歇一本纳的方法配制,由年轻的蒂罗尔人康斯坦策·曼加莉制做的,饭做好后再用汽车运到山上来。1944年7月初,在返回腊斯腾堡大本营的前夕,有人问曼加莉小姐,是否她愿意跟随希特勒去当营养师。由干我过去曾在察贝尔的疗养院里疗养时认识了她,所以她便来问我。遗憾的是,我对她进行了积极的劝说,她答应了。就这样,这位个子高高、长着一头黑发的年轻漂亮的姑娘,一位有才华的钢琴家于1944年来到希特勒身边,当了营养师。希特勒根欣赏她,炫耀地说:“我有一位名叫莫扎特的厨师。”
1945年,曼加莉的营养灶起初设在柏林元首地下避弹室里,她常常与希特勒一起进餐。1945年5月撤离总理府后,在逃离柏林的过程中,她悄悄地溜走了。后来人们再也没有听到一点有关她的音讯。有人说,她服了希特勒发的氰化钾毒剂自杀了。
在察贝尔教授的疗养院结束了疗养生活之后,我于1944年7月又开始了在“狼穴”大本营里的工作,这时,掩蔽所已加固完毕,顶上种了草和树,以免被飞机发现。我归来后,希特勒对我热情如故。因为他知道我也接受了比歇尔一本纳的饮食疗法,所以问我愿意在军官食堂与大家一起吃饭还是单独吃饭,当我说要单独吃饭时,他便邀请我同他一起在掩蔽所里用餐。在他遭到行刺的前一天,即1944年7月19日,吃午饭的时候他对我说:“对我来说,现在不能出任何事,否则我的事业就完了。”
那时,形势讨论会都在宾馆(临时木板房)的休息室举行。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在如同沼泽一般的草地里,飞舞着成群的蚊子,哨位上都罩了蚊帐。7月20日,人们正在吃午饭,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由于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布雷区,有时人们不小心踏上去会引起爆炸,所以人们时常会听到爆炸声。然而此次的响声却不同与往常。人们惊慌地呼喊医生:“炸弹爆炸了,好像是在宾馆发生的!”突然,各处都被封锁起来。我当时还想,“今天我肯定不需要与首长共同进餐了。”接着有人喊:“首长安然无恙,但临时木板房给炸毁了!”
出乎我的预料,下午3点左右我被召到首长那里。当我走进希特勒的房间,他便略显吃力地站起身来,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气色看上去格外好,向我讲述了这次行刺的经过:“沉重的桌子脚挡住了爆炸的力量。坐在我旁边的速记员被炸掉了两条腿,对我来说,真是万幸!假如爆炸发生掩蔽所,而不是在临时木板房,那我们性命就都交代了。难道我这段时间以来不是料到要出什么事吗?你不记得昨天我还向你讲过这一点吗?”
然后希特勒还问我是否已看过会议室,那里变成了一堆难以想象的废墟。我说没看到,因为那里已被封锁了。他说,我至少得去看一眼他那件被炸得粉碎的制服。说着便吩咐仆人把制服拿来,随后将那条炸得破烂不堪的、唯独那条裤带尚可使其连在一起的裤子摊在我的面前,上衣中间也被炸了一个正方形的大窟窿。这些幸存物使希特勒有某种自豪感,他请我将它们寄给住在贝格霍夫的爱挂·布劳恩,并且告诉她,收到这些东西后要妥善保管。
然后,希特勒还讲到这次行刺对他的服务人员产生的影响:“林格非常恼火,阿恩特也两眼泪汪汪的。”行刺发生后,莫雷尔大夫心情非常紧张和恐惧,每当希特勒让他看病,就得先劝他镇静下来。行刺使希特勒患了脑震荡,但还没有损伤鼓膜和擦破表皮,尽管如此,他不像其他军官那样卧在床上,而是靠打针来支撑自己,这是我在与希特勒一起吃饭时所看到的。
根据事先通知,领袖于下午来访问。我本以为希特勒会推迟接待,但当我问他时,他回答说;“当然我要接待他。我必须这样做,否则你想,外界就会散布关于我的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呀!”
当我们下午聚集在希特勒那里喝茶的时候,传来了有关施陶芬贝格被捕的消息。起初,希特勒对让施陶芬贝格逃往柏林感到恼火,但当他得知此举可把他的同伙一网打尽时,则满意地说:“现在我才放心,德国得救了。现在终于抓出了多年来暗中使坏的这帮杂种。我经常提醒施蒙特,然而他稀里马虎,就是不信我的话。现在我证据确凿:整个总参谋部都被污染了。”他接着又说:“这些想除掉我的犯罪分子根本不考虑,这样做会给德国人带来什么后果。他们也不了解敌人的企图,是要置德国于死地并使德国永世不得翻身。如果这些人认为,没有德国参加,西方国家照样可以阻挡布尔什维主义,那他们就错。我们必须打赢这场战争,否则欧洲将落入布尔什维主义的手中。我所关心的是,别再妨碍我或想除掉我。我是唯一看到这种危险的人,也是唯一能够制止这种危险的人。”
我们在柯尼希贝格定做了一辆装有无线电设备的车辆,在大本营的茶馆里安装了一套转播设备。时近午夜,我们同希特勒一起进入茶馆。坐在那里的还有经历了行刺并负有轻伤的军官们,如头部裹着绑带的约德尔和两只手上打了绑带的凯特尔。1944年7月21日午夜过后,希特勒发表了一个简短的讲话,目的是告诉人民他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他感谢上帝使德国人民免遭了一场巨大的不幸。
1944年9月上旬,希特勒的肠胃病严重发作,尽管他卧床休息,但仍不见好转。莫雷尔大夫的诊断是:胆囊排泄管神经性痉挛,导致胆汁倒流。希特勒在床上冷清地躺了数日,直到1944年10月初他才逐步恢复工作。
施蒙特的死使希特勒非常悲痛,他们曾进行过认真、艰难的谈话。“我们已经清除了来自左边的阶级斗争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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