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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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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的盐巴也不多了,柳宁拢好衣服,望了下天空。“找架子,等天色晚了些下山去。”她就不信官兵还能晚上拿人,这都过去十来天了,任谁也没这么大毅力抓几个人服兵役如此费时费精神。
另一边柳畅几个到镇上见到了那位奇人,是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模样长得挺富态,见他们三个远道而来,忙着放下农具引他们进门,好茶好水的端上来。
“这位奶奶,您别忙活,我们请教个事儿,赶天黑前还得回去呢!”柳畅阻了老人叫女婿做饭的动作。
老人脸上笑容不减,和乐的道:“怕是为秧苗的事吧!”
程夫郎呵呵一笑,也不隐瞒。“老太太精明。”当下拿出两只鸡放到脚前,提了一筐鸡蛋。“没啥事物,就这些还请老太太收下!”
“上门还带什么东西,不过是张张嘴的事,使不得!”老太太的女婿先推辞上了。“官兵闹得厉害呢,这些家什还是你们自己留着,我家好歹还留了两个女人。”
一句话,把几人关系拉近了不少。老太太横着眉头死活不接,一个个女婿也都恭敬的站着,没一个造次的。屋里这番做派,倒叫几人品出了大家族的气势,便也不再强送。这一家姓金,祖上专事农物,曾出过几位官娘子,前两年才辞官归隐的,难怪瞧着不一般。
“这哪是什么稻瘟,就是田里缺了肥料,回家准备些草木灰洒一洒,隔着几日就好了。”老太太笑着解惑,又问几个人来处。寒暄几句,塞了些水果,才放三人离去。
054 山匪掳人
“金老太太真是个好人!”柳畅给程青逸递着水果,面上喜滋滋的,总算不用为秧瘟发愁了。接下来的时间,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他的待嫁新郎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程青逸接了话,小口小口的咬着蜜桃,也不知那金家人哪里买的,这个时节就有蜜桃吃。
马车“哒哒哒”的走着,车里头两人聊了一会儿昏昏欲睡。
“青逸,你的嫁妆准备得如何了?”程青逸年初许的人家,也不知定的日期是哪一天,柳畅忙着为自己的事奔波,这才想起来问他,程青逸比自个儿小了两岁,性子冷淡,但家里的事一向都是他打点的。柳畅喜欢他话少,能文识字绣得一手花样子的本事,想来他的喜服也是独一无二的。
黛眉成川,手里的桃核捏紧了又松,栗色瞳孔空茫的看着飘飘荡荡的车帘子,不知云游到了何处。
马车一个晃荡,两人在车上险些撞到一起,柳畅扯着程青逸,一手攀在车壁上,没让他甩出去。听得前头程大叔一声怒喝:“你们这些人,做什么?”
待马车停稳,柳畅拨了车帘子看出去。五个身材壮硕的女子,大马金刀的拦在路中央。心下一紧,抓紧了程青逸的手。
“嗬,有娇美郎!”其中一个女人满脸横肉驱马往前几步,抗在肩上的刀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程夫郎握住马鞭的手泛出青白色,抖动缰绳拍马打弯,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前面的几人比他动作更快,五人分散将他们困在原地打圈,如同待宰的羔羊。
“才来就要走,怎么着,我们几个还入不得你们的眼?”调笑几声,驾着马缓缓靠近。
柳畅稳了稳身子,从车棚里爬了出来,一脸冷凌之气。“你们是什么人?”心里并不平静,光天化日之下携刀拦路,言语轻浮,不是地痞**就是山匪恶霸。他有些后悔今天出门的行为了。
几个女人哈哈大笑,似乎柳畅开了个莫大的玩笑。只这笑声没让人觉着轻松,反倒增添了些恶煞之气,叫人毛骨悚然。
“太久没出来,连我们黑风寨的标志都瞧不出来,看来姐妹几个得出来多晃晃了。”尖细的嗓音好似利器刮在金属上,刺得耳膜生疼。
“小美郎,乖乖跟姐们几个回去做压寨夫婿吧!”晃了晃刀子,那笑容中的威胁意味明显。
柳畅不动声色的抽过程夫郎手上的鞭子,额头热汗淋漓,眼神里的锐利依旧不减。“跟你们回去有什么好处?”
“哈哈,小郎倒是有些意思!”其中一个略显肥胖的女人开口,吐出粗重的气息,沉重的敲到在三人心尖上。“倒是头回遇到被劫的还问要好处的!”
大眼微眯,魅惑的眨眨,猝然一笑。“你若说不出好处来,我自然心有不甘,这人若心不甘情不愿,就不经意的会做出些不经大脑的事儿,您说您是想要带回去一个听话的夫婿,还是想要一个处处制造麻烦的夫婿呢?”
几个女人别有兴味的等着他说完。“你想要什么好处?”打头的女人笑得一脸猥琐,好似那眼神已经将柳畅剥了个精精光,看得对面三人就是一阵恶寒。
“啊,有一百两一尺的云织锦吗?还要千金难买的琼花酿!嗯,有一百个小侍伺候!还要……”
对面几人看着沉静在幻想期待中的人,各自笑得欢畅。大祸临头了还在肖想这些有的没的,心里只取笑这小郎的天真无邪,一点都没留意到柳畅悄悄拉住缰绳的动作。递给程夫郎一个眼神,鞭子游龙般甩上最近前女人的身体。手上缰绳一松,脚踹上马腿,径直冲射了出去。
近前的女人一时松懈生生的挨了一鞭子,脖颈甩出血印子,可见出手人力道之重。程家父子抱在一起,在车厢里晃来荡去,头上撞了好几下。
“快,拦住他们!”
几方女人打马猛追,受了伤的女人更是咬牙死赶,临到马车后面,纵身直接跃上车顶,手里的刀子劈过柳畅侧脸,砍断缰绳。
不好!
柳畅顾不得许多,踹开那人锁喉的鹰爪,费了吃奶的力气往马背上趴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女人手上刀做势要扔过去,头上猛的一痛,失了准头。堪堪擦过柳畅身子,划破了一身衣裳,在阳光下闪过一刀优美的弧线。
扭过头,柳畅看见一脸坚毅的程青逸将一篮子鸡蛋扔到女人头上,糊住了女人的眼睛。
“逸儿!”程夫郎吓得面色苍白,他的逸儿缠病榻上,从来重活都未碰过,今日这等现状确实吓住了自己。
程青逸面色沉静如水,对着跑马慢下来的柳畅嘶吼:“走——快走……”
四周蜂拥而至的女人已经团团围了过来,篮子里的鸡蛋见底,程青逸望着终于远去的马匹,一头扎向地面。
“逸儿——”程夫郎看着滚落下地,满是血迹的儿子,惨叫一声,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柳畅最后回头只看得几个女人按住马车,程青逸毅然撞石寻死的一幕,眼睛里两行热泪横流,要哭哭不出声。若不是她硬要来找金老太太也不会有他们的事,该死的人是他,不该是安安分分足不出户的程小公子。程大叔不嫌弃他们无父无母,一直不近不远的照顾着他们一家,即便不是亲眷,也比亲眷还要亲上三分。就为这个,他也一定要救出程大叔父子。
猛吸鼻子,柳畅一巴掌拍到马背上,坐正身子,鞭子死命往马身上甩,心中默默祈祷,青逸程大叔千万别有事,一定要等我回来救你们!等我!
等着太阳落山,柳宁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割着葛藤,一刀划到了手指上,疼得抽了一口冷气。这情况已经没办法让她安心劳作,捏了手指上的伤口,对着文妖儿道:“我先走一步,你们等天暗了再动身,到时候我来接应。”说完不待他们应声,自己把野鹿抗肩上,大步流星的走了。
“大姐这是咋了?”文桑桑绑着担物架,一脸的茫然。打了这么多猎物不见柳宁高兴,反倒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脸色比家里死了人还要难看。”
文妖儿摇摇头,笑眯眯的享受甄莞宿的喂食。美人怀中坐,天大的事情都看不见听不见了,哪里又有心思应付文桑桑乱七八糟的问题。
文静咬着唇,眼神担忧的望向柳宁离开的方向,手里绑支架的动作更快了。
洪莲在屋前翻着药草,老远听得一声叫唤,忙抬头看了过去,就见一道白色的影子自黄土丘往下跑来。
是柳畅。洪莲面上一喜,怕了拍身上的灰尘,仰头迎了过去。“找到方法了?”
不想柳畅满头汗水,额前发丝贴在面颊上,不待气喘均,扯了她就指山那一头。“走,救…救人——”话也讲不清,拉着她跑起来。“边…走,边说——”
“什么?程大叔叫山匪抓走了!”洪莲瞪圆了两只眼睛,脚步也迈得慢了,拉住柳畅严肃道:“这事我们两个办不来,得去找你们村长,最好通知官府。我去山上叫柳宁,事到这个节骨眼上,也管不了其他了。”
柳畅脑袋里也是一团麻绳,听她的话觉得对不起妹妹,可不听又对不起程家人,想起程青逸跳车的样子,他一咬牙点了点头。洪莲也是无奈,正是村里没得几个劳力的时候,老弱鳏夫哪里是山匪的对手,这事摊柳宁肩上怕是也没多大个挽救能力,只她自己治病还在行,要打架救人还是得柳宁那个霸王女。脚步加快,见柳家没人,便也没做停留,直接绕过去上了山头,刚到半腰上就碰上了匆匆下来的人。
“出啥事了?”柳宁青白着脸色,看到洪莲就一种预知未来的恐惧感冒头。
洪莲吐了口气,压住柳宁要扯她衣领的动作。“别急,不是大哥也不是畅郎。”说到这里见柳宁面色缓和下来,稍微放慢了些语速。“田里最近闹秧瘟,我听村长说镇上有能治的奇人,畅郎知晓后一早和程大叔程三郎驾车拜访,哪知回来一行人碰上了拦路劫财的山匪。”柳宁眉头一拧,额头上青筋暴跳,又听洪莲说:“程三郎拖住贼人,让畅郎趁乱夺马逃了回来,他自己跳了马车。”
柳宁扭了眉头,诧异的看着洪莲,似乎在确定自己不会幻听。见她眼中的严重之色,心中惊起骇浪,看洪莲的眼睛带了几分凝重:“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种情况下舍身救人,即便他们不是熟人,她也会出手相救,更何况两家本来就走得近,只是她奇怪程青逸怎么会跟去,按道理说,秀才宝贝疙瘩的捂着,自己累死都不会让他出门才是。随即脑中一丝精光闪过,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说是黑风寨?”柳宁眉头调高了,前头站着急躁不安的柳畅。
“是啊,她们自己亲口说的,而且还有黑色的燕子标记,该是不会错的。”
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以她上次碰面黑风寨寨主,这种事不太像她的作风,想起一件事正色道:“二哥,你可还记得赵地主失踪前几日我送你们上镇里躲灾,路上曾碰见过一群穿黑斗篷衣的马队?”
055 干一票大的
提起这事柳畅思索了片刻。“记得,那群人杀气腾腾的,多看一眼都觉着心里发寒。妹妹怎么提起她们?”
“那你觉得遇到那样的人自己有没有逃脱的可能?”
洪莲在一边已经听出了些名堂。“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冒充黑风寨?”看柳宁点头,面色一转又道:“这样岂不更糟,连贼人的身份都不知晓又何谈救人!”
柳宁用手指刮了刮下巴,眼中金芒闪烁。“好了,这事交给我。你们等天快黑了去山上接那几个年轻人,官府今晚来不了人。”不管莫四娘请不请得来人,她酌定官府不会发兵夜间查案,若是真碰上清廉县令也用不着等到现在才冒头了。
交代几句,柳宁找到那匹跑回来的马,安上马鞍,骑着往村外头跑走。
“什么人!”山道上一人横枪而立,拦住要纵马上栈道的柳宁。
“龙湾村柳宁,前来拜访旧人,还望大姐前去通报寨主苏若,问她可还记得丰州城外一战。”柳宁抱拳拱手,脸上无甚表情。
能直呼大当家名讳,此人怕是有些来历。女人上下打量一番,朝着空中吹了声口哨,一道黑影跑出草丛直奔栈道而去。女人收了枪,依旧立在路中央,柳宁也不在意,驱着马到路边吃草。
小姑娘倒是有几分定力,庖三妹连连点头。手里的枪杆子一提,朝着柳宁呼啸而去,直逼面门。柳宁往后躺倒,脚下一个翻转夹住长枪,不想对面人有把子力气,一提一扯就脱离了钳制,甩了个枪花,再度挑来。
手上一拍,跃身下马,与庖三妹对面而立。臂弯拍开一击,脚下滑动,与庖三妹拉近距离。没想到庖三妹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丢了枪跟柳宁对练起来,一抓一拿,虎虎生风。柳宁几次锁腕没有得手,目光一低,对着那人喊道:“裤裆开叉了!”
庖三妹下意识的往下看,柳宁一个手肘过去,成功击打到对方肩头,狠狠削得一个趔趄。
皱着脸,庖三妹一片菜色。“小丫头竟敢耍诈!”目光如炬,动了动几乎僵麻的胳臂,肌肉直抽抽。娘的,真疼!心里骂了两句,用没受伤的手化掌成拳,斜上角飞出。
夹了夹眼睛,柳宁侧身跳开,脸上笑得无辜。“我只是说说,谁让你自己当真的,兵不厌诈!”擦擦鼻头,哪里还有半分纯真,只觉得邪痞无双。两只手朝着庖三妹受伤的那一边招呼,一拳叠着一拳,回回打在同一处,弄得庖三妹有了蛋蛋碎了的忧桑,恨不得把柳宁一口咬碎。
柳宁收回手闪电般撤离,一脸平静的指着庖三妹背后。“当家的来了!”
打红了眼的庖三妹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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