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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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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娘被人拖着扶起来只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脚站立不稳,嘴里只得哼哼声。瞧着该是伤得不轻,几个女人背着人赶忙跑了出去。
丘慈跟留下的女人帮着收拾了屋子,又对柳家兄弟说了几句话,看着一脸黑气的柳宁几个低语了几句,便一起离开了。
一声不吭的坐在灶边,柳焕端来热水给柳宁洗了洗手,看到上面的伤痕埋着头给她擦洗。手捏紧,柳焕的手被柳宁牢牢抓住,来不及晃去脸上的泪水,叫她看了个正着。
“哥,咱们是一家人!”柳宁强硬的语气在说到一家人时变软了。
察觉到她的变化,柳焕低声应下。“是大哥不对!以后再遇着事,都听你的。”
006 村长上门
没了吃饭的碗,猪心也浪费了,柳宁串了还留着的几条小鱼,烧了个火堆烤熟,撒了些盐巴葱花就这样凑合着吃了顿晚饭。
天一亮,柳宁拿着刀到自家水井边上砍了两根兰竹。去了竹枝,拖到院子里,破开竹子,手上绑了一块布,拿弯刀均匀的破了再破开内置肉质部分,留下最外层的青皮木质,另外一根砍了两节破开两指宽去内质,厚度较之前的篾席厚了一些。余下的部分都破成篾席,揉搓一下,一手拿了四五根,开始依着绑好的米字架穿插编织。
“你在做什么?”柳畅喂完兔子,提出一篓子衣服准备饭后去溪边清洗。
柳宁抬了下头,手指继续勾动,保证穿插的蔑留出的洞孔一个大小,且相叠都均匀有规律。
“给兔子打个笼子!”早看屋里的箩筐不顺眼了,大得出奇不说,还毛刺得很,内质部分都没剔掉,拿那个担东西,经常会扎到手,还老不结实。
“你啥时候会做篾匠的活儿了?”柳焕出屋来。“吃饭!上屋里做,外头冷!”
“一会儿就好!”柳宁埋头,转了转织了五面的四方框,另外编了个活动拉扯面,一边圆木棍为轴,圈了两个铁丝环儿,另一边是个铁丝拧的死扣,直接拉过空洞眼里,插跟棍子就固定了。别上几根粗竹片,试了试韧性硬度,完了直接塞到柳畅怀里。
“真好看!比集市上卖的都好。”柳畅翻来覆去摸了摸,抱在怀里像欣赏工艺品,的确,柳宁这手活计跟做篾匠的爷爷学来的,以前没多大兴趣,纯粹就是看多了,玩多了,做这些东西闭着眼都会,21世界的篾匠工艺师傅的孙女出品那哪能有差。
柳宁笑了笑:“喜欢就好!”脑中灵光一动,接住大哥递来的烤鱼:“集市这种笼子什么价?”
听她这么问,柳焕诧异一下,瞬间便明白了她心中的打算。“这种未有,像担粮的框十个钱一对,背柴火的篓子,六个钱一个。”
“其他的呢、菜篮子、水果篮、撮箕、簸箕、筛篮、谷垫子……”柳宁一张口数了一大串,看两个哥哥茫然的神情,瞪大着眼睛。不会吧,连这个都没有,他们是怎么过日子的。柳宁嘴角直抽抽,虽然这是个不错的挣钱项目,但家里兰竹就那么些,再要多,得去山上砍野竹子了。做篮子,水果篮这些都不是难事,一天三四个轻轻松松,要做背篓箩筐就得多耗时间,趁着现在冬日里没多少事,先折腾几个样件出来自家用着。
“你说的这些是从哪里知晓的?”柳焕已经傻住了,这个妹妹最近变化太大,几乎都令他怀疑是另外一个人。
眨眨眼睛,柳宁从脑子里搜刮搪塞的有用信息。“听游散人说的!呵呵——”低头,猛的吃鱼,不能叫他们看出不对来。
柳焕眉头皱了皱,以前母亲在城里当差,一家住在小院儿里,柳宁经常偷溜出去玩,遇上游闲散人磕牙聊天也是常有的事,心里的猜忌便放了下来。想起以前的美好生活,满脸笼上了愁雾。
“咳咳!在吃饭呢,看来我过来的有些早了!”门扉被扣响,一张黑饼脸露了出来。这人是龙湾村的村长莫子芸,在莫家行四又称莫四娘。
柳宁嚼了嚼鱼肉。莫四娘由柳焕迎进屋,柳畅把自己屁股底下的木凳子送到她身边,脸上陪着笑,手里的鱼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村长吃了没?”柳宁不管她,径自往嘴里喂着鱼肉,手上黑乎乎的也不管脏不脏,吃完放嘴里吸了两口。
屋里几个人不是站着就是蹲着,唯一完好的凳子到了她屁股底下。莫四娘本来是准备开导开导柳家兄妹的,见这屋里空荡荡,厨房门都没有,干笑两下不知从哪里开说。“我吃了!”
柳宁用葫芦瓢喝了两口水,把屋外自己制造的垃圾给清理了,这才对着莫四娘开口:“村长若是要我给程二家赔礼道歉,那就甭开口!我柳宁贱命一条,欺负我没所谓,欺负我家人,没宰了她都算我客气了!”讲着这话时拿着尖刀磨手指甲,轻描淡写悠闲得很。
十三岁的柳宁折了程梦的手又打了程二,莫子芸还有些稀奇,这会儿见她说话的口气,看来是她做的不假。只老程家吃了这亏,怎容易服气,若真出了命案,她这当村长的都得负连带责任。只这丫头硬气了,怕是不容易低头。左想右想,她出了个折中的法子:“依我看都是同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太僵对谁都不好。程二跟她孩子都吃了教训,我过去替你说道说道,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后咱谁都别计较!”
这女人改当和事老了?柳宁吹了吹指甲,拿正眼看她。“我是不在意,只要他们别再干出这种事!”否则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对打一双!柳宁恨恨的在心里补充着。
“一定一定,老程一家人不是不懂理的。”莫子芸起身,总觉着屋里太寒碜了冻得慌,交代完便要走。“说好了,我便先去程二家了!”
柳宁颔首送别。“您慢走!这事劳烦您了。”
“一村人讲这些话太客套了!”挥挥手,莫子芸大步走向了村东头的小路。
程二家可热闹了,老老少少大大小小聚了一屋,吵嚷的哭骂的,声响不断。就连很少出门的程青逸也跟着父亲母亲上门探望。
“二妹,不是我说你,柳家就剩三个孩子了,程梦**人在前,柳宁折了她一只手虽说过了些,那也是气愤难当。若你家夫郎被人当着面的作弄,你是咋做?”程秀才坐在程二娘的床边,端着药没好气的说教。那程二也只是闷着头的不吭声,整个龙湾村她就忌惮自家大姐。
“照你的脾气折手都算轻的,不打断别人肋骨就算天地良心了!”
程二不满的哼哼上了。“姐,我是你妹子还是那柳家小妮呢!”没见着她还躺在床上,尽为那小妮子讲话!
程秀才给这话气得只摇头。“你呀你!这么大个人了,脑子还不清白!孩子们打架你不分个黑白出来,还尽往别人门上撒泼去了。说得好,别人讲你是个疼孩子的娘,说得不好,以大欺小,欺负柳家没个长事的!三十好几的人了,没得让老程家怎么丢脸的!”讲完袖子一甩,连着药碗端走了。
程青逸瞧着母亲拿原封未动的碗出来,脸上一丝疑问。
“走,回家去。”秀才阴着脸,拉着程青逸对着自家夫郎说:“还能闹腾,丢不了命!药也不用吃了,直接拿走,不如给青逸补补身子!”
秀才都讲了这话,他们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小跑着跟上离开。程二得了秀才一通骂心里好窝火,又得程梦在边上抽抽噎噎,心理越发的烦躁。冲她发了一通邪火,把程梦骂出了自己屋子。村长见屋里情形,免不得又是遭一通白眼。好歹是村长,程二娘不敢明着摆脸子,只得赖着性子听完了村长的劝说。心里本堵着气,再想起柳宁那股狠劲儿,火气瞬间抵不住害怕,散得没了踪影,便点了点头,同意村长不去找麻烦。
程青逸扯了父亲的袖子,在他耳边小声询问:“柳宁打了二姨折了表姐一只手?”
看了一眼走远的秀才,秀才夫郎扬唇轻笑。“可不,好几户村人都看见了!”
有些古怪的动了动嘴,程青逸皱拢了眉头。她什么时候勇猛上了?想不通的甩了甩头,只那人再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便懒得再去想。
柳宁揣了六百个钱跟两个哥哥交代一声,往赵地主处去了。路上再遇得村里人,都对她点头客气的招呼了上。这种微妙的变化,并不是说村民们不计较从前她干的那些恶事,而是与常年积压程老二比起来的怨气来说,实在是太不算事儿。这回程二娘栽了跟头,大家都在背地里鼓掌叫好呢,难得有个镇得住她的人,打得真TN的爽。
翻过山丘,赵地主家的大院儿从光秃的树木之间显露出来。六个排山的大院儿,还青砖乌瓦的,四周磊了两米高院墙,不得不说,在这下里巴乡尤为显眼。柳宁走上前叩响院门,几乎瞬间门就打开了,走出来一素白衣衫少年,与普通男子相比身材略胖,皮肤奶白奶白,一双眼睛灵动异常。见到僵着身子手伸在半空的柳宁,一对羽睫慌乱抖做一团。
额,这小子长得太卡哇伊了吧!柳宁掉了下巴,就那么直白的盯着对面羞怯不已的小白兔,听着自己乱做一团的心跳声。
007 赵地主变卦
扛不住柳宁火热的视线,少年羞红了脸,突来院里脚步声,他匆忙转过身跑走了,只得飘飞的衣角从她视线中飞离。不多时,一位衣衫体面的高个冷面小眼女人站到敞开的门边,用俯视的四十五度角看柳宁。
“你好啊,赵家管家!”柳宁笑着打了声招呼。
那人只看着她点了下头:“何事?”声音跟长相一般的森冷,好似在凉井里冰镇过的。
“我是柳家姑娘柳宁,说好来还钱的!麻烦管家把欠据给我。”柳宁拿出钱袋子,从里面掏出已经串好的五百个钱。
“什么欠据?”管家褶皱了眉头,阴着脸看了柳宁一会儿,忽想起什么对她说了一句。“你等着!”人便转身走了。
再出来身边站了个半老徐娘,脸上挂着不到眼底的笑意,柳宁把钱装进钱袋里,等待对方出示欠据。不想,站了半天得了半老女人一句不是人话的话:“这时候还钱晚了,还是叫你两个哥哥过来比较妥当。”
“此话怎讲?”眉梢半挑,一脸疑云。
轻嗤一声,女人从怀里摸出一张四方叠着的纸,展开举到柳宁眼前,并不交到她手里,嗤笑着说:“你可看仔细了,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若拖欠一年未还,赵家有权收回所租土地,并以所欠款项的三倍作为赔偿。”眼神轻蔑的上下扫视了柳宁一眼,意思明显。
柳宁快速的扫了一遍,脸上青白交加,再看署名吃人的心都有了。难怪继父会跑路,这是料到一年之期要到,无法跟他们柳家三兄妹交代了吧!
“我是不会出卖自己兄弟的!”柳宁将钱递到管家手里。“这里是六百文,请赵地主宽限十日,十日之后我定当还清余下部分!劳管家再立一份字据!”
“呵呵,你这小女算得倒轻便,只一年之期今日已到。按照文书上所列,今日便要还三倍欠款,凭你说要宽限十日就可以宽限?”姓赵的女人笑得阴测测,拿过高管家手里的铜子颠了颠,一抹奸诈之色跃然眼底。
柳宁一口吐沫噎在喉咙里。这人是吃定她还不出来,连这点子儿也是准备吞了!想着,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齿,照着赵地主面门挥去一拳。没料到她会出手,赵地主瞪大眼睛来不及躲闪。
柳宁趁她不备夺过钱袋,放进自己怀里。
“好你个小女,居然敢作弄起我来了!”脸上白了又红,赵地主咽了两口气,张口吐沫横飞。
柳宁不惧岔开手掌指向门内两人。“我来还钱是看在你给我们租地的份子上。如今你们狮子大开口,竟要搞些小动作,那也不怪我赖账不还。况这账还不是我们柳家人所赊!”意指签名之处非柳家人姓名,这便很好的跟自己脱了关系。
“满口胡言!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赵地主吃定了柳宁说得声音铿锵有力,理字面前容不得人糊弄。
冷笑一阵,柳宁耸耸肩摊开手。“可惜,我父早亡,我母以死,你纸上画押那人与我没一文钱关系!”有本事把我老子从地里刨出来!正所谓邪不压正,是她自个不准备讲理,那何必再客气。
“空口瞎白话,老爷我今天就上衙门告你去!”
这回狡诈的碰上了蛮狠无理的,两厢一比,对付贪财小人就得出损招。柳宁冲她挥挥手:“去吧去吧,大姐我候着!”朝她甩了甩手,柳宁头也不回的走了。这官司就是告上了天去都没用,继父不过是跟了母亲一年的姘头,文案契书都没下,这会儿人也出走了,这账可谓没得算,跟柳家扯不上半拉子关系。至于那租地,失了地主家还有别家,总是有出路的。
赵地主看着那浑不在意跑远的人,一双眼睛幽深就差变成尖钩子刺死柳宁了。
折到村里添置些碗筷,又秤了几斤猪板油,寻思着看了下村上铺子的情况要在这里倒卖竹编器具估计添不了多少收益,看来还得多揣摩揣摩。
柳宁两脚泥巴回到家里,两个哥哥拆洗了帐子被面,进院子就一片衣物飘飞着。进屋看见他两个围着兔子笼,拿着青菜说着些什么。
柳畅先看见柳宁扬声喊着:“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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