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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深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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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了话儿,听琴到水晶帘处往里头望了望,见四个小丫头安安静静坐着打络子,姑娘在榻上睡得正香甜,听琴放轻了手脚又到了桌前,“从前咱们也是过于冒进了些个,生怕姑娘是身子长熟了,心智却还未全开,可自从经了那人的这些事儿呀,我也瞧明白了,咱们姑娘是个沉稳庄重的性子。咱们为着那个人,跟姑娘闹腾了这么久,还不知是怎么伤了姑娘的心呢!”
听琴说着,那眼眶便红了。见观棋欲上来相劝,她摆了摆手,又拿着帕子抹了抹眼睛,“咱们口口声声说是一心一意为着姑娘,我还带着头儿地跟姑娘闹别扭,如今想来,那些个日子,姑娘一个人,这阖府里连个说知心话儿的人都没有。”听琴说到此处,那声音便哽咽开来。
终究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接着言道,“老爷是亲的吧?太太却是个连后娘也不如的,一姐一妹就更甭提了,这个是笑里藏刀,那个是尖酸刻薄。咱们着意冷着姑娘的那些日子,不晓得姑娘是怎样熬煎呢?若说太太得意时,于姑娘而言就是一头恶狼,老天保佑,好不容易熬着盼着,那狼让老爷先圈起来些日子,可偏偏咱们这些姑娘最知近的人儿又成了一群虎,咱们为着个太太设的圈套跟姑娘左别扭,右别扭地闹腾个不休。还满口里的仁义道德。想起来,我就羞愧难当。”
听琴说着话儿,忍不住抬手打了自己两下,侍画忙起身拉住了听琴,“姐姐莫要如此,姑娘自然是晓得咱们的心意的,要不,才年过十三的一个人儿,怎么能如此雅量容人,非但没责罚咱们,还顺着咱们的心意在这紫藤轩中憋了那么些个日子。要说起来,咱们姑娘这心胸,真真儿是个男人也比不得的。”众人听了侍画这话,都不由得点头赞同。
观棋正要说什么,冷不防帘子里头传来了姑娘的声音,“你们呀!当真是拿你们没有了法子,才多大点儿的一个事儿,这几日你们这仿似天塌地陷的样儿,让我可说你们什么好?”玉妍边说着话儿,边就自里头踱步出来,四个小丫头躬身随在后头,玉妍在椅上坐定,便遣了小丫头们出去。
听琴观棋忙着给姑娘换了茉莉绣球的花茶,又摆了一碟子山药糕在桌子上头,侍画忙着去给姑娘拿了件披风,品书立在一旁,给姑娘捏肩捶背,众人是忙得不亦乐乎。玉妍呷了口茶,示意四婢都坐下,听琴等忙推辞不受,还是品书机灵,转身儿进了闺阁,自那小里间儿拿出来四个小杌子。
待众人坐定,玉妍拿眼一一瞧过,末了,叹了口气,“方才你们的话,我也倒是听了个尾巴,说起来,我也是个有福气的了,能得你们四个并鸣翠儿她们几个忠心护卫侍奉,可说得上是几世修行了。”玉妍说罢了这话,又命品书去将门窗都关好,才又接着说道,“过去的事儿啊,咱们就这么揭过不提了。人生在世也不过几十个寒暑,若是一味向后观瞧,怕是蹉跎了岁月,辜负了光阴也是有的。”
费尽口舌劝四婢
众人见姑娘如此豁达大度,句句在理,字字珠玑,更觉心中羞愧难当。“这梁王爷一事,在咱们大宁朝,也算得上是件稀罕之事。皇族子弟如此罔顾礼仪,白昼入人闺阁损人清誉,着实可恶可恨至极。纵他说出个大天儿来,甭说是庶妃位,就是他那正妃立时崩了,求我去做继妃,我都不屑与此人为伍。”玉妍说至此处,一阵怒火从心起,啪地猛拍了桌子,吓得众人俱是一抖。
“我知晓你们也都是清白人家儿的姑娘,虽自幼进了府,那根儿上的良善本性是变不了的。加之又到底随着我跟师傅从旁习学了些闺训,自然将梁王一事当做了是泼天奇祸,惊慌失措。”玉妍说至此处,那双鳯眸中竟流露出一股聪颖明媚来,“你们若还当我是你们的姑娘,便听我一句话,打从此刻为伊始,干干净净忘了这梁王爷仨字儿,权当什么事儿也没有过。不是左右为难,委决不下么?那就忘了干净。一了百了。比投缳自尽,跳河明志可是不晓得要简单灵便多少呢。”说罢了这话,玉妍抿起嘴儿,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下坐的众人一时间都愣在了杌子上头,主仆五个人儿,俱都不说话儿了,玉妍专心致志饮茶,四婢愣了半晌,回过神儿来互相递了个不明所以的眼神儿,品书见三位姐姐都不言语,她是个藏不住话儿的,“姑娘?您方才说忘了那人?”玉妍略略睁大了眼睛,瞧着品书,“自然是忘了。咱们的脑袋瓜可就这么大一点儿,若是个什么都要记着,可不是要挤破了这个脑袋瓜儿么?”
品书丫头听见姑娘这么一说,又歪着头细细思量了一番,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好姑娘,怎么您不早几日跟我们说呢,可不是么,忘了也就罢了。那一日轩里都是咱们的心腹之人,那人也就咱们见了,干别人何事?”说罢了话,品书跳起来,手舞足蹈,倒像是范进中举一般嘴里头乱七八糟不晓得念叨些什么。听琴等人经品书这么一说,也都灵醒起来,三人齐刷刷瞧着姑娘,“姑娘说那人那事儿可忘得?”玉妍抿着唇点点头,“自然忘得。”
听琴见姑娘眼中含笑,神情笃定,心里头便信了那么三两分,“奴婢还是未明,请姑娘赐教。”玉妍呵呵笑将起来,“傻丫头们,白白痴长了你们家姑娘我几岁呢,品书不是说了,那日咱们家里头没有别的人,他就是来了又如何?姑娘我毫发未损,还遁窗而走,不过就是与他打了个照面儿罢了。”说罢了话,玉妍笑着拉过听琴,“你们还只当姑娘我让什么魇住了?要疯魔了,这整日里东奔西走满府里头乱逛的?”说到此处,玉妍得意洋洋,微微扬起了些下颌,拿眼斜睨着几个丫头,观棋瞧着姑娘这神情,恍然大悟一般,“姑娘,莫不是您。。。。。。?”
玉妍呵呵笑出了声儿,“正是如此!这几日我逛遍了府里各处,还主动请缨要帮着四姐姐绣一条石榴裙当嫁妆,你们想想,四姐姐是谁呀?给她个好名儿,‘卫道士’是也。常日里规矩礼法是再不离口的,若是她那里得了但凡一丁点儿风声,如此珍重的嫁妆,她会让我这败德之人与她来绣?”玉妍说到此处,不由得大摇其头,撇了撇嘴儿。
“甭说你家姑娘的手艺也就算是个上中等,就算是巧夺天工,我那视规矩礼法如神旨的四姐也是断然不会用我的。非但如此,恐怕这么些日子,她们呀,早就寻个由头一状送我到了老爷跟前了,你们几个还等着在这里闲坐着犯愁,合计应对之策?怕早让老爷打了板子发卖出去,要么就是跟着你们家姑娘我在去往庵堂的路上呢。”玉妍说罢了话,拿着手指头点了点听琴的手背,惊得听琴一下子回过神儿来。
“姑娘所虑自然是错不了的,可姑娘却忘了,那梁王爷。。。。。”听琴猛地捂住了嘴,还不待玉妍说话,便只见听琴双手合十,紧闭着眼睛,嘴里头念叨着,“忘了此人,忘了此人。”念叨了几声儿过后,听琴还是睁开了眼睛,两手颓然垂落。
“姑娘!那梁王爷是个大活人呀!听鸣翠儿说他对姑娘是志在必得!万一他将那日之事传扬出去,抑或是他遣了媒人来,让那媒人以那日之事先发制人,依着老爷的性子,姑娘纵是老爷亲生也是无济于事呀!”听琴说着,又急躁起来。“奴婢们也不愿眼睁睁瞧着姑娘就背着个污名儿进了那梁王府,如若是那般,便真如姑娘所言,做继妃又如何?还不是一辈子抬不起头!走到天眼海角都要让人在后背戳姑娘的脊梁骨么?”听琴一径说着,一径想着若是姑娘真的落到了那一天,又怎么是一个惨字了得的,这么一思一想,听琴终究按捺不住,连日来的悔恨自责无助彷徨加上几日见姑娘身立崖边尚且不自知,一时间是百感交集汇聚于心,听琴背转过身,紧捂住嘴哀哭起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
观棋等人也跟着红了眼眶,掉下泪来。四婢跪倒在地,哀哀啜泣,把个玉妍围立在中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盯着那屋顶上的富贵牡丹花穹顶无语问苍天。
闺阁之中正是闹得不可开交,外头小丫头花籽儿隔着门回禀道,“姑娘,方才二姑太太府上的小厮托了二门外的许贺家的带信进来给姑娘呢。”玉妍听见已经五日没了音讯的表哥遣了人送信来,一时间真是仿若是雪中得了炭火一般。
四婢听见表少爷终于有了音讯,忙起身回避进了姑娘的寝阁。小丫头花籽儿将那信呈进来,玉妍忙展了信边看边就绽开了一个艳丽的笑容。
待玉妍收了信,侧身儿一瞧,恰看着了品书的小脑袋向外探,“出来吧!四位姑娘可是哭够了?心里头舒坦些了不曾?”说着话儿,玉妍起身到了窗前的桌案旁展开了信纸。
观棋疾步上前,“姑娘可是要给表少爷回信?”侍画赶着观棋的步子就近得前来给玉妍磨墨,听琴此时还在寝阁,品书正拉拽着含羞不肯抬头示人的听琴往桌案前挪蹭。玉妍瞧了四婢一眼,“你们几个呀!三姨娘当年可真算得是慧眼识人了,我自问也是个略有些慢性子的人了,怎么就调教出了你们这四位风火雷电的神仙呢?从前看着听琴观棋你们俩还是个稳妥的,如今这才指甲盖儿那么点儿大的事儿,你们就慌了手脚,这可怎么好?”听琴见姑娘如是说,忍不住抬起头来,“姑娘!名节大过天呀!”
玉妍抬起头看了看听琴,欲要发作她几句,终究没忍心说出口,听琴的忠心耿耿,玉妍是比谁都清楚的。可就由着她这么钻死牛角尖儿吧,于人于己都非利好事情。玉妍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气出来。把四婢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琴呀听琴,姑娘今日是甘拜下风了呀!你说说,你娘是个最灵醒聪明的人儿,你可不晓得是跟了哪个,怎么就是一根儿筋呢?”
听琴还欲开口辩驳,玉妍转回头跟观棋言道,“你们都只当你家姑娘年岁小,不晓得事关名节生死,是天大的事儿呀?”玉妍哼了一声儿,提起笔来,写了几个字儿,又放下笔墨,“你们不信便只管记着这个话,梁王爷莫毓骁是断不会将那日之事露出半个字儿给别人知晓的!他就是再混也终究是这大宁朝的皇子,当今的皇弟,他来探我,是荒唐不羁,然则,他的教养摆在那里,让他以此相要挟,只为了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甚而至于是个含了满腹怨怼的庶妃。。。。。。”
玉妍眼波流转,瞧了瞧四婢,“你们呀!关在这宅门儿里头日子当真是太久了些个。”说罢了这话,玉妍叹了口气,提起笔奋笔疾书起来。
表少爷林松年派人送了信来,自然是要将这几日未见的相思之情融进那字里行间。二人自揭了那层亘于男女间的轻纱之后,彼此的心意便仿似相通一般。玉妍心喜表哥的温柔细致,情深意切,林松年爱重玉妍的婉丽清雅,又伶俐敏慧。虽说碍于礼教,不能时常见着面儿。那桃林中的密语,梅林中的依偎,也都显着有些短暂仓促,却实实在在将这两颗情窦初开的心紧紧系在了一处。
前世里周妍妍命中注定不曾有过桃花出现,今生却像是补偿一般,那灿烂灼桃早早便已盛放满枝。玉妍魂经两世却初尝爱恋滋味儿,心中雀跃欢喜含羞牵念,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却又要怎么将这相思情谊明明白白宣诸于口?
玉妍那日费尽了口舌力劝四婢,却有听琴钻进了死胡同怎么也放不下梁王此事,故而玉妍着恼非常,专心一意给表哥写起回信来。四婢见姑娘当真是恼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竟一齐凝神屏息,认认真真伺候姑娘撰写书信。
写罢了那信,玉妍便遣了鸣翠儿送至二姑太太府上交给个名叫海丹的小厮,四婢度量着姑娘消了气儿,欲要上前再行请罪,却让玉妍一个手势给生生止住了。玉妍微微冷了脸,那目光中透着些森然,“我今儿就把话放在了这里,那人的事儿,你们忘得了最好,若是忘不了,便在我跟前伺候时,装着忘了也是好的。”说罢了话,玉妍转身儿进了寝阁。
“莫要跟来伺候了。我的话你们下去想个清楚明白吧。晚膳备得清淡些个。都退下吧。”四婢见姑娘今日不同于以往,竟是当真发了狠地,这么些年来姑娘都是个温吞沉稳又亲切宽和的,如今这样发作起来,竟让人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那股子寒气儿竟是自心底里头一点点儿往周身生发散布的。
听琴像是让人当众打了脸一般,用手捂住了脸,旋风一般跑出了正房。其余三人愣在了当地儿,面面相觑却四顾茫然。玉妍在寝阁内的小镜前疲惫地瘫坐在椅上,却听见外头有人跑动,房门让人大力拉开又重重地合上,玉妍的心里头微微疼了一下,那身子已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却又蓦地顿住,攥紧了拳头硬生生逼着自己再度坐下。
观棋侍画品书略倾了身子向姑娘的寝阁里头探了探,内里一点动静儿声响也无。没奈何,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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