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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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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看过云扬打坐,专注而沉静,像个世外高人。四五不懂功夫,却恍惚觉得高手练功,应该是在深山禁地闭关什么的。可云侍君不是江湖人啊,他要那么强的功夫做什么用?当然,功夫强,是好事。可是如果是用整天枯坐换来的,又有什么意思呢?
以前他觉得大人练剑,飞来纵去很危险,现在倒是希望大人能练练剑,要不去后山走走,坐船下岛,在外后宫里走走,都好过现在这样。可那些船备下了,到现在,大人也没用过。……
四五站在门外想得有些入神。静室里面的云扬已经缓缓归气入丹田。
四五的气息就在外门,云扬缓缓睁开双目。刚刚收了功,目中仍有余波,光华流转。他扭头看看沙漏,一壶沙正好流尽最好一粒。
自回宫,云扬与刘诩可谓夜夜尽欢,纵情到底过甚了。
这几日,陛下没来,云扬倒是松了口了,虽是思念,但好在能够静心凝气,心内少了许多浮躁与欲念。
门外的人,久久徘徊,似颇艰难。云扬摇摇头,抬掌,隔空一拍,静室的门,无风自开。
四五眼前一亮。
敞开的门里,宽展宫衣的绝美男子,盘膝而坐。沉静安然。
只见云扬抬了抬手,骈指微点。烛光隔空便递次燃起。四五见过云扬抚琴,现下觉得,这修长的手指,就在空中拨弄着琴弦般,清雅又神奇。
云扬收手,搭回盘坐的膝头上。
宽大袍袖,无风自鼓,几丝轻扬起的长发,飘落回肩头。
修成正果了?
四五一瞬不瞬地看着这幅画面,觉得下一刻,大人就会羽化而去。
“大人……”四五试探地唤了一声。
云扬淡淡笑应,“嗯。”
四五悄悄松了口气,这人,还在凡间。
下面的话有些艰难,却不得不禀,“……皇上遣人来说……今夜不上岛了。”
云扬抿了抿唇,“噢,知道了。”
“大人还要打坐?”四五见云扬又闭上眼睛,不禁有些急。
云扬睁开眼睛,眸色清澈,不见波澜,“嗯,陛下既不来,我今夜闭关。”抬手,又要隔空关门。
四五一急,忙用手撑着门扇。
“怎么了?”云扬怕伤到他,忙收回内力。
四五撑着门,一肚子话,不知从何劝起,只得道,“大人,该用膳了。”
云扬笑着摆摆手,“好,传膳吧。”
四五跟着云扬身后,絮絮道,“用过膳,大人可要四处走走?要不下岛散散心?自回宫,您还一回也没下过岛呢。外后宫里,景致不错,要不您出宫转转?京城里夜市也颇繁华……”
云扬回目看他。
“好,到宫外转转吧。”
“……”四五怔了怔。
“四五陪我去宫外转转吧。”云扬弯起漂亮的眉眼,笑着看他。
“哎……”四五一下子明白了,他陪云扬在这岛上,这么多年下来,竟似与世隔绝了般。大人这是怕他闷,才决定去宫外走走吧。
四五眼里一下子就涩了。他掩饰着垂下头,“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好。”云扬安慰地拍拍他肩,“准备准备吧,今夜咱们专拣热闹地儿去。”
笼在云扬关切的温暖中,四五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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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诩正在竹苑。
慎言仍在阁里。竹苑里只有陛下同双生子用膳。
吉祥颇不安。倒是刘诩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吉祥汗刷刷地。又不敢再遣人往阁里催促去了。
晚膳后,刘诩同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
双生子已经快七岁了。一般容貌,一般高矮,小嘴一刻不停地说着,脆生生地,颇讨人喜欢。
“最近都学了什么功课呀?”做为母亲,虽然贵为天子,也不能免俗地关注孩子的学业。
两个孩子争着回答。
刘诩听了背书,颇为满意,又问,“最近都爱玩些什么呀?”
“悰儿喜欢骑射。”刘悰抢着答,“等儿臣大了,就要学功夫。要遍访天下名家,拜师学艺,要成一代宗师级。”
刘诩笑着摸他的头,“好大口气,一代宗师级呢。”
“自然。”刘悰颇认真。
“怡儿呢?”
“儿臣喜欢山水,藏书阁里,好多游记,儿臣都让人读着听了。等长大些,儿臣想去游历,写一部大齐山水注。”
“更大口气了。”刘诩笑得开怀。
“你皇长兄也喜欢游山玩水,听你说这个,他肯定高兴。”
“太子将来要做皇上,等闲可出不得皇城。”小女孩脆生生地说,“等儿臣长大了,有了封地,天天都可以出去玩。到时,给太子哥哥带各地土产。”
刘诩怔了怔,看着两个孩子,“你们都不准备留在京里?”
两个孩子一齐摇头。
刘诩坐起来,脸上若有所思。
两个孩子见她这样,都有些怯了。垂头不敢说话。
刘诩缓过神,把两个孩子搂过来。
两个孩子这才放松下来,又喳喳喳地说起来。
晚些,慎言回宫。先至房中换下官服。才来晋见。
慎言一进门,就提衣跪下,“臣侍回来迟了,请陛下恕罪。”
刘诩正搂着孩子玩游戏,抬目见淡色宫衣的慎言,宽袍展袖,低垂眉眼跪在身前。
“起来吧。用膳没?”刘诩问。
慎言起身,“在阁里用过了……今天西北郡的人到京晚了些,臣在阁里多等了会儿……”
“宛平回来了?”刘诩抬目问。
“是。本该昨天就到的,但拖到了今日,总算在城门落锁前,进了城。”不然还得在城外宿一夜。进了城,又是一番安排,为了这个,慎言忙到现在才得赶回来。他颇歉意地再次道歉。
刘诩摆摆手。
“让宛平歇歇,三日后开家宴,召她母子吧。”她想了想,“她家两个庶子也一并召了吧。”
“是。已经安排妥了。庶长子和次子,早几日臣便派人接到了郡守府里。”
刘诩点点头。郡守府新建,估计宛平还是喜欢住在国丈府里。郡守是封疆大吏,宛平虽无封,但也是不能不开府的。她赐下这宅子,比邻国丈府,两家走动,也方便些。赫蒙的庶长子和次子,都到了适婚年龄。刘诩不豫放他们回西北,便趁这次宛平到京,正好给他俩找人家赐了婚,便留在京里了。
两个小家伙见父侍同母皇说公事,都懂事地站在一旁不作声。
见刘诩不再问,两人转向慎言,“参见父侍。”
慎言温和笑笑,上前一手一个,抱起来。
两人依恋地搂着慎言的脖子,抢着说,“父侍,我们陪母皇吃了饭。还玩游戏。”“还背书……”
“替父侍陪母皇了?真乖。”慎言搂紧两个小家伙,笑着夸奖。
刘诩在一旁抚额失笑,赶情是他们相陪,自己才是该照顾的一个。
慎言亦笑,三人一齐转目看向刘诩。
一般的笑容,一般的盈润,刘诩被这美好的画面亮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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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竹苑静谧。
内室。
刚沐了浴,慎言还一身水气。
服侍刘诩的宫娥和内侍,正鱼贯着出去。她从不喜太多的人跟着。于是慎言上来,服侍刘诩拧干头发。
刘诩坐在妆台前,看着明镜里的慎言,不禁心下有些感叹。
慎言正俯身,替她换上软底的绣鞋。听见声音,抬头看她。
刘诩抬起慎言下巴。肌肤柔滑,温暖,沿指尖柔和地传到刘诩心间。刘诩心中也柔软下来。
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能留驻心中所想,真是不易。刘诩心有所叹,目光也暗了暗。
“怎么了?”慎言探身问。
“是悰儿和怡儿。他们说以后不留在皇城里住呢。”她儿时便被封到封地,对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始终耿耿难忘。
“朕不想让他们就番。留京可好?”刘诩看着慎言的眼睛。慎言目中微有波澜,又亮又深,仿佛要把她吸进去。
慎言替她系上睡袍的飘带,低声道,“孩子们的心意哪定下来?等他们大些,真正定了性。到时,若真是想请您赐下封地,也请您恩准。”
刘诩深深地看着他,许久,长叹,“朕也是庶出,所谓谪庶,言卿竟比朕还敏感。”
慎言辩无可辩,垂目道,“太子是谪占长,命定的君王。您的几个孩子,都是您所出,不过是父亲不同,若谈谪庶,实是对您不敬。所以,在臣心中,只论长幼。”
刘诩拉慎言起身,让他坐到自己身边,“这话说得好。长幼是要有序,但你也不必如此谨慎。悰儿与怡儿,都是朕的孩子,自可活得自在些。”
慎言抬目看她,少有的坚持,“可既已经选定正统,其他的皇子,便也是太子的臣民。大齐立国,一切依法有度,只有按章行事,才不致有乱。”
刘诩怔住。日前,她还用法度的事与元忻论辩,现在由慎言口中道出,才知在双生子留京一事上,自己也是感情占了理智的上风。
慎言已经重新起身,郑重跪下,“还有,慎言既供职内阁,便也是臣工一员,也是太子的臣下。陛下若要还政,臣便不该以父侍身份,留在阁中。便请辞内阁首辅之职。允臣退居外后宫,专心侍奉陛下。”
刘诩苦笑,“你倒是退得干净。”
慎言垂头。
滞了许久,刘诩叹气道,“还政,只在这几年,不过朕会再扶他几年。”
这便是太上皇听政了。
慎言得了这句话,再无可辩,叩首道,“臣愿为陛下和太子鞠躬尽瘁。”
刘诩拉他起身。揽到身边。同六年前比,为生子而禁足外后宫养身的慎言,在繁忙与操劳中,以肉眼可辩的速度,又清减了回去。刘诩疼惜地抚了抚他的背,低声道,“等朕全退下来,你也退下来吧,朕再好好给你养养。”
“……是。”慎言垂目轻声。耳垂都晕上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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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轻响。刘成躬着腰进来。替慎言褪下裤子,解锁阳。
房里也没别人,慎言也未再系回裤子。两条光洁笔直的长腿就在袍襟里若隐若现。刘诩斜倚着床,目光被吸引了过去。记得宫变那几天,慎言伤得很重。臀腿无一处好肉。整天也穿不上裤子,只得光着腿,俯在床上休养。
那些日子,每每探伤,看他伤得那样重,就一阵阵后怕,“深入虎穴,也不是这么深入法……”记得有一回正赶上他上药,看他疼成那样,刘诩忍不住又训了一顿。
“属下也计议好了,不会有大事。”慎言总是这么温言地把她的怒气挡回去。
“这都不算大事?”刘诩轻掀被子,看伤处。本圆润的两瓣,青一道红一道,伤得深的几道,肉都翻起来了。太医说再挨几杖,人都要跛了。
“臣有底线。”慎言光着下
身,被晾地刘诩目光里。颇不自然地辩了一句。
“是什么?”刘诩眯起眼睛。
慎言自知失言,想收回来,却不可能,垂着头,滞了半晌,低声,“不再让她沾身。”
刘诩怔了怔,火一下子腾起来,“……胡闹。你拿命当儿戏?”入了太后宫,又是中着毒,如何守这个底限?若他没探出太后的底,又被侵犯了身子,难道要以死名节?
“不过是一副皮囊,难道要用命去填,蠢。”
慎言伤后,脸色苍白,被刘诩呛了几声,索性垂下眼睛,“嗯。是。”
不只是一副皮囊,还有一颗心。以前,这颗心并无归属,所以,无论怎样不堪,他都不在意。可一旦交付给了一个人,便连同这副皮囊,也份外在意起来。时时告诫自己,此后,必是要干净,纯粹。
刘诩瞬间哑然。慎言鲜有这样倔强的时候。看着一身刑伤,一脸的坚定和理所当然的人,她不禁心头发涩。
半晌,把被子轻轻盖回去。
两人都有些不自然。
良久,刘诩哑着声音,打破沉寂,“卿的心意,我明白了。”
“是朕想错了。皮囊也好,心也好,都是慎言。”
慎言抬起微湿的目光看她。
刘诩柔着声音,轻轻抚他额上疼出的冷汗,“是朕说急了。只是关心则乱。……只要是卿的,朕,其实,都在意。”
慎言的眸子里,波澜汹涌,到底没盛住,一滴泪,滑落。似一颗圆润的珍珠,落在刘诩心尖
……
刘诩想得出神,目光透出柔和暖意。
慎言站在她面前,也有些出神。许是一样想到了当年。
两人相视而笑。
慎言当着她的面,除去身上最后一丝布料。玉质雕琢的身体,呈现君前。抬长腿,跨上床。刘诩眼前一花,慎言已经驯顺地跪坐在她一臂身前。
似美好的佳肴,初承的甘露,任君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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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
刘诩醒来时,慎言已经不在床侧了。
“贵侍大人已经往阁里去了。”连升过来禀。
刘诩点头起身。不是旬日,不大朝。阁臣们却仍是按上朝的点开始办公的。
连升伺候着她坐起来,低声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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