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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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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墨亭抬不起头,咬唇,把背在身后的藤条撤出来,双手擎到都天明眼前,脸红透,“大哥,小墨不该说那些话,伤了大哥的心,你,打吧,只求大哥打完,别再生小弟的气。”

都天明本意也不再生气,但见蓝墨亭说出这话,心里也涩。叹口气,把蓝墨亭手中藤条撤下来,轻抚。蓝墨亭生性跳脱,不受管,他小时,自己没少拿这东西收拾他。只是大了,这孩子也越发优秀,倒是没给自己再动手的理由了。昨日,也是气极,动手打了一掌,如今又心疼又后悔,哪舍得再苛责。

他叹出气,蹲下身,按住蓝墨亭肩臂。

“大哥,”蓝墨亭咬唇语塞。

“小墨,大哥也是望着你好,昨日,实是不该动手打你那一掌,你可别记恨,”都天明很少软声细语,这话更是从小未听过,蓝墨亭眼里发热,使劲眨了眨眼睛,才没让泪流出来。

“如今你也大了,不似小时那样,管你太紧,是大哥做差了,没想明白。”本就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弟弟,行事还有什么不放心?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还有那么一点失落,弟弟大了,竟怕与自己隔心,担心得紧了,就无端要求人家事无巨细,必须一一让自己知道,这真是苛责了。都天明一夜未睡,终于想明白这层。

蓝墨亭错愕又感动,怔怔看着都天明,心里五味杂陈。

都天明还以为他心怯,亲自扶他起身。蓝墨亭见大哥俯身替他抻衣摆,掸灰尘,心更黯然。大哥从小养他,教他,一路护他长大,只一心当自己是弟弟,自己的一颗心,悬在半空,此生,也不会有着落。他黯然垂下头,半晌,才强笑道,“谢大哥。”

满天乌云散,兄弟二人索性找间酒楼解决晚饭。

吃饱了,心情自动轻松下来,都天明斜倚着椅子,看蓝墨亭,“哎……”

“大哥何事叹气?”蓝墨亭凑过来关心。忽见都天明眼里闪着亮,就明白自己赶着上了他的套。

果然,都天明顺着他语气,答,“哎,羡慕云逸呀,看人家命好,父慈妻贤,还添了个儿子……”

蓝墨亭咬牙,埋头扒饭。

都天明不理他,继续叹,“收了个弟弟,看人家怎么对哥哥,那叫一个懂事,贴心呀……”

蓝墨亭一口饭喷出来。

都天明忙替他捶背,探头见蓝墨亭憋笑到脸红。

“又怎么回事?”都天明懊恼。

“没事,没事。”蓝墨亭十分快活地给都天明满茶。那个云扬还叫贴心?他瞒下的事,做出的事,云逸可是一点信也不知道呢。若要比哥哥,我可不敢认第一,可是要比弟弟,大哥,你还真是比云逸幸运。

☆、自救

四十、

忙到掌灯时分,圣驾回寝宫时,晚膳跟着传进来。

刘诩拿眼睛扫了一遍,并没看见那熟悉的身影。

“人呢?”

寝宫的侍从并着太监和宫娥,都已经换人,谁也不知这“人”说的是谁。魏公公赶紧返身去传。

那个淡色身影终于出现。

隔着长桌,远远跪下。

“近前。”刘诩饭都吃了一半,招手叫他。

他起身走前几步,“属下慎言。”仍然是那驯顺的声音,有些低,但却清晰传入耳中。刘诩抿唇,上下打量他,除了清减的身形,一切照旧。

众人在魏公公示意下,悄悄退出去。

刘诩向慎言招招手。

他的铁卫,如当日四合院里一样,垂下头,膝行至她身前。

头顶半晌没有动静。慎言重抬目光,正对着刘诩玩味的表情。

“这些日子,有些事,可想清了?”没头没脑的问话,慎言心沉。晾了他这些日子,果然是新皇对他的小惩,今日召见,可以理解为最后机会。

刘诩没再说话,只看着一瞬间绷紧肩的慎言。片刻后,她的铁卫,终于有了动作,缓缓俯身,低声,“属下……知错。”

果然通透。刘诩笑意噙在唇边,俯身看他眼睛,“今后打算,想清了?”

慎言抬头,“是。”

“噢?”刘诩饶有兴趣地等他答案。

“属下……自请为先皇守陵……”

这也叫想清了?知错了?刘诩挑眉,脸沉。

“属下身份尴尬,不宜留在宫中。”慎言感受到刘诩怒意,仍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啪”的一声,刘诩掷了茶杯。

“可纵得你没了进退规矩?这里可不是雍华宫,朕也不是母妃。”

慎言一颤,咬唇垂头。

一急,话就出了口,见慎言脸色尽白,刘诩也怔了怔,又柔下声音哄,“我……说急了,你别挂心……”

慎言直到今日,也颇不适应两人独处时,刘诩这样的呵护举动,他抿了抿唇,觉得还是得坚持把话说清,“圣上说得没错。而且,如果慎言还留在宫中,只会有更多此种非议加诸于我……就当圣上赐给属下的奖励,请让属下远离这是非地吧。”话到最后,慎言语气有些颤。

看着跪俯的人,悲凉无助,笼罩身周,刘诩抿抿唇,心中有某种情绪升腾。

愣了半瞬,见人还跪伏,她探手拉他起身,强笑道,“瞧着怎么这么可怜兮兮?”

慎言脸红。

“且离一段吧,遂你愿。”刘诩松口。慎言抬头,目光里现出光采。

“就这么不愿意呆在我身边?”见自己的铁卫脸上表情如此生动,刘诩心事转轻,笑道。

慎言怔住。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床弟前的调笑,他无措。

刘诩心情不错,仰头笑,“遣你给我经营一支耳目,”她收起笑,神情郑重起来,“慎言,朕命你,用尽你心力,网罗有用人,凡能触及的所有地方,都要给朕安上一只眼睛,一双耳朵。从此,朕许你,事事皆可自处,有要务,可直达天听。”望着慎言颇震动的表情,她一字一顿,“你……可有信心做个能臣?可有把握,让朕能放心坐在金殿上?”

慎言震动地看着刘诩,此回被召见,本做了最坏打算,却也有最深的希冀。万料不到,能得如此信任,堪当如此重任。他眼里湿润,却有光采绽现。

“属下……只恐力有不逮,”慎言语中自谦,眼睛里却升腾着自信,“属下,领命。”

刘诩自袖中取出“如朕亲临”金牌,按在他手心中,“见它如见朕,望能助你成事,也望你善用。”

慎言垂头看那金牌,手上似有千斤重。心里愈加清明。今日应承陛下的事,今后,必累他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永不能脱身。但,他,别无选择,也不怨无恨,因为,若真能从此堂堂正正地做一个人,他,即要到了,心心念念的——自由。

……………………………………………………………………………………………………………………………………………………………………

帘轻动。

慎言回头。见一青年男子,捧茶轻轻候在门侧。身量不高不矮,面容姣好,年龄该是弱冠初长成,一双大眼睛忽闪着,打量着自己,眼神活泼又霸道,忽而转回到刘诩身上,极快地瞟了瞟她脸色,又乖巧而柔顺地垂头。慎言扭头看刘诩表情。刘诩并无诧异,只是宠溺地笑笑。慎言明白过来,该是后宫男侍样的人,他垂头退开半步。

“朕现在有要事。”刘诩挥挥手赶人,语气并无厌烦。那年轻人略略抬头,姣好的面容挂着失落,紧咬的淡粉唇已经泛白色。

“先回寝殿候着吧……”含笑略嗔。

“是。”声音轻轻,却掩不住透出的喜悦。慎言侧头,见他扉红着面颊,本垮下来的小脸,喜悦跳脱,极挑畔地冲自己挑了挑精巧的下巴。

刘诩再挥手,人影一闪,就跑走了。刘诩失笑摇头。

外面已经定更。“行了,你办正事去吧,不用束手束脚,只要是做对的事,纵有些许差池,也都有朕给你兜着。若有要务,以皇封密折递上来就可以。”刘诩吩咐了几句,起身要走。慎言急急抬头。

“还有事?”刘诩停住。

慎言怔了怔,话到嘴边,又艰难咽回去。

刘诩好奇停下步子,“到底何事?此刻不说,以后,可难有机会喽?”

慎言仿佛受到鼓励,抬目光,“请问陛下,男苑旧人,可还留用?”

万没料他要说的,竟是这个,刘诩怔了一下,笑道,“可是奇了,连这等事,你也管上了?“

慎言脸红,却坚持看着她。

“不用,你待怎样?”刘诩心念微动,垂询。

“请赐给属下。”慎言忽地跪下,抬头殷殷又急切地看着她。

从没见慎言为什么事这么急切,她目光幽深地扫过慎言,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刘诩沉了半晌,淡淡笑笑,“当什么事,你要用,就给你了。男苑的人,由你调派,别人,无权再用。”

慎言没抬头,却能感到他大松了口气,深俯下身,“谢圣上隆恩。”

看着慎言退出去,她沉吟了一下,叫魏公公。

“男苑现在是什么情形?”

魏公公很小心地打量刘诩表情,不怒不喜,让他捉摸不定,思忖了一下,他躬身,“除去教习,总管,共有男侍六十三名。”

刘诩挑眉,还真不少。

魏公公凑近些,低声,“这些日子,内务司那边很是热闹。”

“怎么?”

“听说……”他迟疑了一下。

“不算你传闲语。”刘诩拖长声音。

魏公公惶恐谢恩,“那些男侍俱都色艺双绝,个个碧人。多少人从前眼馋惦记,因为有太妃,所以都不敢染指,如今,男苑沾了钦定的罪名,很多人,都如蜂逐蜜,个个争着……”他把话掩住,恐那些污秽事,污了圣听。

刘诩脸变色。怪道慎言今天不避嫌疑亲向她要人,原来男苑上下,已经陷入如此不堪境地。转念又想到慎言,同样是男苑待罪的人,比其他人,更出众。这些日子,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刘诩闭目,眼前那个清减的慎言,却愈加清晰。“查……”她低喝。

魏公公吓了一跳,“请圣上明示?”

“这些日子,都谁去了男苑。”刘诩冷声。

魏公公迟疑不领命。

刘诩挑眉。

“陛下,老奴冒死。”他惶恐躬身,“人都也被折腾过了,不过是遭些罪,受些辱,他们……他们本就是干这个的……现今,陛下不再治他们罪,他们已经感恩待德了……”

刘诩明白她意思。能进得男苑,调得出犯人的,不是皇亲贵胄,也官高权重,此番皇城铁卫和御林军都居大功,听说里面也不乏好男风的人,本就近水楼台,如今又仗着军功,谁敢拦他们调人?纵使真查清了,难道还能为这个申斥他们?再说,堂堂一国之君,登位初,就关心起男宠,却是好说,不好听。别说是言官要说话,就连百姓中的风评,也会一落千丈。

刘诩缓缓坐下,方才,慎言的话,又回响耳边。原来,他早就明白,早就想得通透。所以,方才,他未向她求救,而是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向她要人。刘诩闭目,心中念头越加清晰。慎言和他们同样是夹缝中求生的一群,所处境地,所抱心情,局外人,谁能体情?她贵为天子,于慎言,也是有心无力。

刘诩打量自己周身明黄的服色。笑意阑珊,这就是一国天子,万万人之上。众人你急我夺的最高境界……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传旨,内务司即日停办公,上下整顿。全体官员,均重新考评。不称职者革职不录用。着录贤能。”刘诩目光幽深,含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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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诫

四十一

新皇寝殿。暖烛薄帘。

方才那男侍,独自在内殿,跪迎圣驾。

刘诩进门,径绕过他。男子未敢抬眼,随着她动作,转过身,仍跪伏。

刘诩坐下吟了口茶,不冷不热,她舒了口气。

见刘诩把他晾在一边,那男子趁隙仰起头,灵动的大眼睛透着楚楚可怜的神情。

“才多一会儿就跪不住了?”刘诩点他额头。

被戳穿了,难得他脸不红,色不变,反膝行两步,至刘诩膝前,微翘的眼角,尽力向下垂,“主上,天雨知错了,再不敢胡闹了。”

刘诩斜目看他,“早上才提让你以后专事留意慎言行动的事,下午就沉不下气了?……”想到他一头闯进殿的情形,刘诩气撞上来。

见刘诩立起眼睛,尚天雨气短,垂头。

强压住气,探身看他眼睛,“你就这么急着想看真人?”

天雨咬唇。

“还是你急着想让慎言看看你?”刘诩话渐重。

他受不住,眼圈渐红。

这么一个淘气的家伙,能被训到快哭了,也算难得一见,刘诩掩下气,漫声问,

“如今人你也看了,有何评语?”

尚天雨得空,使劲眨了眨眼睛,消去蒙上的雾气,仰头认真,“没有我年轻……”

刘诩抚额,真是本性难改。

见逗得刘诩神色松动,天雨立刻破涕为笑。

这个鬼灵精,刘诩又立起眼睛。他吐吐舌头,正经道,“依属下看,他为人精到,处事老练,胸有沟壑。感觉他此刻,该就像……龙困浅滩,虎落平阳。不过他眼中无一丝不甘和怨忿的神色,如果不是他真的安于现状,就说明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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