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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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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云逸醒来。就见一个欢脱的身影,在他帐子里正忙进忙出。

“大哥,您醒了。”温温的水立时送了上来。云扬明亮的笑脸,在眼前绽放着,让人心里无端开朗。

云逸被他服侍着起了身,收拾停当,又用了膳。

“今天不升帐了?”云逸瞅着云扬明亮的小脸儿,“不议军情了?没事做了?”

云扬听出话音不对,忙陪笑,“今天小弟休沐呢。”

“喔,休沐了。”云逸点头,“这么欢实,休沐也得免了,多干活才是正理儿。”

云扬哭笑不得,“大哥,扬儿这还伤着呢。”

很疼的。云扬腹诽。

“……过来,我看看。”云逸沉下声气,眼里透出心疼。这么些年,每每打了他,都是自己亲自照顾的。这次……想到宝帐里的那位,云逸又怅然。小弟终于心有所属,以后怕是疗伤这类事,不再轮着着自己喽。

云扬走过来,按着腰带不让看,“不妨事了。不过是皮外伤,没什么好看的。”

“真不妨事了?”云逸吟了口茶,抬目看他。

“真不妨事了。”云扬忙正色保证,“行动自如。”

“嗯。”云逸放下茶杯,点头,指了指脚下地面,“那就跪下吧。”

“哎?”云扬意识到中了云逸的诱敌深入之计。无奈不敢惹大哥,只得退后一步,屈膝跪下。

“军法已毕,咱们算算家法吧。”云逸以茶盖脸儿,神情淡淡。

云扬愧疚垂头。

“可当自己是云家的孩子了?”云逸掷下茶盏,低喝。

云扬颤了颤。无媒无聘,无父母之命,那便是苟合了。云扬愧疚,求恕的话一句也说不得。

“大哥生气,也就罢了。回家去,如何向父亲交待?云家老爷,是大齐读书人的表率。我作为大哥,就为云家教出个这样的弟弟?我也是愧对父亲,愧对云家。”

“大哥,扬儿……”一句知错,哽在云扬喉咙里,“扬儿与圣上,发乎情,却不能止于礼,是扬儿没把持得住。却累得云家……”

“扬儿,大哥心疼的是你……”云逸痛惜地打断他。

云扬眼圈都红了。

云逸拉起云扬手臂,撸起袖子,手臂上那枚红点比先前更娇艳。云逸闭了闭眼睛,沉痛道,“当日她给你种下这个,其居心……”血煞,何其霸道。一旦种上,便终生属于血煞之主。若与之外的人交合,就会立时毒发。虽说是为了治毒救人,但皇上的居心,真如她表现的那样,纯爱?

云扬脸色微白,看着自己的手臂出了会儿神。

“大哥,她……是皇上……”

云逸目光一闪,厉声,“所以,你便要被迫至此?”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在荒郊野外的茶肆里……云逸眼睛都红了。

“不,不是的。”云扬抬目,坚定地看着云逸,“她是皇上,从小就生长在世上最阴晦的阴谋之地。皇宫里,何谈真情?付出了,便万劫不复。扬儿在那样的地方住过,所以知道她的心境。她是皇上,虽富有四海,心里却不能有一处能留给自己的私密。她是皇上,所以天下公心,亲人也好,爱人也罢,都是臣子,是她治下的人。一人一事,都要她细细经营。”

“所以,扬儿理解她的决定。”他展示出手臂上的那枚红点,娇艳欲滴,昭示着他刚承的圣眷,云扬英目含泪,郑重道,“这难得的真情,正是她想保住,想留下的,所以,她才会不安,辗转反侧,思虑谋划。所以,这枚血煞,是设计也好,强势也好,便都随她。扬儿既然选择了她,便能受得住。”

云逸震动。

☆、驾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人们的留言,潇洒一一认真读过,非常感动。

感谢妞大人的地雷。破费了。潇洒会努力更文的。

京城,相府。

大齐帝师,当朝一品相梁席廷,坐在书案后认真地看着军报。

看了一会,梁相舒紧皱的眉,久病失神的眼睛里,露出光彩。他抬起花白的头,击案喝彩,“好,好,好,做得好。”

候在一边的侄子梁成候不解道,“叔,皇上剿了咱的兵,您咋还这么高兴?”

梁席廷瞟了他一眼,“那是大齐的兵,不是咱们的。”他转而又看战报,喜道,“上万兵士,身后是十万住民啊。平稳过渡,顺利招安,不易不易,干得好漂亮。”

梁成愕了半晌,也没理解梁席廷为什么这么高兴。

梁相撑着站起身,有些头晕。病了这一大场,还要挂心时局,他已经是灯油将尽。

“你去吧。管好自己那摊,告诉礼监司,户管司,赶紧加紧筹备,春播节,皇上大婚之事,全国大庆。不得有半点疏漏。”

“是。”梁成一头雾水地走了。

等下面的人走净,梁席廷身后的屏风里绕出一人。四五十岁年纪,身形高大健壮,一身便装却掩不住的威严,正是户海。

“相爷。”户海眉皱很紧。

“贤婿,”梁席廷看着自己的女婿,慈祥地笑道,“春播节,锦儿便会大婚了。到时,你便是国丈了。南边,肯定是回不去了。便在京城熙养。咱爷俩一起钓钓鱼,品品茶,再把素儿接过来,咱们一家团聚。”

户海想到自己的妻子梁素儿,心头动了动。

“岳父大人,皇上已经剿了西北的兵,设郡守。西北事定,她缓下手来,难道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户锦,户海心里难受得很,“锦儿性子刚烈,从不愿受拘束。那深宫,不适合他。不如,让锦儿抽身吧。”

梁席廷默了一会儿,摇头笑道,“贤婿,你可知我朝初年,也出过一位女帝?”

“呃。知道。”户海没跟上梁相思路,搜索了一下记忆,才想起来,那位女帝在位时间不长,十二年。好像也没干出什么绩政,不高不低。

“女帝在位十二年,为大齐诞下子嗣五人……”

户海震了下,“那这十二年里……”她岂不是都在怀妊,生养,再怀妊,再生养……

“是啊。女帝再怎样,也是女人。她最大的责任不是治理国家,而是为皇室留存血脉呀。”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也不都是为了享乐。多子多孙才是最终目的。若皇帝换成女人,那这责任就得由这一人承担,“你说,这责任重不重?”

“饶是这样,这五个孩子里,有三女二子,若说为帝,可挑选的余地,也是太小了。”女帝最后一次怀妊,身子已经禁不住了。她立下遗诏,将位传给皇次子,皇长女赐往封地。皇次子和长女于帝驾崩当年起了争执。发生了不小的宫变。史书已经把这一笔抹掉,可结果却掩盖不住。最后五个孩子中,只有皇五子留存。国君年幼,君弱臣强,这也是大齐皇室走向势弱的开端。

“若有可能,再不能让女子为帝……”这是女帝临终前挣出的最后一句。

惊心动魄的皇权之争,让户海心惊。

“女帝后宫有皇后一名,六个侍君。”她却独宠其中一个侍君。两人相携长住京郊行宫。所有国事,皆交给皇后打理。五个子女,都是这个侍君的孩子。

“那皇后不怒?”户海奇道。

梁相默了片刻,哈哈大笑,“皇上在忙着生养,理不了国政,皇后一人当朝,那不就是太上皇了?”男人追求的,到底还是权利,是至高无尚的君权。情爱,无非是镜花水月。握得住权柄,才是最重要的。

“那位女帝真的是死于难产?”户海想了一下,惊道。

“未到四十便殁命,难说……”梁相也迟疑。后宫争斗,何其险恶,女帝知道厉害才避居行宫,却也逃不脱被害的命运。

“……”两人都沉默想心事。

“锦儿也会像早年那位皇后?”

梁相摆手,“不会。当今皇上,不是那位女帝。”正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愿自己如那位女帝般,名不符实,傀儡一般。权利被架空,还不到四十,就被害殁命。这才要这样殚精竭虑,步步筹划。西北之战,女帝试炼,稚嫩的龙爪,已经越磨越厉。

“锦儿文武兼备,为人赤诚,忠心又纯孝,这样的人送上中宫之位,我才放心。如今趁着我还有力气,扶持着他们小两口一程,能得见帝后同心,我百年之后也可瞑目了。”

“岳父大人……”户海揪心不已。

“只怕锦儿心里定不下来……”

“你呀,人说知子莫若父,你却一点也不了解锦儿。”梁相摇头,怅然而笑,“我也同你一样,有时也看不透咱们的皇上。”一手教出来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一国之君,心思沉,权谋重,这样的女帝,是不是真的能开创大齐盛世?梁相想得出神,混黄的老眼里,全湿了。

“这是锦儿的解药。”户海奉上一个白玉脂的小瓶子,“今天就带进宫让他吃了?”

梁相瞟了眼,苦笑,“如今锦儿的事,你我还做得了主吗?”

“呃?”户海省悟过来,心里空落落地难受。

“皇上对锦儿下的心思,绝不比你我少。他的事,我们已经不必再操心了,一切交给皇上去磨吧。”

“那也不能放着锦儿又伤又毒地……”户海真着了急。

“这京城里,皇上的线报网织得密密实实的。什么事皇上能不知道?恐怕这会儿已经找着解药了。”梁相苦笑摇头。

“户忠出事了?”户海大惊。

“蓝墨亭本在南海,为什么星夜赶回京里来?你没细想想?”

“哎,”户海叹气。上回户忠设计,献药给平太后,下毒害了云家的人。蓝墨亭是云家侍君,又在南海呆过,能不警醒?这回又让户忠出手毒了自家儿子。计不能用老,他的确犯了兵家大忌。

“都过去了,皇上不会追究。”梁相淡淡道,“只要锦儿的事,咱们从此再别插手。便可无虑。”龙鳞不能再触,刘诩的底限他估计得出。

“春播节将近,锦儿大婚,他娘亲也该接来了。”梁相伸手按了按户海的肩,感伤道,“贤婿,这些年,素儿为妻为母,都未尽心力,亏待了你和锦儿。你多海涵。把她接了来,咱们一家人就在一起,你也过过舒心的日子吧。”

“岳父大人……”户海苦笑。大半辈子都过来了,对未来,还会有什么奢望。不过,毕竟是锦儿的娘亲,锦儿他们是亏待了,春播前,让他们相聚,算是给锦儿一些补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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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卧在床上的户锦,看着一碗药,递到唇边。

“喝药。”蓝墨亭站在一边,看着他喝药。

“什么?”户锦动了动腰,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疼了,不用。”

“啧。”蓝墨亭拿眼睛示意,“不是那药。”

“哪药?”户锦奇怪,坐起来,拿鼻子闻。

“能闻出药方来?”蓝墨亭气笑了,走过来挥退内侍们,“是从户忠那弄来的解药。”

户锦端着碗的手一顿。

蓝墨亭见他不动,伸手推了一下碗。

“陛下知道?”

“不知道。”蓝墨亭大大咧咧地摆手。

“呃?”户锦挑眉,“她不知道,你还要我喝?”

“怎么?不然还等皇上来喂?”蓝墨亭坐在桌上催,“赶紧喝,我还有事,看你喝完就得走。”

户锦脸一下子全红了。跟蓝墨亭这浑人没话说,气得他狠狠地仰头,把药一下子灌进嘴里。

“别呛了。”蓝墨亭笑。

户锦缓了口气,苦涩的药有回甘,他垂着头,眼睛有点湿。

“好了,”蓝墨亭跳下来,按着他肩,“南海那边事不没了,你这边没事了,我就走了。”

户锦抬起头,“蓝……大人,谢谢你。”

“我也得谢你呢。”蓝墨亭明朗笑道,“南海那些大小帮派,都邪门得很,这回把你府上户忠也带去,我可有恃无恐了。”

户锦失笑,“户忠能干,忠诚,定是父亲发了话,他才肯替你办事的。”

“没你这层,户侯肯割爱给我?”蓝墨亭摆手笑道,“还有个好消息,尚老侠要离京回西北去,这下京城里,就只你武功最好。可称王称霸喽。”

户锦笑。

默了会,叹气道,“大人,锦有一事相托。”

“户忠是我半个师傅,年纪比父亲还大,转年,就六十了吧。他后半生,全在户家效命。风烛残年,还要千里远行。恐吃不消。到了南海,便请大人善待吧。”

“……好。”蓝墨亭明白他顾虑,用力按了按户锦的肩,“到了南海,便不再让他回来了。”他下手害过云扬,户锦这是怕刘诩事后下手。

“谢大人。”

“还有别的事没?”蓝墨亭等他。

“没了。”

“……”连户忠都想保,却不问自己的父亲?

“梁相、父亲,还有朝中一众老臣,他们都经历两朝,甚至三朝,都是能臣。”户锦知道蓝墨亭话里的意思,缓缓道,“可是,君弱臣强,能臣便也成了权臣……专横也好,独断也好,莫不是为了大齐兴盛。大齐的中流砥柱,若是皇上驾驭不了,便是臣子死路了。可据我看,皇上深谙帝王之道,胸有沟壑,容得下天下的,还有什么是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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