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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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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香被她举动吓一跳这会正死死拉着她胳膊,焦急着道:“小姐,我们现在快离开,不能让麒少爷发现了。您现在冲出去,叫麒少爷以后怎么面对你!”

梨香前世得挽夏的看重,除了忠心就是她这知轻重看得通透的聪明。

她睁开眼,眼角泛红,点头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冲动行事根本帮不了大哥,另想办法才是正理。

门口处莫氏哭够喊够了,声音也低了下去,“我就知道你是这样心狠的,我这就回去准备给你爹收尸去!”言毕,不待凌景麒说话已冒雨冲了出去。

凌景麒要伸出拉她的手抓了个空,最终于无力垂落在身侧。

他转身关上院门,突然就觉得有些站不住,背靠着门板死撑着身体。

那人好歹是他生身父亲,难道就真的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如若这样,他读那么些书,那些圣人言,是读来做什么。他不救生父,孝义何在。

他靠着门板,黑眸空洞洞的毫无神采,无形的压力使他像是坠入冰冷的湖底,无法呼吸,又挣扎不了,只能被淹没。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脑海里只有一遍遍回响着生母的话——她去给生父收尸。

挽夏转身离开后就想回初馨院去,准备着人去打听兄长的生父事情究竟是怎么样,她奶兄是个可靠的,这事能交给他去办。

可她才转回游廊,就见正院的四五个仆妇焦急聚在一块儿说未寻着什么人,她现在没心情理会脚步依旧匆忙。

哪知一名仆妇却是高声喊了她。

她皱眉停下,小脸上全是不耐,那喊人的仆妇缩了缩脖子,忙道:“郡主,夫人有请,很着急。”

娘亲?!

不是才从那儿出来不久。

“可知是什么事?”挽夏问着步子改了方向,往正院去,那仆妇心下松口气忙跟在身侧:“并不清楚,却是许久未见夫人这般着急了。”

她听着心咯噔一下,她才刚知道大哥与生父母的事,难道母亲也知道了?外边闹大了?

可下刻又觉得不可能,这边人还在求着大哥帮忙,外边就是有什么风声也不应该那么快。她稳了稳心神,准备不动声色探清事情再说。

穿过穿堂,挽夏发现花厅有人,不用人引路就直接走了前去,才跨过门槛倒是怔了。

厅堂中坐的人是璟王!

她四周看了眼,方才跟着她的仆妇并没跟上来,所有的人都离得远远的,就连梨香也被娘亲身边的大丫鬟拉着就站在外边。

虽没有侍卫清场,可这架子也不小!他来是做什么的,这样明晃晃的不也是要叫人都知道?果然他的话就不能信,哪里有一点不让她为难的样子!

挽夏心中本就存着兄长的事着急又上火,再一见今生最想远离的沈沧钰,自然更没有好脸色了。

女儿的小脸冷得像是人家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似的,再想到她刚拒绝了人送的礼,苏氏这颗心怎么都不安稳。

她站了起身,拉了女儿想小声提醒她这好歹是当朝亲王,沈沧钰却是先开声了:“夫人,实在失礼,还请让本王与温娴单独说几句。”

苏氏神色一僵,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瞅瞅女儿,心中碎碎念着她能拒绝吗,她拒绝得了吗?最终还是扯出笑,掐了女儿一把把花厅留给了两人。

苏氏前脚才跨出去,仍是那身侨装打扮的戚安就去关了门,屋内光线突然就暗了下去。苏氏听得身后啪一声,都想上前去挠开门,璟王不会那么小气要斥责她宝贝闺女吧!

“东西哪里不合你意,我叫人再改。”沈沧钰对上小姑娘迸射着怒火的杏眸,淡声问。

他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挡了她办要紧事,还随时要叫凌家被皇帝猜忌,居然就是为了问这个?!

挽夏气得头皮都绷得紧紧的,不客气嘲讽道:“七皇叔,您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出来我根本就不想要?!”

又是七皇叔?

倒是越喊越顺口了。

沈沧钰伸手端茶,抿了一口:“不想要?喊得我皇叔,你就不能不要。长者赐,不可辞。”

狗屁歪理!

挽夏被他又拿这句噎了回来,有种想拿绣花鞋塞他嘴里的冲动,她前世怎么就没有发现他有得寸进尺的这面?!

“长者赐啊,呵呵,那我换个理由成吗?”她忍了再忍,不惧的与他对视道:“我嫌弃您老眼光太差,难不成您还得倚老卖老压迫我不成?!”

戚安听着这话险些被口水呛到。

‘您老’?!

倚老卖老?!

小姑娘,就是你喊他皇叔,他也只大你五、六岁啊!!

戚安心里腹诽着,却莫名幸灾乐祸,这小姑娘是谁都敢呛啊!

沈沧钰本来还算平和的眉眼霎时就冷了下去,大掌用力箍住了绘缠枝纹的青花茶碗。

他老?倚老卖老?!

她在嫌弃他老?!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开始点火了,璟王会原地爆炸么,哈哈哈,我果然是后妈。

☆、嫌弃他老【10月26日修】

嫌弃他老?

沈沧钰握住杯子的手很用力。

在她这十二岁的小姑娘眼里,大她半旬就年龄很大了?前世嫁他时,她也是这么想的?又或许那时的她是因为是喜欢自己,忽略了年龄?再且…成亲后都是她在求饶,前世的她定然不敢这样想。

沈沧钰突然就有些想笑,将茶碗搁到了桌上,慢慢站起身。

挽夏视线一直未从他脸上离开,她就想看到沈沧钰被噎死的样子,可是她似乎好像没有成功?他刚才……是笑了一下?

她莫名就头皮发麻起来,见他有动作,更是心惊,何况高大的沈沧钰正步步向她逼近。

她绷着脸,往后退了几步,可不知怎么脚步是歪的,只几步就碰到了左边的桌几,退无可退。

沈沧钰有着大山般气势的身躯来到她面前,投下的阴影将她整个人笼罩着。

“凌挽夏,我说过不会让你为难,就不会叫人知道我来过凌家,你不必为此生气。”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她,发现她带怒的眸底中有些怕意,他突然就露了清浅的笑。

挽夏头皮发麻的感觉再度袭来,她看见他微微弯了腰,然后在她耳边很轻的说:“你按辈分年龄认为我老,会有后悔的那天。”

什…什么?!

她因他靠近,警惕得连鸡皮疙瘩都起来,又不明所以,瞪大了眼。

他却已经直起身,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转身又坐回了位置上。除了耳边还遗留着他微热的气息,鼻尖也是他身上熏香味,挽夏是真以为他什么也没有说。

“东西我先带走,过后会叫人带了样式来,你自己选。”他说着又伸手一指她腰间,“玉佩以后随身戴着。”

她就顺着他指尖所指,低头往自己腰间看,一块莹润的羊脂玉就挂在了腰间。

雕云纹牡丹,中间刻着‘温娴’二字。

是什么时候?

她心中一颤,手就藏到了袖子,摸到银匕首冰凉的鞘。她刚才居然没有发现他还在她腰间有动作!

他居然敢再碰她的腰!

挽夏的怒意压都压不住,手握紧了匕首,杏眸中冷意凝聚,另一只手去扯玉佩的络子。

“有封号的东西不得损坏,那可是大不敬罪。”

沈沧钰的话使得她动作瞬间定住,他又道:“若是被我知晓你不戴在身上,这凌府我怕得要多来几趟。”

卑鄙的混蛋!

挽夏在心底怒骂一声,鄙夷的看向他:“七皇叔,您老也是太闲了些,只知道行威胁逼迫之事,有意思?!”

她嘲讽,沈沧钰只静静盯着她看,一双桃花眼只显幽深。

方才她的杏眸因怒意亮得惊人,可是在心中骂他了?原来她骂人时的样子,和自己想像差不多。

沈沧钰屈了手指轻轻弹袖摆站起身,觉得今日来凌府的决定是正确,语气平和她说:“我是闲散亲王,有的自然是时间。你我间怕是有些误会,不过无妨,以后多的是时间说清。”

挽夏顿时一张脸都憋红了,睁眼说瞎话!有手握兵权的闲散王爷吗?!还拿以后会同在北平的事有持无恐威胁?!

她死死握着匕首,手抖得厉害,真的想再一刀扎下去,好叫彼此都安生了!

沈沧钰越过她往门口处走去,能惹得她生气,说明在她心间还是有些份量的,比她对自己露出漠然冰冷的神色好。

看两人互呛的戚安忙伸手开门,他家王爷今日其实很不对劲,好像专门就是来对付温娴郡主一样。不过,这两人谁也没得好。

他跟在侧边,回头瞥了眼正滴答着茶水的桌几,他家王爷被气得险些将这青花茶碗捏碎啊。

璟王从花厅出来,苏氏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在听得他说一声多有打扰离开后,当即冲进去寻女儿。

小姑娘满脸通红,好像还在发抖,苏氏忙的一把抱住她:“可是被为难了?!”

妇人身上的温暖叫她回过神来,有些颓败的松开匕首垂落双手,靠着娘亲的肩膀:“没有,只是问女儿为何不收东西而已。”

苏氏闻言彻底松口气,轻轻拍她背:“挽挽不怕,别想太多了,他现在算是你长辈,送些东西未必就真是要害凌家。你别太紧张。”

女儿疏远璟王的心思她还是能猜到的,可她也看得明白,璟王并没有大张旗鼓送东西来,这份心思不管是不是出于拉拢,都说明这人做事还是算坦荡的。如若他真要拉拢凌家,大可就在皇帝面前做出亲近姿态,那时凌家最后估计也只能是被迫靠着他。

挽夏不想娘亲多担心,嗯的应了声,可心里还是烦乱。

她应该是恨沈沧钰的,可他方才靠近时,她除了警惕心底深处却还涌有别的情绪。

她闭了眼,将思绪放空,不愿去回想方才情绪为他波动的那几息间,眼角未来得及被发现的湿意无声蒸发在空气中。

苏氏发现怀里的女儿似乎平静下来,这才松开她,一回头就看到满桌的茶水。她有些疑惑,璟王气得打翻了茶碗?

叫娘亲安心后挽夏才回了院子,她二哥凌景烨却在屋里正磕着瓜子,她奇怪着还未问他怎么来了。

凌景烨则先找她抱怨起来:“本来和大哥说好一起探讨的,他听到小厮说了什么就出去一趟,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屋里说有事要府,连什么事都没有说。”

挽夏眉心一跳,想到在西侧门看到的事越发焦虑。

外面还下着雨,大哥是骑马走的,肯定是想办法要去救他生父。

她也管不了求安慰的兄长,只说她累了要歇一会,把人给赶走就将顾妈妈拉到一边低声吩咐。

凌景烨站在廊下看着关上的屋门,无言好久。

今日都怎么了?

两边都受到冷待,凌景烨受伤的回了自己院子,憋着郁气想,明天他还去卫所把人都胖揍一顿当泄好了。

挽夏交待事情后反倒更坐立难安,对突然到来挡了她办正事的沈沧钰又添了一笔,他们肯定是八字不合!

沈沧钰其实是与戚安一同进的凌府,先前不过在那不起眼的马车内未露面,如今回程自然仍这般掩人耳目。

马车才离了凌府就有随从装扮的侍卫先让停车,隔着车窗将今日在凌府暗处戒备所见所闻禀告。

沈沧钰听着侍卫的低语,皱了皱眉头。

凌景麒的生母上门求救,小姑娘撞见后偷偷折回,不久后凌景麒又匆匆离开了凌府。

沈沧钰想到他在凌家坐了一会才见着人,原来她跑去跟踪兄长了。

凌景麒的生母……他眸光沉了下去,“去跟住凌家大少爷,查查他那生父都做了什么。”

戚安坐在他跟前,闻言偷偷抬眼,扫到他面色不虞又继续低眉顺眼,暗自思量。他家王爷什么时候还爱管闲事了,似乎只要占上凌家的事都管,不对,应该说是与温娴郡主有关的事……

乔装的侍卫应声,骑了马冲入雨中。

马车再度行驶,沈沧钰听着嘚嘚的马踢声闭眼沉思。

小姑娘既然撞见这事,应该也会去调查,他知道她一直很维护凌家这个继子。只是这凌景麒……想到小姑娘前世对凌景麒那些事的一无所知,无端又生了些许烦燥,不过也只是一瞬情绪又被他压了下去。

罢了,就当哄小姑娘开心吧。她的性子也只能用软的去哄,强硬的手段也只能使一两次,再多…她怕是真要厌烦了自己。

临近晚饭时分,许岩浑身湿透的回来,向挽夏禀报。

“……小的第一时间便去了大少爷生父城西的宅子,发现已人去楼空。屋内没有一件值钱的,乱糟糟的样子。”许岩当时看见的情形还吓一跳,将后来发现继续道来。“小的就在屋里转了圈,发现不像是被外人翻动,倒像是有人着急离开,才倒腾成那样的。”

“小的寻不着人,就想和左右街坊去打听,才正要离开,浑身湿透的大少爷过来了,小的只能先躲起来。”

许岩回忆着,拧着眉头:“大少爷也是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寻到人转身出了门,小的以为他离开了,哪知失魂落魄在门口处又站了有近半时辰。再后来,小的从街坊上打听到大少爷生父好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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