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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梨花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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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应,我只当是默认了。



、逼婚

推开那扇轻掩的门,像是历了时空变幻般,一时间竟分不清身处何地。就如同推开幽冥浮梦阁的那扇门,眼见得阁内的规制摆设竟与我的浮梦阁一模一样。
我向里面走走,试探喊出:“孟姜?”
有匆匆的脚步声从楼上传过来,她欢喜道:“孟戈,你终于从凡界回来了。我和孟庸等了很久,你也不和我们招呼一声便走了。”跑到我面前,想想又道“孟庸还说,你要是再不回来怕是要错过彼岸花的千年花期了。”
我恍然记得在宋府时曾在梦里听过这句话,可想而知她们是有多“惦念”我,居然跑到我的梦里唬我。
见她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问她:“你怎被他掳到这来,做了人质?”
“我何时说过以她做人质了?”曜华忍不住插话道。
细想来他确实没有承认过这一点,但若是我误会了,他怎会不去为自己辩解呢。理直气壮道:“你是没说过,但也没有否认啊。”
他终于气结,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理我。
“不是他掳我过来的。”孟姜这才红着脸低声道。
我反问:“不是他?”不可置信地 “难不成是你自己要来的?”
她摇摇头。我无奈,转向站在门边的曜华气冲冲道:“你对她做什么了?是不是你唬她什么了才将她骗过来?”
孟姜素来是单纯、憨厚的,若是被他骗实属正常。毕竟不是所有人面对他那张倾城国的脸,都能如三百年前的我那般保持清醒。
他冷眼撇我道:“我就如此不堪?你不过是记恨我事隔三百年才来接你罢了。”
三百年前的那句“待我回来接你回九重天上,我们就成亲”。若我一直选择相信,他今日来接我,它会是“诺言”;可若他自此不出现在我面前,它便是“谎言”。无论是诺言或是谎言,我从未将它放在心上,更不会与他计较这样久远的事情。选择不去相信才不会伤了自己,什么承诺谎言不过是句戏言罢了。
我一时无语,若是开口像是真心与他计较三百年前的戏言。却偏偏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并未放在心上……”
“你不放在心上,我放在心上了。”听罢,我愣了半晌。
若是这话是出自曜华之口,勉强解释得通。可它偏偏出自孟姜之口。我瞄了眼站在一旁的曜华,他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冷淡。我想是自己太没见过世面,才会惊讶。
但还是好奇问她:“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鼓励她说下去,为我解除疑惑,好告知我为何该与曜华计较这句戏言。
“是他将你送去幽冥,若不是他带你去幽冥,你怎会误喝了忘川水,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她这样直白是我始料未及的,她依旧自顾道:“退一步讲,即使这些不是他的错。可他走时,我明明听到他说过段时日会来接你。至今三百年才出现,之前他都做什么去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她带着哭腔与我道:“孟戈,虽然他来了。可你不要嫁给他,他终究是食言了的。”说完还不忘瞪他一眼,咬咬唇道:“他不是你的良人。”
我委实没有想到,孟姜这样娇憨的女子,竟说得如此义愤填膺,才发觉这果真是件不可原谅的事情。
我却仍有一事不明,问她:“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你在这里?”
孟姜低头不语。
曜华才走过来叹息道:“前几日,我正要去幽冥找你。她气我抛弃你三百年,在黄泉见了我就拔剑刺过来。”说道这,故意顿了顿看我的反映。
我自然没能给他想要的反映,毕竟他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有些遗憾似的续道:“我本能布下结界护体,谁知她逼出这样大的剑气,被自己的剑气反噬了。”
听到这里,我立即担忧地问孟姜:“伤的重吗?”
她仍是低着头,摇了摇道:“早就好了。”
我松口气,遂又觉哭笑不得,伤人的反成了受害者,这情节委实曲折了些。但孟姜终归是为了我,才拔剑相向。
我想起了最要紧的事,连忙问她:“姑姑可知你做的这些?”
且不论姑姑和曜华颇有些交情,单以四御之一的长生大帝这个尊贵身份,被姑姑知晓孟姜行刺曜华之事,恐怕又少不得一顿责罚。
曜华似是了然我担心的是什么,宽慰道:“所以将她待到这来养伤,只告知幽冥司主,我们两月后成婚,宫里人手不够借用孟姜两天。”
我感念曜华庇护孟姜,没有将此事说出去。赔笑与他道:“此事你这样妥帖处理甚是感激,既然孟姜无恙,我们不好再叨扰,告辞了。”
我和孟姜还没迈过门槛,便被他伸手挡住。
“你还有什么事?”我不解他何意。
他悠然道:“难道,你方才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我甚感茫然,还是回答他:“听见了呀”想想笃定的“都听见了。”
“那还走?不留下与我成婚了?”他的薄唇露出狡黠的笑。
我本能退后一步,脑袋却没有和身体同时做出反映:“什……什么?”
他见我被他吓得结结巴巴,饶有兴致道:“而且,你答应我,留下来换孟姜回去。”
“可你没有以她做人质啊。”我认为这始终是个误会,既是误会,之前的那些条件都不能作数了。
他逼近我,淡淡道:“若是现在我以她作为人质,与你交换呢?”
注定自己是逃不掉了,递了眼色予孟姜,“快回幽冥找人来救我。”
孟姜淡定地站在那里,摇摇头。真是个实心眼的姑娘,她竟然和我表示“没听懂”。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低头扶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
孟姜走过来,推开曜华,与我道:“我晓得你的意思,可你们的婚事姑姑也是赞成的,你若是回幽冥也会被送过来的。”
诚然,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姑姑她怎地就这样将我逐出了幽冥呢?如今是真的无家可归了。好在还有青玄,他在幽冥等我回去,可以带我去长乐,他定不愿眼看着我嫁给曜华,定能帮我逃过这场逼婚的悲剧。
他再次看穿我心中所想,似乎在警告我:“你,最好不要招惹那个青玄。”他丢下这一句,走了出去。
我怔在原地,回味他的这句话。孟姜拉拉我的手,我回过神来,问她:“那我该如何?”
孟姜诚恳道:“虽然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但你只能呆在这了。”
“可你不是说他不是我的良人吗?你不能眼睁睁地看我被他关在这里啊!”我急道。
她过来抱抱我,拍拍我的背:“放心吧,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的。”
这不是我最想听到的,她留下来陪我,不过时多个陪嫁罢了。我失望地推开她,失望地蹭到一处角落,那里有我熟悉的贵妃榻,失望地往上面一歪。真想睡上一觉然后发觉我还在凡间,这不过是一场梦。
孟姜看了看门外,凑过来推推我:“干嘛这么绝望,至少他没派人来盯着你呀。”
话音刚落,一个瘦小的宫娥默默走进来。垂了眼恭谨向我欠身行礼细声道:“见过夫人,长生大帝吩咐小纨要寸步不离地侍候夫人。”
闻言,我不禁颤了颤,悲戚地望向孟姜,孟姜亦是悲戚地回望着我。
所谓“天意弄人”也不过如我这般经历。天意使我遇见了曾经的心上人,又捉弄我与抛弃过自己的人成婚。天意常常与我们所希翼的背道而驰,甚至愈行愈远。


、桃林

自来到玉清那日,我再没踏出浮梦阁。曜华虽未将我禁足于此,但无论我做什么,那个叫小纨的宫娥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我。与其走到哪里都跟个尾巴,不如乖觉地呆在这里,小纨安静地站在门边一角,如同摆设,看着便没有想象中的惹人厌。
这两日,我除了吃便是睡,日子过得索然无味。
孟姜则被曜华带去说是为我置办妆奁,我们幽冥的神仙,皆秉承了姑姑的作风,不仅不着珠饰而且对那些东西着实没什么欣赏水平。找孟姜那憨傻的姑娘做这种事,不知会将她为难成什么样子。
临窗而望,窗外已是绿盛红英少,铺了满园的花瓣。使我怀念起在凡界时以流水葬花的情景,更怀念的是青玄,他知我所想,是不是足矣证明他是我的心上人?我们曾经有过共同的记忆?
一时不知哪里飞来的闲愁覆在心头。转身走到那张花梨木的书案前,从袖中捏出一块素色绢帕,提笔沾了玉砚里的墨汁。鬼使神差地写下:“岁月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写完连自己都吓呆了好久,可细细端详一番又甚觉满意。
“你在写什么?”曜华隔着轩窗,眼光落到我手中的帕子。
我没想到他就在窗外,被他吓得一抖,手中的绢帕滑落。伸手间帕子已然落到他手上,我慌忙跑过去,正欲抬手去抢,他故意扭向外侧背对着我。
一窗之隔,我注定无法将它抢回,喃喃道:“你怎么抢我东西呀!”
他似是鉴赏名家字画一般仔细看了半晌,方转过头与我道:“抢?你都是我的了,还用抢吗?”他一定晓得这两行字是写给谁的,却偏偏自行将它收入囊中,这未免也太……
“你无赖!”这是我第二次这样骂他,竟骂得这样顺口,想必是这个词很衬他的气质。
他丝毫没有理会我:“这字写得还可以,既是写给我的,我便收了。”
不等我分辨,他径自揣到袖中,负手踱步迈门而入。他一进来,小纨便自觉行礼出去了。
他在书案后的圈椅上坐定,抄起案上的一本经书随意翻着:“听小纨说,你近来闷得很,我既要忙着公务又要筹办咱们的婚事,所以没来看你……”
“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我靠在窗边再去看那花树下的一地寂寥,不耐烦地打断他。
他顿了顿,支着头闲闲地看着我:“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我咬住这句话,偏了头反问他:“你找个宫娥监视我,就不是小孩子脾气?”
他起身走过来,皱眉淡淡道:“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以为我到凡间是因接迟涯回来这么简单?”
我仍是倔强反问他:“不然呢?”
我自然知道,这种事情天君随便派个使者便是,怎会劳烦长生大帝亲自跑一趟。这样明知故问不过是想气他,让他晓得我不适合做他的贤良淑德的夫人,让他厌恶我,让他放了我。
他眉头皱得更紧,盯了我良久,终是没有说出一个字,离开时轻微地叹息声飘入耳中。听得这一声叹息,心头不禁一颤,觉得他平日里不应是这样时常叹息。
“曜华”我叫住他,他果然停留在原地,等我开口。
见他没有离开,我诚恳道:“你应该找个喜欢你的姑娘做夫人,而不是我。”
他身形一顿,双手握成拳,我想他是忍我到了极限。心里悲伤地揣着“他一定会揍我”的想法。如我所想,他转身朝我走了两步。我闭紧了眼睛,等着拳头挨到身上带来的痛感,却久久没能等到。
我试探性地将眼睛睁开一点,再睁开一点。他一双桃花眼近在咫尺,我向后缩了缩脖子,呆呆看着他。
他戏谑笑道:“眼睛闭这样紧做什么?该不会是等我……”
我深感迷茫,瞪大眼睛,表示自己很疑惑。
直到察觉他眯着桃花眼盯着我的唇,才领悟到什么。在脸红透之前,装作淡定且鄙视地瞥他一眼,转身摆摆手道:“你走吧,我困了。”
待到卯日星君将日头向西赶了去,孟姜才回来。
我因太过无聊,坐在书案前,一个字一个字地将书案上的那本佛经读了。我本对这些佛理不太感兴趣,但全心投入地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自认为这是一件极能磨练意志和极易打发时间的事情。
如我所料,她一只腿还没有迈进屋子,便嚷嚷开来:“哎呦,无聊死了。孟戈,我再也不去给你筹办嫁妆了。”
我不看她也能想象她委屈的样子,边锁着眉苦思何谓“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边埋头与她道:“我也无聊得很,你若不去还能陪陪我。”
她好奇走到书案另一端,看看我手中的书:“我怎么不觉得?你看这个看得很入迷啊。”
左思右想这句委实不是我能理解的,合上书丢到她眼下问她:“你觉得这书能使我入迷?”
此时,小纨端了新泡的茶水进来放到桌沿,静退到门边一角。这小宫娥,虽是替曜华监视我的,几日朝夕相对发觉她也并非我想的那般难缠,且性子和顺安静平添几分好感。
孟姜端起茶杯,吹斜了飘浮的茶烟。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喜滋滋地放下茶杯,绕过书案低声道:“不如我们去找司缘,让他讲听凡间尘缘给我们听?”她的表情像是在回味一道佳肴美味:“他讲的故事可好听了。”
我狐疑地瞟她一眼:“难道你忘了,曾经你到他那里去听故事,回来后姑姑是怎么对你的?”
即使我这样提醒她,她仍是满不在乎:“只要你不说,姑姑是不会知道的。”
我抽抽嘴角,很想告诉她,从前你去找他也没人私下同姑姑说起,可她还是晓得了呀。
我深觉让孟姜和我呆在这里是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只得在第二日,我们一行三人去了司缘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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