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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名流的情人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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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次失败的婚姻,古龙说对他打击和影响最大。他为了这次婚姻,曾经消沉过,忧郁过。
  尤其是最后这一年,他得了肝病,半夜吐血时,如果没有于秀玲的照顾,那真是苦不堪言的事。
  最后这一年,他曾经昏迷过,在医院里失禁,前前后后进出医院不知有多少次。于秀玲一直都陪伴着他,料理着他的起居,从不言苦,也未曾要求过古龙的回报。
  这真是古龙幸福的地方,每每让他的朋友称羡不已。
  古龙临终前对她说:“真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些爱过我的女人。”
  古龙一生未曾做过坏事,假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恐怕也只有他的红颜知己能诉说他的不是。因为他个性上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甘于被一个女子束缚住。这个性格,直到他离开人世前,从来都没有改过。
  尽管这样,古龙却有一个很好的地方,那就是每当聊起以前的女友,在古龙的口中回忆的,都是美好的。他从来也不曾说过他女友的坏话。
  那时,何等风光。而在他晚年,病久而九死一生之后,他说:“一个人死了五次再活过来,还有什么事情看不开呢?”也许正因为他看开了,所以他可以悠悠的去,而留给读者的呢,莫过于乔奇那幅悲壮又悲怆的挽联:
  小李飞刀成绝响,
  人世不见楚留香。




当代作家郭沫若(1)



  郭沫若:1892年出生于中国四川,著名当代作家。
  郭沫若是四川乐山沙湾镇人,本名开贞,号尚武,在兄弟中排行第八。
  1912年旧历正月十五日,二十岁的郭开贞奉父母之命,和苏溪张家的姑娘琼华结婚。郭开贞本以为新娘子会像三嫂一般美丽清新;哪料大失所望;且不说三寸金莲;掀开新娘子的头巾;朝天猩猩鼻孔。第二天随新娘子回家;发现她还抽水烟;更增了他心里的不快。这两天的婚礼,对他来说是名副其实的“结婚受难记”。
  婚后第五天,郁郁寡欢的郭开贞便坐船去成都了。这一年的暑假曾回家居住,但他每天晚上都睡在厢房的长凳上,绝不和张琼华同房。她便作为有名无实的郭沫若的原配妻子恪守妇道,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活寡妇,一个地地道道的封建婚姻制度的牺牲品。
  1914年,郭沫若赴日本留学。初到日本的那几年,在异国流浪生活中遭受的民族歧视,国内黑暗的社会现实和军阀混战,父母包办婚姻留下的创伤,加上在东京第一高等学校预科读书时因过于用功而患上的“极度神经衰弱症”,使他陷入消沉、苦闷之中,他忽儿想自杀,忽儿想出家,精神濒于崩溃。
  正在这时,他与安娜相遇,正如他自己所说:“把我从这疯狂的一步救转回来的,或者要算是我和安娜的恋爱吧……我和她开始恋爱,我的作诗欲望才认真地发挥了出来。”
  1916年6月,郭沫若在东京一高的留日同学陈龙骥患了肺病,住进圣路加医院。郭沫若此时已升入冈山六高读书。这年暑假,他到东京去探望友人。在圣路加医院,他第一次见到日本女护士佐藤富子。他发现,这位少女的眉宇之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圣洁之光,熠熠生辉。这洁光,令他感到神圣,令他肃然起敬。
  不久,陈龙骥在养生院病故。郭沫若给亡友料理完丧事后,再度来到圣路加医院,索要亡友的X光底片,藉此机会见一见他钟情的那位日本姑娘。
  佐藤富子听郭沫若说起友人之死,流了不少同情的眼泪,还说了许多安慰的话。这泪水,这话语,滋润着郭沫若的心田,他感受着一种苦涩的甜蜜。他怀着对爱的神秘憧憬,匆匆回冈山去了。
  隔了一个星期;佐藤富子把陈龙骥生前的X光照片寄到冈山六高来了。她还用英文写了一封长信安慰郭沫若,信中说了许多宗教上的教训。
  原来佐藤富子是一位虔诚的基督信徒。她生于1895年(明治二十八年)4月5日,仙台人,父亲是位牧师。在美国人开办的教会学堂毕业后,这位年轻的日本姑娘立志献身于慈善事业,便不顾父母的反对,只身一人从仙台来到东京,在京桥区圣路加病院当了看护妇。
  郭沫若一遍又一遍的读着佐藤富子的来信,真正感受到了一种带着苦味的甜蜜。既在国内饱受包办婚姻之苦,又在异邦备受欺侮之痛,这时的郭沫若得到了这样一位日本女子的尊重、同情与爱怜,恰如在苦难中遇着了圣母玛丽亚一样,怎能不叫他万分感动呢?
  “啊啊,上帝可怜我!见我死了一位契己的良朋,便送一位娴淑的腻友来,补我的缺陷么!”
  他这么激动地想着。再看那信时,字里行间分明又闪现出佐藤富子特有的那种圣洁的光辉来。郭沫若的心灯被拨亮了,智光被点燃了,他当即给佐藤富子回信表白了自己的心迹:
  “……我在医院大门口看见您的时候,我立刻产生了就好像是看到圣母玛丽亚那样的心情,您的脸上放出佛光,您的眼睛会说话,您的口像樱桃一样。您到现在一定救助过无数的病人,我爱上了您。我忘不了同您的那次谈话,我离开家乡已经两年,在异乡非常寂寞。”
  几天以后,佐藤富子便收到了郭沫若的来信。读罢之后,她禁不住笑起来了,心想:“这是情书啊!爱上了我真是奇怪,不过,他是一个可爱的学生,好男子……”
  东京——冈山。虽相隔千里之遥,但隔不断一位中国留学生和一位日本姑娘的绵绵情思。
  从那以后,郭沫若和佐藤富子书信往返十分频繁,一个星期之中每每要通上三四封信。夏去秋来,通过纸上谈心,他们相知了,相爱了,两人认作异国的兄妹。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难割难舍了。郭沫若开始为富子考虑一件大事:进东京市谷女子医学校读书,并想尽早与她同居。富子没有拒绝。为了与郭沫若结合,她同父亲及家族闹到决裂的地步,但她并不懊悔,她想走自己的路。
  为了掩人耳目,富子去冈山之前,请郭沫若为她起了个中国名字。郭沫若为她取名“郭安娜”。她接受了这个名字,激动地说:“我的心,我的灵魂已经入了中国籍!”自此,她一直沿用这个名字,终生不改。
  1916年12月上旬的一天清晨,郭沫若把安娜接到了冈山的“家”。翌年3月,安娜考取了东京市谷女子医学校,暂时离开刚筑造的爱巢。但是入校一个月后,安娜发现自己怀孕了。5月,她辍学返回冈山。12月,一个小生命诞生了(男儿,取名和夫),家庭更加充满生机。
  他们的情感生活是丰富而充实的,爱情还给郭沫若带来了诗的创作激情与灵感。除了献给安娜的情诗之外,在五四新文化大潮中,受着惠特曼诗歌的煽动和歌德诗歌的哲理启发,郭沫若创作新诗的欲望,如火山爆发。《女神之再生》、《地球,我的母亲》、《天狗》、《炉中煤》等佳作,在时代催促下应运而生了。他的第一部新诗集《女神》,开一代诗风,奠定了他在新文坛上的地位。




当代作家郭沫若(2)



  郭沫若和安娜两人的结合,没有得到双方家庭的认可。佐藤家是严格的基督教徒,没有征得父母同意便同一个并不信仰上帝的中国留学生自由结婚,是无论如何不能允许的,安娜因此受到了“破门”的处分……
  郭沫若自己也面临着两难的处境。和安娜的自由结合,同样遭到他父母亲的反对。尤其是他提出来要和张琼华离婚,更受到了他们的斥责,很长一段时间竟断绝了书信来往。郭沫若想到父母都老了,张琼华又是旧式的脑筋,他假如一定要同她离婚,她可能会因而气坏。考虑再三,最后他决定了永远和家庭疏远的办法。
  直到安娜生了长子和夫以后,郭沫若的父母才宽恕了郭沫若,并承认了安娜的存在。但在写信的时候,仍称这位日本儿媳为“妾”,称安娜生的儿子为“庶子”。这不能不使郭沫若感到伤心。
  1923年4月郭沫若毕业于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部,获学士学位以后,带着安娜和三个儿子回国,居住在上海。虽然郭沫若在文坛上已经很有名气,但靠卖文为生,一家五口“过着奴隶加讨饭的生活”。
  长兄郭橙坞曾来信对郭沫若的婚姻问题提出了两种解决的方案:一是与张氏离婚,二是和两位妻室同居。前一种勉强可以称之为“咸与维新”;后一种则是沿用的旧习了(旧时妻妾同居者甚多)。但郭沫若考虑了半天,终觉不妥,于是便给大哥回了一封信,表明心意道:
  “离掉张氏,我思想没有那么新;二女同居,我思想没有那么旧。不新不旧,只好这么过下去。”
  只好这么过下去。与安娜母子相依为命。
  1926年3月,经瞿秋白推荐,郭沫若离沪去广州,任广东大学(后改名中山大学)文科学长。不久,妻儿亦去了广州。同年7月下旬,郭沫若毅然投笔从戎,随军北伐。大革命失败后,中共前敌委员会于8月1日发动南昌起义,郭沫若闻讯,于8月4日离开九江赶赴南昌追随起义部队。行军途中,郭沫若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这期间;他遇到了革命女战士安琳。郭沫若在广东大学任文学院长时,安琳在预科读书。一个是师长,一个是学生;一个是著名的诗人,一个是风华正茂的女青年。在校园里,在各种集会上,他们两个人时常见面,但并没有直接的交往。头年10月,安琳由广州来到武汉,在郭沫若领导的政治部工作。其时,郭沫若已经升任政治部的副主任,军衔是中将。
  当时武汉盛行着一种“要恋爱”的风气,“单身女子若不和人恋爱,几乎罪同反革命——至少也是封建思想的余孽。”安琳初来不久,对一些男同志的纠缠也和茅盾笔下的静女士一样感到“十分地不高兴”。郭沫若是十分关心下属的,尤其对投身革命的年轻女学生倍加爱护。他告诉安琳说:“只要能够革命,恋爱是不要紧的。能够借恋爱的力量来增进革命的热情,这是可以讴歌的现象。卡尔·马克思不是有绝好的爱人?意大利革命运动的领袖人物加里波的不是有共生死的情侣吗?代表未来社会的中国女性是应该产生的时候了。这种人决不会因恋爱成功而堕落,也决不会因恋爱失败而沮丧。恋爱就和吃饭一样,吃了饭是要干革命工作的。不过我看见有些女同志,吃了饭便做起太太来,这可要令人悲观了。”
  此时郭沫若正单身独处。安琳便问起安娜夫人的近况:“你的家眷还在广州吗?”
  郭沫若叹了一口气,说:“好久没有得到消息了,说不定已经到了上海。”“该没有什么危险吧?”“危险或者不会有,因为我的老婆是日本帝国主义者啦。”
  “啊哈!日本帝国主义者!”安琳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的确,这是一次愉快的谈话,彼此都敞开了心扉。
  后来;由南昌到汕头,她与郭沫若始终同行。由于战斗失利,一群非武装人员撤离汕头,经流沙向西南横亘着的崇山行进。她走在郭沫若身边,低声唱着《国际歌》。这时郭沫若患痢疾,她悉心照料,每到一个城镇,她便去求医找药,直到治好为止。
  一天晚上;部队遇到袭击;集合撤退;把郭沫若给拉下了。郭沫若照着既定的路线急匆匆追赶上去。一个人摸黑走路,在这种时候,又在这种地方,他未免感到孤单和恐惧。走不一会儿,前面有一个黑黝黝的人影朝他走来。郭沫若的眼镜在徐家埠被打掉了,又加上在黑夜中,自然无法看清来者的面目。“如果遇到了敌人或土匪可就糟了!”他想。心里方自吃惊,忽又骤喜起来,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性的声音在亲切地唤他:“是郭主任吗?”
  “安琳,是我,是我。”
  原来安琳是折回头来专为寻找他的。随部队撤退过山以后,安琳发现少了郭沫若,二话没说,返身就往回走。她断定郭沫若仍在刚才交火的地方。在万分危急的时候,一个女同志,不顾个人安危,摸黑回来寻找他,这不禁使得郭沫若万分的感动了。他紧紧握着安琳的柔软的纤手,感谢地说道:“安琳哟,我是永远不能忘记你的!”
  “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安琳十分动情地说:“我不会忘记这一切。”
  两个人相携而行。再走不远,又遇着了两位掉队的战友,傅君和易君。四人睡在一窑厂内的草堆里,其他战士睡在厂外。不料天亮醒来,部队已经出发,把他们扔下了。这时四人决意走出海口,然后去香港。在当地农会主席陈开仪的安排下,他们在山上的草仓里躲藏了几天,后来去神泉又住了十几天才去香港。安琳在香港与郭沫若仍住在一起,以后又由香港秘密同回上海。




当代作家郭沫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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