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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名流的情人们-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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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英在入女高师的第二年开始用“庐隐”作笔名发表作品,“庐隐”终于成为载入文学史册的名字,而她的原名则渐渐被人淡忘了。
  信中写道:“……我最近心绪十分恶劣,事事都感到无聊的痛苦,一身一心都觉无所着落,好像黑夜中,独驾扁舟,漂泊于深不见底的大海汪洋里,彷徨到底点了呵!日前所云事,曾否进行,有效否,极盼望早得结果,慰我不定的心。”
  接到信时,黄英正与程俊英、黄世瑛等人在校园葡萄架下闲聊,本是好朋友,除了情书,一般来信几乎都是互相公开的。于是几人轮流看了信,等其他人都走开只剩下黄世瑛的时候,黄英悄悄问她:“振铎的信你看了觉得怎样?”
  世瑛莫名其妙,反问道:“什么怎么佯?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黄英有些犹豫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说了想你不至于恼我吧?”
  世瑛有点急了,同时也猜到几分,嘴里催道:
  “你不要吞吞吐吐了,什么事就快说吧!”
  黄英道:“他信里说他十分苦闷,你猜为什么?……就是精神无处寄托,打算找个志同道合的女朋友,安慰他灵魂的枯寂!”说到这里,她不禁微笑了,“他对你十分信任,从前跟我说过几次,要我向你转达,我怕碰钉子,一时也未找到机会,今天他又来信追问,我只好告诉你了。我想他的人格,你总信得过,做个朋友,当然不是大问题,是不是?”
  黄英知道世瑛的脾气,因此把话说得极婉转,但意思已十分清楚。世瑛听了后,半天没吭一声,后来说出来的两句也真令黄英丧气:
  “做朋友本来就不成问题……但是不知道我父亲的意思怎样?等我回去问问再说吧!”
  黄英想想,也无可奈何,于是说:“也好,但希望快点。”
  可是怎么“快”得了呢,世瑛连跟家里谈的勇气也没有。
  时间到了1920年的最后一个月,郑振铎忙着准备铁路学校的毕业考试,又忙着筹备成立文学研究会(他是最主要的发起者),可是大忙仍不能稍稍缓解他对黄小姐的思念,他也就在焦渴中更加努力地用功、工作……
  次年初,文学研究会在北京顺利成立了,他被推为书记干事;他的毕业考试总成绩这时也出来了,他得了“乙等”,并被分配到上海沪杭南铁路管理局,可是他没有立即去报到,他在痛苦地等待。
  在他的介绍下,黄英与世瑛都是文学研究会的第一批会员,而且3人都在研究会小说组,平时也总有机会见面,可是世瑛那边始终没有一个确信过来,郑振铎就在希望、失望、绝望的圆环中转圈。
  苦等了3个月之后,他不得不离京赴沪了。在动身的前夕,他一人坐在灯下给黄英写信。念及个人事业有了良好的开端,已隐约可以看见前程的光明,而恋爱却如此不顺,如此希望渺茫,不禁泪盈眼眶,惆怅满胸。他想,世瑛未回答他的呼唤固然有家长的门户之见的原因,可是在如今这样一个封建的厚幔已被掀起一角的时代,家长的专制决不可能成为他们恋爱的主要障碍,主要原因还是世瑛自己的思想观念、生活勇气以及爱情本身的问题,如果她真爱他,爱得深一点,像他爱她一般,那还有什么问题呢!想到这里,他又不免有些自伤自怜,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棵大树,没有能环抱它的人;他对她的深情就像一片汪洋,可是没有能盛下它的容器。于是英雄孤立于世的悲壮感又爬上了心头。
  想是这么想,他对世瑛还是不肯放弃幻想——世瑛没答应,可也没明确拒绝啊——只要心不死,情也就难绝。即使是一堆死灰,也总是在妄想着有复燃的一天的,只要火种还在。因此他在信中仍然表示他愿意在上海继续等候世瑛的最后决定。




现代作家郑振铎(2)



  郑振铎在上海,与世瑛时有信件往还,当然算不上是情书。他创办了文学研究会会刊《文学旬刊》,向世瑛约稿,世瑛写了篇散文《心境》,发表在6月10日该刊上,文中流露出苦闷和矛盾的心情。
  就在这年暑假,黄英到上海去,见到了郑振铎。郑振铎的精神状态使她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于是便给世瑛写了一封信去,信中写道:
  “……振铎对于你陷溺极深,我到上海后,见过他几次,觉得他比从前沉闷多了,每每仰天长叹,好像有无限隐忧似的。我屡次问他,虽不曾明说什么,但对于你的渴慕仍不时流露出来。世瑛!你究竟怎么对待他呢?你向来是理智胜于感情的,其实这也是别人不深入的观察,对于振铎的诚挚,能始终不为所动吗?况且你对于他的人格曾表示相信,那末你所以拒绝他的,岂另有苦衷吗?”
  世瑛接到黄英的信后,受了很大的刺激,可前后想了几天几夜,还是下不了决心,于是去找程俊英商量。俊英问她:“你的犹豫是不是因为振铎这个人本身的问题?”
  世瑛说:“我向来没有和男子们交往过,我觉得男子可以相信的很少,至于振铎的人格,我始终信仰,不过我向来理智强于感情。这事的结果,若是很顺当的话,那末倒也没什么,若果我父母以为不应当……或者亲戚们有闲话,那我宁可自苦一辈子。报答他的情义,叫我勉强屈就是做不到的。”
  俊英听完她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想如果你本身没有问题,那末示意振择,叫他托人向你父母提出,这样不是很妥当吗?”’
  谁知世瑛懒懒地说道:“大约也只有这么办了,……唉!真无聊……”
  后来果然有人愿作红娘,上黄家去说媒,可是不出预料,碰了钉子。事后世瑛的父亲对她说:“我对于你的希望很大,你应当努力预备些英文,将来有机会,到外国走走才是。”此结果虽在预料之中,世瑛的心仍不免有些郁怅。但这样,她也不想再暧昧地拖延下去,决心一下,她便给黄英去了封措辞明确的信,信中写道:“……振铎之事,瑛自幼即受礼教之熏染。及长已成习惯,纵新文化之狂浪,汩没吾顶,亦难洗前此之遗毒,况父母对瑛又非恶意,瑛又安忍与抗乎?乃近闻外来传言,又多误会,以为家庭强制,实则瑛之自身愿为家庭牺牲,何能委责家庭,愿黄英有以正之!至于振铎处,亦望黄英随时开导,瑛诚不愿陷入滋深且愿终始以友谊相重,其他问题都非所愿闻,否则只得从此休矣!”
  黄英收到信后,深知此对于振铎意味着什么样的打击,所以没有立即去找振铎,总想等着一个适当的机会再慢慢告诉他。可是几天后振铎却自己来了。
  黄英见振铎神情仍灰黯,关心地问道:“近来怎么样?”振铎凄然答道:“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心绪恶劣,真想到西湖或苏州跑一趟,可又走不开。人生真枯燥极了!”
  黄英叹了一口气,也没话好说。彼此沉默了几分钟后,振铎故意用平常的口吻问道:“世瑛有信吗?……我写了3封信去,她都没有回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写信时,替我问问吧!”
  黄英一时觉得不如干脆现在就告诉他吧,免他再苦苦等待了,于是说道:“世瑛前几天有信来,她叫我劝你另打主意,她恐怕终究叫你失望……她那个人做事十分慎重,很可佩服,不过太把自己牺牲了!……你对她到底怎样想呢?”
  看上去振铎倒还镇静,只是口气冷了许多:“我对于她当然是始终如一,不过这事也并不是勉强得了的。她若不肯,当然作罢,但请她不要以此介介,就始终保持从前的友谊好了。”
  “是呀!这话我也和她谈过,但是她说为避嫌疑起见,她只得暂时和你疏远,信也暂时不要再写,等你婚事定了以后,再和你继续友谊……我想世瑛的心也算很苦的了。她对于你绝非无情,不过她为了父母的意见,宁可牺牲她的一生幸福……今年春假时我们几个到天津去,有一次也谈到这个问题。世瑛说她对于你无论如何,终觉抱歉。因为她固执的缘故,不知使你精神上受了多少创痕,但她也绝非木石,之所以如此,也只是怕人说闲话。同学中的一个便说,这也没有什么闲话,现在不比过去,婚姻自由本是正理,有什么忌讳呢?世瑛自知理屈,不禁有些激动起来,她说:‘好吧!我现在也不多管了,随他去进行,能成也罢,不成也罢!我只能顺其自然,至于最后的奋斗,我也没有太大的魄力——而且闹起来,家人会都觉得面上过不去……’,当时她的态度很明确,我想你如果有决心非她不可,就不要操之过急,耐下心来等待时机。”
  黄英说了这么一大段,虽是实情,意也总在安慰振铎,使他不至于过分难过。对此振铎自然心里是明白的,他也没有更多的话说,只点点头说了句“暂且不提好了”就走了。
  1921年上半年,经沈雁冰介绍,郑振铎进上海商务印书馆工作,编务之外,他还到商务出资办的神州女中兼课。这时,他的学生、商务印书馆总编辑高梦旦先生的小女儿高君箴,闯入了他的生活。1922年12月8日,他主编的《儿童世界》上发表了高君箴译述的童话《怪戒指》。她非常兴奋地对他说,今后还想再投稿。他似乎受到了鼓舞,但初恋的失败,使他变得格外谨慎。同事郑心南与他和高梦旦都是福建老乡,郑心南便找高梦旦去探探底。高梦旦一听心南的话,立即就高兴地同意了,还说,只怕自己的女儿配不上他。什么“门当户对”,什么亲戚议论,他老先生一概不管。梦旦早就看中了郑振铎人品好,有才华,认为如果有这样的东床佳婿,将是自己和女儿的幸福。高梦旦很快把君箴叫来,问了她的想法,并嘱咐她多与郑振铎接触,谈谈书,谈谈文学。




现代作家郑振铎(3)



  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是1923年4月,梦旦又让女儿与他一起去杭州旅游,好好谈谈。
  经过一段时间后,郑振铎与高君箴的爱情成熟了,他们的婚礼定在这年的10月10日,在上海一品香饭店举行。
  婚后,两人幸福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郑振铎的进步文章引起了当局的注意,白色恐怖向他步步逼近。4月28日,郑振铎最崇敬的李大钊先生,在北京被奉系军阀残酷杀害。在这种白色恐怖的形势下,作为岳父的梦旦先生,坚决要他出国避难,妻子、母亲和祖母,虽然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飘泊,但在家实在太危险,她们竟都装出很高兴的样子,反而鼓励他出国,要他在外读书。
  1927年5月,他离妻别子,旅居法国。后来迎来解放,担任新中国的文化部副部长。1958年,郑振铎率领文化团访问阿富汗时飞机失事不幸身亡。




华人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1)



  新闻媒体一则消息:“现年82岁的第一位华人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与28岁的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翻译系硕士班学生翁帆于2004年11月5日在北京订婚,预计2005年1月等清华大学这学期课程结束后,正式举行婚礼。”立刻引起了众多人的关注,因为“男主角”是第一位华人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且他已经是82岁的高龄老人,“女主角”才28岁,他们之间有54岁的年龄差距。
  杨振宁形容翁帆为“上帝恩赐的最后礼物,给我的老灵魂,一个重回青春的欢喜。”大家不禁好奇,两人是怎么认识的,而究竟是怎样一位女子俘获了老人家的“芳心”?
  据知情人透露,杨振宁和翁帆是1995年在广东汕头认识的。当时杨振宁在汕头大学参加一个国际物理学家大会。还是“大一”学生的翁帆负责杨振宁夫妇等人的接待工作。作为一名英文系学生,翁帆英文说得非常流利,而且漂亮活泼,给杨振宁夫妇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离开汕头后,杨振宁夫妇和翁帆偶有联系。大学毕业后,翁帆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几年后她考入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翻译系,目前还是在校研究生。杨振宁和翁帆曾有好几年时间没有联络。
  她跟杨振宁的接触频密起来是在2004年2月,翁帆寄了一封信到纽约大学石溪分校给杨振宁,但杨振宁当时在香港,信转到香港给他。
  据翁帆的同学介绍,2004年3月翁帆的研究生毕业论文题目就是“杨振宁的翻译思想”。不过,后来,经杨振宁介绍,翁帆又主动将论文题目换成另外一位翻译家——许渊冲。但她和杨振宁的关系却从此默契起来。
  虽然两人在2004年11月份就已订婚,但直到年底,杨振宁才将这则喜讯以电子邮件形式通知了少数几个朋友。杨振宁知道他和翁帆年纪上有54岁的差距,难免会引起议论,因此心理上已经有了准备。他也不想放弃“上帝恩赐的最后礼物,给我的老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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