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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名流的情人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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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刻上了《伊豆的舞女》那一句平淡无奇却韵味浓厚的开首话:
山路变得弯弯曲曲,我心想快到天城岭了。这时骤雨白亮亮地罩在茂密的杉林上,以迅猛之势从山脚下向我追赶过来。
“若说我的心田上有一脉清流潺潺流过的话,这也许是汤岛的赐予。”川端在《伊豆的舞女的装帧及其他》中充满深情地说道。文中在介绍他在第二故乡汤岛隐居期间的生活情形时,也曾有记述他“围棋生活”的段落。
川端康成最初学围棋,大概是在中学三年级时。教师便是那时每天晚上都要跑去玩的宫胁家的主妇。川端康成日后曾在文章中回忆描摹她的形象:“双眼皮的眼圆圆的,白白的脸显得很温和,在村里是出类拔萃的容颜。”在汤岛隐居时期,川端康成的围棋颇有造诣了。
在汤岛的棋友是:村长、邮电局长、其他村的老人们,还有来汤岛疗养的庆应医科大学学生尾崎这样的青年(他的棋比我好,川端称赞他),自然还有酿酒家现已隐居的浅田老翁,三年间他不知和川端下了多少回围棋,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棋友。
3月31日(大正十五年)离开汤岛上京的川端,第二天住在麻布十号里边的宫村町旅馆。似乎是两个月前连看也没看,便预定了房间。那天,在白木店买了枕头和睡衣,把提袋网篮、行李卷和“装着旧杂志的汽水箱”放在出租车上开来了,所有行李便只是这些了。在当天的日记中,川端写道:“即使和幽灵在地狱中也能心安理得同住,这是我的通常心理。随便什么时候都能拔腿而去,这是我的惟一条件,天涯孤客心底所拥有的自由。不想随便有个家和妻子,原因在此。”设想一下川端在旅馆住宿的情形,一定是很有趣的吧!
在川端从汤岛到东京住下之后的这年四月,他和片冈铁兵、岸田国土一起发起成立了“新感觉派电影协会”。成立这个协会的直接原因,是因为衣笠贞之助希望“不为营利而制作艺术电影”。川端康成随即写电影脚本《疯狂的一页》,5月由衣笠导演拍成电影。川端说:“《疯狂的一页》被全关西电影联盟推荐为大正十五年优秀电影。我也得到了奖状和奖章。获得奖章是平生第一次。”
新感觉派电影协会在仅有这个作品之后,便迅速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川端在从麻布十号胡同搬到市谷左内扳旅馆时,第一本创作集《感情装饰》由金星堂出版。六月发行的这本创作集,收入所谓“《掌篇小说》三十五篇”。其中,至少有30篇,是在汤岛写的。朋友们为川端康成举行了“出版纪念会”,共有五十多人出席庆贺勉励。横光、片冈、池谷等决定就在川端康成的临时住地左内扳旅馆举办。赞誉川端拥有“清澄高尚情操和温和素雅心境”的横光利一,在《文艺春秋》八月号上写书评说道:“怎样奇妙的《感情装饰》啊!仿佛用剃刀的刃造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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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当代文学家川端康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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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十五年三月末,告别汤本馆的人们上京的川端,途中曾经碰到一位像是初代的青年女子。在《入京日记》中有关于这件事的记载:
在大矶站,在像仙石铁道大臣的那位老人身后,一个女子走进了车室,不是伊藤初代吗?在小说《南方的火》、《篝火》中写的那个女人,走过我身旁时,仔细一看,脸白,手也白。原先那个女人抬手梳理头发时,那胳膊肘的铁色所引起的悲哀,我难以忘记。祈愿她到了20岁皮肤变白时我的心情,至今难以忘记。天神可怜我的祈愿了吗?如今她这样白。
在那个女子身后跟着一个青年绅士,穿着过时的雅致西服,面貌温雅,应该是30岁出头的年龄。那个女子的胭脂色西服上衣的下摆,有颇具情趣的装饰,是能显示出教养的那种趣味。两人身上浓浓地洋溢着温馨的生活气息。那女子坐在车室最后的坐席上去了。我屡屡回头,看她的脸。
在藤泽站,片冈铁兵、池谷信三郎君上车同乘。这又是奇遇。铁兵和我一样都是去参加《文艺时代》的合评会。两人都没有座位,我便站起来讲话。又一次朝那个女子看去,那女子紧闭双眼,脸颊通红,显现出非常痛苦的神情。我为此感到悲哀。我既没有憎恨也没有怨尤,仅仅是想看看她的脸。五年不见了的脸庞,一直觉得也许什么时候会见得到的脸庞。仅仅是想看。难道不能够显出美丽幸福的明朗神情给我看吗?她为何显得这样难受呢?
以前那个胳膊带有铁色的女子,到20岁左右后变白了吗?川端难道没有看错吗?川端本人也不无怀疑。“《伊豆归来》是在三月三十一日的日记基础上写成的。即是对在火车中看到‘舞女’一事进行润色加工的结果。但是,那个女子果真是‘舞女’吗?”在《伊豆归来》中,川端将伊藤初代的名字换为“梨花子”,这样写道:
他因为没有得到梨花子,很害怕自己的生活走上滑坡。有一年多时间,他咬紧牙关挺直腰杆,奋力保持自己心中美好协调的人生姿态不被搅乱。对于被抛弃的他来说,抛弃他的女子的生活并没有紊乱的话,他肩上的重压会更轻一些吧。这样想的他,因为见到了变得漂亮和幸福的梨花子,而感到高兴是很自然的。
但是,在她的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这无益的痛苦使他的心剧烈地疼痛。
《入京日记》也好,《伊豆归来》也好,两篇文章中所说的那女子果真是伊藤初代吗?那时的初代因为N氏因病先她而去,而和S氏再婚。由此考察,两篇作品中“女子痛苦的表情”恐怕只是川端一厢情愿贸然断定的吧!
20岁左右的女子,即使有男人随从,当被二十四五岁的男子盯住看时,定会显现出“痛苦”的神情。只一味地想念着伊藤初代,而为这样的“痛苦”而“心中剧烈疼痛”,这才是真正的“无益的痛苦”呢。
大正十五年夏,川端和片冈铁兵、横光利一、池谷信三郎、石滨金作等,在逗子合租房子度过,川端回到汤岛,“衣服只有三天穿的单衣和短外褂各一件”,10月“向旅馆老板娘借了斜纹衣服来到了东京。”
这样看来,川端这时的生活,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像是要结婚或结过婚的样子。但在昭和二年四月十日,尾井基次郎从汤岛汤川屋寄给淀野隆三的信中,有这样的话:“今天川端氏去东京了。夫人也在前天去了东京。”那么,川端是在昭和元年秋到二年春(1926年秋到1927年春)之间,决定结婚了。
“川端和夫人在一起生活,应该认为是从大正十四年到昭和二年间开始的。”北条诚的推断更靠前一年。他在《川端康成的心路历程》中写道:
读先生的简历和年谱时,慧眼细心的读者定会发现,涉及夫人的事一行也没有。无论看哪个作家哪份年谱,都大抵会发现:
“何年何月,认识何女子。”
“何年何月何日,娶何女子为妻。”
先生的年谱中没有这样的记载。
不知什么时候,我就这件事问先生道:
“那么,什么时候呢?”
先生嘴边浮出并非苦笑的笑。
“以前的事了。忘记了。这是怎样都可以的吧!”
实际上,从《伊豆的舞女的装帧及其他》和《回忆在汤岛》中的有关记载来看,川端和夫人在一起生活,是在大正十五年十月到第二年昭和二年的四月这半年时间。
川端认识夫人秀子,是在管忠雄家中。秀子是明治四十年二月八日,生于青森县三户郡八户町(现在八户市)。父亲松井庆藏是一个鸡蛋商。大正十三年五月十六日八户市大火(烧掉1420户,死者5名),作为消防队员的松井庆藏,奋力救火,以身殉职。之后,阿秀举家迁到已在东京的长兄处。一次《文艺春秋》社招募职工,秀子前往报名应考。因她没有住处,监考人便介绍她到管忠雄家,边工作边当管家料理家务。这样秀子便和川端认识了。
川端和秀子同居那一年,秀子虚岁20,比川端小9岁。六年后他们才正式办理了结婚手续。六年里并不是没有这样的时机。经过了六年再办结婚手续,这确实让人惊异。是突然想起来要去办理的吗?这年的《妇人画报》十一月号上,川端发表了小说《结婚的技巧》,其中有一句话说:在一起不爱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别了——朋友们称他“爱妻家”时,他总是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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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当代文学家川端康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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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是所谓的“爱妻家”?或者他也曾被朋友这样说过?不得而知,也从没听说过谁称他为“爱妻家”。难道川端时常有一种不爱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别了的感觉吗?
难道这是和初代“仅仅一个月短暂的原因不明的告吹了”的闪电初恋的后遗症吗?抑或幼年时期父母双双早早离他而去,还有祖母、姐姐、祖父也先后离他而去,对于名副其实的孤儿川端来说,每个人都是“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别了”的存在吗?
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离别”的人在一起,急急忙忙办理结婚手续,不是很愚蠢的吗?也许川端这样想。而且好友横光利一的妻子,就在那年(昭和元年)因病死去了,“他和妻子宛如已经枯萎的两根草茎,天天默默地并列在那里。”横光利一《春天乘坐马车》中的一行。心中怀着不知什么时候也许就成了“两根枯萎的草茎”的疑虑,同时又去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川端没有这种心绪,并不是不可思议的吧。
昭和元年,是川端的作家地位得以完全巩固的一年。一二月份发表《伊豆的舞女》,六月《感情装饰》处女创作集出版,第二年(昭和二年)短篇集《伊豆的舞女》付梓。的确,昭和元年是川端人生中的一个转折或关口。短篇集《伊豆的舞女》由金星堂付梓,是在昭和二年三月。其中收入在第二故乡汤岛写的作品四篇。正如吉行淳之介指出的那样,《伊豆的舞女》的出版发行是“文学史上有意义的事”。
昭和四十三年(1969年)十月十七日,川端康成在自己镰仓的家中刚刚吃完晚餐,外国通讯社的记者打电话告诉他,瑞典决定授予他1968年诺贝尔文学奖。在获奖消息公布后,新闻媒介的喧闹呈现出日本全体国民的欢喜若狂的景象。常有陌生人向他打招呼:“祝贺你,川端康成。”还有女学生们要求签名。川端不禁感叹道:自由似乎失去的太快了。
昭和四十六年(1972年)四月十六日深夜,一个令日本列岛哗然震惊的消息传扬开来:川端康成口含煤气管自杀身亡。
这年的一月中旬,川端在玛丽娜公寓的四楼购置了一套房间,作为自己的工作室,每周三次带助手到这里来写作。4月16日这天下午2点45分,川端对家人说:“我散步去。”便一个人从家里出来,直到晚上还未见回来,家人便吩咐川端助手岛守敏惠前往玛丽娜公寓寻找。岛守敏惠9点45分到达玛丽娜公寓川端工作室时,发现川端已自杀身亡。
据有关方面推断,川端死亡时刻是这天下午6点。公寓管理人员说,川端是下午3点出现于公寓的。岛守敏惠发现川端时,他正躺在盥洗室的棉被上,口含煤气管,已没有了气息。枕边放着打开瓶盖的威士忌酒和酒杯,没有片言只语的遗书留下。早在昭和三十六年(1962年)川端便说过:“最好不过的是自杀而无遗书。无言的死,就是无限的话。”
4月16日夜开始,前往川端康成灵前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在镰仓长谷川端的家中庭院里,草坪的绿色是那样地沉重,在草坪上有二百多人形成一个半圆形的人墙,在人墙背后大门的一侧,挂在细枝上的大岛棱花瓣,在薄暮时分也渐渐改变了颜色。
朝向庭院的所有拉门都卸了下来。左手的房间里垂头站立着身穿丧服的人们,正面稍大一间以前曾作客厅的房子,是川端康成的灵堂祭坛。祭坛上有插着长长蜡烛的烛台两座,还有菊灯、六角灯、行灯。贴在无菱形灯之上的日本纸白得分外耀眼。挂在祭坛中央的川端遗像,在烛光和灯光中,是那样地安静,似乎在说,我终于永远获得了孤独的静温和静温的孤独。
在川端康成自杀身亡的一个多月后,日本笔会、日本文艺家协会和日本近代文学馆共同在东京·港区的青山殡仪馆举行“川端康成追悼会”。参加追悼会的不仅局限于文学界人士,以佐藤首相、船田众议院院长、河野参议院院长、高桥艺术院院长等为首的政界、财界、艺术界的有关人士也参加了追悼会。参加追悼会的还有敬慕、热爱川端康成的人们,主办者准备的约三千朵供参加追悼会人员佩戴的白菊花,很快就没有了。
日本的近代作家,以自杀形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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