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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弦十三曲-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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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你回来了,我再也不许你走了。

倏地,一边床幔悄然滑落,半掩住了床榻上的两个缠绵女子,从这一刻开始,即便是长安寂寞深宫,也是彼此的安乐小窝。

只道是:

春宵短,春宵短,撩心情缱绻。

浮生短,浮生短,执手白首缘。

——调寄《醉妆词》

作者有话要说:长凝很悲催的写一章被无数次打断0 0!
将就看看吧,下次写H章一定要找个大半夜的写,不然太苦逼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太平调

深夜,长安皇城;兰清阁。

澄儿只着了一件单衣;立在书案边,展开纸卷,提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慕容湮悄然卷起了帐帘;蹙眉瞧着宫灯边的澄儿;忍不住唤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澄儿含笑摇头;道:“明日定然会有一场大战,我睡不着,所以……”

“明日我可不希望你倦态上阵。”慕容湮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披上了一件单衣,慢慢走了过来,“究竟是什么让你连睡也不好好睡?”

澄儿骤然搁笔,神秘地将写了字的纸卷了起来,藏到了身后,“还不到给你看的时候。”

“什么东西连我都看不得?”慕容湮挑了挑眉,停在了原地,索性转过了身去,“我反倒不稀罕看了。”

澄儿急忙走过来,一手搂住她的肩头,笑道:“清河莫怒,这纸上之字,其他人都看不得,只能你看。”

“哦?”慕容湮淡淡一笑,“敢问镇国公主殿下,何时才能让本宫一看?”

澄儿将手中的纸卷递到了慕容湮的手上,神秘地一笑,蹒跚着走到了妆台边,俯身抱起了琵琶,“可不许先看,听我唱完了再看。”

“唱完?”慕容湮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澄儿将琵琶抱好,似是准备弹曲一歌?

澄儿坐在了铜镜边,盘起一只腿来,恰好让琵琶尾搁在大腿上,深情地瞧着慕容湮,“素素小姑姑琵琶技艺不佳,所以我也只学了点皮毛,清河,这可是我堂堂镇国公主第一次弹琵琶。”

说完,澄儿一手按弦,一手拨弦,简单的指法,简单的曲调,虽然只称得上曲声流畅,但是短短几个月她就能学会弹曲,实在是不简单了。

慕容湮心头一酸,想要低头去看纸上究竟写了什么,便听见澄儿轻喝道:“哎!清河,你可不许耍赖,可是说好,等我唱完再看的。”

慕容湮不禁笑道:“这几个月来,你还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

澄儿蹙了蹙眉,脸颊一红,也只得任由慕容湮展开了手中纸卷——

“《太平调》?”慕容湮不禁抬眼问道:“澄儿,我还以为你是……”

“我并非好战之人,怎会大半夜起来研究战法?只是今日小姑姑回来了,我心头欢喜,便睡不着觉。想到明日我要强攻潼关,怕你担心我腿脚不便,会受伤而归,所以,就想提前把这个惊喜给你,让你知道,不管今后还要征战多少岁月,只要我心中‘太平’二字还在,我便会好好爱惜我的性命,许你一世——太平。”澄儿手中弦音不断,笑意忽地深了起来,“只是,我没写完最后一句,清河,你可要为我接上。”话音一落,澄儿的歌声已和着琵琶曲唱了起来。

梧桐一世繁,双栖凤凰安。

春秋共枯荣,枝叶相交缠。

吾奏凯旋鼓,彼兮歌婉转。

何日舞太平……

“傻丫头……”慕容湮眼圈一红,忽地走到了澄儿面前,手指压在了她的唇上,摇头笑道,“我想听的《太平调》不是这个……”

澄儿痴痴地凝看着慕容湮的脸,笑问道:“那是什么?”

慕容湮拿过了澄儿怀中的琵琶,放在了妆台边,指了指澄儿身侧的铜镜,“你瞧那——”

澄儿转过了身去,呆呆瞧着镜中的彼此,自己左鬓上的白发格外地刺眼,不禁笑道:“原来,我已老了……”

“所以,你要等等我,不许老那么快。”慕容湮爱怜地圈住了澄儿的身子,望着镜中的彼此,“最后那一句,应当是……对镜话鬓霜。”

“呵呵。”澄儿抬手轻抚着慕容湮的手臂,“清河,我明日定然会安然回来。”

“那是一定!”慕容湮的脸颊贴在了澄儿的脸颊上,“只是,我想听的《太平调》,你还没唱给我听,今晚你不准耍赖。”

澄儿轻笑道:“好,我唱,只是,清河你想听的《太平调》究竟怎么唱?”

“你说呢?”慕容湮身上披着的单衣瞬间滑落铜镜前,澄儿一怔的瞬间,自己身上的单衣也被慕容湮褪落两肩,在铜镜中现出了一方雪色肚兜。

“清河,你……你……原来你想听的《太平调》是……”澄儿忽然明白了慕容湮的意思,急忙挺直了身子,抓住了慕容湮的手,脸颊一红,身子早有了该有的反应,“我……我……”

“你可是说过的,大不了一辈子被我欺负,怎的?堂堂镇国公主说话可以出尔反尔?”慕容湮冷着脸反问,其实眸底满是强忍的笑意。

“我怎会说话不算话?只是……这三个月来,我……我哪一次不是被你欺负的?”澄儿红着脸反问了出来,双臂猝然将慕容湮紧紧抱入了怀中,狡黠地笑道,“清河……不如你给我唱一首《太平调》,如何?”

慕容湮勾住了澄儿的颈,笑道:“你若可以把我背过去,我便答应你。”

我倒是要瞧一瞧,你腿脚一直不好,怎能奈何我?

澄儿笑道:“这有何难?”当即绕到了慕容湮的身前,轻而易举地将她给背了起来,迈步便要朝床榻走去。

“你……”慕容湮又惊又喜,澄儿这几步走得甚为平稳,哪里像是腿脚不便之人?

澄儿早已走到了床榻边,身子一侧,慕容湮已跌在了柔软的锦被上,“你的腿好了?”

“敢许太平,自然要能许太平才是。”澄儿扬眉笑得欢畅,“就让潼关敌军一直以为我还是瘸子,这一战,才打得出其不意……”说完,澄儿压在了慕容湮的身上,手指沿着慕容湮光滑的小腹往上滑入水蓝色的肚兜下,“你瞧,清河,对你,我不是反败为胜了?堂堂齐王妃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敢?”慕容湮羞然嗔道,“你竟敢对我用计!”

“所以,这《太平调》,你逃不了了。”澄儿的声音一哑,灼灼的目光对上慕容湮的眼眸,好似一点火星,瞬间燎起慕容湮心中的情火。

“哎!”慕容湮骤然抬手挡住了澄儿下落的唇,眨眼笑道,“殿下不是要听我唱《太平调》吗?若是封住了我的唇,我可唱不出来。”

“哦?”澄儿的舌尖轻触她的指腹,手指已不安分地攫住她丰满的乳/峰,轻轻揉动,“现在就想唱了?”

慕容湮脸颊红得更为厉害,只觉得口干舌燥的,心跳狂烈了起来,“你……你若是君王,定然是……定然是……”声音忽地一闷,已被澄儿狠狠吻住了口。

清河,为你做一夜昏君,又何妨?

澄儿笑得魅惑,松开慕容湮唇瓣的瞬间,扯下了慕容湮的水蓝色肚兜——

胸前的刹那凉意很快被澄儿滚烫的手掌熨抚无踪,慕容湮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不服输地瞧着澄儿,“殿下当真想听?”

澄儿点头笑道:“想听……”说完,埋首慕容湮双/峰之间,深深地吸住了一颗红豆,在口中肆意欺负。

慕容湮身子一颤,想要将澄儿反压身下,才发现此刻自己已是全身酥软,只能柔柔地唤了一声,“澄儿……”

“嗯?”

“听……听好了……”慕容湮红着脸说完,启口便唱出了一句新的《太平调》,“花开堪折兮……望君……怜惜……啊……”

澄儿痴迷地瞧着慕容湮迷乱的神情,只想这一生一世,都沉醉这里,永远不会有天明。

“沙场之上,一时失神,可是会一败涂地。”慕容湮的声音忽然响起,只见她手指猝然滑入了澄儿的腿/心之处,笑得欢喜,“我已唱了《太平调》,这后面一句,该澄儿你了……”

“啊!”澄儿惊诧地一声娇吟,花/蕊被欺凌的瞬间,只觉得腿/心一麻,不得不甘拜下风地翻落慕容湮身侧,羞声道:“清河,你……你用计!”

慕容湮软软地压在澄儿身上,手指的肆虐让澄儿忍不住挺起了耻/丘,发出一串羞人的呻吟声。

清河,遇见你,这一生,注定是输……

澄儿深情地对着慕容湮笑了笑,抱紧了慕容湮的身子,仰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慕容湮被澄儿吻得再次失了魂,还以为会被澄儿反客为主,却不想澄儿已沉醉在她在水乡放肆的一曲《太平调》中,情愿这一夜做她慕容湮的身下女子。

澄儿,傻丫头……

慕容湮的手指柔了下去,趁着彼此松开唇瓣喘息之时,凑到了澄儿的耳侧,羞涩地说道:“明日早些回来,不论哪里,都不许败了……”

“若是我想败呢?”澄儿听得心神一荡,花/蕊倏地夹/紧了慕容湮的手指,“我可不想给你输的机会……”

慕容湮蹙了蹙眉,“当真?”

“呵呵……自然当真……”澄儿缠住了她的身子,只想在她的手指下彻底融化。

“若是我……啊……”慕容湮话还没说完,澄儿的手指瞬间闯入了她的水乡深处,惹得慕容湮红着脸嗔道,“你……你突袭!”

“我已四面楚歌,自然要突袭……”澄儿说完,手指在水乡深处摩挲着,撩动慕容湮身子中最炽烈的情火。

“啊……那可要比一比……究竟谁先败……啊……”慕容湮只觉得腿/心深处酥麻得厉害,话未说完,就只剩下一串忘形的呻吟……

春宵情浓,难分难舍,等香汗淋漓,《太平调》无声之时,不知是谁,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只要你,一世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继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晋宫寒

暮春,澄公主出奇计;明纵酒坛飞虫晨扰潼关;暗派弓兵险攀崇山,三日后,合力急攻潼关;不出三个时辰;潼关城破,天下震惊。

江南;建康,御龙殿。

萨萨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心惊得厉害;当初让澄公主逃回江北,简直就是个不可饶恕的错!

司马苍狼淡然道:“不就是攻下了潼关,让她汉中自此高枕无忧嘛,母后,不必惊慌的。”

“潼关已破,她身后三州自此安稳,她自可腾出手来,纵横江北。”萨萨倒吸了一口气,“相信不用多久,江北战火,自当烧到江南来!”

萨萨的声音才落下,便听见有内侍立在殿外禀告道:“启禀太后、皇上,江北探子最近回报!”

“呈上来。”司马苍狼懒洋洋地招手示意内侍进来。

内侍恭敬地将才收到的飞鸽传书交给萨萨,噤声退出了殿。

萨萨将飞鸽传书打开,脸色大变,惊声道:“她……她竟然没死!”

司马苍狼看见了萨萨脸色的变化,不禁问道:“谁?”

“长公主,司马嫣!”萨萨努力让自己速速平静下来,思虑当日的点点滴滴,分明是在鸩毒之中下了另外一味毒药,分明是抛到了野外,怎会……怎会还活着!

司马苍狼惊愕无比,“她活着?”

萨萨倒吸一口冷气,道:“看来这一次,我也中计了!既然司马嫣能活着,必然在郊外有她接应之人——放眼天下,只怕只有她杨兰清才有如此胆识!”

司马苍狼怒声道:“朕这就调兵去野外搜寻!”

“你以为她还会留在郊外等你去拿?”萨萨一声冷笑,“谢渊中计,哀家也中计,如今闹得自己人互生心结,杨兰清这一招用得果然够狠!”

“那……后面该如何做?”

“继续照计划部署,等到今年清明,就是让宫中的太上皇归天之时。”萨萨沉声吩咐完,扫了一眼御案上的奏章,冷声道:“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母后不会干涉你,倒是你那大燕公主出身的皇后,可要多哄着点,让她出面修书给慕容垂,要他务必要拦住澄公主的脚步,等我们这边腾出手来,再合力对付她们!”

“儿臣知道了。”司马苍狼点点头。

萨萨再低头看了看掌心中的飞鸽传书,当务之急,要先化解了谢渊心中的恨,让他知道,他也是中了计,司马嫣根本就是用了离间计。

她萨萨可没有时间再等谢渊驯化,这个时候,若是谢渊执迷不悟,也只能先除了他,否则,到了后面,谢渊必会是她谋夺江山的最大绊脚石!

公主府,自从发生了那件大事,气氛显得格外地沉闷。

谢渊披散头发,呆呆坐在房中,只有瞧见庆儿的时候,才会咧嘴笑一笑,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这府中最清楚的只怕是公主司马苍心。

司马苍心又一次带着酒菜走入房中,将酒菜放在桌上,走近了谢渊,柔声道:“该吃饭了。”

谢渊忽然仰起头来,对着司马苍心仔细看了看,眼珠子一转,便红了眼。

司马苍心心头一乱,害怕地将谢渊抱入怀中,急问道:“驸马,你怎么了?”

“心儿,对不起……”

司马苍心久等的话终于从谢渊口中说了出来,让她的心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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