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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未成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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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窘迫地扭开脸,双手攥成拳又无力地松开。
无法反抗……在他面前我根本无法反抗,意识到这一点的我瞬间失去了坚持的支撑点。
“是。”我木然地点头。

一个星期后,我意识到自己被软禁了,所谓的养病只是一个借口。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了,身体也很健康完全没有任何的伤痛,可是从女仆到爱德华医生都嘱咐我呆在卧室好好休息,连花园都不允许我踏足。
我尝试请求见阿尔伯特少爷一面,得到的答复是伯爵外出未归,一次两次三次,直到最后我都不再抱什么希望了。
这天早上,女仆突然告知我有客人来拜访,一张印着塞西莉亚小姐名字的名片静静地躺在女仆端来的托盘上。
我惊喜到连头发都没有梳好就快步赶到了起居室。
雾都知名的女演员坐在扶手沙发上啜饮红茶,侧脸精致,举止优雅。看到我进来,“她”放下茶杯站起了身。
女仆退了出去,室内只有我们两个人。
“加……”刚要唤出他的名字,身体突然被大力拉了过去,我被他牢牢地揽进了怀中。
他手臂的气力大得惊人,我动弹不得,脸颊被迫埋在他的颈窝中,肌肤和肌肤相挨的地方有些发烫,薄荷叶和别的什么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冲上鼻端,我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嘴唇无意地擦过他的耳垂,温软的触感吓得我不敢再动。
“嘘,别说话,有人在监视这里。”他低声说,也许因为距离太近,呼吸轻微地拂过我的后颈,像是一根羽毛温柔过境。
听到他的告诫,我疑惑地环视起居室,没有人躲在这里,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门缝下也并没有人影。
“墙上的画。”他轻声提醒我。
起居室的墙壁上挂着三幅古老的肖像画,都是拉斐特家的祖先,正中一幅上画的是那位跟随狮心王讨伐波斯波利斯异教徒的瓦尔斯•;德•;拉斐特伯爵,这位手持宝剑骑在骏马上的威武骑士格外生动,尤其是眼睛。
眼睛……我仔细端详,那不是油彩画出的眼睛,而是一双真正的活动的眼睛,它正隐藏在那位祖先的身后窥视着这里。
我想起关于上流社会的传说,那些偷听的伎俩中最流行的一种就是在油画上设置一个窥视小孔。
“别紧张,转过身体背对画像,别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嘴型,尽量小声说话。”
听到加西亚的话,我转过身,和他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墙上的窥视孔。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像我这样一个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他们想要得到的。
我轻轻扯住加西亚的衣服,露出心力交瘁的表情。“加西亚,幸好你来了。”
带着求和意味的话并没有得到他的原谅,反而让那双翡翠色的眼睛凝成一块冰冷的宝石。
他抿住嘴唇,半晌后才冷淡地说:“我以为你并不愿意再看到我。”
“对不起。”我低下头,小声说。这几天我一直在后悔那天的行为,仔细想想,那简直是狼狈的逃跑,我害怕他的异常举止,却不去弄清楚症状,选择了最没出息的落跑,企图将问题丢到一边自生自灭。全然没有想过,这样任性的行为不但无益于解决问题,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成为致使两人关系恶化的催化剂。
遇到问题就立马转头逃避,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我处事的唯一方法。
“对不起,加西亚。”我将脸低得更深,不知道除了道歉以外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得到他的原谅。在这个疑窦重生的伯爵府,唯有他才可以让我觉得稍稍心安。
他是我的同伴,我的盟友。
“道歉的话说一遍就足够。”一贯的沉稳语气中掺进了些微的严厉,我不安地看向他,那张脸上却不像语气那样布满寒霜,眉间甚至有一丝担忧。
察觉到我的视线,他突然将脸侧到一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能待得太久,今天只是来探望你的病情。”
“你……你不能带我走吗?”
“可以,但在走出大门之前起码会有二十个仆人拦住我们。”他低声说,“早在伯爵通知我,你因为摔伤而不得不暂住拉斐特家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今天的情况更确定了我的想法,黛西……”
他看着我的眼睛。“你对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无所知吗?”
我茫然。
是啊,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仆啊。
难道……我的指甲抠进了掌心,难道阿尔伯特少爷知道了我的身份?
十一年前在我受审的时候就暴露了女巫的身份,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但是,他知不知道我是一名禁咒女巫呢?
月夜下,那个被蕾丝包裹的少女的笑声犹然在耳,她会不会告诉他?
我犹疑的表情没有逃过加西亚的眼睛,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开口。
空气中紧绷着一根弦,像是一场考验,考验我对他的信任度。
“加西亚,”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是一名禁咒女巫,伯爵可能知道了这一点。”
我不敢看他,任何一个巫师都知道禁咒女巫这四个字的含义。
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颤抖的指尖突然被握住了,他低下身在我耳边说:“我会救你出去的,但不是现在。你不是一个人,记住,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去厨房找一个叫塔维的送牛奶的男孩,他会帮助你的。”
温暖的声音,没有厌恶和恐惧。
“谢谢。”轻声这么感谢的时候,我感到那交缠的十指更紧了几分,像是要给予我鼓舞。
短暂的会面到这里就结束了,我送别了他,和会面之前的区别是,我的心中有了希望,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站在我的身后,我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

Chapter 14
眼睛被绸带蒙住了,无法视物的漆黑让人生出一些无措感。
“这样……也是伯爵的吩咐吗?”我不习惯地摸了摸绸带,手立刻被人捉住了,耳边是女仆的笑声。
“是的,伯爵叮嘱过一定要将黛西小姐的眼睛蒙住再带到那个地方去。请稍微忍耐一下,到了那里就可以解开了。”
声音里听不出恶意,我顺从地任由她牵着我向着未知的前方走去,双足陷在松软的地毯中,因为双眼被蒙而衍生的不安更为清晰起来。
那个将我推下台阶的人现在哪里呢,一次没有得手,他会不会潜伏在黑暗里,趁我没有防备的时候再次出手?
想到这里,我挣扎了一下,勉强笑着说:“请帮我解开绸带吧,这样真的不太舒服。”
“不可以,请不要让我为难。”对方的速度突然快了一些,我几乎是在被拉扯着走。
怎么回事,是生气了吗?手臂上突然一痛,大概是被陈设在走廊旁的装饰物刮伤了。
“要上楼梯了,请小心。”
踉跄着走上楼梯,突如其来的,那只牵引我的手松开了,失去支撑力的我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啊!”
身体坠入了一个怀抱中,一只有力的胳膊扶住了我的腰。
“谢谢。”惊魂初定的我连忙道谢,但是对方却没有出声,只是拉住我的手腕继续上楼。
我感觉到了异样,从手上传来的力道比之前大的多,分明不是之前的女仆。
“是谁?”没有得到回答,我企图扯开脑后的绸带结子,但那是一个死结,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解开。
“你到底是谁?不回答的话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抗拒地收回被捉住的手,但这点程度的抵抗只是让对方更加大了力道,疼痛迅速抵达肌骨深处。
“黛西。”那人用特权阶级特有的居高临下的口吻开腔,“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像是猎狐节上被猎狗追捕的狐狸,惊恐地缩成一团。”
绸带被扯开,乍现的光明中站着阿尔伯特少爷,他琥珀色的眼睛深处隐没着一丝淡微的轻蔑。
他松开我的手腕,耸耸肩。“这只是一个玩笑,可是你的反应真是无趣。”
只是一个玩笑……吗?我握着手腕上的青紫痕迹心想。
“到了,就是这里。”他指着面前的一扇紧闭的门,“来,念一声咒语,门就会打开了。”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女巫吗,难道没有学过能让门打开的咒语吗?”他的脸上分明有一些戏谑。
这又是一个玩笑吗?我突然能够理解被猎犬玩弄的狐狸的心情了。
没有得到我的接茬,阿尔伯特少爷索然无味地笑了笑。“黛西,你的专长就是叫人扫兴吗?”
他握住门上的球形镀金门把,轻轻一转,那扇据说需要咒语才能打开的门就被推开了。
门内的景象,让我怀疑真的被人念过什么咒语。
“这……这是?”
阿尔伯特少爷闲庭信步般走了进去。“一周的时间稍微紧张了些,但好歹完成了。”
房间的窗户都用黑色的天鹅绒窗帘遮蔽起来了,阳光无法侵入,只有桌上的风灯提供着亮度不高的光明。
一只巨大的坩埚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一的空间,旁边的橡木长桌上整整齐齐的码着各种形状的试管、药剂瓶、天枰以及其他巫术用具。墙壁四周竖着一圈木架子,一面是用福尔马林浸泡的动物标本,一面是盛放在密封容器里的草药,最后的那一面则摆满了古老的羊皮书籍。
这是每个巫师都渴望拥有的实验室。
“从今天起,这里就属于你了。”
“为什么?”
“你要拒绝吗?”
“不,我是说……阿尔伯特少爷,您为什么特意去做这些事?”难怪这一周来都见不到他,原来是为了这个房间的改建而忙碌吗?可是,从来不为别人的事情而上心的阿尔伯特少爷为什么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呢?
“这是诚意。”
“……?”
“我说过,希望你能留下来。可是,你总是在怀疑,一副神魂不定的样子,我想大概是我没有表示出诚意吧。”他这样说。
就一份表现诚意的礼物而言,它实在太贵重了点。
“另外,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会有人阻挡你。”
“咦?”
“之前是因为不想被你发现这个正在建设中的房间,才不允许你走出卧室,但是现在没有必要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哪怕是离开拉斐特伯爵府。”
是这样吗?为了给我惊喜才会禁止我离开,我却误以为是软禁。
“那么,黛西……”他低下头看着我,薄情的嘴唇微微上扬。“可以稍微信任我一点了吗?”

我坐在橡木长桌前,从墨水瓶中抽出一枝鹅毛笔,沉吟了一会儿,在印有绯樱的信纸上落笔。
这封信是写给加西亚的,我把刚才和阿尔伯特少爷的对话写进信里,告知他形势已经变化,我已经不再是被限制自由的人了。
“虽然伯爵允许我离开伯爵府,但是我还是决定留下来。
“他刚才问我能不能信任他一点,我这才发现从头到尾我都对他存在着戒备之心。这种不信任可能来源于我对少年时代的他的印象,但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他已经不是那个无情高傲的阿尔伯特少爷了,也许是玛格丽特小姐的死让他改变了许多。
“不管怎么样,他请求我留下,我说不出拒绝他的话。而且,我怀疑之前在舞会上碰到的奇怪少女还在伯爵府里,我很想知道和她谈一谈,也许她看到了那天推我下台阶的那个人。”
笔尖顿了顿,其实那些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希望能留在他身边,呼吸有他气息的空气。
这是一次冒险,我心中非常明白。但为了那个人,我愿意冒一次险。
加西亚,你一定会理解的吧。
我将信纸折了两折,放在口袋里。
呼唤仆人的银质手铃就放在桌角,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做法。
并非是不信任拉斐特家的信差,而是我想去厨房看看加西亚所说的那个送牛奶的男孩。

大概阿尔伯特少爷已经跟仆役们说过任由我自由走动的事情了,一路上都没有人对我的行踪提出异议。
穿过厨房外那条挂满常春藤的阴暗走廊时,我突然听到争吵的声音。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为什么,不合理的制度早就该修改不是吗?霍特先生也同意了。”
“霍特先生作为管家的确有这个权利,但这个制度是当时夫人同意的。”
“说什么夫人同意的,其实这个制度根本就是玛蒂尔德安德森那个女人一手制定的吧,现在玛蒂尔德都……”
“够了,提起那个女人做什么,反正即使霍特先生同意,在没有经过伯爵首肯之前绝对不能更改。”
门外的我听得一头雾水,玛蒂尔德是谁?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有可能是婚后伯爵夫人带来的侍女之类的人物吧。
不过,那些家务事跟我无关,没有理会的必要,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塔维,将信交给他。时间已经不早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开。
争吵终于告一段落,厨房的仆人们四散开处理自己的工作,我趁乱走进厨房,装作找东西的样子扫视室内,但很快有人认出了我。
“黛西小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正在腌制羊排的主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有些诧异地问我。
当年经常拍着我的肩膀叫我小黛西的主厨现在改口尊称我为黛西小姐,对此,我稍稍有些消化不良。还好,早就编好的借口没有因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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