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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手机在XX-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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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很奇怪,结核病患者居然在空气如此污浊的地方睡觉养病,这在古代还说得过去,在现代可就不正常了。
那么,楼梯上那道栅栏,又是为何而设的呢?!
“别胡说了。”
“您是问那道栅栏啊,那是为了隔离病人设置的,很早就有了。虽然栅栏上的门平常一直关着,但现在上面的锁已经打开了,而且一直就没锁。您和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才不信呢。这里是为了囚禁‘活神’而新设的禁闭室!因为神社迁址,所以禁闭室就建在了这座集会所里。我全都知道了。今晚的祭典也是为了选出下一任‘活神’而举行的。全村人都会参与猎捕!”
“……哎呀,您到底在跟我说些什么呀,我全都听不懂啊。一定是给你打电话来的那个人在戏弄你啊。”
女佣依旧装着糊涂。
“今天晚上确实是一年一次的感谢祭典,根本就不是您说的那种怪异的祭典啊。村民会在深夜参拜,在村子里游行到早上。”
“那为何所有人的腿脚都不好呢?是‘活神’的诅咒?还是这也是习俗的一种?村民拖着脚走路,不就是‘活神’仪式真正存在的证据吗!”
对于这个问题,掌柜这样回答:
“这个乡村里全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所以难保身体哪个地方不出毛病啊。人只要活得长,身体都会有些异状的,不对吗?”
“——那停电的原因你打算怎么解释?房间里的符纸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吗?这里是个偏僻的山村,和城市不一样,供电故障是常有的事儿。至于符纸,那只是保佑蚕免于灾厄的护符而已。这才是本村的风俗啊。”
说到底,他们还是在装相。
“诗夜里,你问问他们阿静的事吧。”物部担心地说道。
我试着询问了一下这几天住宿者的情况。
这次是女佣回答了:
“那个女子我不记得了。就算知道,那也事关客人的隐私,我也不能告诉您啊……我能告诉您的,只有最近没有一个女性客人来过这里的信息。最近几年的确时兴泡温泉,可是您想想泡温泉的地点。哪儿有人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游玩啊。”
我冷静揣摩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试图找到答案。
但是,现在的情况依旧紧急,稍有大意,我就会落入他们之手,堕入地狱。
村民的话是对的吗?
如果相反——假如他们在说谎的话,我实在没有精力分析出“哪里不对”。我根本做不到像弥生那样睿智。
“这下您该明白了吧?”
突然,女佣露出了至今我从未见过的和蔼微笑。
“自杀什么的可不好啊。没事了。来,您把手伸给我吧。已经没什么值得您担心的问题啦。”
这种时候露出的最和蔼的微笑,以及这种捉摸不透的态度,一定是这个老婆婆最初就算计好的。
不要上当……所有的一切,都是预测到我被逼到走投无路时,让我麻痹大意的演技。
不,等一下。难道这是真的?
我能断定女佣不可能是在担心我吗?
还是说,我本想相信村民,但在接连的恐怖状况中,我却只是在逃避这种想法呢?!
“……请您相信我吧,客人。”
女佣再次上前一步。
“您就相信我吧。”
掌柜露出凶恶的表情,走到了前面。
难道说我的想法全都错了吗……“活神”的习俗,还有其他……
那么,物部打来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只是精心策划的恶作剧吗?
要说物部可疑,也确有可疑之处。
难道真像弥生所说,物部也有我想象不到的隐情?
他蓄意向我撒谎,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诗夜里,你不要听信他们的话啊……”
物部察觉到了我被疑心困扰,冷静淡然地低声说道。
现在听起来,他的声音反倒不像人类的声音了,显得冰冷异常。
“那些家伙一定像现在这样哄骗了我妹妹。你也要变成他们的祭品吗?我至今所做的一切难道都付诸东流了吗?你真的愿意这样?”
不过,他的话也在点上。
究竟哪一方的话是对的呢?我的内心撕裂成了两瓣。
或许听物部的话更为安全吧。即便万一物部是在骗我,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立即身陷险境。
危险之人果然是这些村民,还是走为上策。
不过——
掌柜的行动打破了僵持。
等得不耐烦的老人走上前来,企图强行抓住我!
我反射性地一猫腰,向前方栽倒。
失去了目标的掌柜姿势大乱,向前倒去。
前面有扇破损的窗户。
老人为防摔倒,用手扶住了窗框。
“啊呀!”
这时,腐朽的窗框伴随着玻璃碎片的声音塌落下去。
掌柜的身子冲到空中,从三层高的地方向地面掉了下去。
下面传来了物体撞击的异响。
“客人……怎、怎么回事啊?”
“这、这丫头,把掌柜的推下楼去了。她、她杀人啦!”
那个老人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吗?
没时间辩解了。
“诗夜里,趁现在赶紧逃!”
听到物部的喊声,我无暇思考,立即行动起来。
我发现崩塌的窗框的紧下方有房檐,便要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哎呀,哪里走!”
女佣想要上前抱住我,破损的窗框处显露出了她的上半身。我拼命向她扔出藏在口袋里的零钱。
“哎哟。”
扔出的十日元硬币疙瘩顿时化作流星,直直打向老婆婆的鼻头和额头。
趁此间隙,我纵身一跳。
“那、那丫头跳到房檐上去啦!”
“快叫大夫。赶紧报警!”
“通知公务所,通知全村!村里人受了伤,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拨开响彻黑暗的怒骂声的雾霭,留意着不让脚下打滑,小心翼翼地沿着房檐向南行进。
“物、物部,我……我……”
“不用担心,那老头是咎由自取,不是你的错。你只需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是吧?”
那个人说不定会丧命,这种恐怖感沉重地压在我的身上。
“现在你要抛开杂念,从现在开始,他们要专心于真正的‘猎捕’你了。我想他们会加强警备,咱们需要再研究一下逃跑路线。”
“喂……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我抽动喉头,声音再次哽咽起来,插入了这句话。
“啊,当然可以啊。”
物部自信满满地继续说道。
“我现在也正驱车赶往阿鹿里温泉。在你被抓到前,我一定会赶到那里的!一定会把诗夜里你救出来的。我之前不是说好要助你一臂之力吗?”
“物部……谢谢你。”
“现在开始,情况非常紧急,要找到一条安全逃走的路径。诗夜里,你先按照预定方案向南,逃到隧道那边去。千万要小心,躲到某个地方就安全了。偶尔也要休息吧?深夜时的田野非常暗,躲进背阴处的话,黑暗就能帮你藏身。有什么事的话就联系我。我的号码已经注册到‘记录1’的位置上了。”
这番话温暖着我的心,让我感觉仿佛喝下了一杯白开水。
这番话也为我找回了活下去的力量。
“待会儿再联系,再见。”
最终伤害了村民的我,现在只有相信他了。
一查通话显示时间,从开始使用这部手机开始,我已经讲了超过三十分钟的电话。
即使运用节电模式,电量也已不太富余了。
我必须逃跑!
突然,掌柜的摔落尸体闪过了我的脑海。
只见他的膝盖变得支离破碎。那是意外,而非我的过错……
我这样对自己说了好几遍,手指颤抖着把手机的来电音换成震动模式。
设置成静音模式,启动留言功能后,我把手机塞进了上衣口袋。
我失去平衡感,脚下软绵绵的,踉踉跄跄地逃跑着。须臾,我发现一根为把房檐上的积水排走而竖直安装的排水管。
我抓紧排水管,按照爬竿的要领慢慢滑了下来。
就这样,我来到了杂草丛生的神社本殿后院。
神社院内充斥着吵蛤蟆坑般的骚动,以及犹如切断的动脉血管发出的笛声。本殿的紧对面,参拜者一定拥挤得袖子都挨到一起去了。
其他村民现在似乎还不知道我已经逃离了建筑物。在追兵集聚前,我要赶紧逃出这里。得设法赶在全村警戒前赶到县境的隧道那里去。
我顿时如箭矢般奔跑起来,脚下踢飞了几块小卵石。
当翻越神社用地的围墙时,我查探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追兵依旧未到。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天棚里爬行,在拉门房间内四处逃窜时的样子,发热的身体瞬时冒出汗来。
驱走寒战,我从围墙上翻了过去。
十五
沿着神社南侧的围墙,我跑到了樱花树道。
周围没有一个人影。
猛一回头向温泉旅馆看去,只见建筑物的各处窗户上,全都有规则地反复闪动着手电筒的光亮。
无论怎么看,那些都像是光信号。这一定是建筑物之间正在传递暗号、交换信息。
在手机和传真等通讯工具尚未普及的阿鹿里,这恐怕就是紧急时候的联络方式吧。这种手段只在这些连续几百年进行禁忌的猎杀人类活动的家伙之间使用。使用这种手段,熟练度甚为重要。
不过,我也有现代科学的结晶——“手机”这一伙伴的帮助。
接近樱花树道的出口时,为防被人发现,我关掉了手电。
我仅仅依靠着青瓷器般的满月发出的光亮在树林中前进。
这时,一辆汽车的车头灯顺着有温泉的河流的岸道向我接近而来。
是村民!
我赶忙在樱花树的树荫处蜷起身子。
那辆汽车的类型我十分熟悉。
它和已与我分手的男友所开的汽车是同种类型……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顿时一痛。
白色的小汽车没有发现我,顺着小路向左转去,渐渐消失在铺着石板的北边参道上。
我抚慰着胸口,“邦邦”地敲了敲脑袋,驱走了杂念。
接着,我把手电也装进牛仔上衣的口袋,取出塞在登山包里的“滑板车”。
我麻利地组装起来。
双手紧握手把,助跑一段后,我跳上了滑板车。
我在几小时前与爱子一同走过的夹在墓地与田地间的路面上快速滑行,我要与爱子会合。
万籁俱寂的墓地中,响彻着小雨飘落般的车轮声,听起来犹如骷髅们在高声嘲笑着我这个落荒而逃之人。
我集中精神,加快了速度。
利用滑板车,我便可以减少体力消耗、提高移动速度了。
虽然我脚下用的力很小,却也前行了十五千米。若要拿出全力,也许能长时间保持比我用尽全力奔跑快出许多的速度。
穿过连接小道右侧墓地围墙,走到左侧宽广田地的尽头,杂树林尽在眼前。
穿过杂树林,我到达了堤坝。
将滑板车原封不动地留在坡道的草丛中后,我连呼带喘地跑上了石阶。
我像刺猬般猫下身子,悄悄地快步靠近公厕。
门口没有爱子的身影。
我溜进了平房的厕所。
“哈啊哈啊……呼。”
厕所里到处浸满了水,似乎水管漏了水。
女厕所的洗脸池前,堆满厕所清扫工具的推车,犹如翻入悬崖的汽车般倒在一旁。
厕所深处的电灯灭着,沉重的空气和沉默笼罩到屋内的各个角落。
“哈啊,哈啊~”
我凝视着这个坐落黑暗的厕所,只见地上放着死蛇一样的胶皮软管,遍地都是湿乎乎的手纸和碎玻璃片状的东西。
地上还散落着其他各种各样的细小物件。
这里仿佛是间禁止使用的厕所。
爱子会在这种可怕诡异的地方吗?她真的发过短信,要我来这里接她吗?
“……哈啊。呼~爱、爱子?”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却没有回音。
“我是诗夜里啊……你在这儿吗?”
空洞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我打开手电,壮起胆子,走进了女厕。
单间的门都是内开结构,全都紧闭着。
天花板很低,与门的间隙只有十二到十三厘米宽。
日式马桶的挡板全都冲着行进方向的深处。
嗡、嗡。
这时,胸前口袋里的手机传出了振动。
我以为警察给我打来了电话。
一看屏幕——
却是爱子打来的。
“喂,是诗夜里吗?”
“是爱子?!”
“你听着,”我刚要开口,爱子却抢了我的话。
“没时间了啊。”
“你怎么了?”
“诗夜里,你刚才说的和村民之间的麻烦,是和‘活神’有关吗?”
“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顿时语塞。
“不过,你为何知道?从哪儿听的?谁告诉你的?”
“你先告诉我。”
“……好吧。”
我站在毫无人迹的女厕通道正中,不情不愿地简要告诉了她。
物部的事,以及在客房壁橱里找到的那部手机。
阿鹿里传承的习俗,我也简单地告诉了她。
“初音”;她诞下孩子之事;帮助初音的村女“阿宫”;最后,则是孩子被扔进河里遇害的事情。
“喂,爱子你在听吗?”
下面该我提问了。
“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难道……”
“这……”
爱子说到一半,不知何故,沉默不语了。
“爱子,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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