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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花惹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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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尘点头:“我下去看看,你和勿语留在这里,我很快回来。”说话间,他已经扯住了一段粗大的山藤,回头瞧见司徒涤音担忧的眼神,遂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柔声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司徒涤音微微一怔,见四下无人,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那个浅尝辄止的吻逐渐加深,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
不,他不会发现的!她的分神并不是因为担心他,只是在想,既然已经知道那幅画像不是谜题的答案,那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
苏闲花望着轻轻合上的门扉,许久,才嗯哼哼哼的呻吟了一声。
不是因为背上的刀伤,事实上那个刀口现在已经不大痛了。她只是想发出点声音,好让自己不至于陷入某种迷离诡异的气氛中太过尴尬。
林重夜的碧落谷听着了不起,其实完全没有任何侍女丫鬟夫人小姐。当她知道钟展再次出现是为了替她换药的时候,整个人立刻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伤在背上,从肩头横至右肋,若不是除尽衣衫,要怎么上药?
她恨不得自己立刻晕过去不省人事,就像前两天那样。
可是她的身体偏偏很不争气的十分强壮,酝酿了半天都晕不过去,反倒触感变得异常敏锐,凉凉的手指落在背上轻柔翩迁,悠长的气息微微发热……一点动静都让她紧张的半死。等包扎伤口的时候,钟展十分守礼的交给她自己整理绑在胸口的布条,可她却更紧张了——她想到前三天完全没有意识的时候,岂不是……
换药包扎完毕,钟展顺手替她梳理打结的长发,指腹偶尔掠过颈项肩背裸露的蜜色肌肤,眼见那上头泛起一片一片细密的小疙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花花,你是怕我,还是害羞?”
苏闲花把头埋在柔软的垫子里,因为脸上烧得太厉害所以不便抬头,只得闷闷的说道:“那个……你……你……岂不是把我……全看光了……”
“原来你在意这个?”钟展状似恍然的挑眉,抓着她的手十分坦然的放到自己的衣扣上,笑的特别无辜温和:“要不,我也给你看回来好不好?”
“……”
……沟通不能啊沟通不能……
好不容易等到他走开,她浑身的力气也都用的差不多了。想着今后日日如此,当真是种折磨。
——她还是不能释怀,他的“心意”到底缘何而来?
总觉得还欠那么一点点——她不知道这一点点究竟是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对她的喜好竟然都了如指掌,或许是因为他暗含深意的目光,也或许是她觉得郎情妾意一见钟情这种事实在太不靠谱……总之,出于野兽一样的本能,她依旧是,并未完全信任他。
但不信任,并不妨碍她在他的温柔眼神里羞窘的无处遁形。
她把自己埋在垫子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叩击窗棂的声音。她猛然抬头,又是一声,再一声……有人在窗下?她的手伸到枕下,握住了护身匕首。
窗外敲了三下,一个苍老而略带戏谑的声音传了进来,道:“丫头,我知道你精神着呢,快吱一声,那小子已经走了!”
苏闲花一愣,她想不到此刻蹲在窗外的,竟然是已经失去音讯多日的——老渔夫吕老儿。
 
第三十五章 又见老渔夫
“吕……吕……”苏闲花勉强伸手推开窗户,看着一脸笑眯眯的老渔夫,却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称呼。前辈?好像太抬举他;老头?又似乎不大尊敬……
舌头打结了半天,她终于冲口而出:“吕……爷爷。”
一出口她又懊悔不已。明明交情也不怎么样,不带叫的这么亲热的。可是老头儿却十分高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笑成了一朵花,道:“这声爷爷叫的好,甚得我心啊甚得我心!”
苏闲花道:“你老人家怎么爬墙爬这儿来了?”看来他是真的不打算扮成没饭吃的老人家了,连夜鹄的碧落谷都进的来,实在不简单得很。
“丫头别胡说,什么叫爬墙?爷爷我可是光明正大的……翻门进来的。”吕老儿瞪了瞪眼,道,“我很多天没见到丫头,十分挂念,特意来找你陪我晒太阳钓鱼。”
苏闲花怔了:“晒太阳?钓鱼?”
吕老儿道:“原本想找你一块爬山骑马去的,谁知道你竟变成这幅模样,那就只好钓鱼晒太阳了。难道让我像那小子一样陪你坐着数星星不成?”
苏闲花听得抖了抖,道:“吕爷……那个,爷爷,我现在这模样哪儿也去不了……”
“谁说的,我说能去哪儿就能去哪儿!受了伤躺在屋子里闷都闷死了,伤口哪能好得快?这人哪,一定是要晒太阳的……”他一边说一边如入无人之境的跳了进来,两臂一伸,将苏闲花连人带被子卷成一个煎饼果子,负在背上,又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老人的动作利索但绝不粗鲁,手劲柔韧稳当。苏闲花虽然猜到他绝不是普通的老人家,却也没想到他竟比“不普通的老人家”的境界还要高一些。这么不隐锋芒,看来是要对她坦白了吧?
池塘边已经支起一把铺着软褥的竹榻,也不知道老人家是从哪里顺来的。以晒太阳这件事来说,他选的地方十分之不错,俯仰之间既能看到层峦叠嶂的群山,也能看到那道飞流直下三千尺,极尽奢华的瀑布——非常妙的是,虽然水汽氤氲扑面,身上却溅不到一星半点,只觉得空气清新,神清气爽。
苏闲花不由的感叹林重夜真是不会享受。如果有这么个地方给她住,她保证娶个貌美如花的老婆然后生几个小娃娃,躲着享受还来不及,做什么劳什子大侠?
吕老儿将她安置在竹榻上之后,竟变戏法似得从石头缝里摸出一根鱼竿以及蚯蚓小虾若干,悠闲的坐下来——开始钓鱼。
苏闲花侧过头,眯着眼睛躲开耀目的太阳,颇有些哭笑不得:“爷爷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我这样躺着不大舒服……”老头毕竟不是钟展,她真是给惯坏了。
吕老儿盯着清澈池水下隐隐绰绰的水草游鱼,十分忧郁的叹了口气:“丫头,其实我有很多事都瞒着你。”
苏闲花暗自腹诽:如果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个高人,那就是傻子了。
“丫头,其实我不是个打渔的。”
——我知道你不是打渔的。
“丫头,其实我的身份有些复杂,实在是惊天动地不大好说出口……”
苏闲花等不及了,急忙打断他,单刀直入道:“爷爷,我知道您一定很了不起。还请直说吧,我的领悟能力有限。”
吕老头眨了眨眼,一脸装腔作势的戏谑表情里闪过一丝玩味,甚至还带了一点点歉疚,叹道:“丫头,说起来爷爷我是来向你赔不是的。若不是我想看热闹,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魔教那个小兔崽子的相好也不会不知好歹伤了你……爷爷身上没钱,手里没权,也没啥好赔给你的,要不……许你一个愿望吧,你看成不成?”
苏闲花闻言怔住了,沉默了许久,直到吕老儿都忍不住侧目,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极轻极轻,却又无限感概的叹道:“原来爷爷你……竟然真的是大名鼎鼎的剑圣前辈啊。”
——所以那次他在揽月亭外钓鱼,其实是为了跟踪带走段如花的人;而在飞花小筑拒不露面,估计是因为钟展的缘故——江湖传闻剑圣和剑禹之都有过节,未必是空穴来风。
没有激动,没有崇拜,吓跑或者失语这些通常会有的反应统统没有。苏闲花自己也觉得平静过头了,有点对不起剑圣这个惊悚的大名。大概是因为不久前才被钟展的身份刺激过的缘故——既然钟展可以是九幽公子,一个嗜赌成性的老渔夫当然也有可能是天下闻名的剑圣。
况且她用的是刀。刀和剑是有本质区别的,若是这会儿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是二贤之一的刀魂三希清客,她可能就会尖叫着跳起来直接拜师。
吕老儿瞅着她的表情,似乎松了口气,堆起一脸笑,巴巴的道:“丫头,爷爷很了不起吧?”
“嗯哼,是很了不起。剑圣很了不起,不过爷爷你还是很亲切的……”她答的有些敷衍。
“真的吗真的吗?”吕老儿大概没见过得知他名号还能这么无所谓的人,一双眼睛几乎要笑没了,看起来就有几分谄媚,“我本身就是个很亲切的老爷爷啊,我一点也不像别人传说的那么可怕。都说人言可畏,口水能融化金子什么什么的……”
苏闲花哼哼:“爷爷,我能不能翻个身……”
“丫头,为了你方才那句中肯的评价,爷爷我就帮你一个忙吧!”吕老儿完全没有听到了苏闲花龇牙咧嘴的叫唤,将手里的鱼竿一丢,三两步走到她身边,俯身低语了几句,听的苏闲花越来越惊诧,一张嘴张成一个鸭蛋形状,连话都说不出来。
吕老儿……吕剑圣把话说完,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摸了摸唇上的白胡子,道:“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能摆脱那些整天不是打来杀去就是风花雪月的臭小子了!”
苏闲花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吕剑圣一挑眉,不满道:“丫头,你怎么受了伤人都变傻了?这样可不大好啊……”
话没说完,眼前突然水花晃动,涟漪阵阵。不远处的瀑布之后慢慢映出模糊的影子,过了片刻,竟有人从晶莹的水幕后钻了出来。只见一人将另一人抱在手上,被抱着的那个女子一身翠绿的衣衫,怀中还紧紧握着一个狭长的木盒,看样子像是腿脚不太灵便,而抱着他的则是个年轻男子,白衣胜雪,乌发如墨。只是再倜傥的风仪,此刻也浑身湿透,看起来十分狼狈。
白衣男子一抬头,顿时愣住了,双眼一眯:“小花?”
苏闲花亦十分惊讶,可惜她没办法用肢体语言表达,只能斜了斜眼睛道:“白念尘,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念尘瞄了一眼她全身裹着的大棉被,皱眉道:“先不说这个。这位翡翠姑娘从山崖上跳下来的时候把脚扭伤了,可否先替她医治?都大中午的时间了,你怎么还在睡?”
苏闲花急了:“臭小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睡觉了?我要能治病救人还至于像个傻瓜一样在这儿挺尸吗?”
白念尘面色一沉:“你说话能不能留点口德?”
她哼一声:“对什么人说什么话。”
两人正争执,翡翠却挣扎了一下,惊喜的喊道:“吕前辈?吕前辈是你吗?”
吕剑圣正饶有兴味的看着两人吵架,此时眼神一瞥,见到翡翠也忍不住“哇”了一声,惊道:“这不是凤起镇上的翡翠丫头嘛?怎么会从水里钻出来?哎呀我明白了,你是偷偷来看你那狠心的夫婿对不对?不错不错,还带了一个小白脸来气他,你有长进啊有长进……”
“吕前辈!”翡翠又羞又急,连声音都变了,“这位白公子只是救了我。而且我也没想来这里,我发过誓不会回来的……”
苏闲花这才把目光从白念尘身上收回来,朝着吕老儿直递眼色:“爷爷,这位姐姐不会就是你刚才说的翡翠吧?”
吕剑圣满脸喜色,几乎要手舞足蹈:“正是正是!没想到人到的这么齐全,这回可有好大的热闹瞧了。丫头,爷爷方才跟你说的话,你可不许忘了!”说罢手一伸接过白念尘手上的翡翠,道,“我先替她看看脚。你们俩看来认识,让这小子把你送回房去吧,爷爷我先失陪了。”
两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苏闲花正要大吼不要,吕老儿已经跑得人影子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句不痛不痒的威胁:“丫头伤的可不轻,小子你抱起来千万要小心!”
 
第三十六章 追踪
白念尘浑身湿漉漉的踏上岸边的石级,蹙眉盯着她卷成一团的被子,道:“你受伤了?”
苏闲花翻了翻眼睛:“也不算严重,只不过下不了床而已。”
他脚步一顿,继而走近她,脸色阴沉,连声音都不对了:“是……萧雪音干的?”
苏闲花看着他异样的神情,忍不住朝榻上缩了缩,道:“原来你知道了?不过除了他还有……”
话还没说完,白念尘已经伸出了一只湿淋淋的手,一把扯开了她身上的棉被。
苏闲花连惊叫都忘了,呆呆的望着他……她的背上有刀伤,前胸后背都裹着布条,因此外面只是随便套了一件中衣聊胜于无。直到小风刮得背脊生凉,她才回过神来,慌忙掩上衣襟叫道:“白念尘,你这个流氓!”
事实上,他拉下她的被子之后自己也愣住了,略显苍白的脸上竟泛起了一丝古怪的红晕,连行止也不再从容,手忙脚乱的替她重新盖好,过了好半天,才垂着头别扭的说了声“抱歉。”
苏闲花倒并没有觉得有多么娇羞,她只觉得气愤,握着被子就破口大骂:“白念尘,你这混蛋安的什么心?不相信我是不是?我受伤了你看着高兴是不是?你个杀千刀的,你就会折磨我!等我伤好了,绝对见你一次就砍你一次……”(花花这是你的口头禅吧?)
白念尘意外的没有回嘴,他似乎都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紧绷的神情反倒还略有松弛,低声道:“原来是刀伤,我还以为……”
“刀伤还不够?你是希望看到我缺胳膊少腿,还是诅咒我翘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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