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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魅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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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不知道我长的什么样子,我也许是个丑八怪呢。”兮兮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冻伤。
那男子的目光在兮兮的脸上凝视片刻,蓦然伸手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来,交到兮兮的手上。
“这是什么?”兮兮好奇地问道。
“这是最好的治疗冻伤的药膏。是买不到的,涂几次你的冻伤便会痊愈的。”
“既然是最好的,肯定很珍贵,我又怎能接受呢?”
“我叫沉风,你若是当我是你的兄弟,那就收下。”他的双眸清朗透彻,目光坦荡如水,语气里透出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收下瓷瓶,兮兮有些疑惑,“你竟随身带着冻伤药?”
沉风眸中有痛色一闪,眉间多了一缕忧伤,似乎是兮兮的话,触到了他心中的伤痛,“我听说她冻了手,急急地将这药送了过去,可是,她却连看也不看。”
“那个她是女子吧?”兮兮问道。
沉风的脸上浮起一片可疑的红晕,他立刻转移了话题,“哎,我当你是好兄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兮兮笑道:“你不告诉我那个她是谁,我就不告诉你我的名。”
沉风眉头一皱,道:“既然是兄弟,那告诉你也无妨,她叫那雅,你应该知道她的。”
“那雅,很美丽的名字,想来也是一个美丽的人吧,可是我倒是真的没听说过她。”
“你一定不是草原上的人,”沉风打量了一眼兮兮道:“个子这么小,还没听说过那雅。”
“是草原上的人,就一定就要知道那雅吗?”
“当然了,她是草原上的一朵花嘛!哎,告诉我你的名字呀?”
“我叫云兮,”兮兮道。
“云兮,我们来拼酒如何?”
“拼酒?”兮兮微微挑眉。
“谁要是输了,这顿饭就算是谁的。”沉风微笑着说道,那笑容有一丝狡黠。
兮兮一愣,道:“好呀。”
既然如此,兮兮是一定要赢了,因为兮兮蓦然发现,她身上根本就没钱。她的钱都放在马背上的包囊里,而她的马,此刻不知被完颜烈风幽禁在何处呢。
一杯酒下肚,奇怪的是那酒入喉很烈,但回味很淡,有一种清雅的香气,还有一种沁人的清气,并不似一般的草原烈酒。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梅心居吗?”
“因为这酒,是用压在梅花上的雪水加了梅花酿制的,很好喝的。”
外面是凛冽的寒风,在这个温暖的小酒肆里,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开始斗酒。
一杯又一杯,沉风本来以为自己势在必赢,哪知道喝了几十杯,兮兮仍旧是毫无醉意。
终于,沉风不胜酒力,醉倒在桌子上。
真是酒量也不可貌相。
兮兮悠悠将杯子放下,对着醉倒在桌子上的沉风说道:“谢谢你的酒,你的药,我要走了。”
兮兮是用内力将自己喝下的酒全部逼了出来,而那个沉风显然也是有功夫的,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是个真诚直率的人,能够有这样一个兄弟也是不错的,只是他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兮兮不敢肯定,但,又何必奢望呢,有缘是一定还会再见的!
第20章 琴若心声
左贤王府;容院
大厅里,布置的华丽雅致,很有南朝居室的风格。屋角处各悬有一个精致玲珑的宫灯,将大厅照的亮如白昼。
红泥火炉里的炭火燃得正旺,一室的暖意流淌。
这北方清寒的长夜,如一块寒冰,正在暖炉里融化。
叶从蓉一袭素白长裙,乌发梳成南朝的飞燕髻,素面淡妆,坐在琴前,从容抚琴。
她的琴声时而如山间流水,高旷清远。时而如激流瀑布,飞扬激烈。时而如娇莺夜啼,婉转多情。时而又如怨妇轻叹,哀怨缠绵。
人言琴如心声,此刻,叶从蓉面对着卧榻上这位男子,却不知自己心中对他是恨,是怨,还是惧怕。
她柔波似的眼神,不时飘向完颜烈风,悄悄打量着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草原霸主。
完颜烈风只手托腮,斜靠在精致的木榻上,修长的手执着酒杯,在唇边有一口,无一口的饮着,几个丽衣侍女侍立在他身旁,战战兢兢地为他斟着酒。
他墨黑深邃的眸光直视着叶从蓉,但是叶从蓉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她,她感到他的思绪越过自己飘向了不知名的远处。甚至他根本就没有听她的琴声,他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自从嫁到北苍国,知道逃离无望后,她只能认命。她的国家都已经认命割城让地和谈了,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
在南朝民间传说中,胡人都是茹毛饮血的,而完颜烈风更是被传的野蛮暴虐,嗜血好斗。
据说他有吞并天下的野心,据说他有睥睨天下群雄的武功,据说,他貌丑不堪,可杀人于眨眼之间,灭国于举手之隙。据说他曾经在灭了某个小国后,将那里的百姓全部坑杀。
以前叶从蓉相信这些传说,如今她有些不信。
他并不若传说的那般暴虐嗜血,最起码,对她不是。
那夜逃离失败后,叶从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是,他没有如预料般杀她,也没有再召她侍寝,更没有强迫她,反而令侍卫侍女们精心伺候着她。
容院里的摆设都是按照南朝的风格,饮食用度也是南朝的习俗。在这方面,他是细心的体贴的。
他霸道地说要得到她的心,他宠溺地说会宠她怜她一辈子。这不算承诺,却还是让她那如同浸在冰水中的心有了一丝暖意。
今夜,他毫无征兆地驾临容院,一脸的冰冷,冷漠地倚在卧榻上,听她弹了一遍又一遍的琴声。他是有心事的,叶从蓉可以看出来,但是叶从蓉不知道是谁可以让这个草原之鹰如此恼怒,如此阴冷。
夜渐渐深了了,她已经弹了两个时辰的琴了,而他,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难道今夜他要留宿在这里?
想到这里,叶从蓉心中忐忑不安,琴声便有些晦涩难言。
而完颜烈风根本就没有听出来。
他托腮的手缓缓移至线条优美的下巴,手背无心地撑着,一绺长发闲散地垂落在脸颊前,姿态慵懒,如一头疲惫的猛狮。
一曲而终,手上的刺痛让叶从蓉终无力再继续弹下去。
垂首看到自己的纤纤玉指已鲜血淋漓,手臂和肩头更是酸痛的难受,不禁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了优雅的琴声,室内的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空气中好似有一条看不到的弦,绷得紧紧地。
“王!”叶从蓉壮起胆子,大声呼道。
完颜烈风继续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犀利的眸光终于正视着叶从蓉。
面前的这张脸是那样纤白如玉,温婉可人,一双如清水般的眸子带着怯弱和戒备悄悄凝视着他,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被他的目光一撞,她慌张地垂下睫毛,纤长细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每一下,都撩拨在他的心上。
纯白的衫裙衬的她越发清丽绝美,不似尘世中人。
“怎么不弹了?”完颜烈风有些不悦地问道。
叶从蓉黛眉轻颦,轻声道:“琴弦断了!”
“哦?”完颜烈风凝了一下眉,从榻上坐了起来,轻轻握住了她的玉手。
“啊!”叶从蓉惊呼出声,秀眉紧紧拧在一起。
完颜烈风低头一看,不禁倒抽一口气。
纯白的袖子里,伸出的一双纤纤玉手,竟然渗出淋漓的鲜血,在白袖外,分为刺目。
完颜烈风的脸色瞬间如冰封一般,轩眉紧拧,他松开手,改为捧住了叶从蓉白皙的小手,如同捧着珍宝一般。
“来人!传御医!”冷冽的声音在厅内回荡着。
本打算因了她情郎出府的事,要惩罚叶从蓉的心思瞬间无影无踪了。
他怎能如此,虽然那个恶劣的小子是她的情郎,也不能把他的错加诸在她的身上。那个小子若是不顾她的生死,一走了之,那她才是最可怜的人。
“该死的,手都破了,你为何不说,还要继续弹下去!”完颜烈风嗔怪地说道,心中满是怜惜。
叶从蓉含泪的双眸盈满笑意,如带露的百合:“大王,从蓉知您有烦心事,很想用琴声为您拂去烦恼。”
完颜烈风心中满布歉意,他根本就没有听她的琴声,反而满脑子想着如何制服那个恶劣的小子,真是惭愧。
他黝黑的眸中燃起一把火,不知要烧向何处。
第21章 因何交锋
走出梅心居,寒风夹着冷气扑面而来,冷意渗人。
兮兮哈了口气,将手揣到袖子里,在无人的街道上疾行,如流云一般飘渺。
月儿从云后缓缓移了出来,清光洒满大地。兮兮的影子在地上忽长忽短地变幻着。
一个小小的黑影如流星般从兮兮影子的头顶一掠而过,兮兮猛然仰头,冷月下,一个黑影从头顶的云里穿过。
兮兮撮起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那黑影顿了一下,盘旋着落在远处高檐上,歪着头睥睨着自己。洁白的利爪紧紧勾着屋檐,一身纯白的羽毛,在月色下泛着幽冷的光。
是飞云,完颜烈风的猎鹰。
兮兮不想自己的哨声竟能让它停下来,看来不白为她治伤,这鹰对自己不再有敌意了。只是任她再怎么吹,它就是不肯下来,而是随着兮兮慢慢飞翔着,它对兮兮终究还是不太熟悉。
飞云是完颜烈风派来的吧,它就是他的一双眼,自己究竟还是逃不出他的视线的。方才还有些讶异,那完颜烈风竟如此相信自己,没有派人来搜寻她,却原来早已派出了眼线。若是她真的想逃,如今可能已被抓了回去吧。
厉害呀,兮兮不禁对完颜烈风由衷的佩服。
左贤王府门前一片安静,几个气死风灯在风里飘荡,门前的石狮在暗夜里分外狰狞。
守门的侍卫好似早料到兮兮会回来,竟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派了一个侍卫,提着灯笼,为兮兮带路。
冷月钻到了云里,王府内是一片无边的黑暗,只有带路的那盏灯在夜里散发着昏黄的光。
兮兮心中疑惑顿生,还不到三更,王府里怎么这般省俭,连个灯也不点。
“完颜烈风让你带我到哪里?”兮兮问道,这似乎不是通向那石牢的路。
那侍卫蓦然顿住身形,回身道,“已经到了,我这便去通报,请您稍等!”
侍卫言罢,将灯笼交到兮兮手中,三拐两拐便不见踪影。
兮兮举高灯笼,照了照,发现置身之处是一个园子,黑压压的大树,怪石嶙峋的假山。很像那夜举行宴会的清风园。
来这里做什么?兮兮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黑暗里好似有诡异的气流在流淌,那影影绰绰的假山后,有渗人的杀意袭来。
兮兮心中暗叫不好,将灯笼扔在地上,一脚踏灭。
然而似乎是为时已晚,黑暗里有暗器破空声传来,带着凛冽的杀意,向兮兮袭来。方才提着灯笼,双目一时之间对黑暗不太适应,兮兮只能听声辩音,纵身跃到一边,一只弩箭带着凛冽的风声从颊边飞过。
双足尚未着地,风声又起,又一只弩箭已经射至右肩。半空里兮兮身形急转,揉身躲过。紧接着又一只弩箭飞逝而来。
这每一只弩箭都从不同的方向射来,显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这些人又不同时射出,而是一支接一支,让兮兮应接不暇。
兮兮每一次躲避,都暴露了置身之处,而接下来的一支箭便会如期而至。
那些人隐藏在远处假山后,而兮兮置身之处却是一片空旷之地,一时之间很难躲藏。
兮兮借着黯淡微蒙的星光,凝视着远处那一抹高大的黑影。
“完颜烈风,不敢见人的小人,你要做什么?”
兮兮心中恼怒,话语便如同冷夜寒冰,带着凛冽的寒意。
又一支弩箭袭来,兮兮身形疾转,双指夹住了袭向面门的弩箭。反手一甩,那箭带着澎湃的气力,带着兮兮的一腔怒火,袭向远处那朦胧的黑影。
黑暗里再无声息,一阵令人压抑的寂静。
蓦然间有清脆的掌声响起,一下一下,缓慢而有节奏。
火星微闪,几堆篝火借着风力,飞快的燃了起来。一瞬间,冲天的火光便将兮兮置身之处照得亮如白昼。
完颜烈风就凝立在那一片火光后,一身黑狐裘在风里鼓荡,直视着兮兮的一双厉眸好似夹着冰带着霜,又好似有烈火在燃烧。
他的肩头上,立着一身雪白的飞云,犀利的鹰眼也好奇地注视着她。
“云公子好身手呀!”鼓了几下掌,完颜烈风说道,声音很是阴森可怖。
兮兮心头怒极,若是自己方才闪避不及,此刻焉有命在。
她一双明眸,包含着汹涌的怒气,倔强地注视着火光后长身玉立的完颜烈风:“完颜烈风,你能解释一下么?若是想要我云兮的命,只管便光明正大来取,何必这般鬼鬼祟祟!”
完颜烈风淡然一笑,道:“谁说本王想要你的命了,今夜闲来无事,想要检阅属下的箭术。却不料,云公子这般有雅兴,竟然来做箭靶子了。”
“检阅箭术?”兮兮冷冷一笑,“左贤王倒是好兴致呀!”
兮兮还是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对自己。若单单是因为自己今日出府,好似不应生这么大的气,因为,那是他允许自己去放风的。
看来,这个草原霸主的脾气真是喜怒无常,真是不拿俘虏当人,想虐待就虐待,想戏弄就戏弄。
看着完颜烈风眸中的阴冷逐渐被得意代替,她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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