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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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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珏看着那对堂姐妹径自喁喁细语地往内宅而去,心里就算气急,也不得不承认谢芙的话有道理,虽说她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高傲的临川郡主,但是想到那个伟岸的男子,她又咬咬牙追上前,“阿芙所言甚是,不过既然阿芙与冉将军相识,还望阿芙在冉将军的面前为珏说上几句好话。”
谢芙随意地笑了笑,既没应是也没应不是,与谢蔷两人就着谢英的婚事说起来,袁珏心里暗骂谢芙狡猾,连这个小忙也不肯相帮,她沉静了半晌后,看到这对堂姐妹连搭理她也没有,于是又自己厚着脸皮上前插话。
幽深的回廊里不时有轻灵的笑语声传出来,几个衣着华丽的少女不时低声说大声笑,为这萧瑟的秋景里添了一抹亮色。
临近大夫人袁氏所住的院子,谢芙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一点,袁氏为人严肃,不喜女儿家过于笑闹,这在她的眼中是不庄重的行为。守在廊下的仆妇急忙迎上前,“郡主,夫人听闻郡主前来,等候已经多时了。”
谢芙这才由着仆妇带领急忙穿过正厅往一边的厢房而去,还没进去,就听到袁氏用那不高不低地嗓音说着话,“阿英,出嫁了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脾气要收敛一点,不要这么暴躁,要不然你的夫主会不喜你的……”
“阿芙来给大伯母问安。”谢芙笑着上前行礼道。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大伯母
刻有吉祥图案的木榻上坐着的一个身穿暗纹灰色宽袖锦衣的妇人,梳着垂鬓髻的头上插着两支镶绿玉的金步摇,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严肃,额尖因为常年皱眉而有一条深深的折痕,嘴角有些下搭,皮肤松弛,但是颇为白皙,面上隐有一些斑点,因听到谢芙的问安声,嘴角这才咧得宽了一点,“阿芙来了,我早就听闻你进了宅子,怎么这会儿才到?”依然是那不高不低的腔调。
“刚刚去正堂给大伯父问安了,所以才来迟了,还请大伯母见谅。”谢芙抬头笑道。
谢蔷与袁珏也收起那笑脸,表情正经地给袁氏行礼。
袁氏的眉头仍像是没有疏展开似地道:“自家人说话无须那般刻意,况且给你大伯父问安也是你的孝心。”
倒是那个肤色黑黑的谢英急忙起身,笑意融融地上前拉着谢芙的手,“我还没有答谢阿芙给我找了这么个如意郎君?”她派人去悄悄打听了温健的长相,据说是个俊俏的郎君,当时听闻心下就欢喜得很,看谁还嘲笑她嫁不出去?现在找的夫主也不比人差。
谢芙看她笑得诚恳,这英姐姐为人倒是有几分爽直,她心里免不了有几分内疚,遂也真诚地道:“说来惭愧,是我那妹妹阿菱惹出来的祸事,现在居然要英姐姐来收拾?阿芙还怕英姐姐心里不喜这婚事呢?现在看到姐姐欢喜,我这心也就安了。”
谢英急忙摆手,忙道:“阿芙莫要这样说,不瞒阿芙,我私下派人打听过未来夫主的状况,能嫁给他那样俊俏的郎君,我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呢。”
谢蔷却笑着打趣道:“还没嫁过去,英姐姐的心就飞过去了。”
谢英被人这一打趣,黑黑的皮肤上有些红晕,饶得她再大胆,也免不了有几分羞怯,斜睨了眼谢蔷,不吭声地端坐在一旁。
袁氏嘴角一抿,朝女儿看了一眼,“阿蔷,这是未出阁的闺女该说的话吗?多向阿芙还有阿珏学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沉着脸喝了口酪浆,一双严肃的眼睛扫过谢芙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这小丫头还真不能小觑,倒底是颖川公主的孩子,毕竟还是有几分其母的本色。
谢蔷被母亲一顿训斥,急忙道:“娘,我知错了,不该口说狂言。”
“这不过是女儿家之间的笑闹,大伯母就别责怪阿蔷了。”谢芙道,然后又朝阿秋使了个眼色,阿秋会意地上前,把手中的礼盒往长案上一放,“大伯母,这是阿芙的一点小心意,还请您笑纳。”
袁氏随意地看了眼盒中的物品,一件精雕细琢的翡翠摆件,看得出雕工精细,价值不扉,这侄女倒是费心了,不过比起她送的另一份大礼,这个摆件倒不值得一提,“阿芙难得到大伯母这儿坐坐,还费心准备这些个俗物做什么?再说你送的大礼甚合我心意,大伯母还没来得及给你备回礼呢?”说完,把玉碗往案上一搁。
面对袁氏,众人都不敢随意吵闹,但是听了她那一番似有所指的话,她们都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靠近谢芙的谢蔷悄悄地问道:“阿芙,你给我娘送了什么大礼让她这般记挂?”她娘收的礼可多了,无论是谁送的都只是瞄一眼,并不会太放在心上,这次居然还说甚合心意。
“大伯母喜欢就好。”谢芙只是淡淡地笑道,手中的团扇却是不经意地摇了摇。“至于回礼什么的?阿芙是晚辈,哪有晚辈要长辈的回礼?这不是折煞了我们这些个小辈?”
这还得靠汤妪打听了一番,她才知晓袁氏最大的心病就是至今还未许婚的谢英,所以才会开口撮合谢英与温健的婚事,顺道为她了了一桩心事,让袁氏承了她一份恩情。
袁氏的眼睛突然犀利地看了谢芙几眼,毫不掩饰的,看到她在她的注视下仍能谈笑风生,并不慌张,也没有了以往的眼高于顶,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容,这才是谢氏嫡女应有的风范,突然就笑了出来,“阿芙倒是有个玲珑心思。”
在一旁不甚起眼的袁珏却能听出自家姑姑话里的赞赏之意,她的心思细腻,看了看两人暗中交锋的神色,暗忖了片刻,目光停留在谢英身上,顿时恍然大悟,这谢芙还有这等心计,继而想到冉溥那张刚毅的脸庞,她的心头如小鹿乱撞,喝了一口酪浆,暗暗盘算自己的心事。
众人说笑了好一会儿,侍女进来禀报,说是温家前来提亲了,正等着大夫人前去主持呢。
“温家的动作倒是快得很呢,阿英,看来对方娶你倒是有几分诚意呢。”袁氏的心中一宽,脸上倒和蔼了一些,这女孩就是她的一块心病,为她的婚事她没少操心,寒门之人是不能考虑的,但是士族当中又没人愿意娶。这其实也是自己做为谢氏族长夫人所犯的错,造的孽,当年处理宗族事务时,以为她的生母与人有染而动用族规处死了她,后来知晓实情,心中有愧,更见到她不容于后母,遂过继接来养在膝下,待她比待自己的亲闺女还要好,况且阿英虽然长相不出众,脾气烈了点,但胜在性子直。
谢英抬高下巴,道:“阿英好歹也是娘的女儿,温家敢不给谢家颜面?”
袁氏摇摇头,这女孩儿就是这性情,自己说了也不顶用,好在温家门庭实在差得太远,自己不用过于忧心谢英会压不住丈夫,朝侍女道:“让他们到偏堂等候。”
“娘,我也想去看看。”谢英看到袁氏起身,上前巴着她的手求道,她正想去见见未来丈夫是个何等俊俏的模样呢?
袁氏皱了皱眉,不过看到谢英那一副有些忐忑的表情,心下不忍拒绝,“躲在屏风后面看看就好了。”
“那我也要去瞧瞧未来姐夫。”谢蔷不怕母亲恼怒,立刻站起来要求道。
结果,一众女儿家都随袁氏往偏堂而去。
冉溥出了谢氏的大门,朝那管家朗声道:“请回禀谢大人,溥感激他的帮肋,自此告辞,他日再前来拜访。”
管家赵大恭敬地行礼,道:“冉将军慢走,不送了。”
冉溥这才骑上阿一牵来的骏马,勒了勒马缰绳,然后才掉转马车往前方驰去,后面的萧先生及阿一也急忙追去。
“将军,暗中监视我们的人已经跟了上来。”阿一小声地禀报,娘的,一进洛阳城,他们的行动就被人盯上了。
冉溥犀利的目光往那暗中盯梢的人看去,“暂时让他们跟着,这些人马不外乎就是洛阳城权贵们派来的。”他刚从谢家出来,那这些人还是王家与贾家派来的居多,再过一会儿,谢家的探子也会粉墨登场。
萧先生仍是那一派的悠闲,“将军刚才说的话也够那帮探子们琢磨好一会儿。”
冉溥的嘴角勾了起来,的确,他是故意在谢家的大门口说那一番话,无非就是要迷惑住其他人,以为他与谢家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
“他娘的,这洛阳城的权贵是不是太闲了?”阿一轻声骂了出来。
“他们怕将军搅翻了洛阳城的这一锅汤,我们在谢家待的时间有些长,王家也会暗中思量一番的,至于那贾家早已对我们持否定的态度,已经不值得相商了。”萧先生慢条斯理的解释着。
“可恶,他们个个住的是豪宅,吃的是山珍野味,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那些没得吃没得穿的穷苦百姓?”阿一握着拳颇有些气忿地道,看了看路旁的乞丐,他就会一阵心酸,没有追随冉将军之前,他也不过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对于阿一的抱怨,冉溥没有表示,他早就知道光是抱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要做的事还多着呢,士族的存在已有很长久的历史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他们的,当然他们也是不可能被改变的。突然一道利光射来,冉溥微眯了眯眼。
“将军,有消息来了。”阿一催着马靠近冉溥,这回谨慎小声地禀报,然后也悄悄地给对方回应。
冉溥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做声,朝那些自以为很隐蔽的耳目看了一眼,“设法摆脱掉他们。”
“诺。”
谢芙随着众人在弯弯曲曲的回廊上行走着,看到前面谢英被谢蔷与袁珏私下里轮番取笑而鼓腮着脸装做恼怒的样子,再看了看身旁一向严肃的袁氏居然没有呵斥,以前她一直以为袁氏是那种面冷心也冷的人,所以不太喜欢与她来往,现在看来袁氏为人倒是算不得太差,至少比自己那个继母好太多了。
袁氏转脸看向谢芙,“阿芙,听闻你在府里也开始大动干戈了?”上次就听说过小叔家里正在清内宅,看来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弟媳妇这回要栽一个跟斗了。
谢芙微微一笑道:“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倒不值得一提,只是府里的下人办事不力,居然让阿菱的流言满天飞,我不过是协助二娘罢了。”
“你那个二娘不提也罢?”袁氏皱眉道,“若你娘仍活着,哪有她站的地方?阿芙,明人不说暗话,你会突然就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又突然清内宅,究竟有何心思?难不成对着大伯母也要说那些个虚假的话?”她停了下来紧紧地盯着谢芙看,她要知道这女孩究竟在想什么?“我与你娘是妯娌,你娘虽然贵为公主,素来也敬我这个长嫂,你又是她惟一的女儿,这些年来你与我不亲近,我也不好拿话去提点你,可你今天到主宅来,有何求不妨直言?”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开诚布公
谢芙看着袁氏那一脸的严肃表情,这番话可以算得上推心置腹了,心里微微吃惊,不过她已经学会把内心的情绪隐藏起来,脸上带了几分感激又有几分愧色,道:“往年与大伯母疏远确是阿芙的不是,但是阿芙幼年丧母,娘把我托给二娘,一直以来也以为她为人正派,而她表面上一直待阿芙有如亲女,阿芙能不信她的话吗?若不是……”说到这里,她的表情有几分哀凄又有几分愤怒。
谢芙的话中有话,把这些年来的疏远之情归于自身年幼不懂事,而温娇这继母不但不引导又加以唆摆,而她正是听了那唆摆之词才没来主宅,说得丝丝入扣,听者却不得不动容。
果然,原本对温娇就多有微词的袁氏非但没有疏展紧皱的眉头,此刻竟皱成了一条深深的折痕,对于温娇,她没有好印象,不过想来她也没有那个胆子欺辱谢芙,因此她才极少过问谢芙的状况,现在看着她那愤愤不平的神色中带着凄惋,心下对于这个女孩儿又多了点怜惜之情,严肃的表情略减,挂上了慈蔼之色,“阿芙,大伯母又不是外人,何必吞吞吐吐呢?若你受了温娇的委屈,直接告诉大伯母,我自会为你做主。”
谢芙突然觉得悲从中来,一直以来没有一个长辈说过会为她做主的话,惟一应该是最亲的父亲也只顾着声色犬马的生活,别说对她多有照顾,估计想起来的时候也屈指可数。舅舅是惟一真心疼她的人,却又偏偏是那样一个人,现在这长辈眼中的关怀不是做假的,对于刚刚她仍在说着试探袁氏的话心里多少有点愧意。
“大伯母别见怪,只因这事说出来,阿芙怕别人不会相信,只道阿芙胡思乱想,但阿芙相信是九泉之下的娘亲托梦给阿芙的。”谢芙的目光朝身后的仆人看了看,至于前方已经聊得起兴的三人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她与袁氏都停了下来。
袁氏看她一脸的慎重,抬起手朝侍女挥了挥,一群侍女会意地退到几丈开外,“好了,现在也没有了隔墙之耳。”
谢芙这才娓娓地向袁氏和盘托出那个预警之梦,即使只是这样平淡地诉说,她仍能觉得胸中那股怨气仍在纠结,说完之后,她微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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