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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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这双小手已经大了许多，但仍旧是那么柔软，手心铺满了粉红的色泽。

　　默把脸埋在那手心里摩挲着，低喃：“为了你，我死也甘愿。”

　　在马金的家后面，有一股地下泉，诺言总要到这个地方来舀水给花盆里的盆栽浇水。默坐在屋顶上，视线不离那娇俏的身影。见她用简易花洒，小心细致地浇着盆栽，一种闲逸平和感盈满心头。

　　诺言没有追问他的过去，她相信他，相信只要他答应只做默他就一定能做到。所以他的心感到很幸福，因为，他可以确定，这小丫头的心已经完全将他容下，就像他的心也只装着她一样。

　　“喂。”小丫头在下面不乐意了，冲着他喊。

　　“我不叫喂。”他挑眉。

　　“猪。”终于，她的粉唇又嘟起，猪了他一声。

　　“怎么？爱哭鬼？”他皱皱鼻子。他好象也不叫猪。

　　“你怎么可以偷懒。我们现在寄人篱下，得勤快帮帮人家的忙啊。”诺言抬头叉腰。

　　默飘浮下去，立定在她面前，亲吻那可爱的小鼻子说：“那我该做什么呢？”

　　“唔。”诺言左顾右盼，终于找到适合默做的活了，她指了指远处牛圈边喂食用的草堆说：“我看见马金先生都亲手把草剁碎再喂牛呢。”

　　“剁草？”默揽住她的肩膀，把头靠在她的头上说：“爱哭鬼，你的确认为我必须这样大材小用？”

　　诺言嗤笑，忙推着他的背，一边走一边说：“这很花工夫呢。马金先生都做得满头大汗的。”

　　默在草堆前站定后，搜出弯刀，在手中转了转，忽见诺言脸色都变了。愣一下，急忙把刀收起。在地上拾起马金先生的剁草用的刀，开始他的碎草工作。诺言失神了一会儿后，蹲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老老实实一刀一刀地剁着，不禁笑了起来。

　　“怎么了？”他疑惑地看她。

　　“你现在的姿态好象马金先生哦。”诺言拨着他的头发。

　　“像老头？”他更不解。

　　“唔。”诺言摇头，但笑不语。

　　“这刀好钝。“他抱怨。

　　“是啊。”诺言同意。

　　“爱哭鬼。”默一边用力一边开口。

　　“哈？”

　　“我们一起去远远的地方好么？就我们两个。”他顿住动作，转过头看她，眼中满是期待。

　　诺言突然感到有点娇羞起来，她靠上他的肩膀，点头。

　　“去哪儿好呢。”她说，：“地球好不好，去地球。”

　　“好。”他应答着，轻轻推开她说：“可是，我们目前的状况不太妙。”

　　诺言想了想，又同意道：“是啊，我们都寄人篱下，根本没有钱呢。是穷光蛋。”

　　“看来我们要努力哦。”他摸摸她的头。

　　“是。”诺言用力点头。

　　默剁着剁着，突然说：“我渴了。”？

　　诺言马上跳了起来，要给他端水。默却说：“我只要那边的泉水。要快哦。”

　　诺言看了看周围，没有可以装水的杯子，于是干脆跑到泉水边，舀了一捧，又奔回来说：“猪，快呀，要掉光了。”

　　默望着她笑了笑，伸出舌头，在她的手心舔着，直把那小手舔得干干净净。

　　“水是甜的。”他露出迷人的笑容。

　　诺言错愕地盯着他，直愣愣地回味着刚才那一句话，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他的鼻子嚷嚷嚷：“猪，你是那个小坏蛋？”
雾气袅绕中，水声潺潺，花的香气直扑鼻息。他似乎来到了瀑布的附近，透过水雾，可看到一个若隐若现、婀娜多姿的身影。

　　“猪。”声音从水雾那头传过来，“猪”

　　他安心的笑了，她就在那儿呢，那个已经重愈他生命的人儿。

　　“猪。”她的声音异常的甜美动听，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水雾那边的身形是多么诱惑他的心。他停不下脚步，直往朝她走去，伸开手，要将她抱入怀，抱住她，就等于抱住了整个世界。

　　可是，进入眼帘的她，好象有点不一样了，成长了许多，胴体凹凸有致、美丽无暇，一身柔美灵幻的气质仿如女神一般震撼他的心，那身上散发的诱人的香气令他不知不觉间心猿意马。

　　“我的爱哭鬼。”他吻上她微笑的嘴唇，双手已经逡巡在她滑不溜手的皮肤上。浑身的燥热令他无法抑制身体的本能，将她抱起，离开那铺满玫瑰花瓣的水面。此刻的她，娇美得令他心隐隐疼痛和无措，那迷离的娇羞模样一丝一丝地剥走着他的心魂，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要她。

　　他终于与她合二为一，在满足地闭上双眼时，有只小手戳着他赤裸的肩膀，让他无法不睁开眼睛。

　　他的爱哭鬼，此刻坐在床边，瞪他，一脸的尴尬，脸蛋铺满红云。

　　“来。”他迷迷糊糊中拉过她的手，打算再次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却发现她的手在与他的较劲，整个人在退缩，而且脸蛋更红了。他睁大眼睛，发现这是是在马金家的房间里，而不是在铺满玫瑰花瓣的瀑布边了。

　　“爱哭鬼？”他呆愣片刻，抬手摸她的脸蛋，轻唤着，声音沙沙地，心底那种微微地似甜似疼的感觉又出现了。

　　“哇。”诺言咋呼着弹得远远地，仿佛他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只盯着他身体的某一部位。

　　“你怎么了？”他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坐起来瞪她，顺着她的视线，他这才察觉到某个部位变得坚挺。原来绮梦一场，热气瞬间从他的脸上冒出。

　　“喂，我没有妨碍你呢。”他依然嘴硬，扯过被单盖住。

　　诺言却已经跳下床，跑在门口才回头说：“坏猪，色猪。”嚷嚷完毕还朝他做了个鬼脸。

　　他看着她跑得比什么都快，一溜烟闪得无影无踪，愣了半晌，仰身倒回枕头上，红着脸呢喃：“小笨瓜。”

　　梳洗过后，默到处搜寻着诺言的身影，终于找到在厨房帮马金太太做早餐的诺言。两人视线相对时，都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诺言恢复得比较快，撅起嘴嚷嚷道：“猪，你都不帮忙。”

　　马金太太笑了，说道：“只是简单的早餐，不必。倒是马金先生一早不知在地下室忙什么，麻烦小默替我去催他来吃早餐。”

　　默看了诺言一眼后，见她正很认真的摆放着餐桌用具，便依言转身离去。

　　不久，屋外传来笨重的马达响声，把厨房里的两个女士都引了出去。屋子前面，马金先生骑着他那一辆古董摩托车绕着八字，一副得意扬扬的样子。

　　“马金太太。”他对自己的妻子扬起一只手吆喝：“要不要去城里兜兜风？”

　　马金太太却笑不笼嘴，说：“这东西还能动么？”

　　“它和我一样健壮。”马金先生把车子停靠在他面前，“来，我带你逛逛去。”

　　马金太太乐哈哈地跨上车座，搂住他的腰，两人驶着这又怪异又嘈杂的机器扬长而去。

　　留下诺言和默在原地目瞪口呆。

　　“好浪漫哦。”诺言的眼中盈满羡慕的神色，“几十年前私奔用的器具现在居然还可以再用。”

　　“私奔？”默听到她的话，走到她的身边，望着那变成一个小点的身影。

　　“不为家人所接受，他们只好私奔了。”诺言回忆着马金先生的话，突然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她仰头看着默，半晌，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呐呐说道：“我们也必须私奔才行么？默，要是那样，我们会像马金先生和马金太太那样快乐么？”

　　默从她背后环住她，在她耳边说：“爱哭鬼，只要你开口，我的心也可以为你掏出。”

　　诺言靠上他的胸膛说：“可是，我有点不安哦，我也舍不得家里的人，我会很想很想他们，有时候会想哭。”

　　默不安地埋头在她的头发中，突然搂紧她，一声不吭。

　　诺言抚摩环在她腰上的手，转过身认真道：“我真是个坏女儿坏妹妹，此刻我只想着你。默，我说过不离开你就一定不会离开哦。就算必须很苦，我也不会食言。”

　　“诺言，我的爱哭鬼。”默只能呐呐着只能把她搂得更紧。

　　两人互相依偎，不必言语，只贪婪地享受靠在一起的安逸感觉。

　　默摸索她的脸蛋，突然轻笑道：“昨天我梦见你咯。”

　　“我在做什么？”诺言仰起头看他。

　　他不回答，突然俯下脸来吻住她，心止不住地狂跳起来。

　　“就是这样？”诺言口齿不清地找着机会说话。默低笑着以鼻音回应了她，突然又放开她，弹了她的额头一下，说：“在梦里我差点认不得你了。”

　　“为什么？”她捂住额头。

　　“因为，”默严肃地扶正她，深情道：“你变得好标致。。。。。。”

　　诺言的眼睛一亮，咬住下唇，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像圆头圆脑的小笨猪一样。”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然后走开。

　　诺言瞪着眼睛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抡起拳头追上去嚷嚷：“你才是猪，小坏蛋，笨猪——”

　　默笑哈哈地飘离地面几尺高，绕在诺言身边不给她抓住，把她逗弄得气呼呼的。最后，看她鼓着腮邦抱膝蹲在地上，便一把把她拽起，抱着飞上天空。诺言转怒为笑，指着天空直嚷嚷着要往云朵中去。默不嫌烦累地抱着她从一个高度飞往另一个高度，誓要触摸到天空的云彩。两人一直徘徊在天空中，诺言一直兴奋地吱喳叫嚷，来到天空的云彩中，仿佛回到久别的家。

　　回到地面后，马金夫妇还没有回来，诺言自觉地替他们做起了家务活。默也二话不说去帮他们喂牛。过一阵，看到诺言急匆匆地跑过来，神情有些别扭，心里突然有一丝的紧张，忙唤道：“诺言？”

　　诺言绞着手指，犹豫半天才说：“猪，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呢。”？

　　“生日？”默放下手中的活，消化着这一种在他生命中从来也没有被注重过的日子，经诺言一说，他倒是记得，今天好象也是他出生的日子，还是他被无情遗弃的日子。

　　“都没有人给我庆祝。”诺言有些委屈。

　　“怎么庆祝？”默摸摸她的头安慰着。

　　“我想要做个蛋糕啊。”她歪着头想，在记忆中，蛋糕的食谱她看过。

　　“那就做蛋糕。”默刮刮她的鼻子。

　　于是两人蹲在奶牛脚边琢磨着该挤多少牛奶才够做一个蛋糕。

　　“哇——”诺言被默的粗心大意闪到一脸的湿漉漉，皱着脸任由牛奶滑落她的面孔。默哈哈笑着替她舔走脸蛋的牛奶后说道：“幸好没有浪费。”诺言歪着嘴掐了他一下。

　　马金太太的厨房里什么都有。诺言依照记忆中的步骤，打鸡蛋、和面粉，加牛奶与配料，每一样都仔细认真地做好后才放进烤箱。等待期间，诺言的眼睛一直非常谨慎地盯着烤箱，生怕出了什么差错。默也好奇地与她一同趴在桌边，等待着那个对诺言意义深重的蛋糕。

　　“猪，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诺言突然侧过脸问他。

　　默神色闪了一下，犹豫着不太想开口，最后只淡淡道：“那不重要。”

　　诺言一听，坐直了身子，拍了他的手臂一下，嚷嚷道：“说什么呀。谁说不重要了。过一次生日，就长一岁了。很重要呢。猪，难道都没有人替你庆祝过生日么？”

　　默别开脸，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我都说不重要了。”

　　“可是对我很重要。”诺言板着他的脸，有些生气地说：“猪的生日对我很重要。每个人过生日都需要有重要的人和他一起过。猪的生日也一样啊，你不告诉我就是把我当成无关紧要的人了，你是这个意思么？”

　　默回过头，看到诺言委屈的面孔以及眼中略带疼惜的神色，心里不禁灌入了甜蜜。他凑上前去，亲吻那白里透红的脸蛋，说：“今天，我的生日就是今天。”

　　“我们同一天生日？”诺言不可置信得看他，直到他认真地点头，才眨着耀亮的眸子兴奋道：“我们可以一起庆祝生日？真好，太好了！”

　　“恩”默只有附和着她注视着她，专注地、贪婪地，听她描述着往年她的家人如何地替她庆祝，以及她多渴望许下的愿望通通实现的话。

　　“猪，这个蛋糕你也有份呢，你要把愿望想好了，吹蜡烛前许愿，以后愿望会实现哦。”诺言看到灯灭后，走到烤箱前，迫不及待地打开拷箱就伸手去端蛋糕。在一声痛呼后又慌忙把手缩了回来。

　　默急忙拉过她，边骂着小笨蛋边将她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耳垂上捏着。

　　“我心急想看看自己的杰作嘛。”诺言的手被烫得几乎起泡，她忍着眼泪由得默将她的手放在嘴边呵着气。

　　默无奈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