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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你鳏我寡-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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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疏蓦地坐起身,低头瞪着阿樟那平静无波的眼眸半晌,才怒道:“我干嘛要去花园?!还不拿上来!”
阿樟看看那屋顶,刚要开口拒绝,就听钟离疏冷声道:“这是命令!”
见侯爷情绪实在是不佳,就算是有着死硬名声的阿樟也不敢再撩拨于他,只得暂时妥协了。他放下托盘,转身从杂物间里搬出一张梯子,又托着托盘爬上梯子,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翻上屋顶。
放下托盘,他打算依照规矩站直,却是试了好几次都没那胆量,只得狼狈地蹲在那里喘息道:“还望侯爷体谅一二,卑下年纪大了,这种危险的活计已经做不来了。”
钟离疏却是不看他,拿起酒壶给两只酒盅内都斟上酒,道:“你还没到三十五,叫什么老。”端起酒杯,又指着另一只酒盅道:“今儿暂时抛开你那些规矩,过来陪我喝杯酒。”
阿樟看看他,小心挪动身体,学着钟离疏的模样背对着月光坐下。一抬眼,就看到远处那唯一还亮着灯光的窗口下,一个女人伏案疾书的身影。
他不由就从眼角处悄悄打量了一下钟离疏。
钟离疏默默抿完一盅酒,又给自己倒了第二杯,这才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续弦?”
阿樟的眼一眨,沉默片刻,伸手端起酒杯道:“曾经沧海难为水。”
钟离疏不禁一皱眉。这诗他熟,但这种感觉他却是不熟。“你……为什么会对你妻子这般死心塌地?她死了快有十来年了吧?”
“十三年。”阿樟抬起头,看着黑暗中的那点灯火道:“我倒不觉得我是对她死心塌地,不过是我没能再遇到一个让我有那种感觉的女人罢了。”
他举起酒盅抿了一口酒,怅然道:“遭遇海难,被番人救起来带到西番时,我不过才十三四岁,正是最容易受影响的年纪,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更像个番人,而不像个大周人。大周的男人,太不懂得珍惜女人了,他们总觉得女人可以由着他们予取予求,可就我看来,娶再多的妻也好,纳再多的妾也罢,那些女人不过是和码头上讨生活的女人一样,把他们当作金主罢了。至于真心什么的,这些男人不懂,也不在乎。但,一旦你曾经被某个女人以那种真心对待过,你就会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捏着酒杯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道,“我不贪心,这心里,有她一个,就够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钟离疏不懂,也从没经历过。他不禁疑惑道:“你当初,怎么就知道非她不娶的?”
阿樟放下酒盅,抬头望着夜空道:“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还以为她的头发是假的,这世上哪有人的头发会那么红,红得跟着了火似的。她却说我的头发黑得才假,跟拿墨汁染过似的……”
他微一停顿,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当中,喃喃又道:“我被老伯爵带回去时,伯爵夫人并不乐意收留我这么个东方人。那时候她是夫人的贴身女仆,我记得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他太瘦了,要是饿死了上帝会不高兴的。’她平时总是一副很高傲的样子,也从来不直接跟我们这些男仆说话,还总是挑剔我的规矩礼仪,又说我的法语带着奇怪的腔调……不过,只要别人一欺负我,她又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我们一起在伯爵府呆了十来年,后来老伯爵死了,新伯爵有自己的男仆,我就失业了。临走之前,我鼓足勇气去问她,问她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当时我只是觉得,如果不问一问就这么走的话,我一定会很不甘心,死也不甘心。却是也没想到,她居然点头了……”
那张刻板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要问我怎么知道就是她,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她。我明明打定了主意,只要一攒够钱就回家的,我明明就没打算在那种可恨的地方生根的,可那时候我就是觉得,没有她不行,她死的时候……”
阿樟抬起头,望着夜空叹了口气,又低头道:“她是个好女人,刀子嘴豆腐心,从来没有因为我们生得不一样就看不起我。有她在身边,日子过得再艰难我都不觉得苦。我从来没跟她说过想回大周的事,但她就是知道。她有一个大家庭,很多的兄弟姐妹,我不想她为了我背井离乡,她却跟我说,”他顿了顿,有些哽咽道,“她说,我和她都在的地方,就是家。”
他扭头看着钟离疏,指着胸口道:“她一直都在这里,在我的家里。所以其实我是有妻子的,不过是谁都看不到她罢了。”
夜风拂过,吹起一片落叶。看着那落叶飘下屋脊,钟离疏一阵怔忡。他虽然一直知道阿樟有个病逝的妻子,却是从没听他说起过两人的故事。
却原来,这世上的男女之间,还可以有这样的一种情感羁绊。
“侯爷怎么忽然想起问我这些?”半晌,阿樟直了直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钟离疏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我周围唯一娶过老婆的,也就只有你了。”
见他一直围绕着娶妻的话题,阿樟不禁一眨眼,试探道:“是老太君又旧事重提了,还是……林娘子?”
钟离疏心头蓦然一跳,酒盅顿时顿在唇边,“林娘子怎么了?”他以一副冷淡的口吻掩饰道。
阿樟看看他,很有番味儿地一耸肩,道:“卑下还以为侯爷是想娶林娘子呢。”
“突”地一下,钟离疏的心头又是一跳。
他放下酒盅,“好好的,我干嘛要娶她?”说着,又忽地扭头瞪向阿樟,“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娶她?”
阿樟又耸了一下肩,“恕卑下冒昧,侯爷您对林娘子和对别的女人明显不一样,所以卑下才会如此猜想。”
钟离疏一皱眉。他也知道他对她的感觉跟对其他女人的完全不同……
“而且,”阿樟又道,“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无非就两种,一种是放在床上的,一种是放在心里的。以前侯爷遇到的,都是那种放在床上转眼就能忘的,所以卑下才斗胆猜测,这位林娘子怕是属于另外一种了,”他看向他,“那种放在心里忘不掉的。”
钟离疏心头蓦地又是一跳,“是……吗?”他凝视着酒盅,脑中一片混沌。他一直以为,女人只有一种:想要的,或是不想要的。想的,他几乎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即便偶尔被拒绝,他也能坦然接受,转身离开。而像林敏敏这样叫他拿不起又放不下的,却还是第一次。这种糟糕的感觉,原本就已经令他够混乱的了,如今又叫阿樟给他灌输了一脑袋奇怪的、令他更加心痒难耐的念头,这不禁叫他更为混乱。
“我、想,”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娶她……吗?”
“这得问您自己了。”阿樟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尽量维持着绅士风度翻下屋顶,站在梯子上道:“您得问一问您自己,您是把林娘子放在什么位置上的。是像以前那样玩两天就丢一袋珠宝打发走,还是打算长久厮守。另外,恕卑下多一句嘴,卑下一直认为,黄铜永远换不来黄金。如果侯爷想要的是黄铜,那便无所谓,如果侯爷想要的是黄金,怕是还需得拿黄金去换才行。”
他向着仍呆坐在屋顶上的侯爷行了一个颔首礼,正要下去,就听钟离疏嘟嚷道:“就算我想,也得人家乐意啊。”
阿樟意外地一眨眼,像看个不长进的孩子般看看钟离疏,然后扭头看向花园方向那盏已经熄灭的灯,道:“那边的灯已经熄了。侯爷可以就坐在这里看着,也可以下去休息,不定明儿还有比这盏更亮的灯呢。”
看着怔忡出神的钟离疏,他又是优雅一礼,“卑下就不打扰侯爷晒月亮了,恕卑下告退。”说着,缓缓爬下梯子。

☆、第90章

林敏敏其实并不赞同让妹妹留在府里上学;这会叫她之前的努力全都半途而废的。可老太太向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一大早就派了她身边最为得用的高妈妈过来接人。林敏敏没法子;只得带着妹妹去了客院。
此时;宁哥儿和他的“家庭教师”都已经在老太太那里了。
出乎林敏敏意料的是,宁哥儿的“家庭教师”;那位刘先生,竟是个看着还不满二十的清秀小书生;看到林敏敏时居然还会脸红。
老太太道:“这是你阿秀嫂子的族兄弟,别看他年轻,可已经是个举人老爷了。若不是因为生病误了去年的大考;如今怕早就该是个进士出身了呢。”又扭头催促下人道:“去看看,怎么侯爷还不过来。”
林敏敏这才知道,老太太这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由就看向莲娘。
莲娘听了老太太的话正不自在着,被林敏敏这一眼看来,顿时红了脸,望着她想要说什么,终究没好意思开口。
不一会儿,便有人过来禀道:“侯爷说,就不过来了,”又看着林敏敏道,“说是安娘子的事,有林娘子做主就好。”
老太太一听就不乐意地拉长了脸,教训林敏敏道:“看看,都是你惯的他,才叫他忘了,教养那几个孩子原该是他的责任!”
林敏敏心头一动。这工作原本就是个权宜之计,孩子们终究是要长大的。如今几个孩子却是只跟她亲近,对侯爷总带着那么几分生疏,且侯爷对那几个孩子也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
“是我疏忽了。”她歉意道。
见她坦然认错,老太太满意地一点头,又吩咐了小刘先生几句,便命他领着两个小不点去后面上课了。
然后,老太太回头问莲娘道:“昨儿晚上我对你说的事,你可有考虑好?”
莲娘脸一红,悄悄看向林敏敏。
林敏敏忙起身避嫌道:“我那里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老太太却是一抬手,阻止她道:“你且等等再去忙,我正打算问你呢,你觉得我这主意如何?”说着,指向莲娘,“叫她跟了老七。”
林敏敏看向莲娘。莲娘也有些可怜巴巴地回望着她。
许是个性的缘故,林敏敏一直觉得她跟莲娘不是很合拍,所以莲娘那个小麻酥的眼神,她根本就没能领会其中的含义。她为难地望着老太太道:“这种事,也不该我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还望老太太见谅。”
老太太一扬眉,刚要张嘴说什么,忽然看到林敏敏一身未婚女子的装束,她这才想起来,林敏敏并不真是个已婚身份,跟她讨论这种事显然是不合适的,忙一挥手,放了林敏敏不提。
林敏敏却是被老太太这想到一出就是一出的性情闹得没脾气,只得摇头笑笑,回去忙她自己的事了。
昨晚她一直忙到三更后才睡下。整个计划书的框架已经出来了,连设计草图她都已经画了一个大概,接下来便是一些细节问题。
还有,市调。
细则也好,草案也罢,当年曾被公司当牛马使的林敏敏都有过接触,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唯独市场调查这一块。一则,当年这些都是外勤的工作,她不曾具体参与过;二则,就算她知道怎么进行,以连随意出门都做不到的她来说,怕也是很难。偏偏这又是测算预算时最为重要的依据。
林敏敏回到院中时,弯眉竟然不在。不过她也没怎么在意这件事,便拿起素描簿,继续完成昨晚中断的工作。
弯眉回来时,林敏敏仍勤奋工作着,见她进来,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去哪儿了?”
弯眉脸上顿时闪过一阵不自在,结结巴巴道:“李、李总管,找我……问了些事。”
她还在纠结着,如果林敏敏继续往下问,她要怎么编这个谎言时,林敏敏却已经随意应了一声“哦”,便放下这个话题,又继续埋头她的工作了。
看着林娘子,弯眉心头一阵纠结。她打心底里喜欢这位主人,在她身边,总能叫人体会到一种无形的温馨和温暖。所以她能理解为什么侯爷会看上林娘子。作为侯府的下人,听从侯爷的指令,监视林娘子的一举一动,私下里向侯爷报道她的行踪什么的,都不算是什么叫人为难的事,真正叫她为难的,是她拿不准侯爷对林娘子到底动了什么心思。娶她,显然是不可能的,可若说是想要纳她……
想着钟离六老爷家那位“病故”的姨娘,她只觉得一阵揪心。这林娘子在她看来,可算不上是个精明人,将来的侯爷夫人若是个好的便罢,若是像六太太那样笑里藏刀的,怕这林娘子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看低头作画的林敏敏,她假装只是不经意间提及般道:“娘子听说没?前儿六老爷家新纳的那位姨娘没了。”
“哦?”林敏敏随口应着。弯眉就喜欢打听些八卦,以至于虽然林敏敏足不出户,钟离族人家的那些大事小情她都知道一些。
她蓦地一眨眼,抬头看向弯眉。这位倒是个极好的市场调查员。
而弯眉却是不知道她看着自己想的是别的事,还以为她是对这个话题感了兴趣,便又道:“听说是这新姨娘错了规矩,叫六太太抓住,罚她跪了一夜的香,不知怎么就感了风寒,没几日人就没了。都说六老爷最心爱这位新姨娘,可因六太太是守着规矩罚的她,叫六老爷也说不上话。虽如此,六老爷到底还是跟六太太闹了起来。”
林敏敏听了不禁一摇头,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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