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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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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离去,他对剩余的四个儿子道:“你们四个跟我来,顺着足迹找到这帮强盗。”

张老汉双手紧屋锹把,回头看到二儿子着急往县里跑,无意间踩到地里稻苗,大骂了一句:“走垄上,你姥姥的!”

正文第二十三章田间狩猎二

白狐机灵的很,东钻西窜,好像脑袋后边长了眼睛一般,总能躲过射来的箭矢。没过多久,它醒目的白毛已被绿色的稻汗染变了色,三躲两闪的竟从众目睽睽之下逃的无影无踪。

白狐虽然不见,刘彻打猎的兴趣未减一分,正好田地里的杂毛野兔不少。十个羽林一字铺开,呈线状向前搜索,一有野兔便往刘彻这边赶。天不亮,刘彻已亲手打了七八只野兔,公孙弘识相的把野兔挂在自己的马屁股上,再次报告着好消息:“陛下,已经八只了,再打上两只臣等每人就能领到一只的赏了。”话音未落,那边卫青又撵来一只野兔,喊道:“陛下,这只够肥够大!”

一路上刘彻纵马狂奔,又连连引弓射猎,身上早出了一层汗,抬手用袖口在脸上擦了一把,往背后箭葫一摸,箭葫已空,朝站在几步外冷眼旁观的周冲招了招手,道:“箭!”

周冲还没动,十几步开外的公孙弘麻利的将箭葫解下,高高的举起,打马朝这边过来,叫道:“陛下,臣这里有!”到了刘彻身边,一个收脚不住,从马上摔下,箭撒了一地。他也顾不得弹打身上尘土,手忙脚乱的将箭捡拾,举起一枝往刘彻手上递的时候,哪只野兔早不知溜到了哪处。

“可惜!”刘彻摇了摇头,冲远处的卫青等人招了招手,道:“再赶一只!”

“毁了多少地?估计已近百顷!嘿嘿,今年将有百户人家得饿肚子了,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辛苦耕种的口粮仅仅换来八只兔子,指不定如何骂娘呢?不过,刘彻既已决定扩充上林苑,这些地迟早都是个毁,早毁几天晚毁几天又有什么不同?”

徐胜利心中暗道,不知不觉已到周冲身边,见周冲神情凝重,问道:“怎么?”

“有人!”周冲翻身下马,将耳朵贴在地上一听,伸出两根手指:“两百,西边,徒步。”

周冲耳朵极好,他说有人,必定有人。徐胜利伸出两指扣在嘴中,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做了一个有危险的手势,众人策马朝刘彻身边聚去。

十个人围成一个圆,把刘彻护在中间。公孙弘把葫中的箭一古脑的都拍了马屁,自己葫中没有一支箭,朝身边的庄毕讨要几支,问道:“什么情况?”

“西边有人朝我们这边围来,人数大约在两百上下,徒步而行,不知什么来路!”徐胜利道。

此时天已快明。冷热两股气流一交汇。四周生起一层薄雾。一百步开外白茫茫地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公孙弘竖起两只耳朵仔细地听。又下马趴在地上听了一番。除了能听到风吹稻苗引起地沙沙声与蛙叫声外。什么也没听到。直起身狐疑道:“是不是听错了。四下里安静地很。没有任何动静。”

“没动静就对了。没动静就是快了?”徐胜利抬头看了卫青一眼。用眼神询问:“可知来地是什么人?”

卫青轻轻摇了摇头。

徐胜利再次用眼神询问:“陛下出宫地事情可曾泄露?”

卫青又把头轻轻地摇了摇。

徐胜利将头扭向刘彻,道:“陛下,也不知来的是敌是友,人数又在我们的二十倍之上,向东撤吧!”

“不急,且看看来的是什么人。要是来得是早起的农人,朕也好问问今年的收成如何?”刘彻盯着远处的薄雾,等待着来人出现。

把人家的地毁成这样,等于要了人家的命,是逼得人家跟你拼命。徐胜利有点哭笑不得,心中暗思来的若当真是农人,只怕容不得你询问今年的收成将如何,见面之后不容分说的便要拿着铁锹、锄头打将过来。他给卫青使了一个眼色,挥了挥手,众人虚搭一箭戒备。

还是看不到人,不过已能听到纷沓的脚步声及粗重的喘气声,种种迹象表明来得怎么都不可能是耕种的农人,而像是闹事的‘乱民’。徐胜利打了一个手势,十人由圆形阵变为两翼阵,只等来人出现,一看势头不对,夹着刘彻夺路便逃。

徐胜利与刘彻并排,清晰无比的看到刘彻脸上略带红潮,激动兴奋的等待着来人出现,不由的想起两句话来。其中有一句几乎已成为司马相如的口头禅,这还得从收了卫青赠的一百斤黄金说起。

有了一百斤黄金,不知怎么的司马相如的命突然金贵起来,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无论酒楼喝酒还是在郎中署闲聊,他总是避免坐在或站在屋檐下。次数多了,人人都发现他这个秘密,问原因,他说是避免瓦片掉下来砸中脑袋,而且解释道:家有千两黄家的人,就不坐在屋檐底下,何况我有黄金两千二百两?

按照司马相如的说法,刘彻应该异常惜命才对。可,经过几个时辰的接触,徐胜利根本没有看到刘彻哪一点惜命。以皇帝之尊,独自出走长安,身旁只跟了十个羽林,不怕遭遇到任何危险。骑马纵横于田地之间,引弓搭箭追逐狐狸野兔,不怕打马上摔下来。见到有人朝他们赶来,敌我未明不仅不避,还要等在这里看人家要干什么,不怕来人意图不诡。

很特别,这个皇帝太特别了,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将徐胜利以往对于皇帝出巡,文武百官护驾,成群太监宫女伺候,动辄数千上万人随行的印象彻底颠覆。或许,这仅仅是因为刘彻还年幼,少年天性使然吧。但,徐胜利相信,刘彻之所以成为威震天下的汉武帝,与其什么都不怕的性格有必然联系。

徐胜利还想起的一句话其实是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而且,想到这句诗的同时还想到一个小故事——曾经有个皇帝接到奏报,说百姓们无粮可吃,那名皇帝竟问道:“没粮吃,他们不会吃肉吗?”

虽然徐胜利觉得刘彻很特别,还是惊叹于贵族与百姓之间的差距真大,完全属于天地不同的两个阶层,对对方的世界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不然不会闹出将人家地祸坏一番后,还要问人家今年收成好不好的笑话。

薄雾中钻出一个老头,四十多岁,皮肤黝黑,手攥一把木锹。

徐胜利暗松了一口气,来的是农人,不是强盗,更不是得知刘彻微服出巡,意图变天的奸人。农人好,农人忠厚老实,手中又没什么武器,用钱能使其平息稻田被毁的怒气。

正文第二十四章田间遭诟骂

张老汉面对刘彻等人,突然间心情有了异常的变化,看得出,这群人与想像中衣着破烂的‘山贼’有所不同。

他不懂衣服好坏,但那边十一个人身上穿的衣服他一打眼便知绝非普通货色,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同村的赵乡绅似乎有一件质地差不多的,可赵乡绅只在逢年过节,或者遇到皇帝大赫天下时才偶尔穿一次,平常都压在箱底。面前的人出来打猎竟然穿如此华丽的衣服,而且毫不爱惜,基乎每件都沾有污垢。

他虽不懂马,分不清什么叫好马什么叫孬马,可那边十一个人座下的马全是一人多高,膘肥体壮,直觉上便是良马。刘县令养的马与这些马比起来简直就成了没人要的瘦狗,倒是邻县御马厩里养的马能比上一比,但那毕竟是皇帝家的马,又没什么可比性?

除了不懂衣物与马外,他还没有眼色,曾经因为憨直而被里正、求盗斥责过几次,怪他没有眼色,看不出得罪的是亭长、狱椽。不过今天,他突然有了眼色,一眼便看出十一个人来历肯定不凡。面上的表情、身上的气势,一举手一抬足的派头,都比刘县令摆的谱都大。尤其是正中间的那位,谱大不说,践踏完田地一句内疚之色没有,还敢对他微微的笑。

张老汉拿捏不准对方什么来头,心中不觉产生了怯意,回头见助威的两百农人一拥跟了上来,怯意才减了几分。

“陛下,那老头好像是带头的,我去问问他们来干什么!”卫青禀了一声,骑马朝一群人中走去。

张老汉瞧对方见了他们这么多人,不仅没有丝毫的怯意,而且有一个从中迎了上来,更猜不出对方什么来路,愣了一愣。同村,横行乡里,最爱惹事生非的小‘霸王’李登向前迈出一步,道:“张叔,来者不善啊!”

“嗯!”张老汉点了点头。

“瞧架势,中间那位估计是长安城中某个候府的公子,旁边那几位像豢养的死士,不如咱今天忍忍,放他们一马?你放心,我李登不是怕他们,改天独去长安打听一下,看看他是哪个候府的公子,亲自带上登门拜访,让他包赔你的损失!”李登道。

李登嘴上说不怕,张老汉看得出他怕急了,鄙视的看了一眼,嘲讽道:“长安城中的候府,没有一千也有数百,我想问问大侄子,你一番打听下来需要多少年?现在,人就在面前,有种就上前让他们马上包赔损失,别等以后啊!莫非,你也就是个敢欺负欺负乡里的窝里横,出了乡便成怂蛋了!”

“你……”李登顿时满脸通红,如同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剥光了人服,恼羞成怒的调头便走,一边走一边道:“姓张的,我不图吃不图喝的来帮你,你竟然如此损我!算了,说到天边这事也跟我没有一丝关系,不管了,你自己解决吧!”

张老汉毫不理会李登地恼怒。反而激起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气势。回头对众乡亲喊道:“前边便是祸害我们田地地罪魁祸首!有人怕了。说什么可能是个侯府地公子。咱们惹不起。不如算了!依我说。甭管他是侯府地公子。还是王公大臣地公子。哪怕是皇帝亲自驾到也不行。毁了我们地稻谷。便是要了我们地命。对付要我们命地人。只能跟他拼了!大家一起上。拿下强盗。交由县令发落!”

张老汉震臂一呼。举起木锹就冲了上去。剩余地百姓也纷纷举起手中诸如菜刀、撅头之类地各种武器。嘴中发出各种怪叫。朝刘彻等人杀了过去。

徐胜利在大汉呆了十八年。平时除了与方士铁匠打交道。从来没有跟农人打过交道。眼见大汉地农人说杀便杀。与印象中逆来顺受农民形象完全不同。大吃一惊。喊了句:“风紧。扯呼!”调转马头便要跑。

可惜。没人懂得‘风紧、扯呼。’是什么意思。卫青转身回到队伍中间。带领着其他羽林。拉弦上箭。准备射杀冲上来地农人。

“不能射!他们都是大汉地百姓。愤怒于庄稼被毁。才要找我们算帐。千万不可射箭!”徐胜利一边大喊。一边拉住刘彻地马缰。道:“陛下。我们快撤!”说完。不由分说地往刘彻御马地臀上抽了一鞭。对卫青等人喊道:“护驾。护驾!”

张老汉只剩数十步便要奔到对方地面前。没成想对方一溜烟地竟然逃了。使满腔地愤怒无法泄出。气得将手上地木锹掷了出去。木锹在空中飞了十多丈。无力地砸在地上。他指着狂逃地十数人骂道:“鼠辈。我叉叉你个祖宗十八代!”

跟在张老汉身后的农人,到了张老汉身侧的位置也都停了下来,把手中的家伙朝越逃越远的人身后扔了过去,很快,十丈外丢了一地的菜刀、锄头、木锹、撖面仗等物。

人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子气,叉着腰,手指逃跑的人骂道:“我叉叉你个老母,我圈圈你个婆姨,我空空你个姐姐,妹妹……”乡言俚语,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怕对方听不到,好事者又组织起众人齐声大骂几次,一时间旷野中到处传来喝骂的回声。

众人追了十数里的路,又大骂一通,胸中的怨气稍解。先是田地未损,纯属前来尽帮忙义务的农人起了回意,捡了家具告辞而去。田地损失不大的跟着也告辞回去,半个时辰之后,田间地头只剩下张老汉与他的几个儿子。儿子们问是不是该回家吃饭了,张老汉怒骂一句,起身道:“回个屁,接着追,打探出贼人的踪迹后报官。抓不住这伙人,老子的气说什么也咽不下。”

一帮农人冲过来时,从没见过这等架势的刘彻猛的一愣,想不明白那群人是不是疯了,一句话不说便朝他冲来。直到徐胜利拽着他的马缰调了个头,往外跑出十数步后,才回过神来。接着,耳内便充斥满背后传来的声声喝骂,不过,对方为了骂的难听都是用最下流最不堪的俚语骂,打小接受良好教育又没怎么出过太子府的他,也没怎么听明白对方在骂什么。

逃出二里地后,刘彻深吸了一口气,大叫两声痛快。又往前逃了三里路,回头一望早不见了农人的踪影,旁边又正好有一片松林,众人索性把马驶入松林,暂时歇脚。

正文第二十五章林中惊魂

深夜出城,一气赶了几十里的路,又于田间狩猎遭受农人诟声咒骂的惊吓,入林之后人疲马乏,留下一人戒备其余人等东倒西歪的和衣而睡。徐胜利靠在树上打了一个盹,被一阵马鸣惊醒,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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