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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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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烧火一边叹息,先是害怕被徐胜利、刘一手找到,然后又害怕下边的两群人吃了这顿会不会杀了他们两个当作下顿食物,说来说去下了个结论——他们两个既然害怕下边的两群人,徐胜利、刘一手也一定害怕,等到徐胜利与刘一手被两群人吓走,而两群人刚刚吃饱还未去想下顿饭着落,逃到山下离开。

心中既有了躲避危险的主意,也就没有那么害怕,直等锅里树叶煮熟随便吃两口充饥。正专注的等着,发现面前有人,还以为是下边吃人肉的两群人上来,李背拔腿就想开溜,王春拿起宝剑就要拼了。看清来的人是刘一手与徐胜利,李背吓了一跳,刚刚抬起的屁股沉重的落下,王春还未抽出的宝剑连忙塞回袍中。

“不会的,瞧大爷的打扮不像是本郡人氏,我们两个又从未出过河南郡,怎么可能见过!大爷一定是认错人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想走了……”李背把头垂的更低,几乎挨到鞋面,摇头道。

正文第八十一章他乡遇故人

“这是你们两个的地头,我们前来叨挠,要走也是我走,你怎么能走?”

徐胜利眼如鹰隼,勾勾的盯着李背,直把对方盯着双腿往前一抻,抱着脑袋埋在双膝之间,一句话不说。

王春也把头勾着,袍下屁股压的佩剑如一块烧红的烙铁使他坐卧不安,徐胜利勾勾的眼神让他狐疑对方是不是猜出打闷棍的人便是他们两个,想要伸手去拿袍子下藏着的佩剑拼个你死我活,又见与自己对面而坐的刘一手双拳紧握也是勾勾的看着他,拳背上一条条青筋盘踞甚是吓人。

“哦,我想起来了,咱们确实见过!”徐胜利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打量了一下旁边王春的样子大笑起来:“原来是你们两个?”

李背吃了一惊,以为对方认出是他们两个打的闷棍,翻身就跪到地上,磕头如倒蒜的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王春想学着李背的样子磕头饶讨饶,但他袍下猜着佩剑,不敢一动。

徐胜利是认出了两个人,不过不是认出两人是打闷棍的人,而是认出两人是在长安城中偷盗他们衣物的小贼。在河南郡里碰到两个相熟的人,他暂时忘了丢金印、符节的事情,把李背扶起,笑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再仔细瞧瞧,好好想想我是谁?”

李背仰起脑袋看着徐胜利,回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王春歪着脑袋也看,同样回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两人瞧徐胜利的神色不像是发现他们打的闷棍,心中略安。李背摇了摇头,道:“真的想不起来了!”王春却把头点了点道:“原来是大人!”

“哦,你想起来了,说说我是谁?”徐胜利高兴的面向王春问道,王春张着嘴,半天无言以对,只得又摇摇头,道:“不记得了!”

王春与李背的表现有很多的破绽,徐胜利本该一眼看破两人心中有鬼,继而确认两人便是打闷棍的人。可惜,错就错在他认出了两个是在长安城中偷盗的小贼,那时他们两个便给他留下胆小怕事迫于无奈才做贼的印象,所以此番看到两人的神情,先入为主的以为所有的种种表现都是两人胆小怕事所致。

至于李背一口一个大人的叫着,他也没有往两人盗了金印因此知道他为官这方面想,而是平常被人叫大人叫得习惯,自然而然的以为普天下的百姓见了他都应该叫大人。

“你们两个再仔细想想,长安城中,郎中署衙门前,你们两个偷盗被抓,是谁救了你们的性命!”

“原来是大人!”李背再次地端详徐胜利模样。印象中救他们地那人形像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终于与面前地这人重合。翻身再次拜倒。道:“小地一直想给大人立个长生牌位。天天供着。可世途艰难。福不至祸常在。到现在也没安下身来!小地再次感谢大人地救命之恩……”

“原来是强盗爷爷……”王春也翻身跪拜。才叩一个头。膝盖被剑鞘硌地疼痛。想起袍下压着佩剑。斜眼一瞧剑柄露出袍外。惶急间朝刘一手瞧去。见对方一脸迷茫地正看向徐胜利。似乎在问‘你认识这两个人’?赶紧把袍角拽拽。掩住露出地剑柄。心中一紧张竟忘了接下来想说地话。暗思:“他们究竟是强盗还是当官地?说他是当官地。那夜在长安城中却干着强盗地行径。说他是强盗。身上地官印又从何而来?”

“这两个人胆大地紧。我们出长安城前。他们竟偷盗我们地衣服佩剑。哦。就是出外打猎。误投了你地黑店那次!”徐胜利给刘一手解释了一句。道:“你们两个出了长安城。怎么来到了河南郡。又躲在这里吃些树皮树叶。何不学下边那两群人打些野味来吃?”

“大人请坐!”

李背搬了一块比屁股小上两圈地片石。用袖子使劲地蹭了蹭。放在徐胜利地屁股后请徐胜利坐下。又找了块片石。搬到刘一手面前。正要用袖子去擦。刘一手一把夺过。垫在屁股下坐好。他见徐胜利与这两个人相熟。也就放松了警惕。

“请受我们两个三拜!”李背跪在对面。毕恭毕敬地叩了一个头。完全忘了打刘一手闷棍地这档子事。或许还记得。不过有徐胜利地救命在前。也没把打闷棍地事情放在心上。一头磕毕。见王春只是直楞楞地跪着。并不叩头。拽了拽王春地衣角。轻道一声:“这是救命地恩人。快叩头谢恩!”说完。又是一个头叩了下去。

李背忘了打闷棍这档子事,王春有膝下佩剑提醒哪能忘掉,只是直楞楞的跪在那里,并不叩头。徐胜利笑了笑,道:“我放你们并不是贪图你们的三个头,何需多礼,快起来吧!”李背并不理会,直到把三个头叩完,才跪坐下来,道:

“那日承蒙大人饶了性命,第二天我们两个便出了长安城,一路上能讨要一顿便饱着肚子赶路,不能讨要一顿便饿着肚子赶路,想回河南郡家中,找些钱财做些买卖度日。不曾想,才入河南郡,黄河突然决了口,郡守宁成害怕灾民四处游荡,去各郡讨要,乃至于上京城讨要,有损他的政绩,派兵封了出郡的通路,不让外郡人等入河南,亦不让河南百姓去外郡!”

“这个宁成,岂不闻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怎能如此干!再说,黄河决口的事情陛下早知,他又为何谨防百姓不让百姓外出?还有那些方士实在可恶,说什么黄河决口乃是天意,不应该堵截赈灾。不堵截也就算了,为何不赈灾?百姓们都饿成了那番模样,再不赈灾岂不全部饿死?不行,我看得尽快回长安一趟,把个中实情向陛下一一禀报,让陛下治河赈灾。”

“大人能见到皇上?”听到徐胜利的述说,李背问道。

“这个自然!”徐胜利道。

“大人,冤枉啊!”李背百感交集,去长安差点把命送上,为的就是告御状,此时见到一个能见到陛下的官员,而且这个官员面慈心善,又跪了下来,叩头不止。

正文第八十二章原来是你

一句声泪俱下的冤枉,徐胜利心头涌起怪怪的感觉,想起了铁脸的包公,架子一拿道:“你有何冤屈,细细道来。”

“大人,上次我与王春前往长安,并非是为了做贼而是为了告御状。可惜,我等贱民没有登上末央宫见陛下的福气,在长安城中风餐露宿乞讨为生,最后没了办法只得为贼!要说我这冤枉,比天还大……”

王春打断李背的话,抢道:“你的冤枉比天还大,那我呢?与我的冤枉比起来,你的冤枉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一个说,急什么急!”刘一手喝了一声,往跪在地上的两人各端详一眼,觉得王春这人有些阴鹫,不着他的喜欢,对李背道:“你先说。”

“谢大人!”李背给刘一手叩了个头,讲起那段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大人,你说说,我仅仅卖了一把菜刀,郡守大人便判我一个死罪,这等冤枉向哪里诉去!”

李背的话音刚落,徐胜利还在吃惊河南郡守‘不卖刀,杀人的便没有了凶器’的混蛋逻辑,王春也不等刘一手开口吩咐,自故自的便讲了起来:“那一天,小的在家中吃早饭,突听隔壁鸡飞狗叫,男人求饶小孩啼哭,心中暗思:‘函谷都尉家中发生了什么事?’一时好奇把碗撂在地上出门瞧个热闹。也不知因为什么,郡守大人派求盗、游檄前来都尉家拿人,我只是瞧了一眼热闹,他们不由分说的也把我拿下,硬说我与此事也有牵连,不然为何如此关心……”

“岂有此理!”徐胜利实在没有想到,河南郡守竟然昏庸跋扈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他也算在大汉生活了十七八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怒道:“河南郡守叫什么名字?这种人怎么能够为官?”

“宁……成!”李背颤颤微微的说出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就像受到极度惊吓的小孩。可以想像的出,‘宁成’二字的恐怖程度在河南郡中绝不亚于吓唬夜里啼哭不止孩童而杜撰出来的怪物。

“宁成?宁成!”徐胜利喃喃了一句,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曾在末央宫时偶有耳闻,不像李背、王春述说的如此不堪,反而很受推崇。大臣们对他的赞谥是严正不阿,刘彻对他的赞誉是‘铁腕决断,有胆有识,铁面无私!’由此可见,宁成在朝廷上的官声很好,可谓天下万官之楷模,哪有一丝昏庸跋扈。

“大人!”刘一手给徐胜利使了个眼色,道:“宁成真的像你们说的这样?我看不像!若他真像你说的那样,把百姓当作草芥,动不动大开杀戒,河南郡的百姓早就十去其三。再加上此次黄河决口,百姓普遍受灾,按照以往的水灾,十个人中被淹死饿死的应有七个。如此算来,郡中百姓早已死绝,可我看到的情况是山下那两群人都还有肉吃,哪像个受完人祸受天灾的样子?我知道你们这些刁民,明明自己有罪,却去诬陷当官的有罪,信了你们误杀了大臣,岂不是要朝廷自毁栋梁!”

“大人,他们哪有肉吃,他们是在吃……”李背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是啊,他们是在吃肉,可他们吃的是什么肉,是人肉!你们两个来的晚,我们两个亲眼所见,他们为了活下来,易子而食。易子而食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们却吃人肉,哪还算是个人?这两个月来,我算是把人看透了,说白了人连禽兽也不如,这些日子已不知见过多少回格杀对方食之的惨事发生!当然,也有一些像我们的人,不会去杀人吃人,最终会被饿成体内充满脓水的怪物。”

“他们是在吃人?难怪眼内都渗出绿光!史书上常常出现‘人相食’三字。竟全是真地!”徐胜利暗道一声。手中把玩地一颗小石子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

“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天灾!”王春接过话头道:“我听说。发了大水朝廷本来是要治水赈灾救济百姓地。后来为何没救。这其中有两个原因。第一。此次黄河决口。大水汹涌而下。将黄河南边地土地尽淹。黄河北边地田地不仅没淹。庄稼地长势反而比往年好了许多。那边地田地大多是京城田大人地私产。田大人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南岸百姓地死活。向陛下建议不用治河。说什么一切都是天意!”

不用王春明说。徐胜也知他口中所说地田大人是谁。道:“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

“欲求富贵地人。往往盼望着大灾。如此一来。土地可以重新买卖。手中屯积地粮食也能趁此机会卖个好价钱。我听说。宁大人已经在洛阳卖粮。灾前能买一石粮食地钱如今只能买一升粮食。有个这么大地发财机会。他为何要让朝廷来救?”王春越说越气。忘了袍下压着地佩剑。站起身踱来踱去。道:

“宁大人这些年杀人抄家不知搜刮了多少金银财宝。这些钱绝大部分都运往长安送给那些大臣们。他在长安城中地势力可谓极大。不然他公然地抄了函谷都尉地家。把函欲都尉杀地绝户为何没有事。最后把一个都尉都给活活气死了!我劝两位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到时免得累了两位地性命!”

“好小子。原来是你!”

王春说话的时候,刘一手一直盯着他看,等到说完了话才把目光离开瞧到地上躺着的那把佩剑。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霍’的一下从地上蹿起压倒王春,一边骂着,一边把拳手如雨点般朝对方脑袋上落下。

“竟敢打老子的闷棍,盗老子的东西!”

刘一手名叫一手,手上的力道自是非同小可,三两下已把王春打得鼻子流血晕厥过去。他拽着王春的衣领,摇晃了两下,见对方没有一丝反应,将剑抄到手中指着李背一步一步逼近,道:“金印、符节在什么地方!”

“我……我扔了!”李背不敢去看杀气腾腾的刘一手,对着徐胜利叩起了头:“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若是知道东西是大人的,借两个胆子也不敢打劫。”

“刘一手,算了!”徐胜利开口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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