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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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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红旗车在小巷时由于李黑无意地从头淋了一瓶水,失去了李黑的踪迹,然后,李黑头上的水慢慢蒸发,伶俜又发现了李黑,说李黑离她们越来越远是因为李黑正往飞机场走,停在那个地方也是等李小婷登机,后来离得近了,当然是因为李黑他们正回程往家走,而又在一个地方停了很久则是因为塞车。当伶俜两次感觉到了李黑的气息时妈妈都要赶过去,但李叔叔说“不用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肯定会回来的”,妈妈才作罢。

现在听到没有了李黑的气息,妇人开始摔着宾馆的东西,拿着什么摔什么,伶俜第一次看到母亲这么失态。然后,伶俜着到母亲开始哭起来,肩膀不停地抽动,象个孩子。

这一场雨成了气象学上的未解之谜。

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显示会来一场雷雨,但突来的这场雨范围之大,这场雨席卷了长江以南的好几个省份,雷雨从巴蜀开始,经重庆到湖北、再到湖南,每个地方降雨不到半个小时,最后到达广东,雨量之足,所经过的地方河道平均上涨了三十厘米,到处变成了一片泽国。

“黑叔!”李少白鼓足最后的余力抱住李黑,他和李少白已经来到海边,看到李黑的一只脚就要跨上海面,连忙高声地叫着李黑。李少白不指望能叫住李黑,这一路他叫了李黑不下上千次,但李黑就仿佛是在梦游一样,怎么也叫不醒他。但现在再叫不醒的话,自己可是万万跟不上了。

这一路,李少白见识了太多的奇事。

天上的黑龙云一直跟着自己和李黑,不时地用硕大的龙头碰撞一下,搞出一阵连绵不绝的声响,并且扯出一道一道的电光。黑叔的步伐越迈越大,在过三峡时竟然就行走在河道上。还好速度快,加上天色黑,要不,河上的船工看了,怕不以为是碰上了水鬼。但自己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水上没有借力的地方,只能在岸边上跟着,还好有天上的龙可以指引方向,看龙头往哪个地方拐,自己就往哪个地方拐,才不致跟丢。跑了两三个小时了,已经累得半死了,黑叔还象个没事人似的,现在他居然要往海里迈,这海面这么大,没有着脚的地方,可是没办法再跟下去了,只得出此下策,抱住李黑。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老天...”燃烧嘀咕了一下,这不就象小孩吗,一开始哭闹个不停,转眼就收声了。

燃烧按起喇叭,想催两个小家伙走了,但按了半天却没人来。燃烧后面的车的车也是喇叭声不断,催燃烧让路。燃烧忙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往李黑和李少白走的方向找过去,到了下一个路口时却只得转回来,这是一个十字口,因为不知道李黑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了。燃烧只能回到车里,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发动了车。

雨住的时候,鹰刀已经渐渐回复过来,现在,还有未知的敌人在暗处,不是一味伤悲的时候。把蟒和蛟和尸体丢进了后备箱,鹰刀抱着赤炼先上了车,坐在了最后一排,然后河马、山猪等也上了车,“联系一下尖刀和黑面,看他们怎么样!”

赤兔打开车载通询器,询问起来。

“尖刀他们正在回军营,书生死了;黑面他们也在路上,游医和药师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去了,应该也很快就回来,螳螂死了。燃烧刚刚说,要保护的小子不见了。他现在在二环路麻石桥前方二百米处。”过了一会,赤兔转过头对鹰刀说道。

“都去燃烧那,把尖刀和伞兵都叫上!”听到又死了两个战友,所有的人都很抑郁,铁牛在车身上重重捶了一下,车震了一下,可以看到车身上凸了一个拳头印。对于这次的任务,鹰刀泛起了一种无力感,连敌人的情况都没摸清,居然折了三个人人,并且,老汉交待要保护的人也不见了。

军营里,却还一直都下着雨,副教主找了一圈后没找到李少白,转过身时看到一个战士正张大着嘴看着自己,一记重拳,把这个战士轰得陷进了泥士里,军营里又多了一个失踪了战士。

老爷子正在摆弄着茶杯,这次的事件已经超出想象了。

“两条龙!另一条是谁呢?想不到这一次的出世是这么的惊人。”看着手上的情报,老爷子敲了敲头,“难道是跟李黑在一起的那个小孩?”只是这两个人年岁都不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老爷子曾经看到过一次龙的出世,但那次除了当事的几个人有所感应外,并不被世人所知。但这次声势是这么的惊人,这两条龙形的黑云辗转近千公里。

鹰刀和他的部下已经在这附近找了快两个钟头,却仍然没有发现李黑和李少白,打电话回军营,他俩也没有回家。鹰刀只得打电话告诉了老汉。

“原来是因为呼唤...”老爷子一下想到了,“只是不知道唤醒了这两条龙以后,会带来什么”,“南边怕是要发大水了,得跟后勤部打个招呼,叫舟桥部队作准备了。”

老爷子却不知道,李黑和李少白其实并没有醒,李少白是少不更事,李黑却是梦游一般。

李黑被李少白抱住,从“梦”中惊醒时,讶异地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天还下着雨,四处有着一种咸湿的味道。

“这是在哪?”李黑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后,然后到了这里,我好饿!”李少白捧着肚子,“黑叔,这里到处黑黑的,还下雨,到哪找点吃的呀。”

“我们跑哪来了?不是在做梦吧!”李黑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咧了咧嘴。

看到远处有一点亮光,李黑说,“那个地方有人,我们去问问看!”但这一次,一公里不到的距离李黑和李少白却走了近二十分钟。李少白一个劲的催促李黑,李黑说,“我就只能走这么快,没看见下雨吗?”

李少白说,“开始你一步能走这么远。”李少白让李黑站住脚,然后往前走了十来步,站了一下,然后又走了五六步,“你最过的时候一步走了这么远。”

“不会吧!”李黑叫道,那不是自己可以代表国家队去参加奥运会拿跳远金牌了。但看李少白的样子又不象是说假话。

终于到了亮光的地方,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老人,满头银丝,满脸皱纹,看到敲门的是两个年岁不大的少年,老人愣了一下,然后说了句什么。

李黑和李少白看了对方一眼,都不明白老人在说什么,然后老人又说了一句,李黑和李少白还是不明白,但老人看到李黑和李少白的样子,以为他们俩是聋子,外面下着这么大雨,这两个残疾的少年人想是吃了不少苦吧,老人心道。老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把李黑和李少白让进了屋。屋子不大,有股很重的腥味。然后,老人递过一张毛巾,示意李黑和李少白擦一下头。李黑拉过李少白,先帮李少白擦干了头,再把李少白的衣服扒下,给他擦干了身子,然后把湿衣服拧了一下水,搭在屋里横放着的竹竿上。然后也没给自己擦,问老人,“请问有吃的吗?”听到李黑开口,老人吓了一跳,原后又说了一句什么。李黑摇摇头,示意听不懂。最后,李黑伸出手,做了个吃饭的姿式。老人点点头,示意明白了,然后进了另一间层。

然后李黑才打量起这间屋来。

屋里点着一盏并不明亮的油灯,层里没什么陈设,只是摞着数不清的竹筐。地上有几个盆子,一个里面游着一些自己叫不出名的鱼,一个则游着象蟮鱼一样的东西。然后就是一张挂了蚊帐的床,有一张很旧的桌子,两根凳子,除此之外就是腥味。

过了一会,老人进来了,拿来了一个大碗和两张筷子,碗里面热气腾腾的,发出诱人的香味。李少白欢呼一声,接过碗就开始用手抓,却被烫了手,一个劲地吹。老人慈祥地一笑,把筷子递给李黑和李少白。

下一章:突来之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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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突来之恙(全)

第二章 突来之恙(全)

碗里的东西李黑后来才知道是叫做小黄鱼,老人只是随便炸了一下,在饥肠漉漉的李黑和李少白吃来,便就是人间美味。也是到后来才知道,老人是把自己两人当成了求学远归的孙子来看待,才端出了这上等的菜肴。

但这一晚却是无话,老人说的话李黑和李少白弄不明白,而李黑和李少白说的,老人也如同是听天书,李黑要写字,老人却不识字。很晚了,要睡时,老人让李黑和李少白睡床,李黑推辞了,把两根凳子拼在一起,和着湿衣就睡了。想是老人疏忽了,也没拿件干衣给李黑换,李黑这一觉睡下去以后,第二天早便爬不起来。

“呀,这么烫,发烧了!”老人摸了摸李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忙把李黑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把李黑抱上了床,换了身自己的衣服,然后捂上被子,这是乡里的土方。然后老人拧了把湿帕子搭在李黑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又重新拧了一把。李少白则趴在床边,看着李黑烧得通红的脸,不时的吹上一口气,想把李黑的额头吹凉。

“这雨,下得真是...”老人看了看床上的李黑,李黑仍是人事不醒的。

老人找了个斗篷,跟李少白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出门去帮李黑找个医生来。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但似乎更应该用狂暴来形容。在越来越大的风的威势下,雨也变成了利器。现在,这风和雨正在动摇着老人的小屋,小屋已经开始吱嘎作响了,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漏雨。

老人的小屋是建在隔海边大约四五十米的一块很大的礁石上,老人修修补补已经在里面住了七八十年,这间小屋见证了老人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壮年,然后成婚生子,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生了孙子,在一次出海时遇上东瀛的海盗,儿子死了,儿媳疯了,不久儿媳跳海死了,老伴在儿子死时躺在了病床上,儿媳死后,老伴把孙子留给了自己,喊着“杀鬼子”死在了这屋里的床上,然后,孙子慢慢长大,读书,去年刚刚考上了军校。李黑觉得自己就是这小屋,小屋就是自己,自己正在回忆着自己见证过的一切。老人总是带着孙子出海,“男人,在海里,在海浪里能够找到勇气!”孙子在舢板上跌倒了又爬起来,然后又跌倒。这风和雨让老屋,让李黑,涌起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受,这种感受更象是一种期待。

李黑想拍打自己的胸膛,这种期待烧得自己的胸膛就要爆裂。小屋瑟瑟地发着抖。

李少白看这屋子可能已经坚持不了,忙把李黑拉出了屋子,刚一出屋,李少白看到一个浪头打过来,听到了呼啸的声音,便被卷入了水中。

某哨所。小丁是唯一余生的,“我仿佛看到一头黑龙额头闪着亮光,另一头黑龙冲着他的额头吹气,那风可真大,还带着旋劲,到后来就变成了水龙卷,拉起了几十米高的水柱,然后,排山倒海般的水墙立了起来,又轰地一下倒了下来,然后又立了起来,又倒了下来,哨所被那水墙砸了一下,就不在了,我在值班,看到水龙卷来了,打算去叫战友们,被知道没跑到,就被浪冲进了一个礁洞,我以为我快完了的时候,水龙卷卷起海水,礁洞的水深,外面的水浅,水流又把我带出了礁洞。我甚至觉得我的背都触到了海底,然后又浮了起来。后来我就昏了过去。”小丁每次回想起那段场景汗水都会把衣服打湿。

这场海啸撕裂了经过华夏公海的一艘倭国货轮,华夏国先是进行救助,但在接到本国渔民指控,这艘货轮上有着行凶的海盗时,华夏救助人员有意延缓了自己施救的进度。

华夏自己方面,除了沿海的某个哨所外,当然,还要除了老人的小屋。就象这场海啸就是为了摧毁这艘货轮似的,后来甚至有人提出海啸是从广东沿海的一间小屋开始的,但这种论调被气象学家驳得体无完肤。

这雨还在下着,李少白觉得自己好象抓着什么东西在水中浮沉,呛了一口水,“好咸!”然后,李少白又昏了过去。

李黑觉得这种感觉好熟悉,除了这水的味道,这水有点咸,而以前的好象是混着泥沙的味道,而且这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却也含着生命的力量。李黑觉得这股力量想跟自己交融,想在自己的身上渲泻,但自己的脑海中铸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把这股力量拒之门外。

水中的力量然后变得阴柔,这力量有一种悲哀,这悲哀的力量在李黑的身上探查了一遍后,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在李黑的心脏形成了共鸣。然后,在胸部变成一缕细丝,生生地挤进了李黑的心中。然后,这细丝在李黑的身体内四处游走,慢慢地变粗,当游完了第三十六圈时,突然钻入了李黑的丹田。

然后这股力量开始膨胀,最后竟然幻化成了一条淌着眼泪的黑龙,黑龙在李黑的丹田里轻吟一声,然后直撞向李黑的脑部。

但那道屏障生生抵挡住了黑龙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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