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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竹道:“我刚知道老师是小石公子之时,还以为是别人骗我,原来老师真的是他,真不能让人相信。”林石嘿嘿一笑,声音十分难听,言绣看林石也不会理会自己被选上首刊的事情。只好作别。
送走了言竹,林石刚要重新躺下,就看见外面兴冲冲走进来一个人,原来是陈默言。陈默言笑得嘴巴裂到耳后,对着林石喊道:“首刊你知道卖了多少?”林石摇摇头,喝口水,等着陈默言自己说。
陈默言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五千份卖空了。还有人来学校问。要收购我们校内学生分配地那些,一份出一个大洋。”
林石吃惊无比,腾的一下坐起来,沙哑着嗓子叫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陈默言道:“还能有假不成。刊印前的那天,《新报》给我们打了个小广告,说起了《射雕英雄传》的作者要开始写社论了。结果那天晚上就有很多卖报的人来打听,要预定报纸。你也不知道,还是按原计划订的印五千份,那天拿到外面去卖地三千份,根本不够分。为了弄到几张报纸,那些等着的人差点打起来。”
看着陈默言得意的样子,林石咂舌道:“要不要现在加印?”陈默言道:“你傻啊,这是报纸,怎么加印。”林石嘿嘿一笑:“这不是报纸,胜似报纸,我也不知道下一期要什么时候要印出来,至少一星期内不会出现新的一期。”
陈默言道:“你这报纸倒是稀奇了啊。报馆那边是代售点,好多报商都候着买这报纸下一期呐,你就这么晾着他们?”
“晾着吧晾着吧。晾着他们才知道这报纸的珍贵,你跟蔡校长说说去,让他大量刊发了,这一期加印,就凭林风中的名声,估计很多人会看,但是下一期掂量着印少点,毕竟这报纸比较小众。”林石用嘶哑的嗓音哈哈的笑
来十分刺耳。陈默言看着林石的样子,摇摇头,出
每日里泡着中药做茶水喝,按理说林石地嗓子要好的比其他人快点,但是很多其他老师的嗓子都复原以后,林石说话还经常带出两句沙哑来。
“林老师,你话少点吧。要不你的课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开始呐。北大这边不说,清华那边的学生等你可是等急了。”某同僚见林石拿破啰嗓子聊天聊的不亦乐乎,劝解道,
林石嘿嘿一笑:“我现在已经能上课了,下午有我的课。清华那边,我的课排好了,一周只有一次,下星期正式开始。”
“你去了清华那边,可要跟梁启超先生多亲近点。不过他儿子去剑桥念书,听说还是你给推荐地,你们关系将来一定不错。”另一个人也凑过来八卦。
自从老师们联合游行过,大家的关系亲密了太多,本来从来不到办公室去的林石,没事也会在这里瞎转悠了,一堆教书先生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倒是很好玩。
“梁思成啊,不是我说的功劳,是他师兄徐志摩说的,还有胡适先生的功劳也不浅。我对国学没研究,跟梁老先生想来是谈不拢的。”说到国学,林石想起黄侃,不自主地抖抖眉头。
“风中为人不错,胡适之和周树人两个不和的人,都能拿你当朋友,想来梁启超也不会对你有甚不好的印象。”
“那倒未必,讨厌我的人是多之又多。”林石黑着脸,想起从胡适那里听来的消息:“风中,如今黄侃上课前不骂我,尽骂你了。你倒是出名了。”
“你说的是黄侃!对也不对?”人群哈哈大笑:“黄侃这厮,是你怎么惹上的,他可是沾不得的。”
原来众人都知道黄侃的性情,也多少在他手上吃过点苦头,看见又多了一个难兄难弟,都觉得格外的亲热。
“黄侃这人,我甚看他不起,贪溺女色便罢了,还要诱拐良家妇女,实在是个大大地恶人。说起他我就不喜,大家还是说别的吧。”一人脸色铁青,打断众人对黄侃的议论纷纷。众人仿佛有着什么默契一样,话题戛然而止,听八卦听的津津有味的林石意犹未尽,可是看见那人不好的脸色,转而和大家探讨其他消息,心中暗自感叹:看来黄侃这厮得罪了不少人啊。
“对了风中,你以后到了清华,那就是拿双份俸禄的人了,这是大大的喜事,可要请客。”顿时一堆老师都闹了起来。林石哈哈一笑:“好好,请客,大家这就走,天都快黑了。”
一堆人轰轰的出了门,直奔酒楼,几人喝的正欢,热闹朝天。同样的深夜里,在城的另一端,却又几个人在送别。
梁启超看着爱子的面庞,很有点担心,这个孩子太执迷于继承自己的才学,却不知道追求自己想要的,实在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知如何开导,也许要怪,只能怪他这个做父亲的,交给了他太多的诗书文章,让他执迷于所谓的孝,所谓的君子,反而压制了自己的本性。
“志摩,思成交给你了。”梁启超托付着自己的大弟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和期盼。徐志摩点点头:“没事的,老师,思成的英语很好,到了那里很快就会适应的。到时候我保证还一个才华横溢的思成回来。”说完豪爽的拍拍梁思成的肩膀。
梁启超拍拍徐志摩的肩:“我老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以前写过《少年中国》,以后支持着少年中国的,就是你们这些真正的少年了。”
徐志摩哈哈一笑:“老师不要这样,我是性情中人,你这么感慨,学生可要大哭一场了。老师永远都是中国的少年,用我那朋友林风中的话,就是长了颗老不死的心,如今不过离别几年,待到我和思成学成归来,必定意气风发,所以这次送别,要开开心心的好。”
“那好,我笑着送你们走,来日笑着接你们回来。在外之时,多多注意。”梁启超压住心中的离愁别绪,笑着挥别。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梁夫人将脑袋倚在梁启超肩上,哭道:“老爷,思成走了,他一个小孩儿家,怎么在外面过啊!”
梁启超拍拍她的肩,叹道:“你不必担心,思成已经是二十岁的人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正文第五十六章家有一老如一宝
“明天,你来我家吧。”鲁迅的脸色很不好看,最近几天,林石看他都是这个表情,知道他在为羽太信子的事情担心。
“明天作人回来,你和蔡校长就当是来看望他。然后你们装作无意间提到作人以前的事,趁着作人不在,而羽太在的时候,故意说起作人婚前在中国差点和人订婚的事情,这件事只有我们三兄弟知道。她向来十分爱吃醋,一定会和作人吵闹。若是她闹了,那事情就明了了。”
“我知道了。”林石看着鲁迅眉心里深深的两道竖纹,道:“明天去,一切都能水落石出。”鲁迅紧皱着眉头走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林石也不好劝什么,毕竟此事是因他而起。
第二日一早,林石到了鲁迅家中,蔡元培早就坐在那里和周作人聊天。看见林石进来,周作人呵呵笑道:“风中,是你!”林石一笑,却很是牵强。
昨晚他一直在想今日之事,整夜都没睡着,如今自己跟鲁迅兄弟交谊深厚,不管羽太信子是怎样的坏人,他拆散人家夫妻,终究是不对的。别说是林石被抓进去又放出来,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林石被毙了,又关鲁迅兄弟何事?鲁讯是倔脾气,知道了真相,气不过才做出清理门户的决定,后来想过,难保没有犹豫过。
“作人的身体大好,今天回来,先生特地请我们聚上一聚,怕你在山上待的久了,闷的慌。”林石拉过凳子坐下。周作人道:“风中的面色不好,是有了什么病么?”
林石一晚没睡,脸色自然是苍白无比,听见周作人这么说,苦笑道:“是啊,身子最近不大舒服。”
“最近我大哥也脸色不好。问他也不说,真是教人担心,若是我病好了,他再倒下,那可如何是好。”周作人看着鲁迅在门外的身影,满是担忧。林石心里咯噔一下,鲁迅本来就不是个体格强健的人,这一番打击,可不要生病了才好。
正此时。鲁迅喊道:“作人,我在铺子里订了上好的茶叶,你去取回来吧。我正忙,腾不开手。”周作人道:“大哥,不是还有信子么,洗米的活还是让她干吧。”鲁迅看着周树人,蠕动两下嘴唇。生硬道:“她在给客人泡茶,你先去吧。”周作人还当鲁迅以为他不肯去取茶叶,忙道:“大哥,我去取茶叶,只是我看你脸色很差,担心你的身体。你还是不要累到地好。”鲁迅目光柔和了几分,道:“没事。你去吧。”
周作人看看最近行为有点古怪的哥哥,走出了家门。待到周作人出去大概两分钟左右,羽太信子端着一套茶具袅袅的走向屋子。鲁迅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羽太进了门。羽太将茶盘放在桌上,开始用日语叽里咕噜的说话,鲁迅在一边翻译。
“实在是不好意思,家里的茶叶家具都不是上佳。环境也粗鄙,请各位忍耐点吧。”鲁迅翻译。
林石点点头道:“没事,我们中国人喝茶没那么讲究。”他抬眼仔细的打量眼前羽太信子,她今天穿着月白色的和服,印着海涛图,头发挽了起来,略施薄粉,看起来也有两份姿色,只是脸上那种面具式的恭敬和冷漠,破坏了女性该有地味道。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看着一只木雕人偶。
从今天开始。可能就再也看不到这个女人了。林石心中感叹,对鲁迅的愧意也俞深,遇到这样一个前辈,他还能说什么好,所有地一切都让他在以后的行动中表达吧。
“作人呢?要不要等他回来了一起喝,日本茶道不是讲究很多礼节么,人不齐不好吧?”蔡元培捏起杯子,要放下,问向鲁迅。林石心道事情开始了,也放下杯子道:“是啊,有没有这个习惯?”
鲁迅点头道:“没有关系,这不是正宗的茶道,我们喝吧。”林石道:“我还是觉得要等等,我这个乡下土包子,从来没出过国门,对外国的东西新鲜着呐。”
蔡元培笑道:“你等的话,可要一阵好等。作人是个温吞脾气,跟树人大不相同。”
“我对作人没太多了解,只是跟树人熟悉。”林石把玩着手中杯子,说地轻描淡写。
“我是熟悉的,作人比树人讨喜多了。你看看树人,到现在也没一房妻子,作人年轻未出国的时候,跟一个姑娘关系很不一般,差点订下婚来,后来到了日本,更是娶了美佳人,不过我听人说,那个姑娘似乎还是在等作人,口口声声的,说是什么不做妻就做妾。”
林石看着蔡元培,一阵目瞪口呆,他这会儿吃惊的表情却是真的,虽然周作人之事他提前知道了,可是蔡元培如此能够八卦,实在是出乎他地意料之外。
惊讶完毕,林石一边啧啧称奇,一边
羽太信子的表情,这个女人似乎没什么反应,林石心祷,希望她是真的听不懂汉语,这样也能避免了一场人间惨剧的发生。
“还说别人,那天的那个姑娘,不是也要嫁你做妾么?有人喜欢你,就没有人喜欢作人?”蔡元培轻描淡写一句话,林石差点没被堵死,半响说不出话来。蔡元培接着道:“那个女娃娃的妹妹告诉我了,你已经应下了娶她,不知道是哪一天,到时可要请我们去喝喜酒。”
林石脸色黑黑的,正要答是,听见卜啷啷一阵响声,抬眼看去,是羽太信子失手将磁水壶掉在地上,热水撒了一地。羽太忙低了头,不住的重复着几句日语,林石疑惑地看着鲁迅,鲁讯面色铁青,道:“她是在道歉。哼哼,现在道歉有用么?”
林石知道鲁迅话里有话,想来是他看出了什么端倪,羽太低着头不说话。林石看鲁迅面上那种强忍的悲苦和愤怒,心下不安,劝解道:“树人,还是让她下去收拾下吧,我看她也吓的不轻。”
鲁迅点点头,拿日文说了几句话,羽太点头应了两声,捧起摔在地上的茶壶就走了。林石和蔡元培眼睁睁看着羽太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林石看着鲁迅眼底的阴郁火焰,只能叹息一声,此时他再说话,只能是火上浇油。他拿胳膊撞撞蔡元培,蔡元培道:“咦,你干吗?”
林石看了这个老者一眼,眼神里全是无奈,蔡元培装作不知林石的意思,闷头喝茶。林石只好跟着他闷头喝茶。过了片刻,林石再看鲁迅,发现他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暴怒,反而渐渐平静下来。这时候周作人回到家中,看见三人中,两个不停的喝水,一个呆呆的坐着,都安安静静不言不语,于是笑道:“怎么了?什么话都不说,怪无聊的。”
“作人!”鲁迅开了口,深深的看了周作人一眼,“我最近脾气不好,你不要记挂在心上。”
“大哥哪儿地话,我刚才经过药铺的时候,跟掌柜地说你最近身体不好,他让我去买只乌鸡,给你炖汤喝,补一补。”
林石咦了一声,道:“乌鸡?那不是给女人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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