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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月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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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瞄了帅哥一眼,顿时有个主意。我露出个奸笑:“主意是有的,但是如果你们不听我安排我也没办法啊。”
  “不会的,哥哥们都看你的了!”杜若宣道。“……”凌同学突然打个寒颤,预感不祥。“哈哈哈。”我仰天长笑,兄弟们,不要怪我。……两天后的晚上。月色如华,夜色如水,虽然月尚未全圆,但足以可观。洞明学堂外院一片寂静,内院却有几个忙碌的黑影上窜下跳,甚是热闹。
  “快换上。”上官琪忍着笑意的声音。“不要。”某人哀怨的声音。“为了兄弟们,你就暂时牺牲一下吧。”某人听上去很是沉痛实则包含笑意的声音。
  “人民会记住你的。”上官琪的声音也很“沉痛”。“上官琪,你给我记住!”某人咬牙切齿而“绝望”的声音。“哎呀,我的耳朵不见了!”某人慌乱。“耳朵挂在我笛子上了,但你的尾巴怎么掉了?”某人讶道。“你们小心点,不要碰到我的树枝!”某人愤愤然,“叶子都被你们弄掉了。”
  唏唏嗦嗦,唏唏嗦嗦,其间夹杂着笑声、骂声、寻找声无数。铛铛铛铛~~~~~洪先生出场鸟。“咦,琪儿,你又在搞什么鬼,征阅、宜晗他们呢?”洪先生诧异的问,“这块黑布又是怎么回事?”内院里,两根高高的竹竿中间架着一根长线,黑色的幕布遮住了后面的空间。
  “先生啊,您先坐,琪儿和师兄们准备了很好的节目哦,就等您了。”我巧笑倩兮的把洪先生按到早已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坐好,洪先生还在诧异间,我也隐入黑布后。黑幕缓缓拉开,一颗枝条茂盛的“大树”伫立在院子中,树上挂着一块牌子,赫然写着三个遒劲的大字——桂花树。大树甚是神气,稍遗憾的是,叶子甚少。高征阅牌桂花树手上、背上都绑着桂花枝,茂盛的站在那里,夸张的叹口气:“又是中秋,不知嫦娥她今天是否又在思念故乡?我桂花树看她痛苦了这么几千年,也于心不忍啊~~~”说罢摇头,枝条乱晃。洪先生先是无语,而后大笑。忽然,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大兔子跳将出来,天真纯洁的抬头张望:“大家好,我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高雅可爱硕果仅存的月宫卫士——玉兔。每年中秋都见大家团聚一堂,唯独我的主人嫦娥仙子,却远离家乡,看人间长叹。我也不忍心啊!”高征阅低头,树影婆娑:“玉兔,你家主人呢?”杜若宣摇着两个大耳朵,着急地:“刚刚还在,这怎么就不见了?不会是思乡过度,一时想不开……”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人似乎是被猛地推了出来。娉娉婷婷,千娇百媚,边走边愤愤地回头看什么,眼见得不情不愿的走到正当中,羞羞答答捏着嗓子说:“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说罢,长叹一声,神色哀婉,抬起眸子往上一看,只见秀眉含愁,犹如双燕飞过长江水;双眸明媚,犹如西湖水含烟;柔唇委婉,犹如栖霞山上枫如醉……
  洪老头先是诧异,而后恍然,眼见得摒不住,一口茶水狂喷而出。橘风小童子甚殷勤,强忍着笑,给洪先生递上毛巾子,又重新砌了茶水。
  洪先生手指“嫦娥”,语不成声:“哈哈……宜晗……哈………”凌嫦娥面色幽怨,哀哀的看了幕后黑手一眼,硬着头皮往下演:“玉兔……”
  杜玉兔很听话的一蹦一蹦跳过来:“仙子,你刚才去哪儿了?我都急死了。”
  凌嫦娥又叹息一声:“我在眺望家乡,千里路遥……”高桂花劝道:“仙子,人间也没什么好的,就是人多点,热闹点。”杜玉兔狂点头,两大耳朵上下乱摆:“是啊是啊,人多拥挤嘈杂,怎比得我们月宫,清净怡人,格调高雅,和谐美好。”凌嫦娥面露疑色:“是么?我听说人间自有奇人雅士,每逢中秋,对月吟诗作画,甚是别致得紧。”高桂花摇着硕果仅存的几片叶子,颤巍巍的说:“仙子,您别信这些胡说。现在人间乱世,那还有什么奇人雅士啊?”“有的,桂花老爷子你耳背眼花,因此不晓得。”杜玉兔辩驳:“现下南纪国就有一奇人洪老先生,气质高洁,才华比仙,人称两朝帝师,座下弟子万千,崇拜者无数。都说:听得洪师一言,胜读诗书十年。”凌嫦娥悠然神往:“可惜无缘一见。”高桂花朗然一笑:“这有何难,让玉兔下去,请洪老先生上来一见便可。”
  凌嫦娥羞涩笑道:“也是。请洪老先生来,正可为我解得多年愁思。”杜玉兔噌噌跳下去,扶了笑得合不拢嘴的洪先生上来,悠扬的笛声适时响起,上官豫一袭白衣,飘然出世。曲调是《明月千里寄相思》,这可是我费了好几个晚上才把简谱按照宫商角子羽转化成上官豫能看懂的谱子。我握着根香蕉充作麦克风,盛大登场:月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请明月代问候……。玉兔、嫦娥、桂花树、我和上官豫一起鞠躬:“恭祝洪老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人月同圆。”洪老头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几乎都快出来,高征阅、杜若宣看着我做个“好”的唇型,凌宜晗恨恨,我假装没看见。我很开心,为这个简单的舞台剧排练了两天,和上官豫的配合连高征阅凌宜晗他们都没见过,只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还好上官豫的笛子吹得甚好,效果实在比我想得更好。
  ……歌罢舞罢,众弟子恢复正常服装,簇拥着洪先生一起坐到大圆桌旁,早有小童子们上来摆上果碟糖食等。我挨着洪先生,讨好地说:“先生,弟子们都表演过了,您说的要给我们惊喜在哪里呢?”
  洪老头不语,稍顷,从怀里拿出五个红包。杜若宣奇道:“先生,现在又不过年,为什么给红包?”洪老头一笑,依稀有点感慨,环顾一周,慈爱的目光依次停留在每个弟子身上:“时光荏苒,你们都长大了。琪儿刚到我这里时,还是个小不点呢。”众人一笑,我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但总觉得气氛那里有点不对劲。洪先生说:“征阅和宜晗跟我最久,八年,豫儿和若宣次之,七年,琪儿也有近五年了。”
  我心中不安的感觉更重了。这气氛……“你们背地里叫我洪老头,当我不知道呢?背着我逃课放风筝,以为在我大课结束前跑回来就能粉饰太平啦?还有你们两个,”手指着高征阅和杜若宣,“偷了我院子里多少枣子吃,打量我不知道呢?”高征阅嬉皮笑脸地说:“弟子们怕枣子熟透了落下来砸在院子里,不好收拾还是小事,万一砸倒您老人家,罪过就大了。”“是啊是啊,”杜若宣也跟着说:“先生千万不必过于感动,那个……弟子们为先生做事,自然是做在先生吩咐之前,才显诚心。”“还贫嘴!”洪老头笑瞪,却不生气。“还有你,”眼光落在凌宜晗身上,“看似和煦,我那些外院弟子吃了你多少暗亏,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将来只怕不愿意跟你爹走同样的路,也是对的。”凌宜晗笑而不答。我一愣,突然想起某次一个外院的男孩子看走了眼,想吃我上官琪二公子豆腐,不料还没等我发威就刚好遇到凌宜晗,那公子哥突然腿痛如灼,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差没掉下眼泪。我还说是天报应呢,莫非,是凌宜晗作了手脚?想到这,不由多看了凌宜晗两眼,偏巧他也在看我,眼中无限疑问。看来他也感到气氛不对了。这家伙和上官豫两人,一向就心细如发,比别人更加敏感。洪先生仍在点评:“豫儿就是太冷淡些,须知当表现时要表现,当隐含时要隐含。”
  上官豫虽有疑问,但微微点头。“琪儿,”目光又落向我:“年纪最小,却才思敏捷,尚需戒骄戒躁。”
  洪先生言毕,又看看我们,坦然笑道:“我洪学扬能有这些弟子,也算得上后继有人了。”
  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看着洪先生,无一人说话。洪先生叹口气,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今我也老了,我已经给皇上上了折子,打算中秋之后,告老还乡。”                  
第十七章
  气氛一下子跌到谷底。半响,我试探性的问了句:“先生,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洪老头拈须而笑:“你们跟了我这个老头子这些年,难道还不嫌烦?今朝突获解放,还不惊喜?”我心里难过,一时说不出话。“你们这些孩子,这是怎么了?为师特意叫你们准备节目,就是想让今夜开心一场,怎么到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洪先生笑着问。“先生春秋正旺,为何要突然告老还乡呢?”凌宜晗问。“为师已年届七旬。这些年陪着你们,倒也过了好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但万事终有头,人老心淡,便突然分外怀念起那些故乡风光。趁现在腿脚还健旺,想回家去走走看看,也算终了一生所愿。”洪先生唏嘘叹道。“先生回家心情弟子理解,但弟子们愿意等先生回来。”杜若宣声音略有些哽咽。这少年,最藏不住情绪的就是他了。“先生真的只是要告老还乡?”高征阅良久不开口,半响却说了这么一句。
  我诧异的看着高征阅,这话是什么意思?却意外的看到高征阅琥珀色的眸子中精光一闪,一丝奇怪的感觉顿时涌出来。“先生,弟子们都不是外人,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上官豫也开口了。
  洪老头叹口气,看着众弟子,摇摇头,又回头对服侍的小童子说:“你们先退下吧。”
  两个小童子低头道声“是”,便退了下去。洪先生这才又抬头看着众人,道:“我时常教你们学诸子、论时政,最怕的就是将你们教成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庸才,须知诡谲、狡诈、善变、藏愚……无一不是生存之道。世道艰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好,你们都很聪明,没有辜负为师的希望。”我愣愣的听着,隐约觉得有什么重大关节将要显现出来。而高征阅、凌宜晗、上官豫面上都隐隐有了悟之色。联想到近来北齐的局势和时政课上的讨论,一个想法猛地冒了出来,难道……我不由毛骨悚然。“先生,难道……”杜若宣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刚要说,却被洪先生摇手制止。
  洪先生长叹一声:“我受惠帝之恩,愧为两朝帝师,今上勤政多能,但眼界过高恐生不豫。现北齐战乱不断,难民大量涌入,边关压力甚重,今上恐怕……”我心下一凛:难道皇帝竟然想趁北齐内乱,吞并北齐?高征阅目光一寒,却不说话。凌宜晗缓缓道:“先生因此决定隐退,以免卷入战事?”上官豫:“先生也不用如此急,北齐现在还支撑得住,皇上也是聪明人,不到内乱彻底,断不至于出兵北齐。”洪先生一笑道:“我倒也不全为此,的确也是心老了。终究大隐于朝还是自欺欺人,有些东西是该彻底放下了。”凌宜晗低声说:“先生真的决定了?”洪先生点点头,一脸坦然:“总是要走的。”众人一时无语。“这些,”洪先生想起红包,“是我想了多日,根据你们平素表现,为你们写的评语,盼你们能仔细阅读,也不枉费为师一番苦心。”洪老先生长叹一声:“北齐三年之内,必有大乱。不知道有多少人又将卷入其间,你们五个,为师没有别的话,只有一句: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天下兴亡都需由百姓承担。”洪先生目光落在高征阅身上,特意将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一个好端端的中秋最后竟成别离。洪先生说到做到,第二天便收拾东西离京,更不准弟子送他半步。我以为我不会难过,像我这种懒人脱离了书本的束缚,应该对天大笑三声才是。
  我以为我会像大学毕业一样,把若干书往天上一抛,兴奋莫名。结果不是,原来被知识抛弃和抛弃知识是两个不同的境界。对现在的我来说,知识就是洪老夫子。我珍而重之打开洪老先生给我的红包,遒劲的笔迹让我一时感慨万千。上面话语不多,寥寥几行,却直入我的心底:琪儿,你本性聪慧,于政法一理深得其中真味,深合吾心,亦徒亦友,有此佳弟子,吾生无憾。然在乱世,民权不足撼世,立意虽好,实施却难,由此知所谓义理不过跃然纸上而已。你身为女子,更需洞察细微,谨言慎行,或可旁观品评,紧记明哲保身。为师惟愿琪儿一生平安、美满。
  眼泪静静的落下来。次日中午,青鸾从外面进来,看着我正对着一本书发呆,不由笑道:“不上学了方知要认真,你怎么总是慢一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叹口气,人就是贱,失去了方知珍惜。
  青鸾笑着摇摇头,把一个精致的信封交给我:“喏,刚刚门外小厮送进来的,好像是高公子的。”信封缄口处有个纂体的高字。我一愣,高征阅??拆开,只有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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