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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盖世太保周旋的人 作者:德·梅德韦杰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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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拂晓时分,侦察小队离开了营地。
然而侦察员们没走多远,就在距营地半公里处的一条小河的对岸发现了敌人,
并抢先开了火。
仅仅过了两分钟,全营地的人都起来了,和我住在一个帐蓬里的是谢尔盖·特
罗菲莫维奇·斯捷霍夫。他抢在我之前跑出了帐蓬,率领值班排向枪响的方向奔去。
这样我只好留在营地,因为绝不能丢开电台和司令部的文件不管。
枪声越来越密。小河旁展开了一场真正的交战。
这时营地的另一侧也响起了枪声。而且子弹直接向营地打来。我立即派科切特
科夫率一小队战士赶往那里,并布置了由其余游击队员编成的加强岗哨,以防敌人迂回包抄。
战斗的喧嚣和每一声枪响都在林中引起了巨大的回声。
德国鬼子的嚎叫和游击队员呼喊的“乌拉”声清晰可闻。那“乌拉”声起初并
不整齐,但渐渐地变得越来越谐调,越来越雄壮,完全淹没了法西斯匪徒的嚎叫,
仿佛法西斯匪徒全被游击队员压在了身下。看来战斗进行得还顺利。然而毫无疑问,
战斗中我们一定也会有人受伤。必须把采萨尔斯基找来!
“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大夫,”派出寻找他的人报告,“听说,他是第一个朝发
生战斗的方向跑去的。”
斯捷霍夫派来的通信员带来消息说,法西斯匪徒企图偷偷接近营地,不巧碰上
了我们的侦察兵。斯捷霍夫告之,首批进犯之敌已被打散,眼下不需要增援。
“采萨尔斯基也在那儿。请转告他,我命令他即刻返回营地。”我对通信员说。
“奉您的命令,采萨尔斯基赶到。”十分钟后采萨尔斯基向我报告。
“谁允许您到战斗地点去的?”
“我想,我的位置应该在那儿。”
他肩上挂着毛瑟枪,看来,全部子弹都打光了。
“您是医生,您有自己的职责。伤员很快就会运到这儿。您把帐蓬和器械准备
好。今后您要永远记住,没有我的命令您无权离开营地。”
“是!”
枪声和人的呼喊声时起时伏,并渐渐远去。这意味着我:们的人正在击溃敌人。
战斗已经持续了两小时。我们的人追击溃逃的讨伐队,已追出了很远。于是我
不得不派出通信员,命令游击队员返回营地。
这次战斗,对于支队来说,是一次战火的洗礼。二十五个游击队员直接参加战
斗,击溃了一百六十名敌人。击毙四十多名敌讨伐队员,其中包括七名军官,缴获
了一批重要的战利品——轻机枪、步枪、手榴弹和手枪。
当然在战斗中我支队也遭受了重大损失:托利亚·卡普钦斯基牺牲了。
应该刻不容缓离开此地。讨伐队招来援兵随时都可能出现,那时我们的处境就
会十分困难了。
和“大地”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因为这种联系决定着整个支队的命运.因此
我们象保护眼珠一样保护着报务员和无线电台。
转移时。我们给每个报务员配备了两名自动枪手作专门韵警卫。当然他们还得
帮助报务员背器材。报务员的器材虽说是便携式的,其实重量并不轻。它整整装了
一个箱子里面有收发报机、电键和“能源”——干电池。此外还带上一些备用电池
和用过的电池——用于收听莫斯科的电报。
我们在向穆霍耶德村进发。如果萨沙·特沃罗戈夫和帕顺还活着,他们会在那
找到我们的。
在靠近穆霍耶德的一个庄子里,居民告诉我们的侦察员说,曾经有几个身穿联
合服、头戴船形帽的人到过他们那儿,买过一些土豆、牛奶和面包,临走时这几个
人说过他们还要来的。
我们决定设下埋伏。我派瓦利亚·谢苗诺夫带了一个由几人组成的小组进庄,
嘱咐他们隐蔽在靠庄边的农舍附近。
他们在那里一连等了六个来小时,终于路上出现了三个人影。侦察员们立即做
好了射击准备,然而当这三个人走近时,谢苗诺夫却忘乎所以地大声喊了起来:
“伙伴们,这可是我们自己人——舍夫丘克、达尔别—克、阿布德赖莫夫……”
侦察员们纷纷从设伏地一跃而起,奔上前去拥抱自己的同志。
几小时后,我们与帕顺和他的人会合了。
不久我们也了解到了萨沙·特沃罗戈夫及其小队的命运。
起初我们隐隐约约地听说,有几个勇士曾与一小队法西斯匪徒打过一仗。人们
交口传送着这个故事,简直象谈论神话,象谈论确关具有神力,战胜众多敌人的勇
士的传说一样。还有人说这些勇士就是红军的空降兵,一共有十四个人。
我们越来越接近穆霍耶德村,关于红军空降兵的传说也.就越发详细。最后我
们终于找到了几个目击者,从而了解到了他们的情况。
萨沙·特沃罗戈夫小队被空投到日托米尔以南后,立即从西部迂回过去,取道
向北直奔支队集合地。
一天,游击队员们停留在一个村子里过夜。不料他们借宿的农舍被一支有几百
人的党卫军的队伍围得水泄不通。一个党卫军的军官对游击队员喊话说,投降就能活命。
“布尔什维克从不投降!”特沃罗戈夫和他的同伴说着就从农舍的窗户向外开了火。
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持续了一整夜和次日的一整天。游击队员们打死了五十多
个党卫军。然而他们自己十四个同志中只有五个活了下来。
第二天夜里,党卫军放火烧着了这间农舍。游击队员跳窗而走。他们都负了伤。
一天一夜的战斗使他们精疲力竭,而且饿着肚皮,因此整整一夜才走了大约十公里。
佛晓时分,他们发现敌人追上来了,于是跑到一个离得最近的村子里,躲进了村口
的第一间农舍,并构筑了防栅。希特勒匪徒围住了这间农舍,从窗口往里射击,撞
开了门,但却没能使五勇士停止抵抗。只是在五人中有三人壮烈牺牲时,法西斯匪
徒才得以走进这间农舍。然而另两个人却不见了——显然他们奇迹般地跑掉了。根
据农民们叙述的人物特征,我们知道牺牲的人中有特沃罗戈夫。
这就是当时我们了解到的有关他和他的战友的所有惜况。只是过了很久到了战
后,特沃罗戈夫小队的一个叫科洛博夫的游击队员找到了我。原来,他和他的—‘
个西班牙藉的战友——当时活下来的就是他们俩——跳窗跑走之后,被当地农民藏
了起来。此后他们历尽艰辛和磨难才找到了另一支游击队,韭在那支游击队里一直
战斗到战争结束。
……七月二十四日夜里,支队接应了最后一个空降小队。
我们在宽阔的林中空地周围布置了警戒哨。傍晚在好几处垛起了干柴,备好了
松节油。游击队员就地值班。篝火没点燃的时候,有人在低声地交谈着什么。间或
会有人中断谈话,竖起耳朵听听飞机来了没有?
我们亚非头一次等待和接应来自首都的飞机。但是每次与飞来的同志见面之前,
内心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滋味:仿佛是莫斯科和我们的祖国亲自展开银色的翅膀飞
临了我们上空,带来了我们内心所渴望、期待的一切——既有克里姆林宫红星闪烁
的光芒,也有家乡的袅袅炊烟和亲人的问候。
马达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接着飞机出现在林中空地上空。
借着篝火那雪亮的光可以清楚地看见,飞机正在摆动机翼向我们致意,并一飞
而过,以便迅速地掉转机头重新飞来。
“快,加油!”科切特科夫不停地喊着。
由于听到科切特科夫的喊声,看到熊熊燃烧的篝火,一张张显映在火光中的赤
红的脸膛和这整个神话般奇妙的情景,人们都激动得喘不过气来。
一朵朵白色的伞花在夜空绽开了,随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这些伞花变得越来
越大,并呈现出绯红色。
飞机接着摆动了一下机翼以示告别,随后向东方飞走了。
着陆场上顿时活跃起来。跳伞的人刚一接触地面,就被地上的人托了起来。人
们争相与他们拥抱,纷纷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第一个走到我跟前来的是科利亚·普里霍季科。他显得”
有些腼腆,甚至在这熙攘忙乱的场面里有点不知所措。
“支队长同志,全小队抵达你处,”他腼腆地笑着说。
随后其他人也走了过来。
先走上前来的是一个名叫戈卢比的瘦弱的小伙子。站在勇士般的普里霍季科身
旁一比,他的个子也显得很矮。
接着走过去的是科利亚·格涅久克、鲍里斯·苏亨科、中尉沃尔科夫和索科洛夫。
沃尔科夫是个经验丰富的游击队员,曾和我一起在勃良斯克森林打过游击,并
负了伤,伤口愈合后就径直飞到了我们这儿。他听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萨沙·特
沃罗戈夫出了什么事?
尼古拉.伊万诺维奇·库兹涅佐夫也走了过来。他是特沃罗戈夫的老朋友,而
且是由特沃罗戈夫介绍加入支队的。
早在首次与库兹涅佐夫见面的,这个外表沉着冷静,落落寡言、而内心充满热
情的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所流露出的刚毅就深深打动了我。我记得他一走进我
的房间,就开’门见山地说他渴望飞到敌后去。
“我精通德语,”他说。“我想,我能够很好地运用这个武器。”
“您是在什么地方学的德语?”我问道。
提这么个问题并非多余。我曾遇到过不少自称掌握外语的入。其实他们仅仅有
一些刚够阅读科学著作的书面知识,未必象我的谈话对手所说的可以成为一种武器。
库兹涅佐夫显然看出了我的疑虑,解释说:“要知道,我不仅会说德语,而且
会写。我很熟悉德语口语。我在德国人中间呆过很长时间……”
“您在德国住过?”我开始发生了兴趣。
“不,我没在德国住过,”库兹涅佐夫莞尔一笑。“我毕业于外语函授学院。
就职业而言,我是工程师。我在乌拉尔机器制造厂工作时,就连那儿的德国专家也
不愿相信我是俄国人。他们认为我是德国人,甚至还问我干吗隐瞒自己的民族出身……”
我注视着他,心里想他确实象德国人——一头淡黄色的头发,一双灰色的眼睛。
“懂德语的人还少吗!按照您的说法,他们都应该飞到敌后去喽?”
“我不仅仅知晓德语。”库兹涅佐夫不同意我的说法。
“我还对德国这个国家感兴趣,我读过许多德国的经典著作……”他稍稍一顿,
补充说:“我还了解德国人。”
“好,可是您是否想到过,侦察员的工作是与何等的危验联系在一起的。”。
“只要需要,我随时准备牺牲自己,”他说道。
“吸收他加入支队吧!”特沃罗戈夫热切地坚持着。
“这准错不了!”
于是我同意了。
几天后库兹涅佐夫就从他工作的那家工厂脱身,着手准备工作。
他每天忙于与被俘的德军土兵、军官和将军们交谈。他的任务是详细地了解希
特勒军队的结构,了解法西斯军官的习尚,而最主要的是尽可能细致地研究德国某
一地区的地理情况,以便需要时他可以冒充在那一地区出生人的。
这项准备工作是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不仅一般的士兵,就连支队的其
他领导人——斯捷霍夫、帕顺、卢金也不了解库兹涅佐夫的情况。
和库兹涅佐夫一起学习军事的有尼古拉·普里霍季科、戈卢比、尼古拉·格涅
久克和另几个志愿加入支队的人——他们均是西乌克兰出生的人。他们单独住着,
仅在实施空投的前几天,索科洛夫和沃尔科夫才认识了他们。
库兹涅佐夫和大伙打过招呼后,就去到一边默默地听人们讲述有关萨沙·特沃
罗戈夫的功绩。我发现,他的险阴沉了下来。
回营地的路上,我和他两人走在一起。库兹涅佐夫默默地走着,既不发问,对
我的问话也答得极简短。我觉得他是个性格内向的人。
我虽看不到他的脸,可我觉得此刻在那张脸上一定凝聚着那种在莫斯科曾见过
的刚毅的神情。那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知道自己该如何行事的人的全神贯注和坚
定自信的表情。果然当我问到他今后的计划时,他回答说:“我可以在城市里通行
无阻地活动。可以说,我已做了充分的准备。现在就连我的枪法也说得过去。在莫
斯科我花很多时间进行了练习。”
“这很好。只是暂时还不需要您去射击。”
“为什么不需要?”
“您将承担另一种性质的任务。”
“那么好吧,”他不太情愿地同意了。我觉得我的答复使他有些扫兴。
然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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