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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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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言淅此时将脸一黑,拉她就往门里走,侧过头再次将手指竖在唇上“嘘,都到了家了,你现在是想把大哥吵起来么?”
“唔。”她此时也意识到刚刚的声音确实大了些,赶忙用手捂住嘴巴,眨了眨眼想想,“堵住了堵住了,堵住就不说话了!”说着,伸手撕下一块锅盔塞进嘴里,塞得满满,连腮帮子都像松鼠一样鼓了起来。
见她的样子,言淅又不免在脸颊上笑出了那两点酒窝。
扶着她慢慢的走回房间,屋子里的灯已经被掌灯的婢女引燃,言淅推门扶她进屋撩开纸帐让她先坐在床上。“你在这里先等等我,我去将我房里的翠儿叫来服侍你,喝了这么多酒身边总该是得有人的。”
“唔。”她嘴里那块锅盔虽然已经被完完整整的吃了个干净,可她还是嗯了一声,将头一点,徒增几分乖巧。
言淅并不很确定她到底听懂了没有,或许说到底听进去了没有。总之这孤男寡女的,自己再呆在这里恐怕是很不合适。便让她倚在被子上,自己则转身快步出门。
而就在言淅出去后、那木门关上的瞬间,屏风后头却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来。
青晗此时听到响声也坐了起来,略带犹疑的‘嗯?’了一声,随即抬手揉揉眼睛……也不顾手中还死死攥着那张快要被啃食得七零八落的锅盔。
……嗯?怎么好像那边有个人影?
一定是看错了,我揉揉眼睛先。
……嗯?怎么那个人影还在呢?
一定是没揉好,再揉揉。
……嗯,这个人影怎么这么像燕隐?
“别揉了,眼睛都揉红了。”他此时走到少女身前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强压了下去。
她抬头看看他——虽然看东西依旧好像有那么一点重影儿,但仔细瞅瞅,面前这小哥倒确实应当是那小妖精嘛!
“你不要晃……我晕得很。”
“……我没晃。”燕隐无奈道:“青晗,你这大晚上的是跑去哪了?还有,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一近她身边就嗅到了酒气,如今还是这副德行,若说她没喝多,自己不管怎说都是不信的!
少女此时听他这般的问话,却有几分不满似的,将眉头一皱,而后嘟起小嘴来,似乎不满的眯了眯眼,“干嘛问这些……”
“怎么,这还怕人问么?这么晚回来还一身酒气,我问问还有错了?”燕隐此时也轻蹙了蹙眉,颇带了几分质问的语调。
这就好似晚归的丈夫受到妻子的盘问一般嘛!
青晗昏胀胀脑袋虽说已经近乎锈死,可此时却突然灵光一现,隐约觉得,自己怎能被这个小妖精如此质问!是到了该好好重振夫纲的时候了!此时却见她‘腾’的一下从床沿上站了起来,还把身前的燕隐吓了一跳。而后她步履不稳磕磕碰碰的走到桌边,用手里的锅盔猛的一拍桌子!“小爷我就是去……去和兄弟喝酒了!要你管!嗝!”
句末以一声酒嗝作结,这一套的动作外加严正的言辞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管怎么说,初期的收效还是不错的!至少是将那小妖精震慑住了。
此时燕隐望着面前依旧一本正经的少女,望望她被酒精催得微微泛红的小脸,又瞧瞧她手里那张不知是从哪里下了口咬成如此图样的锅盔。扭过头去,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笑!你还笑……有什么可笑的……小爷我……我这么好笑吗!嗝!”
“没没没!没有的话!”燕隐赶忙赔笑凑上前去,扶了立在原地、站着都在摇晃的青晗,“我哪里敢笑晗爷。”
少女挑眼看看他,仰着脸哼了声,“哼,油嘴滑舌,我刚刚明明就……就是听到了!嗝!”
“那是您听错了。”青年强压着笑意,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将她打个没完的酒嗝之上抽离开来。
“你……你还狡辩!嗝!小爷的话你身为娘子就应该好好听着……”
燕隐一愣,随即赶忙凑上去赔笑道:“……晗爷,您刚才……叫我什么?”
“娘子!嗝!”她一本正经的回答。
“……”
他其实在想……这到底算不算得上是这二人关系的一种进步?虽然这一步似乎有些迈歪了。
“我叫娘子燕隐你竟然不应,真是该打……该打!嗝!”她说着,当真是伸出小爪来,朝他身上拍了两把。
“晗爷,奴家知错了,知错了还不行。”燕隐一见她如此迷糊,干脆万事都随了她。对一个喝醉了的人来说,讲道理和对牛弹琴的效果是差不多的。他也干脆认了她如何说,预备明日她酒醒了再好好算上一回账。
“娘子,小爷困了,还不快为小爷宽衣——”她说着,身子却越发摇晃了几回:“咦……这回连屋子……屋子都转——”说着,竟朝后一仰竟要倒下去。
亏得燕隐手快,一把揽住她才免得摔在地上的厄运。“青晗?”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可那少女却有轻轻重重的呼吸声回答他。青年不及多想,便双手将她扶起抱在怀里,轻轻的放她在床榻上。一边还不忘埋怨了句:“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但就在他预备起身的时候,她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随即揽在怀里,侧脸还轻轻的蹭着他袖口的衣料。咂咂嘴,满足的露出了淡淡微笑,很幸福似的轻声呢喃——
“锅盔……”
“……”燕隐无语的望望桌上的锅盔,又看看自己这条被她当了锅盔替代品的手臂,无奈的叹口气,苦笑着坐在床下,任凭她揽得死死的,也根本就没想去挣脱。只是伸出另一手,轻轻的拨开她额头的乱发,看着她的睡颜,在嘴角无意间的挂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而总的来说,青晗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甚是舒服,而且揽着锅盔而眠这种事情也未免太美好了些,睁开眼睛……不,是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可以先来上一口——
“嗷!”
青晗觉得这一口咬下去的口感似乎不太对,而且锅盔也不会叫才是。微微将眼睁开一条缝,少女一见却傻了眼。自己抱着的哪里是锅盔,分明是一条手臂!而再沿着手臂看下去,却见那疼得差点跳脚了的青年。
“燕隐……?”她赶忙松了手,慌忙的道着歉:“那个……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我抱着的是锅盔……”
青年揉了揉被咬的部位,撩起衣袖,则清晰可见一排整齐的牙印。
“唔,说起来……你怎么会睡在这儿呀。”青晗坐起身子,理了理衣衫,同时也觉得头疼得紧,不免在太阳穴用指骨重重的按压着。“唔……头真疼,什么都想不起来。”
燕隐此时缓过来了些,此时无奈的去浸了帕子再次回了她身前递去给她擦擦脸。“你昨晚喝了不少吧?关于昨日的事情,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她接过帕子抹了抹脸,却吃力的摇摇头,“想不起来,一点印象都没了。”她迟疑半刻,随即抬头看他,“对了,我昨晚是真的喝多了,”她顿了顿,此时却将眉头一锁,看看屋子四下除了他们就没了别人,随即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有酒后乱性对你做什么吧!”
“……”他总觉得青晗这句话的用词有些不恰当。
就算是晗爷,她也毕竟是女孩子家,怎么看都应该是‘被做什么’才对吧。
但见她那正经的模样,他也实在不好反驳什么,只是干脆摇摇头的认可了她这种说法:“放心罢,没有。”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她似乎瞬间放心了似的,伸出手来轻轻抚着胸口,半晌之后却突然又愣了一愣,再度抬起头来,“燕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来听听?”
她迟疑片刻,方才开口道:“……我好像最后的印象是亲了谁,应该……不是你吧?”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话一落地,燕隐的脸瞬间就黑了。


 

一二三、这大清早的,都给我注意一点!
清晨,凤翔府习风阵阵,带着些许秋风的萧飒,带着干枯的落叶落在石板路上。
凤言淅此时睁开了眼,望望窗外,来不及看上第二眼,便一个滚身坐起身来。婢女此时已来他身前,弯身施了万福,随后便扶他起身替他整了整衣装开始梳洗。
少年瞧瞧她,先将眉一蹙,“翠儿,我昨晚不是叫你去照顾青晗的么?你怎么回来了?她现在怎样了?”
“公子,奴婢昨晚本是去了的,但没想到到了那屋前,怎么敲门也没人应,推上一推却见那屋门已经从里头插上了,吃了闭门羹这才回来的。”
言淅“哦”了一声,虽然觉得奇怪,但估摸着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点点头,坐下身子任她帮自己梳着头发。“那我一会自己去看看罢。”
“恕奴婢冒昧问一句……”那婢女翠儿已经跟了他很久,就好似姐妹般贴心。
少年没多想,就答了句“你且问吧。”
她顿了顿,随即开口道:“公子何时和那青晗姑娘完婚呐?”
“……”言淅在镜中的笑容瞬间定格,僵硬的抽了抽嘴角,“你可莫要胡说,这都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
“昨日听看茶的碧儿说的。”她浅笑着,手上的活计却不停,“她说公子和那位青晗姑娘可不都有了肌肤之亲么,难不成这还有了假?现在府里下人们可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言淅仔细回忆着自己到底都和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到底是惹人如此断章取义,结论是心里越慌,越是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公子现在就要去寻那青晗姑娘么?”翠儿轻车熟路,很快就将他的发绑好。“这还太早罢,你说她昨晚是喝了酒,万一姑娘还没醒呢?岂不太尴尬了?”
“……哦,我是想出门一趟的。”言淅忙开口解释,“等我回来再折去看她。”
那姑娘朝后退了退,拜道:“那公子慢走。”
少年点了点头,走出去关上门,却先长长的深呼吸,而后却头疼的将手压在额头,暗暗道了句:“这可糟了。”
怎会有这样这样的传言!若是被母亲或是大哥知道了,还不真得扒他一层皮?……不过,也是不是有可能干脆就促成姻缘了呢。
他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几分释然,而后一拍脑袋“糟了!正事正事!”说罢,匆忙的朝宅院外跑去。
言淅在现在还略显空荡的街市上跑了许久,这才在距离城门不远处发现了一队车马。几辆马车上摞着几个木箱子,上头都用粗麻绳捆得结实。马车边上插着短枪,其上均矗立着黑底红字金纹绣的镖旗,上书大字为‘张’。几人立在马车旁,俨然就是要出城了。
“等……等一下!”言淅一路小跑可算是叫住了那队镖车,镖师们一听这声,纷纷回头。
见是他,那几名壮汉便司空见惯的朝他笑了笑,“哟,这不是凤家四公子吗。”
打过了招呼,却见那几人快速分开一条路来,只瞧一名女子着了男装狩衣,利落的走来。她约莫刚刚十七八的年岁,虽是男装,但这女子面容清秀,英气间还是依旧能看出几分女儿家的柔美。她见了是言淅,则回头朝他们吩咐了句,“你们先走,我马上就追去。”
“嗯,那你也快些。”那随行的镖师点点头,应答了句,随即驱着镖车先行出了城。
那女子踩着利落的步子前行了几步,在言淅面前刚刚站定,却见少年浅浅的笑着,露出两点酒窝来,乖巧的叫了声,“二嫂!”
被叫了的姑娘虽是皱了皱眉,但也笑着抬手朝他脑袋上轻轻一拍,大体算是答应了的。“你这坏小子,又在开我的玩笑不是?”
“这哪里是玩笑,本就是这个道理嘛。”他依旧如此说着,面上不减顽皮。“只是欠了婚礼罢了,全家人都知道你们在一起的事儿,这不都是板上钉钉的了嘛,姝颜姐姐怎的还不许我先改改口?”
张姝颜听了他这话,不免伸手戳戳他的额头,“油嘴滑舌。”说罢了,她歪过头来抬眼望那少年,“今日怎么想起来找我的?”
“我昨晚也是刚刚回来的凤翔。”他揉揉额头,乖乖的回答道,“这不是忙完了凤家的事宜,就想着来看看嫂嫂了。”
她估计这四弟是铁了心要改口,也无奈的叹口气,“你也就欺负我的能耐,若不然你怎不敢叫那薰姑娘一声长嫂的?”和言淳呆的时间长了,姝颜对凤家的事情也算略有耳闻,不管怎么说,凤家诸君的关系她还算理得通透。“看也看过了罢。”她转身望望马上就要出城门的镖车,“我这趟押着镖呢,可能不能和你说太多了,一切等我押镖回来再说罢。”
“哦哦,我也就是来瞧瞧。”言淅忙答着,“既然二嫂你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姝颜此番刚转身想走,却又回了身,重新转向言淅。“对了言淅。”
“嫂嫂何事?”
她略有迟疑,但几经踟蹰还是开口道:“淳哥哥已经回凤翔好几日了,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哪里好像有点奇怪。”说着,不免垂眼思索着,“好似是从兴元回来就变了性情,隐隐约约的好像总觉得有几分异状。”
言淅听她这话不免一愣,“你说……二哥好像有问题?”
“说不上是有问题,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仰起脸来看他,“你也去了兴元,后来基本都是你们兄弟俩在一起的,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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