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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轶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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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一杯,当时的官员和文士每次要到王濛府上拜访之前都会很无奈的说:今天将要遭遇水厄了。
    到了唐朝,茶饮逐步开始普及,唐德宗时期国家正式开始对茶叶征税,一年的税收为四十万贯钱,到了晚唐,茶税成为国家税收的支柱税种之一。
    茶饮盛行的标志之一是有了关于煎茶用水的评定。陆羽的《茶经》中列举了排名在前二十位的煎茶水,张又新在《煎茶水记》中也列举了排位前七名的煎茶水。
      “碧流霞脚碎,香泛乳花轻。六腑睡神去,数朝诗思清。”这是李德裕《故人寄茶》一诗中的句子。李德裕煎茶用的是常州惠山寺的泉水,惠山寺泉水在陆羽和张又新的排行榜上都名列第二。用常州惠山寺的泉水冲茶是李德裕在浙西、淮南两地任职时养成的习惯,当他回到京师长安当上宰相后,仍然用的是惠山寺泉水。长安离常州有数千里之遥,李德裕煎茶用的泉水通过驿站一站一站的接力递送,千里送水,人称水递。
    后来有一个僧人对李德裕说,你已经很了不起了,能够和古代的伊尹、皋陶这样有名的人物相提并论。—— 一般来说提意见都是这个方式,先是夸奖一番接下来是个但是——僧人说,但是在一些小事上没有处理好影响了你的声名,让人从千万里之外送水煎茶,有些劳师兴众了。
    李德裕回答说,我这个人没有过多的嗜欲,不想去赚钱,不喜好声伎,不通宵达旦的开欢乐聚会,很少喝酒,就是喜好饮茶。如果连这个爱好也不能享受,那不是自己虐待自己吗!
    僧人说贫僧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您在咱们京城地下就有煎茶的好水,在城南保宁坊的昊天观中厨房的后面有一口井,这井下的水脉和常州惠山寺泉水的水脉是相通的。
    口说无凭,还要检验。古人检验煎茶水时没有那么多仪器设备,全靠称量重量,同等体积的水重量越轻水质越好。李德裕派人取了十份水样暗自做了记号混在一起进行验证,结果有两种水样的重量是相等的,这两种水样分别是常州惠山寺泉水和京师长安昊天观的井水。验证之后,李德裕冲茶就改为就地取材。
    却说有一天,朝廷的一位官员到江南去出差,这位官员知道浙西和淮南是李德裕长期工作过的地方,临行前就询问相国大人是否需要稍什么土特产。李德裕说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品过用南零水冲的茶了,你回来时就带上一瓶南零水吧。
    南零泉水在茶博士陆羽的水榜上名列第七,而在张又新的水榜上却名列榜首,看来从古至今所谓排行榜都是有争议的。
    唐朝的时候,南零泉位于镇江金山西面约一里的长江之中,属于水下泉。据说取南零水必须用铜器,而且要在每天的子时和午时这两个时辰才能取到。古人将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以地支命名,每个时辰约合现在的两个小时。子时相当于现在深夜的二十三点到凌晨一点,人们常说的子夜就是指的这个时段。而午时则是在中午的十一时到十三时。后来西洋的计时方法随着钟表传入中国,因为一天二十四个时辰比十二个时辰要小,所以被成为小时。
    取南零水不仅要把握住在时间,取水的过程也有相当大的难度。南零泉水属于水底泉,上面是滚滚东去的长江流过,怎样在江水下面取到泉水又不能让江水混入就成了难题。古人采用的方法是先用浸过油的油纸将取水的铜瓶口封住,再将铜瓶绑在竹竿上压入水底,然后用另一根竹竿将瓶口的密封油纸戳破,这时流入瓶子中的水就是泉水。泉水取出之后还要检验,将瓶中的水倒入小杯子中,杯中的水和杯子口保持一个平面,再往杯子中投入一枚铜钱,这时杯子中的水凸出杯口平面又不流出来,这才是纯正的南零泉水,
    到江南出差的官员回到了京师,给李德裕送去了一瓶水,李德裕用这水煎茶。唐朝时茶叶平日里放在竹篮中悬挂在室内,用的时候要先将茶叶碾成碎末,碾茶的碾子类似于中药店那种药碾子,一般人家用的是石碾子,唐西明寺遗址中就出土过石制的茶碾。皇帝用的茶碾就高级的多,鎏金镶银的,法门寺地宫中出土了一套皇帝用的茶具,其中就有茶碾。这些茶具上写有“五哥”两个字,茶具是唐僖宗供奉的,而僖宗是懿宗的第五个儿子,一般认为“五哥”是唐僖宗在宫中的小名,如同唐玄宗的那个“三郎”。
    水煮沸了,泼了茶,李德裕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之后觉得味道不对,他自言自语的说,我离开淮南的时间并不算长,这南零水怎么就变了味道,和建康石头城下的长江水相差无几。
    那位官员听到李德裕这番话后大吃一惊,以前听说过有一个叫陆羽的人能尝出水的味道,总以为那不过是一些文人雅士在互相吹捧,没想到还真有这种品尝水味的技能,看来是要实话实说了。
    这位官员在返京之前参加了几次为他饯行的宴会,喝酒喝得昏昏然,把取南零泉水的事情忘到了脑子后面,等到船行到石头城下时才猛然想起李相国要一瓶南零泉水。这时在返回镇江已经不可能了,想着石头城离镇江不远,又同是长江水,就顺手在江中打了一瓶水带回来。
    后世,随着长江河道的变迁,南零泉水消失了。直到清代,人们才又找到了南零泉,这时的泉眼位置已经处在岸上,清人在重新发现的南零泉旁边竖起一通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大字:天下第一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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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武将和一个文士的PK
 
    这次PK发生在唐代宗时期。
    武将是马驎,一员颇能打仗的将领,因为他当过镇西节度使,人称马镇西。
    文士是郎士元,大历年间有名的诗人,与钱起一样出名。当时中央的官员到外地去当节度使、刺史,临行前如果得不到郎士元的送别诗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人们会说这人混的太背了。
        PK的地点是在长安城马驎的府宅中。
    这一文一武之所以骠上了劲儿是因为郎士元对当时的三个武将进行了一次点评,他说:“郭令公不入琴,马镇西不入茶,田承嗣不入朝。”
    郭令公指的是郭子仪,郎士元说他是一个武将不懂得欣赏高雅的古琴。田承嗣是一镇节度,郎士元认为他不懂得做臣子的礼节不入朝参拜天子有闹独立的倾向。
    马驎听了这番点评后很不高兴,这个郎士元竟然说我不会喝茶,我一定要会会他。马驎随即让人下了帖子,邀请郎士元到自己府中做客。
    马驎的府宅位于长安城的延康坊,与西市一街之隔,是个热门坊区。马驎的住宅修建的很豪华,光是一个中堂就用去了二十万贯钱。唐朝时民用建筑的规格是有标准的,三品以上官员的堂舍不得超过五架九间,门房不得超过三架五间,但到了后来管的松了,很多官员、权贵的住宅都超过了标准,马驎的宅舍就是超标的典型。
    请客那天早上,马驎让厨子多做些古楼子。古楼子的做法是这样的:先准备好大个的烧饼,再备下切成片的羊肉以及胡椒粉、豆豉、盐、酥酪等调料。制作的工序是先在烧饼上摆上一层羊肉,然后撒上胡椒、豆豉、盐等调料,第一层羊肉备好之后再按照上面的方法摆上第二层第三层羊肉,一个烧饼上要摆放一斤羊肉,最后再浇上酥酪。接下来就可以放在炉子里去烘烤,羊肉烤到半熟的时候就可以出炉装盘上桌了。
    马驎这顿早餐猛吃了些古楼子,半生不熟的羊肉再加上辛辣的调料进肚之后,人会感到口渴,喉咙干燥的像着了火,这时候就需要喝水。马驎强忍着干渴硬是不去补充水分,单等着郎士元到来后和他PK喝茶。
    郎士元准时赶到,刚一坐定,马驎就吩咐家人说:给我们两个每人先上二十瓯热茶。瓯类似于现在的盖碗,二十瓯茶水摆在案上,郎士元立即明白马驎这是在偷换概念。饮茶不是比谁喝得多,饮茶是一种境界,两三知己,花间竹下,听着曲儿,吟着诗。郎士元的好友钱起在一首诗中说“竹下忘言对紫茶,全胜羽客醉流霞。尘心洗尽兴难尽,一树蝉声片影斜。”说马驎不入茶,就是说他不懂这个境界。
    郎士元年事已高,肠胃又不好,如何经得起这种暴饮,他喝了几杯后就开始推辞。马驎不答应,你郎士元不是说“马镇西不入茶”吗,言外之意就是只有你们文人能饮茶,现如今茶水摆在这里怎么又谦虚起来。郎士元和马驎讲不清理。只有舍命相陪。
    就这样郎士元一共喝了二十七瓯茶,这时他实在是挺不住了,说什么也要走。可怜他刚走到自己的马匹跟前就闹了腹泻,这一病就是二十多天。
        PK的结果是马驎胜利了,不过胜的不武,他自己事后也觉得有些过头,派人给郎士元送去二百匹绢算是补偿。
    马驎是大历十一年年底在泾源节度使任上病故的,他的灵柩被家人运回京师长安安放在府中供人吊唁。那几天前往马府吊唁的是络绎不绝,有好几千人,这场面看起来不小,实际上多有水分。到马府吊唁者中大部分人的主要目的不是去寄托哀思,更有些人和马驎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京师的人们早就听说马府豪华的很,可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于是便趁着马府敞开大门接受吊唁的时机进入府中游览一番,亲眼看一看那座花了二十万贯钱修建的中堂。
    京师的人确实有爱看热闹的习惯,当年安乐公主的定昆池被没收归为皇家所有后;
    每天都有众多的男男女女前去参观,车马等交通工具把路都堵实了。为了稳定局势,
    皇上下了一道敕令,凡是未经允许到定昆池参观考察的,在职官员押送交给其领导
    处理,贫民百姓当场打一顿,这才平息了参观潮。
 
 
唐时轶事之十二


萧颖士的奇遇
 
    萧颖士是开元年间的进士,以文章著名,江湖人称“萧夫子”。据说新罗国的特使曾经放出话来,说是咱们那里的读书人和官员都十分羡慕萧夫子的才学,愿意请他去新罗国当国师。萧颖士当然没去,孔夫子说:“道不成,乘桴浮于海”,萧夫子还没到扎个木筏子漂洋过海的地步。再说唐朝的时候乘船渡海前往新罗是个很艰险的过程,搞得不好会船只被风暴刮离航道飘到新罗附近的小岛上去,据亲身经历过的人讲,那些小岛上住着一些身高两丈的巨人,通体黑色的毛发,会把船上文明人的人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上岸去当奴隶。 
    萧颖士考进士前在东都洛阳读书,他和另一个考生赵骅当起了拼客,两个人不仅拼租一间房子还共同拼有一双靴子,出门的时候要有像样的行头,靴子就是礼服中的一个要素。唐朝时到鞋店去买鞋不论多少号而是论第几脚,萧颖士和赵骅是同脚,靴子可以通用,谁出门办事谁穿。两个人不是你出去就是我出去,人有歇的时候靴子没有,结果靴子磨破了,露出了脚趾头。面对着磨破的靴子,两个文化人分别进行给予了中肯的评价,赵骅说:“可谓疲于道路!”萧颖士说:“无乃禄在其中。” 
    好在靴子没有白白磨破,萧颖士考中了进士。在等待分配工作的那些日子里,萧颖士常常爱独自出去郊游,带上一壶酒,骑着小毛驴,悠哉悠哉的行走在绿色的塬野上,也是不亦乐乎。这一天他到了一个乡间小店休息,坐在那里自己给自己斟酒,自己听自己吟诗,自得其乐。突然间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大风骤起,暴雨顷刻之间就砸了下来。这时一个身穿紫色袍子的老头领着一个小僮跑进店中避雨。萧颖士对这个紫衣老头进行了一番分析,首先穿着紫色的衣裳证明他具有三品以上的官秩,其次出门时没有前呼后拥没有骑马只带着一个小僮表明他是个没有什么具体官职的散官。得出这个结论后,萧颖士就很轻视这个老头,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夏天的暴雨来的也猛去的也快,不一会儿就是雨过天晴,太阳又照到了京兆府的土地上。这时小店的门外赶来一对人马,有人进点请那位紫衣老头上马回城。萧颖士看到这个情景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犯了错误,急忙走出小店拉住一位官员模样的人问那老头是干什么的,得到的回答是此乃当朝的吏部王尚书王丘,萧颖士听罢瞪目结舌。 
    萧颖士的祖上是一朝皇帝,上推九代便是南齐的开国皇帝萧道成,不过这事儿离的有些远了。王丘则出身于当代的名门望族,唐高宗的第一任皇后王皇后、驸马王同皎和那个英勇善战的王方庆都是王丘的亲戚。萧颖士据说是十九岁考中的进士,这是相当值得骄傲的事情。王丘更牛,十一岁考中童子科,少年得志,而且别的少年考的是死记硬背,看谁背的经典著作多,王丘却是做文章。这一比萧颖士没有什么可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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