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契终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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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去忙你的。”
“带上鹿一他们。”卓傲招手让鹿一过来。
我知道鹿一是一定要跟着去的；搓搓鼻子看着卓傲滴水不漏的安排亲卫队。
坐在市中心一家很有名的奶茶冰淇淋店里点了一杯原味奶茶；又替欣欣点了杯柠檬C；这丫头一直喜欢这个口味。
我一向早到；可是今天没什么耐心；在店里等了五分钟就呆不住了。
我走出来晒着临近冬日的阳光；再过半个月；A市就要转凉了。
现在鹿一他们都知道我的喜好；我一直对很多人跟在身边很反感；所以他们每次都会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暗中保护。
街上的人来人往；偶尔会有几个人回过头来看我几眼；又走过去。
我笑笑；很久没有这样站在人群中了；好像还有点不适应大家的目光了呢。
某个很扎眼的波浪卷女生突然闯进我的视线；我微微眯起眼睛；看清楚她就是姗姗来迟的欣欣。
凡凡！欣欣在人流的那一头；张开嘴向我喊道；不过声音太吵杂我没听清楚；看口型应该是叫我的名字。
当你认识一个人；你会觉得世界很小；小到你一转身就会碰见。
而我碰见的不只是欣欣；还有蒋怡致。
蒋怡致穿着极为普通的衣服；不见了那时的盛气凌人；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没有华丽的衣服；没有精致的妆容；没有高跟鞋；站在人群中发着印有彩页的传单；还是特别扎眼。
“凡凡！想我没有！”欣欣热情的将我抱住；挡住了我的视线；在一晃眼；蒋怡致不见了。
“当然想。”
“快进来坐坐；我腿都快断了！”欣欣拉我进店；看到桌上点好的柠檬C夸张的“哇”了一声；店里为数不多的客人一一望了过来；我倒有点不好意思；欣欣毫不介意。
“凡凡你太不够意思了；”欣欣嘟着嘴：“泡到个好老公都不理我了；连学校也不去了。”
“还说；我受伤了你都不来看我。”我打趣到。
“谁说我没去；我去你家找过你了；你家都没人；对了。”欣欣从包里掏出个什么；递给我；接着说：“我去找你的时候碰到你爷爷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接过；有点眼熟。
这个暗红色带密码锁的盒子；是我妈妈的遗物。
“这是什么呀？你爷爷说你二十岁之前不可以打开；到底是什么这么神秘啊。”欣欣把脑袋探过来；我推回去；收起盒子。
这个盒子我是打不开的；小的时候以为是妈妈的照片；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没能打开。
爷爷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所以我一向扮演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想到远在天国的妈妈；心中顿时升腾起一丝凄凉；连奶茶都变得苦涩。
欣欣看我表情不对；立刻转移话题；东扯西扯；说点学校的事；又说点朋友间的事；加上她本来就不错的口才；气氛又变得活跃起来。
我静静听着；听到有共鸣的地方也会附和。
我们的相处模式一点也没变；她说；我听。她喜欢说给我听；我喜欢听她说话。女生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凡凡；你变了。”
“哦？我哪里变了？”我拿着小调羹拨着卡布基诺。
“你变胖了；还变得爱笑了。你有没有好好的照过镜子；你整个人都变了一种气质；红光满面；一看就是泡在爱情里滋润得不得了。”欣欣一副老生唏嘘的摸样。
我变了吗？
想起早上和卓傲热吻；脸又热了起来。
不过喝个果汁而已；怎么变成那样。
“你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嘛！”欣欣白净的小手在我眼前晃晃；我回神；看到蒋怡致从欣欣身后走过来。
我把欣欣拽到身后。
欣欣不明所以；朝我的眼神望去；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凡凡不用怕她；就算没有你的牛X老公罩着她现在也奈何不了我们；你还不知道吧；她打了你的后几天他爸就被双规了；我说啊；她就是该！”
蒋怡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我；我竟然在里面感受到了；杀气？
“我恨你。”蒋怡致忽然出声；奸细的声音让我很是错愕。原来她的声音也算得上是甜美；现在听来是彻底毁了。
欣欣又说：“哟；招您恨的人恐怕不少呢吧。”续而翻个白眼；鄙视道：“凡凡别理这种人；他爸一下台；收拾她的人多了去了；天天堵校门口等着呢；现在连学都上不了了呢。”
“你给我闭嘴！”蒋怡致喊了一句；店里的人又都回过头望过来。
“都这样了还学不会好好做人！你爸生你的时候把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吧？！白眼狼；不识好的东西。”欣欣是吃不得亏得；一副随时冲过去干架的摸样。
我汗颜；她这一点就炸的性格倒是有增无减。
“我和乐平凡说话；关你什么事？”蒋怡致冷冷的冒出一句。
欣欣也是家里宠大的；可最见不得人耍脾气；这下戳了欣欣底了；一杯芒果丁都浇出去。
“贱人！”蒋怡致看着满身黄渣滓；也不客气的招呼上来。
见势不妙；我朝窗外招招手；方天方源两兄弟立刻出现；上前扭住蒋怡致的胳膊。
“夫人；请问怎么处置？”方天高大魁梧；往那一站看热闹的人都少了大半。
看着和卓傲一样的冰山面瘫脸；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什么样的人；养生么样的狗。。。。
实在是方天的表情太忠犬了我才往那方面想的。。。。。。
蒋怡致面如死灰。
欣欣拍拍巴掌；说：“凡凡好厉害！这两个壮男是哪里来的？”
我扶额：“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
方天方源成天和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和欣欣这样活泼调皮的女生鲜有接触；也不知道说话好还是不说话好。
“你还闹吗？”我问蒋怡致。
蒋怡致一愣；又不屑的说：“不用你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觉得你可怜。“放开她吧。”
“是。”方天方源齐声说道；又一起撒了手。
蒋怡致得了自由；看了我一眼；走了。
欣欣接了个电话；屁颠屁颠的和我说了拜拜。
我笑笑；说：“走吧；回家。”
卓傲这时候在等我了；我知道。
这场小小的闹剧并没有打断我的好心情；我坐上车；风徐徐吹过窗菱；发出呜呜的声音。
有个人在家里等自己的感觉；真好。


第二十章　晚宴　（一）
更新时间2014826　22：25：30　　字数：2612

　第二十章晚宴（一）
无所事事的时候时间总会流的快些。一转眼；卓玖的生日宴会已经近在眼前。
“夫人；这是您的礼服。”
“夫人；这是您的鞋子。”
“夫人；这是您的造型师。”
“夫人。。。。。。”
“就一个晚上而已；可不可以不这么麻烦。”我托着腮无奈看着发型师在我头上鼓捣。
鹿一放下开场白的演讲稿；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回答我的话：“夫人；卓玖小姐的生日会马虎不得。麻烦您配合了。”
我叹口气。不是我不想配合；如果不是造型师从早上10点就开始折腾我；我也懒得计较了。
化妆师拖着肥胖的身体走过来；一眼不悦；肥腻的大手钳起我的下巴；粗鲁的替我补妆；力道之大；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鹿一眼睛一咪；钳住化妆师的手；眼中流动的笑意隐没；与此同时；在场的全部工作人员都停下了动作。
“你弄疼我们夫人了；请你道歉。”鹿一冷冷道；颇有几分卓傲的气势。
化妆师年过30；保养甚好；来业界也是很拿乔的大牌化妆师；不过鹿一态度强硬；她缩缩堆成一堆的身子；唯唯诺诺的说了声对不起。
“方天；换一个化妆师来。”鹿一甩开她的手；直接撤掉了她的工作；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转身欲走；卓傲正好进来。
看见气氛不大对。“怎么了？”卓傲低声问我。
我正要回答；他突然抬起我的脸；眼神露出危险的光；扫了一遍在场的人员；问：“谁弄的？”然后坐在我身边；轻柔的帮我按摩被化妆师掐出两个指印的下颚。
化妆师抬起的脚一软；如一滩烂泥坐在地上；肉体和地面接触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
“处理掉。”卓傲眉头一皱；看来已经明白了事情经过。
目光转向我；又问：“疼吗？”
我摇摇头；看见两个人将化妆师拖走。
我不是盲目个善良的人；因为我知道；有时候有些人；就应该得到些教训；不然；他们永远不知道如何尊敬别人。
“你怎么处理她？”我还是问了。因为我想到蒋怡致；她身败名裂；我相信和卓傲脱不了关系；只是我不想问。现实太残酷；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就能活得不那么辛苦。
“丫头想怎么处理？”确认这两撇红印子没什么大碍后；溺宠的刮刮我的鼻子。和刚才那个他简直判若两人。
“放了她吧。”我想想；接着说：“大不了不给劳务。”
卓傲哑然失笑。“照做。”
鹿一接过声说是；就出了门。
“小丫头。”卓傲又把我抱在怀里；好像根本闻不到我头上啫喱水的刺鼻味道。
“你太善良了。”卓傲说。
“是吗？”我盯着放在我腰上交折的手臂；想着听到那个化妆师和她助手说的话；她说她妈妈在医院里快不行了。
“是啊；小丫头太善良了。”卓傲又啄一下我的脸颊。发型师拿着梳子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一脸震惊。又看看其他和我呆久了的人神色自若；不好意思也不敢说什么。
“今天你很真漂亮；”卓傲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镜子里清晰的映出他张狂桀骜的脸贴在我耳边说话的摸样；有种火烧到脸上的感觉。
卓傲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低低笑了声；故意在我唇边印下一吻；我愣住。
“你快点弄完；我在外面等你。”
“好的。”他在身边我就会莫名的紧张起来；这种情绪会让我总是注意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衣服有没有穿好；连话都不敢多说了；看不见他的时候；又心心念着又去哪里之类的。
我想我一定是有什么心理障碍了。
“刚才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一次。”卓傲又用冰冷的视线扫了一遍现场的人；冲我笑一下才出去。
“夫人；麻烦您转向灯光处。”发型师腆着笑；我又是一阵莞尔；卓傲你最牛。
造型师满意的看着他精心打造的人；双手一合；愉悦的说：“好了！夫人；您真是天生丽质；今晚您一定是最漂亮的！”
妆化得是不错；我走到可以看见全身大镜子前。
确实很漂亮。这段日子确实变白了不少；镜子里的女孩齐耳的短发微卷；原本老实的平刘海微微翘起；眉眼清明；菱唇微醺；身上白色露肩礼服又为妆容加分不少；镜子里的我比平时多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灵动；我诧异一个人化妆前后的区别；难怪有句话说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可以出发了吗；夫人？”鹿一问道。
我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刚才的事我还很感激他；不管是出于责任还是什么；挺身而出让我很感动。
“可以。”
卓玖的生日宴非常华丽；空前盛大；光是场地就是一整栋五星级酒店；来的全是各路名媛；卓玖身着黑色露背抹胸短裙；风情万种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各个人物中间。
我望着杯子里橙黄色的液体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与这样的场合格格不入。
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卓傲说有什么事情要做；就没见他人了。
突然灯光暗了下来；变成让人心暖的淡黄色；一位西装革履和卓傲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站到主持台上。
这是卓傲他爸？
我刚这么想着；雄厚的声音穿透话筒证实了我的猜想。
他说：“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参加小女的生日宴会；祝愿我的女儿青春永驻；健康快乐；也祝在场的各位；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接着举起侍者递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台下掌声一片；也跟着喝了一杯。
大家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接着说：“今天；除了为小女庆祝生日以外；还要为大家介绍一个人。”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目光看向我这边；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酒杯。
“她；就是我的二儿子卓傲的未婚妻——乐平凡！”灯光不知道从哪里过来；全部集中到我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目光。
我站起身来；傻傻的站着；这么大的场面我怎么稳得住！玩这种惊喜不能先给个预告吗？难怪来之前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和自己老爸打商量去了。
我在心里问候卓傲的时候；他忽然出现；优雅庄重的走过来牵住我的手向主持台走去。
我走在他身边；他手上的温度让我安心许多。
他回以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到了主持台上；低下的每一双眼睛都盯着我瞧；我浑身不自在；只想快点结束。
卓傲接过话筒；充满磁性沉着的声音传遍每个角落：“这是我的未婚妻；她叫乐平凡。”
低下一片议论声。
卓傲接着说：“她只有十八岁；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是我抢走她原来平静的生活；所以我要对她负责。我爱上了她；她是我的唯一；我今生的唯一。”
卓傲深深凝视着我；毫不掩饰眼中几近癫狂的痴爱。
“她还没有接受我的求婚；我现在；要在这里；在大家的见证下；向她求婚。凡凡；你愿意嫁给我吗？”卓傲单膝跪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
我被求婚了？卓傲向我求婚了？
我一直以为；因为契约的关系；加上卓傲的性格；求婚是不可能的了；可现在这一幕就发生在我眼前；骄傲如他的卓傲；真的向我求婚了。
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