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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狐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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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换做他顿了顿,道:“在下并未看过姑娘。”
顾徽瞧他一眼,切了一声笑道:“没看?那你又怎么在我身上划了这么长的一道口子?”说完,她指了背后。
他笑答:“我看不见。”
顾徽愣住,这才明白过来,他眼底浓重的黑原来是没有焦距的暗淡集结而来。这个男人好命到帅得一塌糊涂,又长了一双勾人魂魄的深邃眼眸,目光柔和得令人心醉不说,甚至连他的嗓音,都像极了深水中透明的水母软软地柔柔地开合吐纳,其间自有一种美好,不经意的慵懒随意的美好。她想着想着,便道:“看不见也没什么。你不是一样过得很好?”
他平静地笑,心底却微微一颤,继而口吻不变地道:“姑娘怎知一个瞎子可以过得很好?况且这个瞎子,以前并非目不能视。”
顾徽笑了起来,“你还可以救人,这是许多不是瞎子的人都做不到的。能够为别人做些什么的人,总算是还有些幸福的。”
他微笑沉默,然后道:“姑娘也精通医术?”他做了些什么,外行人决不会知晓。
顾徽粲然一笑,“一点点。我只是恰好知道自己被那几匹大马践踏得有多惨而已。”
他接下来竟然答道:“嗯。在下替那四匹绝地向姑娘谢罪。”
顾徽一怔,忍不住大笑起来,一下子牵动伤口又皱紧眉头止住,待疼痛过去便接着忍不住又笑了,“绝地?是你那几匹马的名字么?你为什么要替马道歉?”
“应该的。”他低眉,连垂下的眼睫都是温柔的。
顾徽实在是没有办法讨厌这样的男人,她温言道:“那么,你是那辆马车的主人罗?”见他点头,她又问道:“我知道自己也许是走上了官道。你是谁?当官的么?”
他道:“嗯。”
顾徽嫣然,“嗯是什么意思?是,或者不是?”
“在下师宇。”他终于答道。
嘣——顾徽直接晕倒。他明明听见了却不动。顾徽自己很快一弹而起,迅速而急促地起身找衣物,怎么也找不着,劈头盖脸地就问他:“我衣裳呢?”
师宇道:“脏了。”
“唔,我知道。”顿时有不好的预感,“然后呢?”
“扔了。”他的口气自然得不得了。
顾徽气结,“那我穿什么!?”
师宇摆出一张略微迷茫的脸而后开始沉默。
顾徽道:“你的衣服呢?”
师宇摇头,“不行。”
“为什么!?”顾徽近乎要发飙。
“我不喜欢。”像是怕她不懂,又仔细地补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穿我的衣裳。”
“你——”顾徽气得不轻,一下子冲到他的大柜子前面,翻出一把剪子,将那床上好的绸缎被套剪下一块裹在自己身上,然后怒冲冲地一面挥舞着剪子,一面冲着纹丝不动的师宇吼道:“涤素呢!?她跟你在一起的,对不对!?把她给我叫出来!死女人,没长眼睛,挑了这么一个恶劣男!?”
第17章 薄晚西风吹雨到(五)
“涤素是谁?”他慢条斯理地问,而一双眼却毫无预警地肃冷起来。
顾徽不由一怔,却道:“不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么?你叫她什么?”
“俞珂。”他的口气忽然换回了原先的柔软,只是,顾徽听在耳里总觉得他有些故意。
“俞珂是谁?”
他顿了顿,粉色的唇边轻轻扬起一丝笑意,如幽蓝的池水荡开了一圈涟漪,用一副很能魅惑人的表情和嗓音缓缓说道:“在下未过门的妻子。”
“哦?”顾徽拖长了尾音,又有些质疑地盯着他墨色的深幽双瞳,问道,“你不知道涤素是谁么?她那个死脾气其实很像我,不会不告诉你她叫做涤素的!”
师宇点头,却又敛眉道:“她说过。不过,据在下对俞家所知,她并无一个姑娘这样的朋友。即使她喜欢别人改唤她为涤素,又陡然间换了性情,她仍旧是俞家大小姐。请恕在下冒昧,姑娘从何而来?”
顾徽嘴一撅,道:“你拐这么大的弯儿,就只为了指出我来历不明?”
师宇淡淡一笑,身后却突然现出一道水蓝色的光晕,“在下愿闻其详。”
顾徽瞥他一眼,他身后的光芒虽有着极其淡雅漂亮的颜色,却实在有些危险的味道,说白了,是杀气——凌厉的杀气。她大咧咧地一笑,答道:“你明明知道。”
“哦?”仍旧是悠闲万分的声调,而那光晕却渐渐耀眼起来。
顾徽拥着快要滑落的丝绸,轻松地在他对面坐下,非常耐心地道:“实不相瞒,我呢,其实是一只狐狸精。你弟弟呢?他在不在?”
师宇一直带笑的脸却忽然眉头一敛,“他与姑娘何干?”
顾徽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脚踝,“你那么聪明,虽然看不见,可是你一定知道挂在我脚上的是土牙吧。”师宇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顾徽倒是无所谓地笑笑,又继续道:“你在怕么?怕我是第二个陶宛?”
他不说话,一双放在桌上的手却猛地攥紧。
顾徽道:“我没有要害人的意思,我和涤素一样,先前都是人类,而且都是穿过来身不由己地占了别人身体的好姑娘。我们也不愿意啊。可是,我总觉得你没必要那么在意这个事情,况且……俞珂也不见得真是你喜欢的姑娘罢。”
师宇忽然轻轻一笑,话音里多了一丝嘲讽,“你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
“也不是。”顾徽温和地答道,“我只是想,你若当真有喜欢的姑娘,怎么会把街头捡来的陌生女子带回这栋像是只住了你一个人的楼?你家那么有钱,自然不缺客房的,是不是?”
师宇依然在笑,目光却凝重了起来,片刻后在如初的如水笑意里,这个人却冷冷地说道:“师宸是我唯一的亲人。姑娘似乎也不算太笨,理应识的大体,是也不是?”
“哈哈!”顾徽大笑,“识什么大体?你当我存心勾引他么?其实我早有要勾引的……嗯……不是金眼,是一只狐狸精啦!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他不放的!”话音一落,师宇修长的眉敛得更寒。顾徽不理他,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个……我想请教一下,你是怎么发现我不对劲的?这根链子不是可以隐藏妖气的么?”
师宇抬眉,黑眸正好对上她的眼睛,淡淡道:“治伤之际,恰好触及你体内内丹。”
“哦——”顾徽表示明了,又道,“看样子,你不是很想杀我了?”
师宇忽然笑得很柔和,而且连带说话的口吻都变得如先前一般柔软,只是他说:“你不知道么?这是烬之间默许的约定。戴上土牙的,要么是很重要的人,要么是很重要的妖……”他看着顾徽,一下子笑得分外好看,悠然地解释道,“那种或许是恨之入骨,只允许他自己一手除之而后快的——妖。”
切!顾徽恶狠狠地连瞪了他无数眼,瞪到自己眼睛发酸,咬牙切齿地道:“算你狠!”说完,起身一手推开大门,一面嚷嚷道:“苏涤素!你给我滚出来!死女人!你上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恶劣男!”
门前居然真的站着一个青衣白袄的女子,一只手伸在半空中似乎正要叩门的样子,见了顾徽的脸一时之间竟然呆住!
顾徽一把拉过她,使劲拧了一下她的手臂,指着屋内那道温柔俊美的人影怒气不减地高声嚷道:“知道什么叫做‘温柔的假面’么?温柔是假的,面具下的那个才是真的!像这种没品又恶毒的男人,我们那儿缺的么?还要劳您大驾到这个鬼地方来找!?”
俞珂拂开顾徽拧着她的手,瞥了一眼屋内安静的人影,只道:“我们那儿没他这么毒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屋内的人影微微一动,接着脸上又似乎回到了以往带笑的样子。
“喂!”顾徽叉腰道,“原来你还有这种爱好!?”
俞珂一笑,道:“他问你我是谁了么?”
顾徽口直心快地回答:“问了。我都交代了!”
俞珂道:“你会害死我。”
“怎么会——”顾徽一拧头,又道,“我也跟沉蔼老实交代过!”
“沉蔼是谁?”这会轮到俞珂反问她。
顾徽不好意思地笑笑,“诶……我正在追的那个。”
想必是鉴于穿越的一般规矩,俞珂道:“你也是替补么?”
顾徽大怒,“死女人!你本事!哪壶不开你就提哪壶!”
俞珂微微一笑,“也没什么。喜欢就喜欢呗。不过,屋内的那个聪明人比较麻烦,他一直在猜我到底谁,你告诉了他也好,省得他费脑子。”
顾徽讪笑着戳了她一下,道:“你来真的么?这个恶劣男真的很坏很狡猾呵!你要小心!”
俞珂却道:“听说你变成了狐狸精,他不是也没把你怎样么?”
顾徽撅嘴道:“你怎么尽是帮他?”
俞珂笑道:“换你不也是这样?”
顾徽笑嘻嘻地勾着她的肩膀,头靠了过去,悄悄道:“涤素啊,你知道么?那个……以前可是有个桃树精追他哦!”
“嗯。我知道。”俞珂答道。她说这话时,屋内的男子面容带笑,微笑如水,怡然地看着两人。而俞珂也只是平静地微笑。
顾徽突然觉得感慨——那两个人之间虽然怪怪的,看起来感情也不是很顺畅,甚至有一点别扭的样子。不过在此时,见了他们脸上的神情,她就忍不住想,也许事实并没有她想象的糟糕,起码涤素比以前爱笑了,凉薄的她也多了一股安定柔软的气息——恋爱原本是两个人的事,将来他们也许会变得很好。想到这里,她就更加感慨起来——那么,她自己呢?
乾毓官邸里有一片很大的青莲池。不知为何,在这冬雪皑皑的天气里,偌大的池中仍旧是缓缓流动的清水。四面无风,带着洁净的幽兰颜色的池水却荡出一圈接一圈的涟漪,蔓延了整个莲池。淡淡的波光里,碧绿的叶子星星点点轻轻漂浮,更令人惊讶的是,田田莲叶之间,小小的花朵默默地舒展着纹理细致的花瓣——那些花儿拥有非常奇特的颜色,十分浅淡的新绿,透出一种沁人心髓的清丽清冷,散发着如初融雪水般微凉透明的清灵香气。
刹那,风起。
顾徽立在莲池的一角,感觉脸上有风徐徐拂过,素净的青莲池顿时泛起愈发旖旎的波澜,惹得她的心也跟着不平静起来。
沉蔼此时会在哪儿呢?在做什么呢?他会担心她么——不是担心玉珠的身体,而只是担心她么?他为什么不来找她?他会不知道她在这里么?他怕师宇么?不是的话,他又为什么不来带她走呢?她其实——很想和他一起的,无论会怎样,无论结局是好或坏,她都很想和他在一起!
回想起初相见的那些天,她清楚地记得那个背影。当时,皑皑的白雪青石的山崖,沉蔼伫立的背影和略微削瘦的背脊,这一切成为了她记忆中最刻骨铭心的一幅画卷。
从那一刻起,沉蔼对她来说,成为了一种信仰,一种在她所生存的世界里已经很难见到的为爱执着近乎孤勇的信仰,也就在那一刻,她开始反复地问:为什么这样好的人,就是得不到幸福呢?
其实,她并不是存心想做救世主,却偏偏在那个背影里无法自拔,那些最初的信仰很快变成了心痛变成了怜惜变成了迷恋!她想他幸福,渐渐地发现自己希望这种幸福是她给他的——这样的念头的确有些荒唐,她却着魔一般乐此不疲甘之若饴。
“是你?”
顾徽正在走神,猛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由身形一僵,慢慢转过身去,嘿嘿地干笑三声,重复道:“是……你?”
眼前的男子一身素黑的对襟长衫,衣袂飘然。金色的瞳耀眼无比,此时专注地盯着她,有微微诧异的神情。
“你好啊!”顾徽很快微笑着和他打了招呼,“你脸色不是很好啊。”
“嗯。”他只含糊地应了一声,并不走近,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青莲池畔,他长身伫立,墨色短发在风中微微颤动。
顾徽自己上前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他无视她故意找话说的热情,冷冷问道:“你……受了伤?”
“啊,”顾徽感叹一声,笑道,“没什么,你哥哥很厉害的!你看,都好了!”
他仍旧板着脸,声调也有些僵硬了起来,“为了……他?”
顾徽只是笑,“不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干嘛那么生气?”
金眼微微抿了唇,那颜色就更加淡白,他静静地看着她,说不出是悲是喜,许久不曾开口。顾徽原本想说话,却听见他忽然叹了口气,然后自己又隐隐笑了起来,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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