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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狐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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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徽认为她说得不假,而且要命的是,最后两点居然真的让她有一点心动,不过她还是迟疑着问了一句:“你是说沉蔼没有内丹会死掉?”
绿衣分外认真地答道:“对。他失去内丹之后,本来应该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因为有绿珠给他维系法力,才能勉强去做一些事情。后来,大概是觉得法力不够用,他选择了修练四犯令。”
“绿珠?四犯令?”
“绿珠是我的果实,玉珠和我一起给它起的名字。四犯令是一种邪术,修练者并不需要具备强大的法力,他会由借噬取别的精怪的法力来强大自身,代价是自己的气血。使用次数越多,自身耗竭越快,并且,随着噬取法力的增多,这股掺杂的力量会变得越来越不好控制……”
“行了!”顾徽呵住了绿衣后面的话,“你知道沉蔼在哪里么?”
绿衣道:“他掩盖了自己的灵气,并不容易被发现。不过,因为方才杀了雄赫,他的灵气里应该暂时会掺杂雄赫的气,找到雄赫你就可以找到他。”
“谢谢。”顾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会找到他。不过……”她在转身离开前,却非常认真地对绿衣说道,“绿衣,难道你不觉得,你对沉蔼的意义也许更甚于我对他的意义……”
“不!”绿衣使劲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顾徽粲然一笑,道:“不管怎么说,他不曾丢下过你,对不对?”
绿衣顿时哑然。
顾徽道:“你以为沉蔼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去练习那个什么令么!?我倒不这样想,他不是为我,他只是觉得生无可恋,只是为了追随玉珠才一心赴死而已!”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慢走,不送!”说完转身大步走进乾毓大门,留错愕的绿衣独自在门前,侍卫们亦拿微微惊讶的眼神瞧着她。
心里在闷闷作痛。
为什么不告诉她!?不告诉她,他即使最终要的不是她,却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那一日,她那样认真地问他是否动了寻死的念头,他微笑答得那样认真,却还是在骗她!?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当真是生无可恋么!?他难道以为,这么大的世界,就真的没有一处容身之所,将至未至的未来就这样不值得期待!?
为什么爱一个人,爱得很深,就一定要用死,才能证明才能了结!?
沉蔼当真一直没有出现。
顾徽在等了他三天之后,开始约会金眼,然后只有一个主题——缠着金眼教她法术,一个狐狸精该会的法术。金眼则抱臂,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他身后是同一片兰青色的莲池,花儿悠悠绽放。他的话音里却有一丝讥诮,“怎么突然想学法术?”
顾徽仰望着他明朗的眸,直接道:“我要把沉蔼揪出来,没有法术我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金眼的眼顿时变得狭长,但仍旧悠然答道:“你不该问我。我是烬,并不研习妖怪的法术。”
顾徽切了一声,撅嘴道:“你当我很好骗么?虽然身份不一样,法术这种东西会差很远么?你只要告诉我烬的法术,我自己琢磨!”
金眼终于板起脸来,“顾徽,你当这是儿戏么?”
“没有!”顾徽扬声道,“我是认真的!”
金眼恶狠狠地答道:“你这是找死么!?”
“你别侮辱我哦!”顾徽气势汹汹地指着他俊俏的鼻子,“什么死不死的!?我活得挺高兴!”
金眼见了她这副模样无奈地笑了一下,道:“对,我忘记了,你原来很怕死的。”
“嗯。”顾徽点头表示认可,又道,“教不教?”
金眼叹息道:“学习法术要循序渐进,你不能胡来。”不待顾徽作答,他继续道:“若教我发现你有一丝乱来,我就废了你的法术。”
顾徽道:“好。你放心,我向来胆小得很,又怕死得很。”
金眼微微一笑,“还好有自知之明。”
顾徽道:“现在开始?”
金眼眉心一敛,“这么着急?”然后在顾徽难得凌厉的目光中,他想了想,道,“那么,先从打开天轮开始罢。”
“天轮?”顾徽脸顿时夸张地皱起,听起来怎么像是邪教一样的东东?
金眼倒是很认真地解释道:“对。法术讲究七轮,天轮是能量最高之轮,打开时会有一种光芒,宛若一千朵莲花盛开的光芒。”
顾徽听得眼睛发直,“什么叫一千朵莲花盛开的光芒?”
金眼瞧着她,好笑地继续道:“能量很高,很耀眼的意思。你不觉得假使这青莲池中一千朵莲花同时盛开,会是一幅很美很壮观的景象么?”
顾徽真的侧头去看莲池,然后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终于回过头来,对着金眼严肃地答道:“我承认你家很有钱,这池子也不算小,不过,你真的以为它开得出这么多莲花?它肥料太少,长叶子都远远不够,你看那花儿都小朵儿小朵儿的!”
金眼哑然,“你……你故意的么?”
哈哈。顾徽忽然大笑,“怪你自己打的比方太夸张!”
金眼笑道:“对你来说,或许很困难。不过,对真正得道的精怪来说,并非难事。”
“你是说沉蔼么?”顾徽低头瞧了瞧自己,“他以前骗我,说我还不会使用自己的内丹,原来根本就不是我的,他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会用?”然后翻着衣衫,像是要找出会发光的一处来。
“你知道了?”金眼话音里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
“嗯。才知道。”
金眼果然很聪明,直接就问她:“那个女子说的?”
顾徽点头,“她叫绿衣,说是玉珠和沉蔼的朋友。”
金眼却根本不问别的,只立即道:“她或许是玉珠和沉蔼的朋友,却不是你的朋友,所以,她说的话,你不可全信,更加不能照做!”
顾徽看着他紧张自己的样子,心里欢喜得很,笑答:“嗯。我知道。”见金眼仍不放心的样子,她又故意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待我很好。”
话音方落,金眼的脸陡然不自在起来,然后他板起脸,冷冷地答道:“你不知道。”
“哦?”顾徽好奇地凑上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金眼俯视着她,一字一字缓缓说道:“你不知道,因为你不是我。”
他说得那么认真,顾徽无法再玩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沮丧地叹道:“我是不全知道。不过,你让我明白,我对你来说是不同的。”
金眼嘴角有一丝苦涩的笑意,“你知道的,仅仅是不同而已么?”
顾徽道:“不同不是挺好?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结局有谁能说得清楚?我们其实很像,也许很适合,你不觉得么?”
金眼道:“笨女人,谁和你很像?”
顾徽东张西望道:“唉呀,天快黑了!不赶快练习的话,又该蹉跎啦!”
第22章 不管清寒与攀摘(三)
金眼好笑地瞧着她的样子,伸手指着她的眉心上方,修长的指尖刹那亮起一团淡金色的光芒。顾徽觉得额头有一股暖洋洋的热气,好奇地盯着他的手指上飘浮的漂亮光华,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该不会是要灭了我罢?”
金眼丢她一记白眼,“认真点,不要故意发傻,你真以为我会灭了你么?”
顾徽笑嘻嘻地回答:“你不会!我知道。”
金眼唇角的线条顿时柔和起来,指尖的光芒越来越亮,渐渐凝聚成一颗小小的金色光球,然后他手指一点,便将它送入她眉间。那一瞬间,有一道刺目的白光迸出,照亮金眼整个身形,也照亮了兰青色的莲池,顾徽甚至觉得连天空似乎都被照了个雪亮,四周一下子变成了雪域一般洁白洁净的颜色。那道光芒持续了很久很久,才慢慢淡去。
顾徽忽然发现自己整个人瞬间舒畅了起来。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吹了一记略显轻佻的口哨,愉快地说道:“哦——原来真的会有一千朵莲花盛开的光芒呢!”
光芒淡去,金眼虽站着,却突然伸出手去扶住了身边的巨石。他垂着头,顾徽看不见他的脸,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她上前摇了摇他,问道:“你怎么了?”然后,他竟然真的差点跌下去!
顾徽伸出的手仍在半空中,忘记了收回来,然后迅速上前扶了他一把,道:“沉蔼的光,会伤到你么?”她记得他的旧伤一直没好,这次回乾毓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金眼缓缓抬头勉强笑了笑,却不开口。
顾徽扶他在巨石凸起的一角上坐下,凑近他的脸道:“你到底要不要紧?要不要吸我的法力?啊,不对,那也是沉蔼的。难怪你不要!”
金眼看上去十分疲倦,却虚弱地笑了,终于开口道:“不用。我歇一下就好。”
他回答的声音很低,顾徽紧挨着他坐下,一手仍然扶在他身侧,不放心地侧头看着他的侧脸——金眼一向是很强很嚣张的男子,那时在古雅坡初见,他虽不省人事,那张脸上依旧是满不在乎的傲慢表情,而眼前这个仿佛随时会倒下去的样子,她倒是第一次见到。说不心痛,是假的。
正在顾徽走神时,却听见他低沉的笑声。顾徽不解地对上他的眼。他的眼本是华丽漂亮的金色,现在又倒映着青色的莲池和一池淡淡的莲花,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似乎疏淡又似乎浓烈,拽着她的神智渐渐散了。
此时此刻,金眼的嗓音愈发低沉,含着愉快的笑意轻轻问她:“我这个样子,好看么?”
顾徽直点头,同时相当敬业地不忘扶住他,然后自己往上蹭了蹭,道:“你早说会这个样子,我就自己慢慢学了,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慢一点而已。”
金眼却笑道:“是么?我怎么觉得,不替你打开天轮,以你的资历岂止是慢一点而已?”
顾徽也不反驳他,她瞧着他额头细细的汗珠,伸出衣袖去擦了擦,一面答道:“我不回敬你,不等于我怕你哦!那是因为我心胸宽广,并且讲道理!”
金眼望着她的衣袖,脸上有非常轻微的沉溺的神情,答道:“哦。多谢。”
顾徽笑了起来,“不过,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有什么事先告诉我,好不好?”金眼静静地望着她,然后非常听话地缓缓点了点头。顾徽忽然想不好了——为什么她喜欢的不是金眼!?
琅儇国整位于北方,终年气候偏寒,最北面被祁连山割断,形成天然屏障,因此进入琅儇唯一的通路是位于西南一带的海岸线,申县便理所当然成为了琅儇国江山社稷的第一道防线,经济与军事必争之重地。
乾毓官邸已有百年历史,师氏乃琅儇名门,历来以忠烈著称。已薨的惠帝,曾特别下旨将当年寿宁侯的楼阁,也是现今安宁侯的楼阁,更名为九皋楼,取《诗经》“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之意。贤臣如鹤,清心孤洁。显贵繁华如何?世事如锦又如何?偏偏心无旁骜只为天下安定。如鹤一般,清越高歌一路行来,不惧严寒,直上九霄天外!
这些是顾徽断断续续有若干人口中打听来的,尤其另她满意的是,师氏家训甚严,其中有一点令她十分赞赏。那就是,在师氏近百年来的婚嫁习俗中,一直坚持一夫一妻。上一代的寿宁侯就只有一位正室,虽然红颜薄命,金眼的爹爹却十几年来孑然一身,未再起丝毫续弦之意。
“你爹爹是怎样的人?”有一日,顾徽跟着金眼学净衣咒时,无意中问道。
金眼愣了一下,认真想了想,“恐怕是这世上唯一令我敬佩之人。”
“有多好?”顾徽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白色光华,明显地转移了注意力。
金眼打掉她手中有些溃散的白光,敛眉道:“你在施咒,不可分心。”
顾徽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笑道:“有多好?比你还要好呢?”
金眼瞧着她有些故意谄媚的笑颜,眉目还是不由舒展而开,缓缓道:“你这是在抬举我么?说罢,又有什么事情?”
顾徽立即答道:“哪有什么事情!?不要每次称赞你一下,你都觉得我是别有用心吧,我哪有那么多算计!?”
金眼微微一笑,“怎么忽然问起我爹爹?”
顾徽道:“涤素说,你家世代一夫一妻的,她很喜欢,我也很喜欢!”
金眼的脸上起了一丝迷惑,“你就只是为了这个?”
“当然!”顾徽道,“男人很容易花心的!”
金眼笑了,“你怎知我爹就一定专情?”
顾徽道:“你爹爹只有一个妻子,后来不是一个人过了十几年?”
金眼道:“你怎知就一定是心无旁骜?”
顾徽撅起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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