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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来自未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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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该坦坦然的穿着这身对于这时的人们来说绝对的奇装异服入城,还是说应该设法绕城一圈好找个合适的无人处爬进城去看看究竟?

糟糕得是,姚梵只顾着想却没有觉察周围的环境,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两个穿着潦草胸前写有‘勇’字的清兵正在向他悄悄摸过来。

随着一根小臂粗细的枣木棍结实的抡在姚梵的头上,他立刻像个空麻袋般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脑海里刚刚兴起的那番时空倒爷的挣钱大计顿时灰飞烟灭,耳边最后听到的一个词是“……逮到了……”

好不容易等他醒将过来,睁开眼恢复意识的姚梵第一时间叫苦道:“啊呀呀、头好疼!这是谁干的!谁居然泼了我一头一脸的水……”

“堂下何人?为何在城外偷偷摸摸,窥看我胶州港。”一声问话打断了姚梵的自语。

姚梵听见这番不论不类的问话,缩了缩脑袋,抬头睁眼,带着一头冷水环顾了四周,伴着一身冷汗清醒过来。

姚梵看见,这是一间半开放的大厅,坐北朝南青石铺地,大厅中央两旁各有四根撑屋顶的木柱高高竖立,木柱有一抱粗细撑起中堂的屋顶。至于这柱子,居然简陋到连红漆都没刷,就这么杵在地上的圆形石槽里,也不知会不会因此很快朽烂掉。

这中堂屋顶构造古朴,两侧又高出旁边的堂屋屋顶,将天光从那两侧高低错开的空隙中透下来,两侧地上有排水的石道沟渠,眼下正干巴巴的。

大厅两侧的墙上挂着些半红半黑的棍子,还有些铁链、头枷等等报不出名字的玩意,看上去黑乎乎、阴森森、冷冰冰。大堂中央挂着块匾,上面却不是写着影视剧里常见的“明镜高悬”,姚梵认得上面四个大字是‘两袖清风’,他莫名的下意识反应,觉得这标语放在清朝不太不靠谱。

“糟了,我被清兵抓了俘虏!”姚梵反应过来。

“这地方简陋得厉害,哪里像电视里的那些装饰华丽的清朝衙门大堂,莫非是清朝的乡村派出所?……我现在该怎么办?跳起来逃跑?当堂血祭穿越回去?”

旁人看着像是一刹那的功夫,可姚梵的脑海里实在已经转过了十几个逃生念头。他定了定神,终于在瞬间打定了主意。

“反正都已经过来了,就算是要杀我的头,起码也得要送我去专用的刑场吧?有路上耽误那些时间,怎么说都够穿越回去了。”

想到这,姚梵忍住头上被打处传来的阵阵疼痛和满肚子想要喷出口的脏话,整理了一下语言,对着堂上那位脑后留着根黑油油的大辫子,下巴上留着山羊胡的官员不亢不卑地道:“我……在下名叫姚梵,是从西洋欧洲而来。在下请问大人,为何我一个堂堂欧洲归国华侨,满怀拳拳报国之心,回城路上却会被打闷棍,还绑来衙门问罪?”

边说边想的摸索着说完这番鬼话,姚梵自己都感觉那遣词造句很生涩,觉着自己的大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于是说完后,姚梵就摇摇摆摆的、努力站了起来,虽然心里还惧怕着,担心突然被旁边衙役突然抡棍子打断腿,可他还是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儿来。

这是一个现代人应有的样子,他是自己的主人,是一个来自未来的自由公民。

只是他的手绑在背后抽不出来,可那负手而立的样子就像在宣告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堂上那位老爷显然是没见过这般上了堂还要耍横的,他很想嘲笑姚梵一番,然后扔下一根判签把姚梵屁股打烂。可他想了一想,还是没有这样做。

他细细打量着姚梵,思忖到“那白净的面皮不是农人可以有的,这模样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士绅阶级。浑身上下的西装、皮鞋、衬衫、西裤、打扮考究做工精致,显然是堆了不少银子在这套行头上。这个时代能有这么一副罕见洋鬼子打扮的人,起码也是个二鬼子……唔,还是个体面人家出来的二鬼子。”

他最终下了定论:“那是一定得!他一定是个二鬼子!这么说他倒未必说谎了。”

这位老爷做了这般判断后,心里很自然的开始没底了——这大清国,逢洋无小事。

于是老爷的语气明显和蔼起来:“堂下的小子……那么说,你是西洋归来的华侨?那又如何不在上海南京,会来在我青岛口城外?据兵勇说你奇装异服窥探城中,定怀有不轨之心,你有何辩解?”

姚梵看看两边的兵勇,只见那一个个脸长的犹如烤焦的红薯皮——黑黄丑陋,他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这些黑黄的小矮子们有的叉着腰、有的把手按在腰间刀柄上、似乎随时可以拔刀出鞘。

感觉自己进了野蛮人巢穴,姚梵心里的惧怕越来越浓,他赶紧从记忆里扒拉出大学里业余看的那点历史资料,寻思着1875年的青岛还没割给德国人,现在青岛还仅仅是个叫做青岛口的小小渔村。因为港口运输的逐渐兴旺,于是清政府在此渔村设立了海关分关并派有千余名驻兵,称为胶州港。

姚梵思索:“我都记得青岛这时有海关分关、分卡、代办处多达九个,另外此地还设有各洋行的办事处,平日里货物运输频繁,人员往来众多,我胡说一通未必就会说错,只是须要把细节说的有十二分的细致便是。我记得曾经有位名人说过,说谎这门学问即使大方向离谱荒谬也无不可,但是细节一定要真实得令人发指才好。”

想明白此节道理的姚梵清了清嗓子、小心的开始撒起谎来:“回禀大人,我是跟着商船回国的,这次从上海过来,是要来山东寻祖。

大人啊,我华夏游子久居海外,多年未见故土,实在思乡心切啊!所以在下才跑去城外望景。在下站在那城外海边山崖眺望胶州湾,心中情感汹涌,只觉人生二十余载恍如一梦,实在好生感慨!”

姚梵判断,这番谎言对那些形容丑陋的兵勇未必有用,可是对于堂上那位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官老爷确是够了。

果然,那官员困惑的追问道:“寻祖?”

“是,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我祖上是山东泰安人,全族都在顺治初年随着下南洋的商船,从这青岛口出海,沿着南洋、印度、阿拉伯、非洲、一路漂泊到了欧洲定居生活。

我姚家在欧洲修铁路,办工厂,造洋车,卖洋货,活的甚是滋润。可是眼见这洋人罔顾礼义廉耻,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我大清不熟悉他们那些个蝇营狗苟的内情,万里行船来我天朝侵略,敲诈我大清百姓和朝廷。家族里见了此情此景,真是义愤填膺!

家中诸位长辈命我回国来,这一来是寻祖,二来是要看看,有没有机会办些实业,好富国强民。至不济,也作些个贸易,好起到沟通中外的桥梁纽带作用,给我大清便宜地购来洋人的好机器。”

姚梵这番胡言乱语地瞎编,感情倒也丰富,至少把自己感动了,堂上众人站在一边听着,也相信了他这番鬼话三五分。

入戏的姚梵近前一步勾引上官道:“大人,若您家中有人为商,或是有需求什么商品,找我就是了。”

他又近前一步,灿烂的笑道:“不拘什么西洋货色,只要洋人有的,我都能搞来!还能便宜的给您运来本地!落地价少说也比洋鬼子的货便宜两成!”

姚梵这番诱之以利且略带忧国忧民的套话一出口,效果非常之好。

不知姚梵这话里究竟哪一句打动了这位官员,一听说姚梵是个有钱的洋行商人,祖祖辈辈旅居国外,这番是要回来认祖归宗,那官员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自豪之情,来了劲头。

他怔怔得注视姚梵片刻,低头思索一番,就下令兵勇上前与他速速松绑。

“姚梵,你来堂后说话。”

姚梵闻言大喜,看着那大人从堂上转身走向后堂,青绸官袍在脚后一甩一甩犹如裙摆,心中惊讶,心说这官儿的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其中莫不是有诈?

可他转念一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咸菜老母鸡,他肯给我松绑总是好事,去后堂说话总比在这堂上受审来的好。

第3章州判

【3】州判

来到后堂,姚梵见这客厅般的方屋倒是挺宽敞,屋里放着几张木椅,整体感觉有些阴暗简陋。

之前心中还有些害怕提防的姚梵见这官员坐下后居然对他伸手示意落座,欣喜之余大着胆子在这官员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看茶。”州判大人居然命令下人给姚梵泡茶,这态度挺温和的,姚梵不再如开始般紧张了。

姚梵是个有眼色的人,最起码也是看过电视里铺天盖地的清宫剧的现代人,此刻他连忙掏口袋,想要找点小玩意来贿赂一番,这年头的见面礼是必须要有的。

姚梵摸到手机,感觉不太合适,便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签字钢笔,献宝一般双手奉上,一脸的电视里常见的贪官脸谱,谄媚道:“承蒙父母官大人热情招待,我这次出门没带什么礼品,这支钢笔是我贴身珍藏,从西洋带回来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大人收下,下次!下次我必将这份见面礼再厚厚补上。”

这州判当是惯熟于这套把戏的,闻言笑眯眯的,毫不忌讳。他伸手接过钢笔,可钢笔一入手那份沉沉的质感,就让他觉得不寻常,定睛细看下,只见那笔盖上刻着英雄二字,字小如米粒,偏偏却刻得一清二楚,这样精湛的工艺就足以证明其价值了。

那笔杆两端还镀上了金色,中间是印着木纹的塑料。看在州判大人的眼里,那一定是镀金和某种贵重的罕见木材,否则手感怎会如此之好。

姚梵一看这州判的眼神,就知道他满意了,但又怕他小看这份礼物,连忙吹嘘:“这钢笔上的小字,是请那欧洲最好的钟表师傅精心镂刻上去的,乃是‘英雄’二字。我想这两字最为适合州判大人造福一方的父母官身份,今日宝剑赠英雄,这支西洋钢笔也算找到了最好的主人。”

姚梵这番扯淡,说得自己脸上微微发烫,但居然说得这位州判大人脸上乐开了花,笑着对姚梵道:“你这人倒会说话,这礼物虽不贵,却难得你这份心意,我便收下了罢。”

姚梵见这州判高兴,像是好讲话的人,便索性指导他使用起钢笔来。

在姚梵的指导下,州判打开钢笔盖子,先在手心上简单得画了纵横几道,见一笔笔的墨迹细细匀匀的,确实是西洋钢笔,而且还是做工极好的,心中更加喜悦。

这笔套上笔帽之后气派非凡,加之那英雄二字清晰地刻在金属笔帽的镀金笔夹上,如同带着魔力一般,让州判的心情既陶陶然又飘飘然,心中高兴起来后,便觉得姚梵亲近了些。

姚梵本着王婆卖瓜的精神:“大人您也知道,那寻常的西洋注水笔使用麻烦,总要压一下才能写一行两行的文字,我这笔却是西洋宫廷御用的,不用按压便能自流墨水。”

姚梵这话没错,真正意义上简便好用的现代钢笔其实是要到1910年后才出现的,在此之前的钢笔确实都是边写边按的麻烦货色,要不是因为可以携带在身上,还不如鹅毛笔方便呢。

这州判点头不语,心里想那寻常钢笔在洋货商人手里起码也值个五两银子,自己虽然见过有洋商带来但从未亲自用过,听说那东西很不好使。

而姚梵赠与自己的这杆金光闪闪的钢笔他以前还从未见过,确实是个新鲜物事,大概确如他所说,是西洋宫廷的御用物事,那样得话怕是要值个百八十两银子,即使自己平日不用钢笔写字,也值得拿出去给同济显摆一下,享受一把别人羡慕的眼光。

这青岛口的州判面色愉悦起来,对姚梵温言道:“你不必客气,我也谈不上多大的父母官,只是这胶州州判罢了。青岛口此地属胶州,暂归即墨县管辖”

二人一番交流之后,姚梵从这官员口中知道此时的青岛口还只是山东即墨县治下的一个小渔村,因为水路便捷使得港口日趋繁荣,清廷便设了青岛口海关,这官员便是这青岛口最大的官,称胶州州判,实际上却和那即墨县西边的胶西县无关系,只是单辖胶州,从七品衔,官衙设在青岛。

“鄙信孙,字茂文。不消说,看兄弟你的长相,就知道年纪尚轻,我比你痴长几岁,姚兄弟今后便叫我孙大哥就是。”

孙州判的态度转变的如此迅速令姚梵有点受宠若惊。于是口中连忙道:“孙大哥抬爱,折煞姚梵也。”

孙茂文对商人倒是没有什么歧视,这年头商人虽是肥羊但也分三六九等,像姚梵这般体面的二鬼子算是最高一等的商人,和那红顶官商一样,都是属于有大靠山的。只是红顶商人背靠朝廷大员,二鬼子商人背靠洋人,其他并无不同,都是不好惹的。寻常官员不是惹不起这些商人,而是惹不起他们背后的靠山,怕招来大麻烦。

孙茂文见姚梵灵活,说话倒也文绉绉的,像是读过书,便愈发的喜欢,微笑点头道:“之前我青岛口治下团勇行事多有莽撞,还请姚老弟别介意,那些蠢物素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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