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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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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美人儿好似遇到了什么麻烦?”一个声音如烟一般缓缓飘来,曼妙的尾音,温柔地令女子沉醉。
众红颜回眸,终于识得何为一笑,百媚生。一袭绯衣如火,映着枯叶橙黄,像是把天地的一点点颜色吸尽,才成全了这娇艳欲滴的模样,而且,这般绝色的姿容,却分明是一位男子。
一向伶牙俐齿的苏虹呐呐不能言语,其他人更是目光迷离。
雪沫闭上眼,嘴角微扬,不是欢喜,也不是苦涩,只是,有些倦了。
男子巧然一笑,清气含芳。
“既是如此,不若让君兮为各位解忧。”
“玉公子,快去救人!舒雪沫被捉了!”舒夕颜一路轻功踏花奔至缘客居。
此时,玉无瑕正与叶倾云执棋对弈,手上一枚白子将落,闻声一顿,微笑回眸。
“舒小姐来得正好,我与倾云下棋,赵姑娘甚感无聊,你带她去逛逛,可好?”
舒夕颜一愣,旋即怒从心来。她本该开心的,他如此闲适从容,说明他并不在乎那个女人,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如此生气,如此不平,以至于忘了仪态,冲上去拂散棋局,尖声斥道:“玉无瑕,出事的是你的妻子,妻子!你知道她现在有多危险,你怎么可以如此无动于衷?!你就算不爱她,她……”
“她是我的命。”玉无瑕缓缓地说,清澈见底的眸中是孩子般的执拗。所以,她没了,我的命也就没了,既是什么都没了,又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她可有说什么?”
舒夕颜尚未从前一句话的震撼中回神,乍听他又问,下意识回答:“你走。我一定会回来。……”
“还是要等啊。”玉无瑕低眉浅笑,头疼的样子。一片枫叶飞落在他的肩,映着那玉一般的容颜,竟有些淡淡的苍白的忧伤晕染开来。
今日的玉无瑕不是她思慕中的天人模样,好似仙人谪落凡尘,有了人的感情,不再高高在上,但更真实生动。舒夕颜不自觉中红了眼眶,却是被感动。
“舒小姐,有些事,我想,今日必须与你说明?”
玉无瑕走到舒夕颜面前,身上的木叶香清晰可闻,果然是遥想中的温暖柔和。
这是第一次,他离她那么近,舒夕颜想,这样的人,真是干净美好的叫人觉得,爱都是一种亵渎。
“当日借伞,因为你姓舒……多番容忍,因为你姓舒……诚心解释,因为你姓舒……不是舒夕颜的舒,不是满卷云舒的舒,是,舒雪沫的舒。”玉无瑕顿了顿,似是等待舒夕颜缓过气来,“今日之事,多谢。还有……对不起。”
看着舒夕颜狼狈逃走的背影,叶倾云摇头晃脑,一脸惋惜。
“唉,牛嚼牡丹,不解风情啊。假圣人啊假圣人,不该圣人时怎的又圣人起来了。”
“滚你个花花公子!”赵烟兮抢过折扇一下敲在他头上,“我倒觉得,当断则断,才是最温柔的方式。天下第一君果然是天下第一君。叶倾云,你好生……”
“呀,瞧这云,这日……”望天半途被折扇当头拍断,叶倾云捂着削挺的鼻苦叫。
赵烟兮则不再理会他,径直取出算盘。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加五珠。”
“贼心不死!”叶倾云啐,“假圣人,再温柔一次!妄想啊妄想,当断则断!”
玉无瑕但笑不语,手指松开,白色的粉末纷纷而下。他抬手,紧紧握住腰间的玉笛,嘴角的笑意,依旧从容闲适。
旧地重游,恍如隔世。
“紫极宫”三个大字依旧张扬凌厉,锋芒毕露。
只是,一眼望去,红焰冲天,紫影不见。如今的紫极宫,若是被紫姬瑶看到,怕是会让更多人吐血吧。偌大个紫极宫,只种了一种植物——海棠。只有一个颜色——红。
秋风萧瑟,满目的海棠却开得如火如荼,好似要把生命燃尽,让天地认可他们的存在。日光铺陈其上,恍惚间看到了冉冉红烟,像是他们的魂,风中摇曳,绝望而放纵。
哦,也许不会。
雪沫抬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自下而上看去,他的脸,依旧精致到无法挑剔。白皙削挺的下颚,许是累了,两颊微微有些红,称着仿醉的桃花眼,更是魅惑苍生。
“舒姑娘好气魄。”突然,萧君兮视线下移,与雪沫对了个正着。
“萧公子的出场依旧惊艳。”雪沫从容应道。
“若是让姑娘印象深刻,君兮万死不辞。”
一问一答,俨然当初模样,杨花烂漫,笑容飞扬,一切与立场无关。
萧君兮抱着雪沫缓缓而走,两旁皆有女子屈身行礼,笑意温柔,不见丝毫憎恶。雪沫不禁有些佩服他,若说一个人能风流得令所有女子毫无嫌隙,倒也委实传奇。
说话间,萧君兮已抱着她进了一间屋子,轻轻将她放置在一张雕花大床,火红色的帷幔,血一般的艳丽妖冶。
雪沫认得这个地方,她的鲜血曾经染红过这雪一般的地板。有一人端坐其上,一袭月色宫装,清冷如莲,美丽的容颜被仇恨扭曲,像一个地府的怨灵,瞪着一双空洞森寒的眼居高而下地望着她。
寒意上袭,雪沫禁不住咳嗽起来,萧君兮立即为她盖上锦被,又转身匆匆出门,片刻后回来,手上多了一个袖炉。身后跟着几个美丽的女子,将火炉狐裘安置妥当后施礼告退。
室内一下子温暖起来,不,是炎热起来。对于不懂武功的正常人来说,实在过于残酷,未过多时,萧君兮已是一身的汗,他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好似享受一般执了一壶酒,自斟自饮。
“有美一人,有酒一壶,不亦快哉。”
“萧公子好兴致,可惜雪沫眼下不得动弹,不能敬你一杯,以谢救命之恩。”
“是君兮无能,无法为姑娘解穴,累姑娘受累的,”话虽如此,萧君兮的脸上却并无半分歉意,“好在几个时辰之后,穴道便会自行解开,”眨眨眼,“我与姑娘缘分不浅,不若趁这个时间,叙叙旧可好?”
“难得又见到公子,雪沫也有许多话要与公子讲。”
“你我当真是心有灵犀,”萧君兮笑着搬了凳坐至雪沫面前,就那么直直地望着她的脸,“可是这旧要从何叙起呢?姑娘有何建议?”
话至嘴边,忽的没了说出口的勇气,雪沫低眉:“还是公子先说吧?”
“许久不见,姑娘依旧聪慧解语,”萧君兮勾唇一笑,突然垂下头,鼻尖几乎与雪沫相触,“真叫人心动呢。”
雪沫面色一僵,锦被狐裘下的冰凉麻木的身体一下子烧起来,从脖颈直冲脑门,那一刻,她觉到了紧张与失措。她以为她可以掌控一切,今日却是错了又错,甚至于忘了,她的对手是一个男人,一个对她表现出爱慕的男人,无论真假,她相信,此时,他绝非玩笑。
萧君兮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不进、不退半分,带着玩味的看戏的表情欣赏她的窘迫。
雪沫把心一横,抬起眼,却见他的唇迅速欺下。
电光火石间,她咬牙:“亲手杀死深爱你的女子滋味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诶,君兮啊~~
好端端的中秋佳节,什么鬼天气~~
那啥,还是要说一句,中秋快乐,欧也。
心悦君兮君不知
萧君兮脊背一颤,直起身咯咯地笑了。整个人垮散如被/操纵的皮影娃娃,颓唐的,苦涩的,望着雪沫的眼神凌厉却悲伤。
雪沫觉得自己真凉薄。
“舒姑娘果然心思玲珑,叫人好生受挫呢。”
“我所有的,都是属于白玉呆瓜的,哪怕,只是一个吻,”微叹,“我能留给他的本就不多……”
“我真妒忌玉无瑕,为什么好的都是他的,”萧君兮还是笑,眉目艳丽,唇色如带血的玫瑰,“却让人连恨都觉得自己卑劣。”
“那是因为你太善良,”雪沫道,“因为心有不忍,故而悲伤。”
“姑娘是在嘲笑我么?”萧君兮抬起手,修长的指微微地颤,“你不是已经知道,这双手,沾了多少的血。”
“即便是如此,”雪沫闭眼,一字一顿,“我依然相信,你心良善。”
“呵……呵……哈……舒雪沫,不得不说,你骗人的工夫实在了得!”萧君兮突然咬牙切齿,被一掀,手迅捷探向雪沫的腰间,雪沫一惊,却觉身子一松,竟是被拔了封穴的银针。
“银针封穴啊,舒姑娘,为了取得我的信任,你当真对自己下得了手!若我方才不停止侵犯,你是不是便会强行冲破穴道……这算不算为我而死……君兮,君兮不胜荣幸!”明明是愤怒,那双眼,却分明伤痛更多一些。
雪沫揉了揉僵硬的膝盖,起身离床。孤男寡女,而且是与对她“意图不轨”的男人,坐在床上聊天,实在太诡异。
“不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而是想对得起你的信任。”雪沫神色坦然道。的确,在一开始,她便没有被点穴,以她体内加起来有一甲子的功力来说,移穴并非难事,只是,在萧君兮出现的那一刹那,她选择了将银针封入穴内。为什么呢?舒雪沫不做欺骗朋友的事。
这句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
日渐西沉,晚霞像女子两颊的腮红,一点点晕染开来,静谧而温柔。
门外有人轻扣:“公子,晚上已备好,是送到您房内,还是去花间亭?”
“花间亭吧,辛苦姐姐们了,”萧君兮微笑看向雪沫,温和的模样仿佛方才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舒姑娘请随我一起去用饭吧,”举步推开房门,风儿携着夕阳最后的暖意扑面而来,他仰起头,神色安详,“饭后,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雪沫始终沉默吃饭。她一向信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原则,刀山火海,她自可以面不改色走过,可是此时此刻,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分外艰难,既想它早些过去,又害怕着那一刻的到来。她知道,一旦开口,每一句都将在他们之间划下界限,直至楚汉分明。
要把一个朋友变成敌人,谈何容易。
相对于雪沫的挣扎,萧君兮却显得十分轻松,月下的笑容,璀璨生辉。
“舒姑娘你体虚畏寒,又受不得刺激,这些个菜肴口味清淡,补气养血,要多吃些。”
“谢谢。”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外貌还是这份入微的体贴,萧君兮,是所有女子逃脱不了的一个劫。
待到碗筷撤尽,侍女端上一盘水晶葡萄施礼告退。凉风习习,亭中只余两人默然对座,枝叶交戛,愈静,愈燥,如同此刻的心情。
从方才用饭时萧君兮便一直笑嘻嘻地盯了雪沫瞧,好似永远也看不够。雪沫想了想,觉得再逃避无益,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谁知一抬头,便听萧君兮道:“在听故事之前,君兮很好奇,舒姑娘是如何怀疑到我的?”
“我不曾怀疑过你,今日,我原本只是在等待一个线索,”雪沫摇摇头,回想起那群被利用做了替罪羊尚不自知的所谓侠女,不知该怜该叹,白玉呆瓜生起气来可是非同凡响,“但是你一出现,一切便都有了答案。”
萧君兮颔首,示意继续。
“落木山庄一案,很明显,绝不是毒姬亲自动手,因为太干脆,她若出手,必然叫人生不如死,世人皆畏死,殊不知她的手段可比地府精湛多了……”雪沫闭眼,童年的记忆清晰一如往昔,连带蛇虫在身上蠕动、鲜血迸如泉涌的声音尤在耳畔,身子不可遏制地战栗起来,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
“对不起。”
萧君兮握住她的手,雪沫指尖曲了曲,终究没有抽出。她对萧君兮笑了笑,虚弱的模样,眼眸却明亮如雪。
“都过去了。我曾恨过怨过,到头来发现那只会让我愈发无法忘怀这段痛,痛上加痛,永不超生,所以我放弃了。至少,她让我活下来了,不是么?”
萧君兮低头不语,握着雪沫的手,紧得有些发颤。
“是那盆线叶春兰吧。春天的花儿在盛夏绽放虽不难办到,却未免颜色太过艳丽,香味过于浓郁,线叶春兰本色泽淡雅几乎无香;我听落风提过,你为求得楚庄主认可,常送花送草……”说道此处,雪沫也不知自己该是什么心情。她痛恨杀戮,但江湖本就是个修罗场,她痛恨杀戮者,但若杀戮是为了成全慈悲……
“那个傻女人……”萧君兮一手托腮,垂着眼捣弄一颗葡萄,神色不明,“我三番两次提起般若琉璃珠的事她竟一点也不曾怀疑,还说帮我去查探……也真是可惜了,却是在她死后我才知道那个东西竟然就在最显眼的地方……不过,结局依旧不会改变,她说要死,他们就一定要死。”
“是那封信!”雪沫眼睛一亮,回想那时萧君兮看信的表情,恍然,“所以,后来你来了烟水山庄……”
“呵呵,”听闻此话,萧君兮笑了,身子前倾,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地望着她,桃花眼微阖,眸色倾城,“我若说只是为了你,姑娘可信?”
雪沫不愿猜测,也不愿回避,就那么直直地望回去,却是萧君兮先败下阵来。
“是的,舒姑娘又猜对了,我当然是取般若琉璃珠的。谁知道有大名鼎鼎的谪仙君子在,又有如此聪慧的贤内助……”愣了愣,“只好灰溜溜地逃了。”
“其实,不是我聪慧,是你做的太明显,每一件事,你都有‘落款’,”雪沫抬手攀住斜入亭中的海棠,转眸望人,“你似乎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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