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系列:三分治七分养 作者:刘弘章刘浡-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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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怎么他妈的这么缺德！……。”病人气的脸色通红。看来，病人和家属都不知道医务室大夫的胡作非为。
　　玉米棒子的事，立刻传遍了全院。那个落汤鸡护士洗了澡，换了衣服，也气冲冲地走来了，见了病人就大骂：“你是什么人？你说你不知道，这可能吗？你是木头人，一点感觉都没有？……。”是的，这太气人了。可是不能骂病人。“好了，姑奶奶，安静吧。再骂街，我扣您奖金啦。”我无可奈何地劝住了倒霉的护士。
　　还得给病人重新灌肠，作一次乙状结肠镜检。镜检可见乙状结肠的粘膜呈弥漫性充血水肿，粘膜下树枝状小血管模糊不清；粘膜表面颗粒状，触之出血；有多发性散在分布的潰疡面，最大块潰疡的面积约2×1厘米；部分结肠袋已经消失。这是一个典型的慢性非特异性溃疡性结肠炎，没有癌变。然而8年来，病人到处求医却没有得到根治；最后怀疑是癌变，被塞进了玉米棒子。我告诉病人和家属，要口服药引子加味＇开胃汤＇：生山楂15克，广木香50克，猪苓50克，党参20克。每天一剂，水煎频饮。同时喝瘦牛肉汤。出现饥饿感，能够吃肉了，再停用药引子＇开胃汤＇，使用＇承利散＇。
　　病人回家了，当然要和医务室大夫吵架，而且把大夫打了；据说打得不轻。工厂派人找我调查过。来人说：“医务室大夫说了，这是误会，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说：“很好，让医务室大夫来一趟，我给他肛门里塞进玉米棒子。告诉他，别把我的好心，也当成驴肝肺。”结果呢，那个大夫一直没有来，依然当他的大夫。病人呢，倒是经常找我来。半年之后，病人到甘肃省人民医院复查乙状结肠镜，镜检报告是直肠和乙状结肠粘膜正常；又作了一个结肠灌钡造影也正常。
　　玉米棒子的事件，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可是，过去倒霉的可能只是一个病人，而现在的很多人也被塞进玉米棒子。不过，当初这个病人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塞进了玉米棒子；而现在的很多病人是自愿被塞进的。不过，当初这个病人被塞进的玉米棒子，是不收费的；而现在的很多病人，是要交纳很多钱的。不过，当初这个病人曾经把医生打了，而现在的很多病人是要感谢医生的。这是因为社会毕竟是进步了，人们也都讲文明了，而且玉米棒子那个土名子，早就换成洋名子了。
　　那么现在管玉米棒子叫什么呢？叫心脏起博器，食道套管，结肠套管，注射用硅胶……。你听，这些洋名子多么好听！而且价格也比玉米棒子高多了！而且大夫也不是医务室的，而是留洋博士！而且这叫高科技！然而这一切都是地地道道的玉米棒子。
　　可是现在，为什么要给病人塞进玉米棒子——心脏起博器呢？因为西医不会治疗心律纹乱，而病人认为西医是高明的；结果怎么样呢？心脏起博器一出故障，病人就死了。可是现在，为什么要给病人塞进玉米棒子——食道套管呢？因为西医不会治疗食道癌，而病人认为西医是高明的；结果怎么样呢？食道套管造成了病人的食道气管瘘，病人就死了。可是现在，为什么要给病人塞进玉米棒子——结肠套管，因为西医不会治疗结肠癌，而病人认为西医是高明的；结果怎么样呢？结肠套管造成了癌的扩散，病人就死了。
　　可是现在，为什么要给女人的乳房，也要塞进玉米棒子——注射用硅胶呢？这就不能完全埋怨西医了，因为女孩子爱美，要把乳房变大。1998年夏天，有一个北京电影学院的女学生，找我咨询，如何把乳房变大？是注射高科技的硅胶呢，还是吃中药？于是我给她讲了玉米棒子的事件。她很感兴趣地听着，听到护士变成了黄色的落汤鸡，她笑出了声。
　　过了一会儿，她不笑了，闪着大眼睛问我：大夫，您说注射硅胶不好？
　　我说：噢，当然！乳房里注射异物，会引出许多麻烦事。例如，乳腺增生、阻碍血液循环、造成乳汁潴留等。不过，我不明白，妳为什么要把乳房变大呢？
　　女学生说：大夫，大乳房是很美的！
　　我说：很好，奶牛的大乳房很美吗？
　　女学生说：哎，大夫，您别拿动物和人比！
　　我说：很好，1974年5月21日，吉林省长春市的白求恩大学附属二院，有一个23岁的女病人嫌乳房太大了，她不想要。结果切掉一称，重达25公斤。
　　女学生说：哎呀，那也太大了。
　　我说：很好，女人的乳房要给丈夫看，要给儿子吃；妳为什么把乳房让别人乱看？
　　女学生说：可是大夫，我的乳房很小！
　　我说：很好，小有什么不好？
　　女学生说：大夫，小乳房没有女人样子！
　　我说：很好，妳真想把乳房变大吗？
　　女学生说：噢，大夫，中医有办法？
　　我说：是的，当然。
　　女学生说：大夫，吃药行吗？
　　我摇摇头。
　　女学生说：大夫，扎针行吗？
　　我又摇摇头。
　　女学生说：大夫，您别总摇头，快告诉我啊！
　　我说：很好，我告诉妳，去健身房，去锻炼胸大肌。要作蝴蝶夹胸，双杠臂屈伸，俯卧撑，……。胸大肌健壮了，乳房自然就变大了。
　　女学生说：大夫，这是真的？
　　我说：是的，当然！
　　过了半年多，大概是1999年的春天，这个女学生又来了，而且带来七八个嘻嘻哈哈的女孩子。一进我的办公室，她就拿出一篇稿子：大夫！我们想写一篇文章，呼吁女同胞，为了乳房的健美，都去健身房锻炼胸大肌。不要注射硅胶，也不要涂什么乳房增大药。您看行吗？
　　我说：嗨，傻丫头！写这个干什么？谁给妳刊登？谁登谁挨骂。人家都是为了赚钱，妳说大实话，不就把人家财路断了吗？现在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妳把自己弄好了，就行了，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女学生说：哎，大夫，看您说的，这么自私啊！
　　我说：嗨，妳懂什么？现在的世道，多嘴是驴！
　　女学生说：大夫，不登啦？
　　我说：是的，管什么用！
　　女学生说：大夫，不登就不登。
　　我说：哎，妳练得怎么样？
　　女学生说：大夫，我的胸围增加了四十二厘米！
　　我说：很好，接着练。
　　于是，这些女孩子叽叽咋咋，闲扯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送走她们；心想，多么聪明美丽的女孩子啊，幸亏没有被塞进玉米棒子。现在的世道是好了，过去她们要被裹脚，要被束胸，是多么受罪！可是为什么，现在还要往乳房里塞玉米棒子呢？是谁发明的缺德招呢？女人是人类的母亲，可是为什么总是找女人的麻烦呢？要知道乳房不仅是女人的骄傲，也是人类生命的食堂；因此谁伤害这件神圣，谁就不是东西！
　　但是很多女孩子，不愿意用自己的乳房喂养儿女了。据说，这样会造成身体虚弱。是的，在中国大陆的许多地方，产妇是很倒霉的。你看，熬了鱼汤，男人吃鱼，给产妇喝清汤；熬了猪蹄汤，男人啃猪蹄，给产妇喝清汤；熬了鸡汤，男人吃鸡，给产妇喝清汤。甚至给产妇喝稀汤挂水的小米粥。这叫伺候月子吗？纯属虐待！我如果是产妇，那么我就不喝这种汤；我要吃鱼，我要啃猪蹄，我要吃鸡。应当按照我说的办法给产妇熬肉汤、喝肉汤，榨果汁、喝果汁，只有这样才能让产妇奶水充足，强壮而不肥胖。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因此许多女孩子生小孩之后，就混身都是病。谁之罪？糊涂男人！
　　⑵胃溃疡，中医古称胃脘疼。
　　病人女性，1940年出生，甘肃省新医药研究所护士。1972年开始上腹部疼痛，经常发作，痛时如刀割；饱则呕吐酸水。曾经在本医院钡餐透视诊断是胃溃疡。本院医生给予中药汤剂黄芪建中汤，西药普鲁本辛、胃舒平等。1978年在兰州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胃镜检查发现胃窦部小弯处有一块2×2厘米的溃疡。依然诊断是胃溃疡。依然给予中药汤剂黄芪建中汤，西药普鲁本辛、胃舒平等。病人几乎依然在每天饭后两小时左右胃疼。
　　1980年1月21日上午，因为工作问题与同事怄气，即感到上腹部疼痛加重。午饭后感觉到胃部烧灼，肚子下坠，即去厕所大便，排出黑色稀便。几乎晕倒在厕所里。被人扶出后，化验大便是大量出血。本院诊断是胃溃疡大出血。即给予胃肠减压、禁食水、静脉输液止血等应急措施。病人拒绝手术切除胃的治疗方案。一周后，化验潜血阴性，病人就找我来了。病人给我看了八年来的病历；所吃的药物无非就是中药黄芪建中汤，西药普鲁本辛、胃舒平等。
　　我说：很好，妳为什么吃中药呢？
　　病人说：大夫，中药治本！
　　我说：很好，那妳为什么又吃西药呢？
　　病人说：大夫，西药治标！
　　我说：噢，这叫标本兼治？
　　病人说：是呀，大夫！
　　我说：很好，要知道抗战才抗了八年；妳怎么标本兼治八年，也治不好一个病呢？
　　病人说：大夫，胃溃疡不好治！
　　我说：很好，难在哪里呢？
　　病人笑了：您是专家，您说吧。
　　我说：很好，我说给妳听。任何部位的皮肤和粘膜都会出现外伤。妳同意吗？
　　病人说：大夫，我同意！
　　我说：很好，那么胃粘膜也会出现外伤。妳承认吗？
　　病人说：大夫，很可能，喝点酒，吃点辣椒，就可能造成胃粘膜外伤！
　　我说：很好，有外伤就会出现伤口，伤口不愈合就是溃疡。妳承认吗？
　　病人说：对，大夫，伤口不愈合就是溃疡！
　　我说：很好，伤口为什么不愈合呢？
　　病人说：是啊，大夫，胃溃疡很难愈合！
　　我说：很好，这是妳乱吃药造成的！
　　病人说：什么，大夫，这是吃药吃坏了。
　　我说：很好，妳吃的中药起什么作用呢？
　　病人说：大夫，黄芪建中汤是治胃溃疡的！
　　我说：错了，黄芪建中汤是汉朝名医张仲景的小建中汤加入黄芪而成，原意是治疗阳虚病人感受风寒而全身疼痛。而现在有些中医，迎合西医治疗胃溃疡使用热药的方法；楞说黄芪建中汤，可以治疗胃溃疡。这就违背了该方的宗旨。
　　病人说：啊，大夫，黄芪建中汤不是治疗胃溃疡的！
　　我说：是的，那么妳吃的西药起什么作用呢？
　　病人说：大夫，普鲁本辛是止痛的，胃舒平是保护胃粘膜的。
　　我说：很好，可是妳知道这两样药物，能够阻碍食物的吸收吗？
　　病人说：大夫，我知道！
　　我说：很好，那妳为什么要吃呢？
　　病人说：这是大夫们给的！
　　我说：很好，大夫给妳耗子药，妳吃吗？
　　病人说：大夫，那当然不敢吃！
　　我说：很好，可是如果把耗子药改个名子，叫作专治胃溃疡，妳敢吃吗？
　　病人说：嘿，大夫，谁敢给病人吃毒药？
　　我说：很好，什么叫毒药？老鼠吃了耗子药，不能吃饭就死了。这就叫毒药。因此中医说的毒药，就是让病人不能吃饭的药。妳们新医药研究所，给妳吃的药，使妳不想吃饭；因此可以说，他们给妳吃了毒药！
　　病人说：大夫，您这个逻辑推理太可怕啦，那么很多药物，尤其是西药，都影响食欲，那都是毒药喽？
　　我说：是的，当然！
　　病人说：大夫，咱们不扯逻辑推理，您说我这个病应当怎么治？
　　我说：很好，伤口不愈合要增加营养，治疗胃溃疡也要增加营养。要口服药引子加味＇开胃汤＇：生山楂15克，广木香50克，猪苓50克，党参。每天一剂，水煎频饮。同时喝瘦牛肉汤。出现饥饿感，能够吃肉了，再停用药引子＇开胃汤＇，使用＇承利散＇。
　　病人说：啊，大夫，就这么简单？
　　我说：是的，当然！
　　病人如此治疗四个多月，再作胃镜复查是个正常。这是因为如果皮肤的伤口不愈合，那么增加营养就愈合了。同样的道理，胃溃疡八年不愈合，那么增加营养之后，为什么不愈合呢？当然胃不舒服就不想吃饭，而＇承利散＇能够让胃舒服，那么病人为什么不想吃饭呢？
　　这是我在外国的华文报纸发表的文章。强调中药是缓释型药物。许多人认为有病就要吃药，而且中药和化学药物一起吃，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全面治疗。错了，这是因为许多人，不知道中药和西药的区别。中药和西药，即使药理成份相同，其临床疗效也完全不同。出现这种特性，是由于两类药物的结构不同。
　　中药不是某一种化合物。它的结构不能用某一个化学分子式表示，因为它是由许多化合物，组成的一个极其复杂的综合体。这种综合体，无论是以散剂、还是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