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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王传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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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很不错的印象而已, 想记住,却是不可能的。
“请问方先生,这与论证月大月小有何关系?”丁大炎发问道。
“当然有关系。”方玄微笑道,“民国三年九月究竟是大月还是小月,我们可以根据刚才所
介绍的方法,计算九月以后的立冬、大雪、小寒三个节气,看看究竟是按大月推算的节气日
符合实际呢?还是按小月推算的节气日符合实际?”
众人听罢,恍然醒悟。纷纷赞道:“好办法!”
“请带了万年历的朋友将万年历翻到民国三年,与我的秘诀所言内容作一个对照。”方玄笑
言道,“根据刚才所说的民国三年那两句一掌经诀,这一年的立春交进时间应该是正月十一
日的子时,对么?”
“一点不差,是正月十一日子时!”吴道光大声答道。
“这一年的三月、闰五月的前一个月,以及六月、八、十一月都是小月,对么?”
陈哲高大声答道:“对!”
“现在,我们来计算一下在九月之后的大雪这一个节气的交进日期和时辰。”方玄一边掐着
手指,一边熟练地推算道。“如果九月是一个大月,那么,本年立春的十一,加上大雪这个
节气之前的三、五、六、八这四个小月数,再加上定节歌诀中讲的六日之数,大雪这个节气
的交进日便应该是十月二十一日,因立春是在子时,再加四个时辰,那么大雪的准确交进时
间是在十月二十一日辰时。诸位不妨查一下万年历,这个时间是否对?”
众人一查,不禁笑了起来。戴着老花眼镜也在认真翻阅万年历的刘诩大声言道:“不对。这
一年的大雪交进时间应该是十月二十二日辰时!”
“是呵。”方玄亮开嗓门,借助于沛然内力,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送进人们的耳朵里,
“如果将九月作为小月,那么,按照上述推算方法,大雪的交进日期便是二十二日辰时,而
不是二十一日辰时了。这就是鄙人关于民国三年九月乃是小月论证。倘若诸位有兴趣,还可
以用同样的方法,计算一下这一年小寒的交进日期,验证一下九月究竟是大月还是小月!”
片刻的静寂,然后是一阵发自内心的喝彩声和掌声。
掌声刚停,陈哲高便情不自禁地走向方玄,握住他的手:“方先生,你的论证太精彩了!佩
服!佩服!”
说罢,又转身向着众人:“还有哪能一位先生仍然坚持认为是大月的吗?”
刘诩见状,连忙站起身来,笑言道:“陈先生,坚持大月的同人,只是因为他们所持的万年
历上印了大月,这正像陈先生的坚持小月,也只是因为你所持的万年历上印了小月,错谬的
责任,在出版社。所以,我希望在座诸位先生,务必不要因为这次争论而引起任何不快。”
 
 
“刘老先生说得对,前两场争论,其实大家都在冥冥之行,可以说是半斤与八两,双方一个
样!”吴道光附和道。他虽然一直坚持小月的观点,现在目睹陈哲高这一副以英雄自居的模
样,却有些看不惯。
刘、吴两人一讲公平话,原来坚持大月观点的相士们,也就消了气。
“袁先生,你的师弟真行啊!”坐在袁珊旁边的甄非儒,笑言道,“我真奇怪,你师父既有
这样一套秘诀传给他,你老兄怎不早些时候就请他推论一下呢?”
袁珊冷笑道:“因为我知道这是师父传与他的秘诀,所以不敢为难他。想不到他今天竟会公
布于众,不知是何用心?”
甄非儒正欲反驳,刘诩老人已经宣布散会,人们纷纷起身。几位小报记者,马上围着方玄提
问题,采新闻。
袁珊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方先生,你今天的这一手,太漂亮了,真是一锤定音哪!”甄非儒挤到方玄身旁,由衷赞
道。
“甄先生,各位记者先生,明天的新闻报道,可要给我留些余地呀。”方玄招呼道,“希望
各位能体谅我这个不讲不行,讲也为难的尴尬人的苦衷,报道中务必不要牵涉到刚才讲的那
些秘诀,否则……”
“方先生放心,我们既已答应,就决不食言!”甄非儒笑应道,“何况,你刚才背诵的一大
段定节歌,我们也早已记不住了。”
“那就拜托各位了!”
第二天,几家小报的本埠新闻栏里,都以醒目的标题,登载了方玄在一乐天茶馆论证大小月
的消息。其中尤以《时报》刊载的以《明眼人争议愈月,盲君子一锤定音》为篇名的长篇报
道,对方玄的论证过程,作了绘声绘色的介绍,同时也对方玄的命理技术作了高度的评价。
由于没有透露秘诀的内容,反而给方玄的论证罩上了一层神秘的光圈。
一时间,上海滩上竟以瞎子算命目为正宗,连那些平时门可罗雀的课命馆,竟也生意兴隆起
来。
方玄的名声,自是更非昔比。每天一大清早,便已有人候在太清课命馆门前排队,以能从号
房小发手里领得一纸预约券为幸运。
“他妈的,给方瞎子捡了个大便宜!”陈哲高原以为辩胜之后自己定会名声大振,谁料胜利
的果实竟然会被方玄独占,不禁火冒千丈。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袁珊与方玄师兄弟俩故意
设置的一个圈套,让他充当了一次“憨大”?
上海滩历来是冒险家的乐园,无奇不有。真难说!
他不知道,其实袁珊比他更恼怒。
“方玄太绝情了,竟然踩在我这个师兄的肩膀上登天!”袁珊喝掉了半瓶闷酒,红着两眼,
狠声言道。
“怎么会呢?你别尽往坏处看人家。”妻子吴小倩不满地瞪了丈夫一眼,将剩下的半瓶酒拿
走,“事情刚发生时,我就劝你去找师弟商议商议,你偏逞能不去。如今出了丑,却又埋怨
人家!”
“你知道些什么!”袁珊第一次向妻子发了火。
“哼,莫名其妙!”妻子一转身,走了开去。
方玄“一锤定音”的消息不胫而走,引动了一位失意军阀的算命欲望。
这一天,号房小发正在忙着。他已经长成一个玉树临风的俊小伙子了。因而大家已将“小”
字去掉。叫他阿发。忽然听得大门外传来一声轿车喇叭声,循声向敞开着的大门外望去,只
见一辆崭新的轿车里,钻出一位西装革履、书生模样的陌生年青人。
这些年,由于方玄的名声越来越大,收费标准也日渐提高,一般的平民百姓,已是望而却步
,不敢再问津太清课命馆了。大凡前来算命的人,不是政客、富商,便是官宦人家的太太、
小姐或在上海滩上有些脸面的名优名妓,这些人大多轿车来去,因而阿发虽然见此人乘坐轿
车而来并不另眼相待。他在思忖,这位有钱的公子哥儿,大概替他的小情人预约登记来了。
 
 
待到那位青年跨入大门,来到客厅门口时,阿发才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招呼道:“这位
先生,可是要预约登记么?请里面坐!”
青年向阿发打量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然后一声不吭,跨进客厅,扫视了一周,最后将目
光停留在阿发身后悬挂着的价目单上。
“嚯,二周前预约,生意真不错!”他终于开了腔。是赞叹,惊讶,还是讥讽?谁也分辨不
清。然而,他操着一口纯正的京腔,却是谁都有听清楚了。
“先生,请您登记吧。”阿发翻开登记簿,微笑着向青年人招呼。然而他的心里,已经对这
位傲气十足的青年颇为讨厌。
“不忙。我想先见见你们的方先生。”
“不行,他正在替人算命。”阿发的回答十分干脆。
“真的不行?”
阿发点了点头,实在懒得回答。
青年微微一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阿发。
“哦,原来您是肖先生,失敬了。”阿发的脸上,依然呈着微笑,然而语气之中,似乎热情
多了。
“那么,还让不让我面见方先生呢?”
“不行。”阿发仍然摇头,“不过,肖先生若有事情要谈,我可以通报朱先生。”
“朱先生是谁?”
“方先生的助手。”
肖先生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那就先见见这位朱先生吧。”
客厅右侧的厢房,如今成了铺有红色地毯的西式会客室。一架六角形的红木装饰橱里,摆着
各式小古玩,平添了几分雅气。
肖先生在会客室里坐不多久,便见一位身穿长衫,年约四旬有余的中年男子,微笑着从客厅
出来,穿过天井来到会客室。
“不知肖先生大驾光临,实在怠慢了,请海涵。”朱明生与肖先生握手为礼。
“哪里话,打扰朱先生了。”肖先生微微一笑。
“先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赐教?”
“你们开着课命馆,当然是来算命的。”
“是肖先生自己要算命呢,还是替家里什么人预约登记?”
“都不是。”
朱明生不免诧异:“那是谁?”
“我的长官。”
“他贵姓?”
“我的长官,还能姓什么?”肖先生不禁笑了起来。
“哦,莫非是吴大帅?”朱明生惊愕道。
只见肖先生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这位姓肖的青年乃是曾经在动荡、混乱的中国政治舞台上混迹有年的失意军阀吴佩孚
的亲随副官。
数年前,吴佩孚率领残迹部混变于四川境内,策动四川军阀,企图东山再起,不料事为蒋介
石所悉,千方百计将他逐出川境,继后又将他从甘肃驱至宁夏,从宁夏逐回北京。他躲在张
学良的保护伞下,蛰居于北京的东四什锦花园胡同内,做一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东山再起之
梦。
讵料数月之前,曾经将他追逐得到处亡命,直到缩回北京之后方才对他稍稍放松的蒋介石,
突然从南京发来了一个电报,邀请他到南方去居住。吴佩孚虽然失意,政治野心却依然如故
,岂肯甘心在蒋介石手里吃“嗟来之食”,仿效那位“乐不思蜀”的刘阿斗!当即回电蒋介
石,以示清高:“得意时清白乃心,不怕死,不积金钱,饮酒赋诗,犹是书生本色。失败后
倔强到底,不出洋,不入租界,灌园抱瓮,真个解甲归田。”
不几日,蒋介石又通过上海总商会出面,发电报再“邀”吴佩孚。吴佩孚细思蒋介石屡屡电
邀的用心,无非是害怕他在北京借助外国人的力量重整旗鼓,作东山再起之举,当即又回一
电,明确表示:“生平期关、岳、文、史,春秋内外之义,尤所兢兢。旧京寄迹,殊服异俗
之宾,从未一入门庭。”意思是说,他所效法的是关公、岳飞、文天祥、史可法一类重义爱
国的英雄,蛰居在北京城里,从不与外国人来往,你们大可放心!
话虽这么说,南征北战了几十年的吴大帅,蛰居一年有余,久静思动。两次电报,更引动了
他的这一欲念。何况,上海商界确实有几位很不错的朋友,他们富可敌国,当年也曾屡次在
经济上给予过支持。无论从以前的友情,还是以后的发展,都是不应该与他们断绝交往的。
 
 
于是,经过了周密的安排,这位年届花甲、壮心不已的失意军阀,终于取道南美上,悄然来
到了上海滩,隐居在一位绝对可靠的商界巨子家中。
一抵沪上,他便从《时报》上看到了《明眼人争议愈月,盲君子一锤定音》的报道。从朋友
的口中,了解到关于方玄的种种传奇。早年,吴佩孚落魄京华,也曾研读过几本如《河洛理
数》、《六壬大全》一类的命相书,并在崇文门外摆过几天卜卦算命摊,聊以糊口。只因不
久又投笔从戎,此业操未经年,所习有限,未能得窥堂奥。如今听得上海滩上有此奇人,不
免动了卜算未来的念头。
从朋友嘴里得知,方玄的太清课命馆生意兴隆,因而须在二周之前挂号预约。堂堂吴大帅,
自然没有这样的耐性,也毋须这样的程序。所以,他让贴身随侍副官肖汝君,先来联系。
当下,肖汝君说明来意,朱明生笑言道:“请肖先生务必原谅,方先生正在替一位太太细批
流年,向例是不能中途待客的。至于吴大帅看得起鄙馆主,卜算未来,实属鄙馆殊幸,方先
生一定会乐意接待的。”
“谢谢。只是预约时间似乎太长了一些,朱先生能否与方先生商量一下,提前为吴大帅算命
?”
“吴大帅光临鄙馆,理应一切从优。”朱明生一声苦笑,“只是前来鄙馆预约的顾客,都是
上海滩上有些脸面的人物,一个也得罪不起。要想在他们中间插档,实在难之又难。唉 …
…”
肖汝君原以为亮出吴大帅的名号,太清馆一定会受宠若惊。不料非但馆主拒绝出面,连面前
这位馆主的副手,居然也不将吴大帅放在眼里,一脸照章办事的架子,顿时面露愠色。
朱明生早已将肖汝君的神情变化瞧在眼中,心里暗暗发笑。即便吴佩孚亲自在此,一个偷偷
摸摸潜来上海的失意军阀,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变色变脸!然而,在表面上,朱明生却依然
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言道:“肖先生有所不知,自从半个月之前方先生替明眼相士解
决了一个大月小月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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