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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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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转身,抓过已经晕了过去的肥硕女子便出了房门。盼兮看着瑶华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都消灭的一干二净。
“你怨我,恨我都好,我最怕的便是你心中已经没有了我……”
盼兮觉得全身发凉,到最后竟然冷的全身都发起抖来,紧紧的咬紧牙关,直到满嘴血的铁腥味都不自知。
下巴突然被捏住,牙齿被破张开,盼兮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皱着眉头略带怜惜的女子,竟觉得身在梦中。
“殿下……”
“怎地冷成这样?那家伙招供说只用了些迷药,难道还下了其他什么毒不成?”
盼兮却抓住瑶华的手,良久才艰难的问道:“殿下不是走了么?怎地又回来了?”
瑶华不言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转了回来,只是觉得方才出门之时盼兮的眼神,令得其不由得感觉到悲凉,仿佛此时不回头,便永生难以相见了。
弯腰将盼兮从床上抱起,向隔壁的房间走去。屋内已经摆好了浴桶,里面的热水正冒着腾腾的热气。瑶华将盼兮的衣物除去,小心地放入桶中。又将盼兮的头和肩靠在自己的怀里,省得压住了肚子,然后拿过毛巾,擦洗起盼兮的身子。
刚刚被那个女子差点侵犯,是该好好的洗个澡。
“你那间屋子的床下有密道,门又坏了,不安全,就先睡在我的屋子吧,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盼兮仰起脸看向瑶华,到现在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一时间心里又酸又涩。
“那殿下睡哪里?”
瑶华拿着毛巾正给盼兮擦拭着胳膊的手微顿,便又接着动起来。
“我自是也歇在这里,我想过了,你怀着孕,身边还是有个人照料比较安全,这一路上极不太平,要是再出现今天晚上的事情便不好了。”
盼兮声音渐带哽咽,死死地抓住瑶华的手,仿佛确认般地问道:“殿下是已经原谅我了么?”
瑶华含笑,算是承认。
盼兮转身一把将瑶华抱住,整个身子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因动作过猛,被带起的水花便溅出了水桶,打湿了瑶华的衣服。
瑶华抚摸着盼兮略带潮湿的头发,笑道:“才换的衣服又被你弄湿了,都说怀孕了的男人情绪波动剧烈,果然如此,多少年没这么热情过了。”
盼兮不回答,只紧紧地把瑶华抱住。瑶华叹了口气,将其从水桶中抱起,仔细擦干后,两人便扯过杯子,一起睡在了床上。
感觉到身边来自瑶华的体温,盼兮这么多日子来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勤奋更新,抓紧时间完结!
、第六十四章
第二天,本应该继续赶路,可是瑶华却在这小小的“友来客栈”停了下来,不光停,还命手下敲着从附近人家借来的盆和锅,将周围大批的难民都集中到了客栈。
下面的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均面黄肌瘦无精打采,许多半大的婴儿连哭出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病怏怏的窝在父亲的怀里。
他们都是从苍西一路奔波劳碌赶来,今年西南大旱,颗粒无收,偏偏匈奴近几个月频频出兵骚扰西南边境,生计无望,众人才想着往北边的京城逃窜,却没想到被左相以战事即发,谨防此刻入内的名义给挡在了外面,如今,只能窝在在金水岭边,靠着书皮度日。
下面的客堂密密麻麻的全部被灾民占满,一个两个皆神情麻木,人虽多,整个客栈却极其的安静,只能听见病人压抑的咳嗽声和婴儿微弱的哭声。
瑶华在二楼的走廊站定,目光分不清喜怒,只看着京城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据探子来报,明光帝的身体愈发不好,只是隐而不发而已。前段时间恰好传出梅贵君有了身孕的消息,且近日的种种无不让人猜测,左相已经和梅贵君联手,控制了整个天圣的军政大事。明面上十皇女许瑶泉深得帝心,已经手握十万御林军,但在真正的大事决策上,还是以左相言伽和梅家来拍板定论。
“皇姐,我一定会撑到你回来!”这是瑶华临走前,许瑶泉说的话。
瑶华居高临下,走廊尽头简陋的窗台上透过幽幽的光线,照在那雌雄莫辨的脸上,莫名的增添了一丝的威严。
这些楼下的人卑微如蝼蚁,一辈子只能靠着几亩地过活,吃饭穿衣全部看老天爷的意思。受权利的摆布,面对强权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丝还手的能力,只能窝在这里,也许这一辈子,如果没有遇到一个好的君主,那么他们学会最多的不是怎么去种好庄稼,而是学好怎么去认命。
“每人半袋粮食,孩童也以此例,若是出现仗着自己年轻体壮抢夺孩童老人男子口粮的,一律杀无赦。”
瑶华喃喃开口,楼下的人却全都呆愣愣的不知怎么反应。这一路走来,遇上的全部都是想着怎么剥削他们的,哪里会突然出现伸出援手的人?
瑶华看下面的人反应微小,便知道他们是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已经不敢相信突然降临的好运了,便像清五氏了个眼色。清五得了示意,便笑着将半袋粮食放在了一个老妇的手里。
“老婆婆,我看您在这群人里面还算是有些威望,不如你就先带这个头来领粮?我家主子绝对没什么坏意,反正你们已经落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可让我们图谋的了不是?”
那老妇看起来已经年过花甲,头发稀疏且全白,脸上皱纹便布,只一双眼睛还算锐利。刚刚她没有在瑶华的话落下之后做出反应,便是害怕这些达官贵人会让他们做些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此人看上了自己的三个曾孙子。
可是,听了清五的这一番话,她眼光扫过瑶华身后站着的几个貌美男子,青衫的那个肚子微隆,眉眼温柔,自己活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见过长的如此好看之人;右边的男子身形修长,身穿白衣,面容清冷仿若寒雪冬梅;左边身穿鹅黄色的容貌虽只是清丽,可脸上单纯娇憨的模样也足以令人动心;再旁边正笑嘻嘻的忙上忙下分粮食的男子,嘴一直在和旁边的人说个不停,可见是个活泼明朗的。
反观自己的三个孙子,本只能算的上是个清秀,如今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长途跋涉,已经面黄肌瘦,且遇人便战战兢兢,根本拿不出手,更何况会引得贵人的注意。
老妇想完这些,便将怀中的粮食递给了身后的一个年龄幼小的孩童,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大家都把粮食拿着吧,毕竟都走到这一步了,能吃上一口饭都已经是上天开恩了,何必还那么多的计较!”
“村长说的是啊……”几个较年轻的女子附和道,便率先站在了队伍的前面,此例一开,下面的人便头眼神亮了起来,赶紧的排队站好,生怕领不到粮食。
哄哄闹闹的人群缓慢而又迅速的领过粮食,又回到了原地,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任何疯抢的情况,看来刚刚说话的“村长”还是有应的威严的。
领过粮食的人们的脸上明显的带上了笑容,那是绝望之中看见了阳光的笑容,黑黑的脸上闪烁着明亮的眸光,表达了他们真正的喜悦。
盼兮上前拉住瑶华的左手,低声道:“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开心。”
瑶华惊奇地道:“真的么?你怎么知道?”
盼兮抿嘴轻笑:“她就在我肚子里,高不高兴我怎么能不知道?”
月出却是比瑶华还要好奇,连忙上前盯着盼兮的肚子细细的瞧,然后伸出嫩白的手就要往上面戳。
瑶华紧张的一把将月出的手拉回来,说道:“不能摸!”
月出委屈的撅起了嘴,盼兮笑道:“哪就那么娇气了,摸摸就不行,这可是孩子的月出爹爹,是该好好培养感情。”说完,就拉过月出的手放在了隆起的肚子上。
月出开心的笑了起来,嘴边的两个深深的梨涡显的小脸格外的白净,只盼兮的话又让他有了一丝脸红。
“它是男孩还是女孩?”月出问。
盼兮却不答,只一双眼睛幽幽地看向瑶华。瑶华接到盼兮的目光,嘴角微勾,说道:“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许瑶华的孩子,将来我都会将其放在手心里疼。”
月出抬头看着瑶华和盼兮对视的视线,略微有些吃醋,便又撅起了嘴巴,道:“我也要给师姐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话音刚落,周围便传出几声笑声,连平日清冷贯了的言大公子都眉眼微弯。月出看见自己说出的话被笑了,脸色有些发红,便低下头不言语,细细地打量盼兮的肚子,只是那乱晃的眼神明显的泄漏出了其满满可爱的小心思。
言景行笑够了,便拉过瑶华,用眼神示意其向前面看去。瑶华抬头,便看见清五正被慕桃灼指挥的团团转的帮灾民搭建帐篷,慕桃灼因做了劳动而脸颊红扑扑的,煞是明艳;而一贯心高气傲的清五竟然脸上有一丝傻笑,全然不觉得在做苦力,完全一副被幸福砸中的模样。
瑶华又扫了不远处的倾尔(也就是清二)和清一,两人均没有在说话,只并排而立的样子却十分的温馨。
“回到苍西之后是该好好的办下喜事了……”瑶华说道。
言景行扫了眼清五和慕桃灼,意有所指的说道:“你可别乱点鸳鸯谱,说不定你误会了人家的意思。”
瑶华自然明白言景行的意思,慕桃灼时不时地来自己身边蹭,被气走无数次还是要跟着去苍西,这种小心思再看不明白,那瑶华便白活了那么多年了。
将言景行微凉的手裹入自己的手,笑道:“有些人只是初见时觉得惊艳,于是深深的印在脑中难以忘记,便觉得这是喜欢。而有人的虽然其貌不扬,却能一直守护在身边,遮得风雨,伴得悲喜。我对他无意,便不能伴得其悲喜,清五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言景行被瑶华的话弄的苦笑不得,还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竟然将“惊艳”一词用到了自己的身上,便上身前倾,靠近许瑶华的耳边,问道:“那我呢?”
“你?”瑶华语调上扬,带了一丝揶揄,在看到言景行直视过来认真的目光的时候,便觉得心中一动,答道:“你对我来说自然是既初见惊艳又日后可伴悲欢的人。”
“记得第一次见你时还是在书院内,那时我正被你父亲逼的杀了好几个亲信,满腔怒火没处发泄,便躲在书院后的杂货房练剑,恰好听见有人在墙的那一头弹琴,心浮气躁的剑法便渐渐的沉稳下来。后来当我知道那琴声是你弹的时候,我便在纳闷,怎地言伽这个老狐狸却能生出如此高雅圣洁的儿子?”
“你瞧,我对你的初次惊艳,甚至还没见到脸,便已经印在脑中了……”
言景行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和瑶华之间还有这这么一段隐秘的故事,多年来被那个家族磨灭的差不多已经完全冰冷的心也渐渐暖了起来。
“那时候我是在弹琴给五皇女听,母亲知道她每月初三都会从那里路过,便叫我在院子里弹琴,好渐渐的让其对我上心。”言景行的语气带了一丝酸涩。
瑶华笑着紧了紧握着的手,说道:“那算什么!当年的五皇女如今在哪里?而当年的言景行如今又在哪里?景行,我知道过去你有很多无奈,但我现在只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无拘无束的活着。这一辈子我不会逼着你做任何事情,如今我和言家已经是处在了敌对的状态,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心里负担,这天下间,你想去哪里做什么都不要有顾虑,我自会在你身后护你安乐。”
言景行听见这话,心中对言家的负罪感才消了一点,只有腾腾的暖气不断上升。
“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走的。我为言家做的够多了,剩下的几十年就留给我自己吧!”
瑶华眼中的明亮更甚,显然是十分的激动。
月出趴在盼兮身边咬耳朵说:“这下言哥哥不会走了吧?师姐可真会哄人,连京城第一才子都能哄住了!”
盼兮点了点月出的鼻子,笑道:“殿下是真心实意的,哪里是哄,你没看见他们两人都很开心么?”
月出皱了皱鼻子,担忧的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香丘哥哥很不喜欢言哥哥,据清五告诉我说两个人还曾经拔剑相向过。这香丘哥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气的再也不回来了?”
盼兮摇了摇头,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便低声地说道:“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快速的怀上小宝宝么?”
月出果然被转移了话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盼兮:“快说快说!什么办法?”
盼兮神秘的一笑,便将月出拉进房间里面继续刚才的话题,把二人世界留给了瑶华和言景行。
且说众人都安歇下来不提,第二日瑶华查明那日闯进盼兮房间的肥硕女子竟然是苍西守备胡万云的侄女胡婷,在这一代也是鱼肉百姓,克扣灾银,当下没有二话,便下令将此人的人头割了下来挂在了树梢上,由众人参观。
胡婷的母亲带着官差气势汹汹地来拿人,竟被许瑶华当面扔出一叠叠罪状,其中每一条都有理有据,还没等其开口辩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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