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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之子-5 染血盛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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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才好呢?
少女在天地之间翩翩起舞在太阳光底下幸福地舞蹈世间所有故事都结局圆满这土地所有人都过好日子她是个幸福的少女,是可以送出礼物的少女。因此,幸福是很简单的事。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拥有所有的一切,既无不安的未来,亦无悲伤的过去……
成为她的人,就会变得幸福。
夜雀啼呜呼唤树林里的舞伴银色月光下不停地舞蹈芍药花低垂的白色山丘上老朋友同吹出绿色口哨
波里斯和伊索蕾大约是在中午他们已走了时分,到达安诺玛瑞的芬迪奈领地城堡前方。离开月岛,三个月了。
在雷米时,他们好几次遇到能认出奈武普利温的剑的人,受到了热情的款待。波里斯甚至在想,会不会这一切都是奈武普利温早就料到,所以他这么安排,使他们能够旅行顺利。自从他们越过位于罗森柏格关口南方的罗马黎温关口,进入安诺玛瑞之后,这里的道路都修筑得非常好;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更舒适地旅行。而气温也开始转为夏天的那种温度,现在已是安诺玛瑞的七月。
波里斯记忆中的安诺玛瑞是个非常美丽的淡绿色国家,美丽得令他无法靠近,总和自己遥遥相距。实在是太美丽了,令人觉得不像是在现实世界里,开满玛格丽特花的庭园像是画框里的图画一般,小树林里香郁树叶沙沙作响,银色小溪上横跨着虹桥。他曾在这样的地方呆过半年的岁月,从一开始那种令人不安的幸福,到后来发现被欺骗而结束的那段光阴,发生在他十二岁的冬天与春天。
如今他又再度回到这块土地上。他已是年满十五岁的少年。
即使这里比当时生活的贝克鲁兹还要靠北,但他仍觉得像是回到了那个地方。这是一座花岗石城堡,比培诺尔城堡还更高耸,有好几座高塔。城堡四周则是高立的城墙,围出一块相当宽广的土地。升降吊桥放了下来,桥上有许多人拉着马匹和马车,正要走进去。城墙周围挖有一条很深的护城河。
“看来这里的战争一定很多。”
一直不发一语的伊索蕾抬头看了一眼芬迪奈城堡,突然说道。事实上,这座城堡有“骑士之喜悦”富有诗意的名字,但是大部分人都记不住,只称之为芬迪奈城堡。
“芬迪奈公爵是安诺玛瑞最高权力者之一。据我所知,他是安诺玛瑞建立新王政时,与国王一同平定南部领土的人,也是现今王妃的亲哥哥。”
这是波里斯在培诺尔城堡里,从萝兹妮斯的家庭教师那里听来的,没想到他竟还记得如此清楚。同时他也想起渥拿特老师说过的话。他说芬迪奈公爵有个美丽的女儿,而萝兹妮斯为了这个还心生嫉妒过。
萝兹妮斯,他这时才发现,这是好久不曾想到的名字了。还以为早已经忘记,此时他才想到,她给的礼物至今还放在身边。那是个绣有声运草的小绣包。
其实他一直都忘了那是萝兹妮斯给的。好像那是在要去赴那场假决战那天早晨,当时他刚从兰吉艾告诉他的秘密陈列室里出来,正心不在焉,所以萝兹妮斯说的话他几乎都没听进去。
现在他带着的幸运草小绣包里,装的是最初进到月岛时一名围着围巾的守林者给他的银牌。必须带着这东西,才能安全避开存在于月岛周边的几个魔咒。至于瞬间通过那片大森林,以及看到村子周边墙壁上的门,也是拜这银牌的力量所赐。因此,银牌是不能离身的,所以他才会放在这小绣包里,带在身边。
通过升降吊桥,进到里面,看到的却是令人惊讶的壮观场面。从升降吊桥到主城堡之间的大片空地上,挤满了形形色色的帐篷。估算有数百个多,帐篷与帐篷之间有许多人群来来往往。被那些帐篷一遮挡,比赛的场所在哪里也找不到。
波里斯低声喃喃地说:“原还以为可能会和某人对战,看来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伊索蕾用手搭在眉头,眺望四周,答道:“如果想躲起来,在预赛时故意打输就行了。”
波里斯会心一笑,答道:“你不会说的是真的吧?”
此时,伊索蕾像是发现到什么,用手指了指,转头看波里斯,说道:“去那边看看。好像是参赛登记的地方。还有,我说的虽然不是真的,但也有可能成真。”到了第二天下午,波里斯已经大致知道聚在此地的人们正在议论些什么。话题通常是可能得冠军人选的猜测、他们优秀的家世与华丽的帐篷、马车之类,再就是讨论有多少人聚在此地、被认为是黑马的是哪些参赛者,以及芬迪奈公爵爱女有如花似玉的美貌等等。
听说芬迪奈公爵爱女名叫克萝爱。达。芬迪奈,和波里斯同龄。现在似乎比几年前波里斯在培诺尔城堡时还更出名。人们闹哄着说,那少女只要一出现在阳台上,就如同闪耀的星星出现。少女走回屋内后,凝望过她的男子们还会继续目瞪口呆,好一阵子什么事也没办法做,甚至连剑也不想练……
令人惊讶的是,把这些话转述给波里斯的人竟非别人,而是伊索蕾。她好像觉得这事很有趣似地,嘴角始终带着一丝微笑。
波里斯说道:“我不相信。聚在这种地方的人本来就会乱传消息。”
“如果不相信,亲自去看不就行了?听说她每天都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阳台上。我也很好奇。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伊索蕾,你真是……”
虽然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每天都看着伊索蕾,眼中岂还容得下其他美女?
可是伊索蕾的头发比男孩子还短,衣服也是适合旅行的那种裤装,背上还系着两柄剑,乍看之下与其说是美少女,倒不如说像个小帅哥。她以这副模样轻快地穿梭在帐篷之间,探听到形形色色的消息。譬如说,这届银色精英赛的规则和去年一样不变;另外,因为岛上很久没派人来参赛,所以她也探听到各地远征而来的参赛者中谁的剑术较优,以及至今报名参加预赛的总人数,其中贵族有多少人等等。此外,被公认最有希望得冠的候选人名单,她也去探听了。
太阳快下山了。明天就是传闻中相当粗暴蛮横的预赛举行日,参赛者大部分都早早回到帐篷里去了。只有那些跟随贵族少年来的随行侍从们,直到很晚都还在外面探听消息或者找乐子。有好几处地方正在进行地下赌博。不过,这可不是那些仆人们掷骰子的小赌,而是对可能得冠者下注的高额赌盘。
伊索蕾让波里斯早早入睡之后,去的就是这种地方。虽然这里是凶悍男人、酒鬼与骗子杂处的地方,但她要保护自己并不是难事。她在人群之中大胆地探头探脑。
她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这里和父亲生前告诉她的没什么不同。比起大陆人,岛民们的日常生活简直就像修道士一样。这里到处都是刺鼻的香烟味、乱七八糟的酒菜味、还有不知节约一直燃着的灯油,以及喊到疲累也不停的高喊声。四处充斥着吵嚷的噪音和不顾礼貌的粗鲁动作。
可是想到岛民那种孤僻性格,以及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显现出来的残忍敌对心态,和这里相较,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下五百哥伯伦!赌那个奥兰尼小姐!”
“呵,你赌得可真大!两个哥伯伦金币就等于一百额索了,这你知道吧?你是没得赌的吗?怎么去赌那个瘦巴巴的小姐?”
“请你不要多管闲事!那个小姐确实很有可能得冠!我卖小驴的钱都让卖酒的和他太太骗走了,所以我才只赌这些,要是还有钱,我一定会赌更多的。”“应该赌比较少人下注的,才能大捞一笔,是不是啊!”
“我还是赌子爵儿子!因为他家上一代就很行,而且我赌他血汗钱才不会飞掉。我下一百额索,拿去!”
“喂,压少一点吧!动不动就下一百额索,太可怕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了……”
“没钱就不要在这里说东道西了,闭嘴好不好!”
“什么?我没有钱,你这样看不起我这个翠比宙豹猫吗?你要不要跟我比划比划?”
“我赌那个海肯王族一百哥伯伦!”“殖民地的人都是呆子傻瓜吗?自己不争气,就只想靠别的国家。”
“喂,这里也有堤亚人哦!你闭嘴!”
“咱们去那边,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我今天要让你尝尝豹猫的厉害!”“我赌子爵儿子八百哥伯伦……”
这样看热闹也挺有趣的。赌盘的赌金越是累积,用粉笔写在黑板上的数字就越多,几乎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子爵儿子”这个名字下注人最多,也就是说,赔率最低;大家好像都对这个人很清楚,没有人去问他的本名,所以暂时无法得知他的本名。然而此人的受支持度可以说是压倒性地高。
第二多的是“奥兰尼小姐”,好不容易才得知她叫夏洛特。但仍然有很多人不知道这个小姐,所以一直有人在问她是谁,仔细一听,原来她是位于安诺玛瑞北部的奥兰尼公国的公主。
再就是“海肯王族”、“亚拉松高个儿”、“那维克船夫”,这些名字一直被人喊到。这里的分配方式是,所有赌到得冠军的人可以分总额的一半,赌到战到准决赛的可以分得一点;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偶尔也会听到一些陌生的名字。由于进入准决赛的人数是依照进入正式比赛者的多寡而定,所以还不知道会有几个人。
下注的人们每下一百哥伯伦,就会拿到一个用烙铁烙印的木块。将来似乎可以拿这东西来领取奖金。
在月岛出生、而且是第一次来大陆的伊素蕾,对这里的所有景象都感到既生疏又有趣。她本想赌一点,但立刻就改变了这个想法。首先,她的声音原本就不怎么大,而且下赌注时必然会引起操作赌盘人的注意。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模样很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注意。这里大多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她要是开口,谁都可以听出她是个女孩子。
这时,身旁却意外地传来了富有朝气的少年声音。前来此地的少年们为了明天的预赛,应该大多已经入睡了啊?
“啊,既然都来到了这里,应该帮我爸再多添些财产才对,你看我应该赌谁才好,芭那那?”
“当然是赌康菲勒子爵家的儿子最稳当了。可是少爷,您不这样,主人的财产也会日益渐增啊。我觉得您大可不必参与这种赌盘。还有,请您不要再用那种奇怪的水果名叫我了。我讨厌那种软软长长的水果。”
“我爸再怎么说也是很成功的商人,多一个铜板总是比没有增加好,要是我赚了钱回家,他肯定很高兴。还有,芭那那是那么好吃的水果,你不是吃过了吗?怎么还不知道?那种水果可是只有海肯南部小岛才有的名贵水果!吃过芭那那的仆人,我看恐怕大概也就只有你一个人。”
“但我还是请您不要在别人面前这样叫我!”
“不用担心,我们在人群后面。他们都在看赌盘,全都背对着我们的。”
“呃……少爷,拜托……”
伊索蕾只是稍微撇过头去,瞄了一眼正在和仆人讲话的少年。他留着一头比她还长的金发,随意散落着,看起来还有些可爱。少年和波里斯同龄,正努力想从人群隙缝里看到赌盘上写着什么。他穿着高级的白色上衣,上有蓝色滚边,腰上还系了一柄细薄的剑,一副像是来参加银色精英赛的模样,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晚还在这里。
“哎,子爵儿子的赔率未免太低了!要是赌他赢,就算赢了也只不过是能拿回本钱。应该要赌风险大一点的才会有利可图,嗯……要不从下面赌的人少中选一个……这个什么王族的实力怎么样?喂,芭那那!不要呆站在那里,仔细看看!赶快结束,我才好早点去睡觉,明天预赛才能用最佳状态去‘看热闹’啊。”
“那您现在就走,去好好睡觉,不就行了?”
“你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不高兴了?我那样说又没恶意。对了!你也选一个下注吧。钱我给你。怎么样?“
这个仆人看起来比少年还高大而且年纪也较大,但是看他对这仆人又哄又拉,说服的功夫非常了得。身为一个贵族少爷,应该有压倒仆人的气势,但这名少年或许是商人儿子的关系,基本上是带着一副协商的态度。当然,这对树立他的威严一定不会有多大帮助,但如果他原本就是这种爱玩的个性,那么这样的待人方式或许最好也说不一定。
果然,年纪大的仆人有些心动,或许赌赢了真能赚点钱,于是就和他的少爷一起用心望着赌盘。他们一直在考虑该下注赌谁,不断闹意见。
伊索蕾看到他们那个样子,悄悄地说了一句话:“这位少爷,你是不是真的要冒险赌上一赌?”伊索蕾暗中在声音里加入圣歌的魔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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