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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陛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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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光胜雪,桃腮欲晕,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江湖上任何壮年男子受了这星眼流波的一睹,身子骨便早已软掉了。

然而那紫衣人却对美人的秋波置若罔闻,只是轻轻提起了茶壶精致的滤杯。

他脑海里还在回味。

回味方才阵前的那一刻。

小女孩长大了。

他心里想。

无论是在阵前呵退众人的傲慢咄咄,还是面对嘲笑时的狠辣凌厉,她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朵清纯的小花,最终还是被染上了腥红赤色,再不会净如白纸,再不会天真娇憨。

她学会了仇恨,她将展开报复,她的未来将陷入着无休止的纠缠和斗争。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心里感到一种难以言状的刺激和欣慰。

——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只要一想到这点,他心里就莫名兴奋,血液在血管里快速流动哗哗作响,这种奇特的感觉比得知她还活著时更甚。

“你看那拜月圣姑是不是……”

百晓生的声音忽然插进,干扰了他的回忆。

他笑了笑,看了百晓生一眼:“你不觉得她很有趣么?明明是只小花猫,却偏偏要张张牙舞爪伪装成猎豹。”

“可广陵王的军队……”百晓生皱眉,那铁戟军可是货真价实的啊!

顾溪的眼神一寒。

“我自有分寸。”他半闭了眼,似乎在嫌弃窗外的阳光有些过于明媚了。

“你太乱来了。”

阿浊给庞弯把完脉,惊慌失措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递到她跟前。

庞她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自己强行灌入三十年功力,并且必须在七天内全部消耗完毕的事。

“你放心,我已经想清楚了,如果不这么做,根本吓不跑那些前来攻山的人。”她拍拍阿浊苍白的面颊,咯咯吃笑,“好阿浊,别难过,不过是少活十年而已,我想得开。”

阿浊眨眨眼,两行清亮的泪水自面颊上滑下来。

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飞快的递给庞弯。

——“求少爷。”

庞弯看着这张纸,有些啼笑皆非。

“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这不是逼着我去害你们家少爷么?”她笑嘻嘻去戳阿浊的脑门,“你家少爷有他的立场,孤宫永远不能涉足正邪之争,他不能坏了自家的规矩。”

然而阿浊只是不停的哭不停的哭,执着的将纸重新递回她面前。

求少爷!

求少爷!

她焦急的看着庞弯,嗓子里发出啊啊的叫声。

庞弯没想到她会这么执着,一时之间敛去了嬉笑之色,面孔渐渐严肃起来。

“好阿浊,你以为,我没想过去求你家少爷吗?”她握住哑女冰凉的小手,声音中有一丝苦涩,“我也想找一棵可以供自己依靠的大树啊,我曾经比谁都想,想得发了狂。”

她深呼吸一口气。

“可去求你家少爷,就是在变相害他——害他不仁,害他不义。我师兄杀了孤宫那么多人,他如果答应出兵帮我,只怕日后便再也做不成少宫主了。”

她话到这里,嘴角微微向上弯,露出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

“退一万步说,就算在他二叔的支持下勉强当上宫主了,这位置也未必稳。”

阿浊呆呆看她,一时之间忘记了哭泣。

“好阿浊。”她用拇指为哑女缓缓擦去嘴角的泪,神情有点恍惚,“也许现在你家少爷心里确实对我有那么一丁点好感,但假如我害他失去了未来,他终有一天会将我恨之入骨,我不能去冒这个险。”

她望着她,眼神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我不能用感情去换取一桩买卖,也不想依靠某个男人过完这一生,你明白吗?”

阿浊先是拼命点头,而后又恍然大悟般拼命摇头,仿佛不知停歇的拨浪鼓。

她忽然站起来,猛的推开庞弯,一股脑儿朝门外跑去了。

万籁俱静的深夜,城郊的栈里。

有个衣冠楚楚的公子正望着天边半轮橘月出神。

明明已是三更时分,他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在等,等一个人。

砰的一声,房门忽然被打开,他惊喜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少女满面泪痕的站在面前。

“少爷,求求你救她。”

阿浊朝他用力比划着,浑身都在颤抖。

“求求你!救救她!”

她已经哭得不能自已。

“怎么回事!你好好给我解释清楚!”

公子紧紧箍住她的双臂,眼中有怒火翻滚。

阿浊顾不得满脸涕泪,朝他伸出双手,一字一句严谨比划着。

“救救她吧,她已心脉俱损,只能再活五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影照的金手指是那么好开的么……哼

特别说明一下,下周起我有事要出国一趟,比较仓促,最近特别忙,所以文章更新先暂停一周,有什么动向我会发在微薄里,对不住大家了啊,请你们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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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铁戟军真的已经撤离出云山了?”

何山奈抓住弟子追问。

“虽不知他们是否还会回来,但确实是从前日起就不在山上了。”弟子点头道,“我们已将方圆几十里都搜查了一遍。”

“拜月教有何动静?”何山奈皱眉。

“大门紧闭,未见有任何教徒出入。”弟子面色有些疑惑,“守卫人数也一切照常,好像并没有严阵以待的架势。”

“难不成那群铁戟军只是临时撤退,随时还会回来?”

何山奈掳了掳胡须,他想起那妖女吹奏鹿角笛的样子,禁不住心有余悸。

“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等下去?”他转头去看坐在窗边的紫衣人。

顾溪居拨了拨白瓷茶杯光洁的盖子,吹了口气。

“何掌门,无需着急。”

他闲闲捧着茶盏,低眉浅啄,一身紫袍衬得人端丽修长,眼眉俊朗如画。

“你说的倒轻松!我们各大派都有要事缠身,怎能经得起在这蛮夷之地长久耽搁?”

见他气定神闲,何山奈禁不住更加恼怒。

顾溪居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屋中人相顾无言静坐了片刻,忽听见一声尖利哨音响起,一只金嘴苍鹰从天而降落在窗棂边,自顾自梳理起褐白相间的华羽。

百晓生走上前解下那绑在鹰爪上的纸条,一字不漏看了,方才转头笑道:“盟主真是料事如神,那群铁戟军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他们上了官道,就算临时返回也需要三天时间。”

顾溪居嗯了一声,勾起嘴角:“果然是虚张声势之计。”

“你看我们是不是……”百晓生试探朝他问了一声。

顾溪居将茶盏往桌边一放,慢条斯理道:“传令下去,大家这三天来连续搜查也累了,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正式出谷剿灭魔教。”

他的口气是这般轻描淡写,就好像在说,明天我们去吃个饭喝杯酒,小小的下一盘棋。

百晓生得令点头,正欲吩咐安排下去,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个小和尚连扑带爬跑了进来,满脸焦急之色。

“不好了不好了!有很多人突然晕倒!赛华佗说这里可能闹瘟疫了!”

黑衣探子进屋如此这般禀报一番,座上人终于展颜。

“谅他再料事如神,也绝不会想到我们还有秘密武器!”

庞弯大笑出声,胸中郁结多日的烦闷终于得以挥发。

顾溪居是何等奸诈老辣之人?他特意选在冬季攻打出云山,是因为这时是整个南疆瘴气最薄,毒物生命最脆弱的时候,绝大多数的毒虫都会选择冬眠,这样拜月最擅长的毒术便失效了大半,他的胜算也随之提高了不少。

可他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叫丧服蛱蝶的毒物,可以展翅高飞以成虫形态越冬。早在半月前庞弯便飞鸽传书命教众大量搜集丧服蛱蝶,待广陵王的铁戟军一走,他们便将这些形同枯叶的毒蝶洒在山谷中所有可以驻扎队伍的地方,只等这些正派人士出来探查。

也许是老天开眼,顾溪居等人歇息的地方正好是丧服蛱蝶最喜欢的榆树林,所以这次毒发的面积和感染的人数都大大超过了庞弯的预期,俨然有瘟疫蔓延之势。

完全解毒至少需要五天时间,拜月教终于暂时安全了。

眼看明暗两条计策都如期起了作用,庞弯终于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五脏六腑再度绞痛起来,浑身的肌肉都仿佛被放在铁板上烹煮,血液在脉搏里吱吱作响。

“你先下去领赏吧。”庞弯强撑着朝探子挥了挥手,等他走出房门,这才从怀里掏出丹药咬碎吞下。

这止痛定神的丹药,刚开始只要吃一粒,后来一次吃三粒,现在她每次吃五粒都还觉得不管用,莫非是身体产生了抗药性?

裹上被子咬紧牙关不出声,等这阵疼痛终于捱过去,额发和背心早已如水洗过般湿漉漉的。

伸手一摸腋下,全是汗味,哇,要赶紧沐浴。

跳下床刚想吩咐人给她烧洗澡水,却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颀长身影出现在门口。

熟悉的味道随着夜风拂进她心底,如雪中翠竹,雾中苍松,温冷而倨傲。

“你怎么来了?”庞弯瞪大眼看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子。

“哦,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既然阿浊都来了,你也当然能来。”不等对方答话,她已笑眯眯弯起眼睛,“你是不是心疼我,挂念我,所以才不远千里风尘仆仆跑过来看我呀?”她偏头看他,话语里带着少女特有的天真得意,“哎哟,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猛的拉进对方温热的怀抱里,两具年轻的身体严丝贴合,几乎不留任何缝隙。

咚咚,咚咚,她甚至能听见他快速起伏心跳的声音。

“……喂,你不嫌臭吗?”

被人这么一动不动抱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庞弯终于按捺不住,没好气发问。

身上的味道连她自己闻起来都嫌弃,是谁发明“香汗淋漓”这个词的?除非事先熏过,没有谁的汗水是不臭的,玛丽苏女贵族们也不例外。

然而头顶人却仿佛被什么刺激了,收手将她揽得更紧,还索性将鼻子埋进她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臭,一点也不臭。”

他低声呢喃,有如梦呓。

“哇,你中邪了?!”庞弯吓得一股脑儿推开他,身子也朝后退了两大步,“谁给你下的蛊?还是你正在发烧?不,不对!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贺公子的脸皮做面具!”

贺青芦被她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伸手拖过她的指尖,朝自己脸上按去:“你摸摸看,究竟是不是真的?”声音柔若春雾。

“热、热的。”庞弯被他突如其来的温和弄得一头雾水,整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真是贺青芦?你怎么啦?该不会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每次面对他的温柔,她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贺青芦看着她,眼睛微微敛着,琥珀双眸如同夜色深潭,有些潋滟的光暗隐。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朝床边走去。

“婚前保持贞洁乃拜月教的优良传统!”

庞弯大手一挥就去捂住他口鼻:“警告你不要霸王硬上弓啊,小心我憋死你!”

贺青芦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

他将她抱到床上,又给她裹好被子,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外面风大,不要着凉。”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挲,他充满柔情的看着她,仿佛生怕她受了一丁点的委屈。

“你!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坏了我的大事?”庞弯嘴一瘪,几乎就要哭出声来,“你赶走了我的蝴蝶?还是给顾溪居送去了救兵?你说啊!你倒是给我个痛快!”

满腔柔情都化作了青烟,脉脉情意被疑神疑鬼的控诉扑得烟消云散。

贺青芦气得直接去揪她鼻尖,力道之大简直恨不得将那莹白的小肉团子扯下来。

庞弯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偏偏还硬挤出一个笑脸:“嗯嗯哼,这样就正常多了,哎哟。”

看着她机灵狡黠的娇憨模样,贺青芦只觉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哀恸,一分的欢喜,却换来十分的悲恸,一时之间满腔焦灼,却又无论如何无法言明。

所以他只好怔怔看着她,近乎贪婪的出神。

“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庞弯揉着通红的鼻头朝他凑拢过去,眼睫毛几乎戳到他的脸上。

“公子,你千里迢迢带上阿浊来看我,我很高兴,也很感动。”

她诚挚的说着,语气分外认真。

毕竟她曾以为临沂一别就是永别,贺青芦再也不会主动出现在她生命里。

“这段时间我挺好的,划伤了昆仑掌门的嘴,吓跑了武林盟主,还害得他们一群人短期之内都下不了床,嘿嘿,我就是这么毒辣卑鄙。”她朝他笑,有些腼腆,“不要吓到了啊,我本来就是人人喊打的妖女,他们都不喜欢我的。”

“谁说的?”贺青芦握住她的手,面色一紧,“谁说你人人喊打,谁说没人喜欢你?”

庞弯笑着去戳他绷紧的脸:“哎,有谁这么不长眼睛?难道是你?”

贺青芦深吸一口气,拨开她不安分的手。

“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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