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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使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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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3日到达延安,做一次〃短期访问〃,却一直待到第二年4月。这让伊顿和他的执行官杨照辉非常不满。
新闻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AnnaLouiseStrong)也惹恼了伊顿,因为她要别人迎合她。在她到达的当天下午,中国共产党的秘书长杨先生(译者注:*)来到她的窑洞,与她进行了长时间的谈话。他们谈完后,她指挥*和杨照辉少校一起搬家具。这给人的印象就是,尽管她接受了共产党的意识形态,但在她的意念里,还是把中国人当成苦力。杨少校发现,斯特朗在延安的20天里只洗了一次澡。  '返回目录'  
第二章 延安生活 延安生活(7)
除了那些到延安参观者的女朋友外,像安娜·路易斯这样的女作家是这个地方惟一的非中共妇女。共产党对他们所有的人都彬彬有礼,即使是对像弗雷达·阿特利(FredaUtley)这样一位供职于《读者文摘》并写过文章批评共产党的人,他们一样以礼相待。另一位女士,坎贝尔夫人从重庆飞过来,就坐在周恩来旁边。她不知道周恩来是谁,就评论说,〃这些共产党人是一群笨蛋〃。
那些前来参观的人,不论是军人还是政治家,都在延安各景点游玩,打野鸡,或是像第312蜘蛛飞行大队(312thSpiderWing)的兰道尔将军那样,取悦自己的女朋友。不论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彼得金总是发现他们的到访是麻烦事。那些没有或只有很少军事重要性的人打乱了他的常规生活。他们要带着客人们参观这个城市及各个景点,客人们通常还要去商店购物。不一会儿,彼得金就会安排非常详细的巡视活动。参观者们对军事活动越是不感兴趣,彼得金的参观计划里这些活动就越多。
尽管延安的地形限制了参观者,而骡子又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中国人并不限制这些参观者和上述记者的活动。伦敦《泰晤士报》记者哈里森·富尔曼在此给人极深刻的印象。这位大约300磅重的记者的确把骡子都压垮了。
有时,派到使团的人也像前来参观的人一样,让指挥官感到厌烦。其中一个是与英国首相有亲戚关系的温斯顿·丘吉尔·格斯特(WinstonChurchillGuest),空地救援组的一个美国人。格斯特非常渴望越过日军封锁线去看看,但彼得金不允许他这样做。他身高六英尺六英寸,很容易被辨认出来。而他天生随随便便的性格使他不那么适合与中国共产党人打交道。
后来被称为伯克勋爵的林迈可(LordLindseyofBirker)博士并不是使团的成员,但他经常与使团一起活动。林迈可是牛津大学贝利尔学院院长的儿子,也是一位贸易经济学家。在日本偷袭珍珠港事件前,他与他的中国妻子一起生活,一直在燕京大学教书。另外,他还教游击队如何炸铁路。珍珠港事件后,他和妻子来到晋察冀根据地,成为中国共产党的通讯技术主要顾问。林迈可并不声称自己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但他公开表达对共产党纲领的极大认同。
另一个与〃迪克西使团〃相处融洽的有趣的人是马海德。马医生出生在北卡罗来纳州,原名乔治·海特姆(GeorgeHatem)。20世纪30年代,他一直在查佩尔山(ChapelHill)的一所医学院上学,后来他遇到麻烦,去了欧洲。在那里,他遇到了埃德加·斯诺,并跟他一起来到中国。他遇到一位美丽的中国女子,并与她结婚。尽管他从来没有完成过正式的医学课程,但他开始行医。〃迪克西使团〃在延安期间,马医生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总是充当〃迪克西使团〃的翻译,尽管使团中许多成员都能说流利的汉语,共产党人总还是需要一名翻译在场。马实际上是一个美国人,但中国人接受了他,并把他当成自己人。
马医生与记者和乘飞机出入延安的外交官都亲切交谈,并为他们和其他美国人提供了关于共产党思想的有趣的观点。例如他告诉约翰·戴维斯和白修德,共产党人害怕英国人。他说他们担心英国人会利用蒋介石把中国南方分割成旧的势力范围。在马看来,共产党希望逐步发展,试图利用一切机会妥协,以此阻止把中国一分为二的可能性。白修德和戴维斯在延安期间,马被派过来帮助他们,周末才回家。戴维斯猜测,与美国语言和美国式的活跃气氛、香烟、夹克衫和美国大兵的靴子的亲密接触,使马医生想美国了。
战后马医生留在中国,成为中国医学领域的权威之一,并成为民族英雄。他在战后事业中的成就之一就是创建了一个计划,使中国战胜了麻风病和性病。
马医生并不是作为医生前来帮助〃迪克西使团〃的。他更多是作为美国人与中国人之间的一个与美国人有共通之处的非正式的联络人。使团最初的医生是梅尔文·卡斯伯格。卡斯伯格在1944年5月遇到当时在重庆的医院治疗肝炎的包瑞德。两人成了朋友。包瑞德问卡斯伯格是否愿意参加由他带队去延安的团队。卡斯伯格觉得这可能会是有趣的任务,于是同意去。使团一建立起来,包瑞德就告诉卡斯伯格,他在满足使团的医疗需要之余,可以做他愿意做的事。卡斯伯格很快就发现延安的中国医生非常出色,于是将他的医疗工作交给了马医生。他还帮助马医生照料患有支气管炎的毛夫人。卡斯伯格送给马医生一套军队的医生制服,后来马将这套制服放在一个博物馆里。
卡斯伯格向包瑞德要求更多的任务。包瑞德允许他考察附近中国人的医疗情况。指挥官让他观察当地人的医疗设备,并判断如果美国设备可以被带进来,他们是否可以使用。
首先,卡斯伯格考察了延安附近的地区。他到了医学院,见到了医护人员,并尽力评判当地的医疗水平。之后,他告诉包瑞德,他完全不知道中国人是如何诊断他们的病人的,也不知道光坐在延安的椅子上,是怎么处理军队的医疗问题的。要弄清楚这些,他需要跟随共产党的军队一起上战场。包瑞德很喜欢这个想法,他告诉卡斯伯格,因为他正在做这个工作,他应该尽可能地去发现关于士气和其他他感兴趣的事情的答案。于是,卡斯伯格带着一名翻译和一名赶骡子的人出发了。当他们到达日军占领区时,他们又增加了两到三个熟知地形的人。有一次,一些蒙古人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这些蒙古人穿着平底凉鞋,骑着小马。如果他们有时骑着马跑在前面,他们会在马上转过身,两腿悬空晃动。蒙古人的这种冒险让卡斯伯格很担心,因为他知道,日本人已经悬赏捉拿他。  '返回目录'  
第二章 延安生活 延安生活(8)
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卡斯伯格走遍了方圆几百里的地区。他有时感到心理上的孤立和孤独。他帮助撤退伤员并照料他们,也给中国人建议,告诉他们如何对病人进行护理。卡斯伯格也同一些记者交友,如毛里斯·沃塔(MauriceVotaw)、伊斯雷尔·爱泼斯坦(IsraelEpstein)和在他之前几天来到日军封锁线后的哈里森·富尔曼。
当卡斯伯格回到延安时,他写了一份详尽的报告,并由包瑞德将它送到中缅印战区总部。报告中除了卡斯伯格关于医疗情况的专业考察外,还有一份*军队进攻一个日军占领的村庄的记录。卡斯伯格还向马医生和八路军指挥将领叶剑英阐述了他的观点。当他说到他在旅途中所看到的医疗系统并不完全是共产主义时,他们都被逗乐了。卡斯伯格认为,他所看到的医护水平有巨大差异,因为一些医生是在协和医学院(PekingUnionMedicalCollege)接受训练的,而其他的没有受过这种训练,因此就很一般了。当医学院的教授离开时,他随身带走他的设备,因此有时候一所医院里什么医疗设备都没有剩下。
卡斯伯格注意到,中国共产党总是将伤员一起撤走,甚至包括那些明显无法救活的伤员。他希望他们将一些受到更好训练的医生安排到离前线近的地方,这样他们可以对治疗提出建议,而不是因为没有其他药物,只能靠医生使用鸦片来治疗。他也建议增设一些特别的救济医院,少数有专长的医生就可以为更广地区的人服务。卡斯伯格看到,当这样的医院建立起来时,医生们在一些窑洞里工作。一个设在战场附近的小型战地医院会占用大约12个窑洞,伤员就可以在至多三到四天内被送到医院里。门很容易被搬动,在危急情况下,门被卸下来放平,病人就可以躺在上面,被转往山里躲藏。护士们拿起枪,埋好地雷,骑上马,开始上路撤离。护士们也会架起大炮,藏在战壕里,从那里她们可以控制公路。
在卡斯伯格离开后,朱利叶斯·伯米朗兹(JuliusPomeranze)替代了他的位置。彼得金团长很喜欢这位新来的医生,因为他很快就改善了伙食和卫生条件,与中国人友好相处,并对他的职业表现出真正的兴趣。彼得金写信给迪奇说,伯米朗兹计划为当地医院做一些事,他认为这可以发展友好关系,而且美国人有时候也需要使用当地医院。使团中的一些人害怕生病和到当地医院去接受治疗。这就是1945年3月,野村患急性阑尾炎时的情况。彼得金总结说,使团的人在美国医生面前会感觉好一些。
美国人在延安期间,在多次医疗危机中帮助了中国人。例如,1946年1月爆发了一次传染性脊膜炎。当地医疗专家们忙得不可开交。〃迪克西使团〃当时也没有常驻于此的医生了,因为卡斯伯格和他的继任者们都已经被派到别的地方去了。杨照辉作为伊顿不在时的执行指挥官,提供了磺胺嘧啶,并向上海发电报,要求送100单位的盘尼西林过来。他还把所有在延安的使团成员都隔离起来,因为当地中国人中已经有18例病例,其中两人死亡。杨照辉请求美国医药帮助共产党并不让人觉得非同寻常。红十字会的医疗物资经常通过美国飞机运过来。
卡斯伯格和马医生并不是延安惟一的外国医生。那里还有汉斯·米勒(HansMueller)、一位名叫安德烈·雅科夫列维奇·阿洛夫(AndreYakovlevichOrloff)的俄罗斯人,以及一个奥地利犹太人傅莱(Fry)。傅莱于1942年从天津飞过来,为共产党工作。这些人都没有药,但傅莱非常有创造力,他发展了盘尼西林文化,将它用在严重感染的伤口上,尽管这些药并不纯。傅莱相信针灸的功效,不论是预防性还是救治性的,他声称用针灸治好过疟疾。尽管卡斯伯格并不与傅莱一样对针灸充满信心,但傅莱非常渴望获得卡斯伯格的医学知识。卡斯伯格送给傅莱一件军用雨衣和几双行军时穿的靴子以替换下他的手工编织的草鞋,这让傅莱很高兴。但让那些欧洲医生最为高兴的是卡斯伯格带来的医学杂志上的文章副本。
阿洛夫是一个外科医生,他于1938年被召入俄罗斯军队。他在诺门汉(Nomanhan)湖工作过,并参加了芬兰战役,1942年他被批准离开三年,之后飞抵延安。他并不与〃迪克西使团〃的人接触,但卡斯伯格能在医院见到他。一次卡斯伯格问他觉得穿着军靴在外国的感觉如何,阿洛夫回答说,在延安要比在芬兰好。
俄罗斯新闻机构塔斯社(TASS)在延安有两名代表。人们知道的是他们的中文名字,柯立(KuoLi)和孙平(ShengPing)。柯立的原名叫普罗申科(Proshenko)。孙平的真名是彼得·弗拉基米洛夫(PeterVladimirov)。1944年时,他们分别大约为26岁和40岁。他们在两年前接替了原来派到延安的记者。尽管他们声称他们只通过重庆发送新闻,但他们雇用了中文翻译。他们好像收集了许多东西,像要去走私一样。*的通讯顾问林迈可曾参观过俄罗斯人的住所,他说他们没有无线电通讯设备,只有一台接收器。
对于约翰·谢伟思和〃迪克西使团〃的其他成员来说,阿洛夫、弗拉基米洛夫或是普罗申科是否对毛泽东有特殊的联络任务好像并不重要。谢伟思不相信阿洛夫和其他俄罗斯人是很重要的人物,因为他们都不会说汉语,也没有〃中国通〃的称号,与*主要领导人的关系好像也并不亲近。谢伟思后来说每个人都知道弗拉基米洛夫是苏联派来监视的人,但他在很多年里都对*当时做的一些事一无所知。例如,共产党在延安北部种鸦片,拿到日军占领区的城市进行交易,以换取药品和其他*所需的东西。谢伟思本人也是直到1993年才听到这种商贸往来的。〃迪克西使团〃在延安时,在冈野进(OkanoSusumu)看来,俄罗斯人并没被给足〃面子〃或是身份。他是日本共产党员,这段时间里大都在延安。俄国人只在重大的社交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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