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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灯录第一部(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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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惊艳的程度不亚于当初初见瞳姑娘。
可是再仔细看,俩人是各有各的美。
但是戎冷说的也对,那苏提灯身上有股子薄情的冷清,绝不是瞳姑娘身上带着的……
「我说你们啊,都一群糟老头子了,老糊涂了么?瞳瞳要是有可能背叛了崇山去找别人,我也表演生吞正渊盟的令牌给你们看!这大千世界啊,像的人何其多,那娃娃身上还是有些凌厉的,只不过被他自己藏得很深,是个心事多的人啊。苦命人。」戎冷说完又开始起来蹦跶,「不行,我得找妙妙问问有没有给他治全了的法子……」
「你回来!他现在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仅凭他自己的说辞,不足以推翻卫臻回归后的那番言论……」
「你闭嘴,」戎冷瞪眼,「那这个男娃娃是小陷带回来的不?」
「是啊……」
「卫臻是你家儿子啊?」
「呃……」
「小陷是正渊盟的儿子!你怀疑他带回来的人?你没瞧见昨晚后半夜把他扯醒了告诉他那件事,他害怕我们乱用刑罚着急成甚么样啊,比他自己上刑室还难受。这证明甚么?这证明小陷拿这人当朋友了。我且再问问你,薛黎陷他活了二十八年不假,可是真真正正的朋友,又有几个?」
何伯愣住。
薛黎陷的朋友太多了。多的数不清。
但是让他这样听到一个不确定的消息就是跳脚开脱并且软磨硬泡软硬皆施的告诫不要乱动手,还真是头一次见。
「大概是因为苏提灯没得武功吧,所以他才害怕被我们一不留神打死了。」
「嘁,」戎冷翻白眼,「小陷原先跟你说过,他袖子里养着一条蛇魄吧?可他刚才进来,你瞧见了,你感受到了么?他没带。他要是真带了,刚才若不愿我们验脉,我们也迫他不得。那东西速度奇快,极其聪明且十分护主,只认主人的气息,和主人指定的人。咱俩都一把年纪了,且不说年纪,就是年轻的时候,你觉得咱俩的速度能快过蛇魄么?」
「那……回去就跟老冯说不像?」
「你摸着自己良心说嘛,像不像?」戎冷撇嘴,把他叫来就为了这么件小事,光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绝不可能出现瞳姑娘跟别人有了孩子这一说,这群老糊涂蛋!
何伯犹豫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乍看像,後来看仔细了,就觉得俩人不是一个风格的。成吧,我也不在这儿添乱了,小陷和你在这儿足够了,你继续代表正渊盟对老卫的去世表达下惋惜,他们铁定这事儿完了还得重新选下任管事的,我呢就先回去给老冯带个信儿,别让他等急了。还有,你转告逄荔一声,卫家那小子满口胡言,甚么棺灵不棺灵的,得让他们落实仔细了,别造谣生事,那小子也得加强防范,我觉得事儿不对。」
*******
薛黎陷把苏提灯弄到床上去之后,就急三忙四的给他找药,他记得绿奴说过先生常吃的药就是放在胸前那个小瓶子里,一次两三粒就行。
在鼻子下过了遍没闻出甚么特殊的味道来,薛黎陷也来不及考量那么多了,直接给他塞嘴里又倒了杯水给他灌下去了。
试探下鼻息还是平稳的,一切都得等他醒来再做定论。
也试着摸了摸脉象,照样是幻毒未去,浮在上面探不到底下真切的。
做完这一切薛黎陷就也没走,索性坐在床边发愣——难不成苏提灯为了保自己把绿奴换进去了?
正这么思索着,就觉得有种凉气迫近。
回头,银银正在苏提灯的枕头旁边游来游去,感觉到薛黎陷在看它,它也回头看了薛黎陷一眼,尔后慢慢朝薛黎陷进发了。
薛黎陷浑身毛都要炸起来了,作甚,想作甚!
虽然自己提前一掌拍死它是可以的,可是……
银银顺着薛黎陷放在床边的手背慢慢往上继续游,尔后缠在薛黎陷的右臂上,也扬起上半身来和他视线持平,尔后歪着头似乎十分不解,左右看了看薛黎陷一阵子,银银就松了尾巴,往后一仰,啪嗒一声掉在了苏提灯的肚子上,然后继续向他真正的主子脖子那里爬去。
薛黎陷松下一口气,也打算自己去倒杯水,一杯水入肚他又立马惊坐了起来——等等!苏提灯那个洁癖竟然让那样一个蠕软湿滑的动物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这更恶心好吗!
薛黎陷狂甩了甩自己右臂,然后左右思索了会儿,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银银的七寸。
其实薛黎陷刚才眼睛都差点看花了,好在没抓错,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将银银往一旁一扔,「别打扰你家先生睡觉,有事等他醒来再说。」
不知是不是那蛇真能听懂人话,还真就盘起身子窝在角落,除了时不时吐出蛇信来晃荡一两下,还真就没其他动作了。
*******
苏提灯觉得自己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才醒过来的。
漆黑的一片,甚么也看不清楚。
但是胸口上的分量很重,肚子上的分量更重。
而某人的鼾声,更更重。
「薛黎陷。」
苏提灯对着空气轻轻吐出这句话,声音很轻很轻。
呼噜声戛然而止了。
薛黎陷抬起袖子来擦了擦哈喇子,一面忙不迭点灯,回头就发现苏提灯的脸色非常难看。
「实在太困了,我昨晚就没睡好,不好意思啊……」
拿我的肚子当枕头,还把胳膊搭在我胸膛上,你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一个人,难不成全是沉在骨头上了吗?!
好啊,沉在骨头上好啊,剥干净了磨成粉用来做蛊甚么的最适合了!
「你下午怎么了?现在需要吃甚么药?我找给你?饿不饿渴不渴?打算干吗?」薛黎陷刚坐到床边上,就立马弹开又乖乖的坐到地上了,把下巴垫在床边上,可怜兮兮的发问。
「没甚么事。前辈好意,想试试我的经脉有没有得治。」
「屁!」薛黎陷突然大怒,「我跟柳妙妙的医术他们都信不过?」
「大概是信不过小生真的是个废人。」苏提灯虚弱的笑了笑,刚抿起个弧度就忍住了,做甚么还要对眼前这个人笑,把他剥了煮了炖了喂银银!
对了,银银呢,怎么没咬死他……
苏提灯记得原先把银银扔床上了,略微侧头一看,就发现银银伸个小脑袋过来,很好奇,但是没其他动作,蛇信一吐一吐的。
怎么……回事?
「哦,你看蛇呢,我说你扭着头发甚么呆呢,那条蛇啊,趁你昏迷的时候,在你脖子上爬来爬去的,我觉得那感觉太恶心了,所以就命令它过去老老实实呆着了。」
「甚么?」苏提灯轻微闭了闭眼,他觉得,他没有醒。
「嗳呀,一条破蛇的事先别提了,绿奴咋了?咋被扣留了呢?你该不会真狠心的……」
薛黎陷话音未落,银银就突然直起了身子嘶嘶个不停,似乎很不满刚才那句一条破蛇。
「你大爷的,冲我咋呼啥呢?你咋呼啊?!你再咋呼个给我瞅瞅!我削你信不?!」薛黎陷冲银银再次瞪眼,银银委委屈屈的软下去蹭到苏提灯身边了。
苏提灯继续闭眼。
「喂,喂,苏提灯,你没事吧……」薛黎陷刚才唬完蛇就恢复常态了,再一转眼看到苏提灯又有再度昏迷的情况就慌了,还没等伸手去摇晃,苏提灯睁开了眼,眼神有些空洞,「其中有个穿黄色衣服的老爷子很喜欢小孩子吧,於是拉绿奴陪他下棋去了,他说这几天反正有你坐镇,他就是负责来走个过场,没事干就让绿奴陪他玩几天。」
「那,那绿奴能乐意啊?」
「小生告诉他,他得乐意,他就一定会乐意。」
「你,你咋了这是,魂没了?」薛黎陷觉得挺逗,这一主一仆都把对方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似的。
苏提灯困倦的摇摇头,「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他只是想不明白,银银为甚么会对薛黎陷友善。
为何会在自己内心明明有杀意的时候,它仍旧对他友善。
自己就算曾放过自己的血给他驱除毒蛊残留,但是自身的混杂了冥蛊的血进去同那毒蛊一相抵便就该没了,就算给多了,经过周身几大循环也该出去了,不可能存留这么久……
难不成,银银真被他吓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卷三 江湖情,卫臻(二十一)
因了绿奴这几天都被扣留在戎冷那里陪他玩,兼带着旁敲侧击的被逄荔问话,薛黎陷有心打算邀苏提灯一起去正渊盟那边的厢房一起住,可他嫌人多,拒绝了。於是薛黎陷不得不也在自己的房间老老实实本分呆着了,时不时好蹿到对门去看看苏提灯的状态,顺带保卫他的安全。
他其实还有点事想问问他,只不过看他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连句话的功夫都插不上。
哪怕他已经邀功似的把他的轮椅又给要回来了,苏提灯仍旧没有搭理过他。
*******
大概是白天睡太久,苏提灯在夜里醒过来一次,便睡不着了。
脚边上那盏幽蓝色的灯笼亮的很暗,记得以前还能照亮到腹部,现在也就到小腿那里,其余范围又隐入黑暗了。
怎么,难不成是自己……
下意识略微扭头向紧闭的窗扉外看去,外面仍旧灯火通明,大概还算不得深夜吧。
自己又多虑了。
下意识的手握成拳试试力气,只恢复了一点点而已。
苏提灯静静的躺了会儿便无声的笑了。
原来,自己也会怕啊。
怕生命渐无声息的流逝。
人一旦有了牵挂,不止办起事来畏手畏脚,就连思虑都变得格外多,尤其是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已经成了家的男人,他要为他的家庭考虑,他要为她的以后铺路。
月娘,我的月娘,我苏提灯永远不会负你,如果有一天我负了你,那除非就是我死了。
除非,我死了。
思绪跌着转儿的飘摇到故地往事之时,苏提灯还不及再细细回念一边,边听窗扉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响。
苏提灯眯了眯眼,隐约中只看出一个人模糊的轮廓,那人正蹲着,手里好像还提着一个盒子,此刻也正探头探脑的在窗户从内往外看。
苏提灯下意识的动了动右手手指,银银悄无声息从他的袖子里开始往床下面滑去。
突然又一声轻微的响动,似乎是把那盒子扣给开了,苏提灯就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香味,饭菜香,紧接着,就有悉悉索索的吞咽声响起。
而……银银没回来。
耶?!又玩偷袭?!
薛黎陷将筷子一倒转,干净利落的凭直觉夹住了对方的七寸,尔后将它往热腾腾的稀饭里一扔,趁其没扑腾出来之前,干净利落的把旁边大碗里的汤一口气闷干净了,接着手脚麻利的将其倒扣过去——哼,趁你家主子睡觉的时候看爷不整死你,之后把你洗干净了再还回去,你倒是有本事说人话告状去呀~
薛黎陷这边正得意呢,就听床上突然传来了那人惯有的冷清动静,「薛……」
苏提灯话还未说完就觉着嘴巴上一暖,还带着一股子茴香的味道……
薛黎陷害怕苏提灯发声,只好顺手抄起一个玉米叶包着的包子堵他嘴边去了,毕竟这样自己没沾手,苏提灯估计也不会太生气……吧。
苏提灯将自己嘴巴上的包子拿开时就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了,他一点也不喜欢包子,一点也不!列入禁吃的食物之一!之一!
薛黎陷,我苏提灯有生之年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做成最好的蛊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大了,苏提灯竟然「蹭」的一下也坐起来了,胸膛还一起一伏的,一手抓过床尾的灯笼,一手就准备将包子毫不留情的砸在薛黎陷身上。
但可惜的是,他抓过灯笼后就没太大力气了,而且被刚才薛黎陷的举动还气的头一阵赛一阵的发晕。
薛黎陷瞧见苏提灯没睡也惊讶了下,尔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退回窗边的黑暗处,手忙脚乱的将那条极其昂贵又难得的蛇魄给捞出来,拿过茶壶就冲了起来,蛇身滑腻湿蠕的触感在手中尽情展现,甚至隐约中可见自己握了一只小米棒子似的,薛黎陷内心却只有一个想法——千万千万别让苏提灯知道自己干了甚么,不然估计他一定会放蛊虫咬死自己的。
苏提灯这边刚平复点心情就听到寂静的夜里那类似……小解一样的声音,大脑过了好几个念头,苏提灯心下一凉——难不成薛黎陷有梦游的毛病,梦游到这里了,还、还……天呐!!!
薛黎陷快速的将蛇身上的小米全冲掉了,尔后扯过自己的衣襟来给它擦干净了,这才再度走到床边,将蛇不动声色的放到床缘上,几乎用口型道,「苏善人,行个方便,我来避会儿难。」
幽蓝灯盏下映的俩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苏提灯十分嫌恶的拿灯笼照了照薛黎陷,就发现此人身上……
你是三岁的孩子么吃个饭吃了满身!
「刚才的茶水声……」
薛黎陷继续用口型道,「摸黑喝,喝漏了!」
苏提灯怀疑的上下打量,正打算再问问他避甚么难时,就听见门扉扣动声,屋外是女孩子的甜美嗓音,「苏先生,你还没睡么?!」
薛黎陷冲苏提灯深深一弓腰作揖,苏提灯抬眼专注的凝视了会儿门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手里蹭了自己一手油的包子,果断决定出卖薛黎陷这个混蛋,爽朗开口道,「南宫姑娘……」
南宫彩在外面侧耳听了半天,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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