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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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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来倒好,光脚片的特工无声无息,脚底下老茧一寸厚,能踩硬刺果板栗球,跑起来飞快。真所谓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敌人硬是跟我们较上劲了。
  我们的军人虽然有鞋穿,但向前进觉得很讨厌这种鞋。这种鞋虽然在平地上跑起来很送脚,在山地丛林,湿热多雾,穿这种鞋作战,晴天上山还可以,下山,呵呵,像现在可就够呛了,脚趾头在透湿的鞋内老是往前挤,不利行走。
  正生气自己脚趾头弟兄间不团结,个个要出头,突然咚的一声,身后的黎国柱一跤滑倒,屁股墩儿着地,脚往前一伸,蹬得向前进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扑倒。他赶紧用左手薅住旁边触手可及的东西,才稳住了身子。突然觉得手掌心很痛,又赶紧松了手,原来抓住的是荆棘,被刺伤了。
  黎国柱这一跤,大家正处在谨慎小心中,都吃了一惊。等明白过来是自己摔的,才又松了口气。向前进停下来,回身低声说:“你们后面的人,把保险都关了,不要打开。”黎国柱爬起来,想起一个问题,低声问:“敌人会不会在林子里埋地雷?向班长,走你来时候的路吧,安全一点。”向前进说:“应该没事,相信我。白天上来时的原路我找不到了,只能估摸着向这个方向下去。”熊国庆说:“不要走错了,走错了冤枉路,不划算,耽搁了时间。我还真担心敌人在这里埋地雷。他妈的苏联人援助他们的地雷可好了。小李子大一个,挂在草藤树枝上,绿色的,看见了,你也只以为是个果果儿,可以吃得的。”向前进说:“好了,不要多说话,保持安静。大家直接下去好一点,距离近,比外边安全。”黎国柱仍然强调他的意思:“我在担心,林子里敌人会不会设得有地雷?我建议还是走你来时候的路。”向前进说:“放心,白天我打死的那个敌人的侦察兵应该就是从这里上来的。不要再说话了,我们继续出发下去。”
  坡势很陡,估摸在七十度左右,下行相当困难,主要是鞋的问题。这个问题,出战前他们曾经反映过,但没有得到解决。向前进走了一程,不耐烦了,干脆把鞋脱了,学起了敌人打光脚板,果然这样一来,便利多了,只是赤脚踩在腐湿的林中地上,立时就感到一种别样的冷。他叫后面的人全都把鞋脱了,有的扎进腰带,有的装入裤兜,这样走起来,脚步声小了,下行时候,十个脚趾头可以充分地钻进腐败的枯叶里,抓紧地面,脚板心弓起来,力量集中于一点,增加压力,稳当多了。
  在丛林山野作战,国家也许应该训练一批赤脚战士。有那么一瞬间,他产生了这个伟大的念想。
  下行到三点半钟时,树林子突然断了,前面模模糊糊,有了一点光线,看得见大约是一个山谷。大家都站在了山脚下等向前进继续带路。向前进辨别了一下方向,这应该是白天来时经过的地方,那么,往左转身出谷去就是了。于是就说:
  “快到了,出去就是了。”
  见不用再下山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向前进轻声叫大家穿起了鞋,七个人轻悄悄地出山谷而去。
  走了一阵,向前进想起白天凌晨送他下山来的那两个兵中一个说的话,这山谷是敌军特工偷袭常走的路线,心里突然升起来一点担心。这样的深夜,正是惯于夜战的敌特工活动的时候,会不会运气不好,恰巧碰上了他们?如果双方都无声无息,转个弯,竟然相互走到了对面碰着了,说不定额头起个大青包,都晕头转向了也是有的。
  既然来了就不能回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入伍来那三个月的集训,是学到了杀敌的真实本领的,现在自己人那么多,他更觉得什么也不怕了。
  想起来入伍的三个月集训,那是实战在即的训练,没有任何花架子,大家都知道,训练不好,上了战场,第一个死于敌人之手的就可能是自己,所以拼命地练,没有任何一个人偷懒,溜号。大家都明白,面对的是作战经验异常丰富的敌军,那是生死搏斗,不是请客吃饭,来不得半点马虎。每个人只要一想起来那三个月的苦和累啊,可能是有生以来受得最多的了,都难免感慨。人瘦下去了,但精神上来了,动作麻利了,变得勇敢无畏了。更时不时被领去参观我们受敌人特工偷袭得手的惨景,激起心中无比的愤怒和仇恨,训练时更加刻苦认真,培养了无比的悍勇之气。
  不训练的时候,大家则在一起就研究敌军战法,模拟攻守,虚心听取作战战术指导。
  三个月后,紧张和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一声令下,上战场!上就上吧,当做是上级首长的一次检阅,用平时刻苦训练学到的东西,表演一番得了。现在,他表演得不错,他这个班表演得不错,这个排表演得也不错,整个连队,都不错!
  说来真是奇怪,向前进自进了这个连队后,发现不一阵子再斯文书生气的新兵都有了一种不要命、不怕死的勇气,他自己当然也改变了。连队里大家总是骂骂咧咧,虽称不上文明之师,但绝对是勇敢之师。
  军人是用来打仗的,在血与火的疆场、生与死的战地,文明已经退居其次了。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在他看来,四川人硬是爽利,看问题直白,说话简洁深透,所以他喜欢四川人,这很合他的胃口。他也就喜欢学四川人说话,模拟他们的调门,说得纯正。
  “等仗打完了,我也许会讨个四川人做老婆。”这一刻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这个想法毫没来由,走在阴森诡异的山谷,绝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联想。现在他要去作战,搞偷袭,想到的应该是害怕被发现。但他还就真那样想了,心里一点也没把这次任务当回事儿似的。除了刚才有点担心会碰上敌军特工,到目前为止,跟弟兄们在一起,他还当真没怎么怕过。带来的六个人,除了特种兵他不知底细,其余五个,单兵作战,那是个顶个的好手!
  他们年龄都不大,平均在19岁左右,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生龙活虎的年轻人,有的是热情,有的是豪气!他们是一群专门训练出来的防御作战的边防军,只要给他们时间,假以时日,他们一定会成长为令敌军特工都闻之丧胆的作战精英!
  带着大家走了好久,向前进有点担心了起来:“怎么还没到那地方?难道走错了?”他明明记得,刚才几乎是直接上去的,没怎么绕弯子,那么直接下来,不就对了?不应该走那么久才对。他心里有点虚了,但不做声,不能自乱阵脚。他又硬着头皮走了一阵,身后的同志们嘴里不说,心里也有了疑虑。但向前进不说话,只好跟着走。山谷里的阴森诡奇渐渐地在空旷起来的模糊不清夜色中减淡了一些,两山夹得不再那么紧,视线好多了。向前进心里松了口气,只要山谷走宽,那么方向就没错。
  两山间的距离渐宽,前面山谷好像突然空旷了起来,向前进心里面一个欢喜:
  “他妈的,终于没有走错!”他突然站住,往后面扬起了手,示意大家停下。
  大家一惊,迅速散开了一些。黎国柱和熊国庆赶紧往左边抢占制高点,张文书则斜斜地插过那边山脚去。两个警卫员紧紧地跟着特种兵,随在向前进身后。
  向前进发现前面谷口接近坝子的左边,黑糊糊地新增加了一个防守哨卡。
  白天来时这个哨卡还没有的,怎么到晚上就有了?可能向前进白天上去,他们觉察到了一些异常情况,故而加强了防守。难怪今天夜里暂时停止了炮袭,怕暴露。向前进心里有数:“小狗日的还真是警觉,你怕了就好!”
  这个哨卡怎么通过去?一定要拔出,不留根须,才能免除后患。向前进轻轻对那两个警卫员说:“看来敌人加强了防守,我先过去拔除掉哨卡里的人,你们保护好特种兵。”特种兵是个大学生,文人,恐怕还不会开枪,连长借来,也是心有惴惴,生怕有什么闪失,向上头交代不了,所以连警卫员都借来派上了,是重点保护对象!
  谁知向前进才交代完,那个塌鼻子腔音的特种兵就一手将他左前面的一个警卫员逮着了,一拉就拉到身后去了。“我不需要什么保护,我是习武人家出身,会铁砂掌!让我去!”向前进惊愕间,右手腕突然被他出手逮着,如铁钳紧箍,痛得像要断了,他差一点就要大叫讨饶。
  特种兵手一松,向前进已痛得弯下腰去,左手赶紧为右腕舒筋活血,那右手腕也拼命甩动着,只想甩掉不要了,实在太痛。
  三个人紧张地看着特种兵猫着腰往那哨卡摸去,只见他猫腰走了不到十步,突然贴地匍匐,转瞬间就看不到身影了。正不知什么情况,只听一个敌军从哨卡里走出来了,到旁边来屙尿,声音很响亮。这名敌军屙尿得正顺畅,特种兵借机已经爬到他身边了,正当这名敌军感觉身边有点异常,噫的发出了一声惊疑过后,还来不及喊出声,太阳穴上猛地受到了一掌重击,整个人就摇摆着倒下去了。特种兵轻轻将他接住,放到地面上。然后转身,绕到了前面去。
  大家赶快跟了上去,策应特种兵。
  特种兵单掌击毙了那个出来屙尿的敌军后,一切都无声无息,可能是条件反射,他竟然也想屙尿了。但觉得再发出尿尿声,恐怕不妥,就忍着了。过去时他发现左边哨卡房有一个射击口,这防守哨卡旁边两步远处又有一丛灌木,为了不弄出响动,那个特种兵大着胆子,挨着原木搭建的哨卡房摸过去。里面的三个敌军没有发现外面的情况,尤其负责旁边射击口的那人只以为过来的是自己出去屙尿的同伴,就没有出声。
  那个特种兵绕到前面去了以后,躲在门口,蹲着身子,正在想把里面的人引出来,徒手搏击,杀人于无声之中。对付三五个人,他是有把握的。
  但紧接着向前进等三人跟了过去,人多声杂,在草丛中弄出了点声音。哨卡里潜伏的专门负责旁边射击口的那名敌军觉得不对了,怎么又有好几个人影儿过去了呢?不由得就咦了一声。那个特种兵还蹲在前面门口呢,回头见是自己人跟来了,晓得坏事了,急忙将枪交给了向前进,嘴里衔着匕首,运气于掌,转身摸进了哨卡房去。
  刚低着头从一个趴在正门口的家伙肩头踩过,里面有些疑惑的那个家伙就问了声什么话。向前进在外面听得清楚明白,心悬到了嗓子眼儿,手心里汗都出来了。这特种兵不会说敌人话,情急生智,就逼着嘴唇角跟鼻孔呜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一等眼睛适应了里面,看到那个旁边的家伙转身向他,就又呜哼着干咳了一声,一面快步向他走过去。
  他看到那家伙站了起来,两人隔得相当近,特种兵家传铁砂掌运足了十二成劲力,猛然一掌击去,正正地打在那人胸口,将那人打得闭过了气去,一声不哼,坐倒下去了。这时候那个趴在门口警戒的家伙晓得坏事了,赶忙爬了起来,腰还弓着,被特种兵一转身,又猛击一掌,用掌沿砍去,将他的背脊骨砍断。那家伙痛苦地嗷了一声,重重趴下去,正要大喊大叫,被向前进抢进来,一匕首捅向他头部,没有声音了。
  直到这个时候,在角落里轮休睡着了的最后一名活着的敌军才醒来了,迷迷糊糊间,叫了一声,大约是问同伴怎么了,见无动静,也反应过来,晓得坏事了,急忙去身边操枪。特种兵不待他拿枪在手,左手一飞刀,直射入那人脑门,再赶前一步,向他脑门上猛力推了一掌,将匕首柄推没入了其脑门中,那家伙也没哼声就死了。特种兵的匕首拿不出来了,就去这人身上搜,竟然搜到了两把,于是将一把插入腰带,一把仍旧像刚才那样,口里衔着,走了出来。这人太厉害了,向前进看得呆了一呆,跟他比起来,自己算什么?赶忙让在了一边,让他先出去。他没来得及奇怪这人怎么不当侦察兵,反而搞爆破?只听外面灌木林哗啦啦一声响,大约有人钻出来了。连长借来的警卫员还在外面警戒,这两人近身搏击功夫也不错,近距离发现出来的是个敌人,两人分散开,这时一左一右,手中匕首同时并进,一刺嘴鼻,一刺胸口。这名敌军原来是个暗哨,一直躲在旁边灌木丛里,警戒着前面坝子,听得哨卡房里响动很厉害,以为是自己人打起来了,就摸过来看动静,想要劝架。但绝没想到一从灌木丛里现身出来就遭到刺杀,死得稀里糊涂的。
  特种兵出来后拿起靠在原木房上的枪,口里的匕首仍旧衔着。向前进跟在他后面,也拿起了枪。现在用枪扫射还为时过早,只能像特种兵那样用最原始的方法来杀敌,但很显然,这方面的功夫,他还得要多学习。到部队以后,他的左手飞刀技术练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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