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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听未央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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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望了望她憔悴的侧脸,开口问道:“你前几日是误吃了什么?太医令说,是中毒的症状。”
阿娇略略回忆一番,心中已存了疑惑,又想起刚醒转时,在内殿跪了两个时辰的窦绾。她微低头,沉声道:“那几日,我吃的东西杂,约莫是误食了几种不可同食之物,这才致毒。”
刘彻握住她的手,“你总是混吃,以后可得好好改改了。”
“嗯。”阿娇轻声道:“谢表哥关心。”她的声音几乎吹散在风里:“阿娇知道,无论是朝堂政事,或是江湖之事,我都不大有资格过问。只是,我今日失去的,是自己的母亲……所以实在想知道,阖宫夜宴遇刺的原委。表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若不告诉我,但凭我自己猜,我是万万不能猜到,为何堂堂大汉长公主在三天前于汉王宫遇刺,皇舅却迟迟不肯缉捕刺客?或者,你直接与我说,皇舅根本不欲抓捕刺客,是也不是?”
刘彻在她耳畔道:“若是事关朝堂,父皇定不会令你娘亲白白死去。你应该也能够料到,那人,身居江湖之远。”
阿娇一字一字地追问,“究竟何人所为?”
刘彻望着她,道:“琴阁。”怀中阿娇的身子轻颤了颤,刘彻眉心微动,道:“阿娇,你相信吗?三年之内,我定能够替你报仇。”
阿娇不发一言。
不多时,两人将至宫门外,刘彻遥遥望着,一名宝蓝色衫子的男子向他们走来。
是刘胜。
他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笑,看见兄长与自己的未婚妻共马而来,神色如常,道:“听皇祖母说,阿娇已醒,为长公主出殡离了长安,胜特意在此等候许久。如今看她安然无恙,也便放心了。”而后特特补了句:“谢皇兄,将阿娇送回。”
阿娇将冰凉的手从刘彻手里默默抽出,微挣了挣,面不改色地下马,又向他躬身作别,“是该与太子表哥,分道扬镳了。”阿娇眸色间微带深意,而刘彻又岂有不明白的?
刘胜便与太子作了一揖,“愚弟这便与阿娇退下了。”说罢,两人转身。
见阿娇只着一身单薄的素衣,刘胜将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取下,并亲自替她系上。
刘彻发了会儿怔,冷冷唤道:“陈娇。”
娇胜二人闻声回头。
其时,刘胜正为她的披风系着结,一脸温柔,阿娇倒是面上淡淡,她道:“怎么了?”
刘彻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望着阿娇,喉头滚了滚,什么话也说不出。早前窦太后一道懿旨传遍整个长乐未央,赐婚于娇胜二人。这便意味着,自此阿娇身边,只能有一个刘胜。他们好也罢,歹也罢,决计不会有他刘彻的一席之地了。
刘彻看见她眼里的满不在意,心里气得发狂,却只是在袖中将双手握成拳,淡淡道:“没事。”
------题外话------
卡文卡得不行…


第六十章 封王
本章节内容作者正在修改中。。。。 

第六十一章 去京
本章节内容作者正在修改中。。。。 

第六十二章 问诊
日过正午,中山地境。
“娘亲,昨儿个午间,鹿鹿叔叔吵得我睡也睡不好。今天他再来,您可得将他打出去。”
说这话的孩子唤作九玉,是她今生至宝,此时仰面同她撒娇。过一月便满三岁,模样从爹娘处遗传得颇好,长的很有几分颜色,端的是粉雕玉琢。
赵琴兮摸了摸她的头,亲昵道:“九儿,今天咱们将他打出荷庄,倒很容易。只是娘亲曾听你鹿鹿叔叔说,为着九儿三岁小生辰,他已备下了礼。若你果真赶走他,可还收得起那份礼?”
九玉低头作沉思状,不一会,斩钉截铁道:“赶不得!”
很是顾全大局的孩子。
赵琴兮笑了笑,道:“这几日咱们刚搬家,来到中山国,对附近都不太熟悉。不如先四处逛逛,你也好积攒些睡意。”
九玉觉得娘亲说得有道理,亲亲热热来携她的手,准备出府。
赵琴兮将她的手往前带了一带,道:“三月前皇帝驾崩,举国吊唁服丧,现如今,你可不能穿着这身华服出去,教人瞧见了,可是要抓的。快换了罢。”
九玉的一双明亮眼珠滴溜溜一转,诚恳地问道:“娘亲,驾崩是什么意思?吊唁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驾崩一吊唁,九儿就不能穿好看的紫衣裳了呢?不要嘛,九儿就是爱穿紫衣裳……不换,我不换!”
声声脆脆,如婉转莺啼。
她瞅了瞅自家女儿,眉心微蹙,记忆中某人,也酷爱紫裳。默了默,只略答上几句话应付。
哄了半天后,九玉才勉强肯将衣裳换下,母女二人来到都城虏奴长街。
正是三月里的天气,寒意不减。凛凛的风不断灌进衣领中,纵使来时披了件披风,仍不免瑟瑟发抖。九玉仰头望她一眼,抿嘴笑了笑,“娘亲,你的手这样凉,九儿为你暖一暖。”说着将她双手用掌心捧着,到嘴边哈了气,弯弯的眼角发出明亮的光,像是不一会儿就能蹦出两颗星星。
赵琴兮心头一酸,几乎落了泪。面上却仍淡淡地,向前处一望,道:“那边许多人聚在一块,不知是有什么热闹可瞧。咱们也去看看?”
九玉欢呼道:“甚好甚好。”
待走得近些,将将打听了事情原委。
原是中山王刘胜贴出了全城布告,愿请得精通医术之人替他的未婚王后诊眼疾。
都城一些好事百姓,已围在布告前,展开朴素而不乏八卦的讨论。
有道“哎哟,这位王后的眼疾还没有好啊?布告贴了快有两年,酬金也翻了好几番……”者。
有道“谁说不是呢!王宫里的太医令们纷纷束手无策,整个中山国最有名气的医者们也都进宫去瞧过,还是治不成呐。依我看,这事竟同五六年前,梁国煦禾翁主那一桩有些类似”者。
亦有道“这些悬赏的告示实在是咱们百姓之福啊。想当年,我大舅家的媳妇儿的三姑父何其贫困,幸而是个懂医术的。因去梁王宫为翁主看诊走了一遭,便捞了一大笔钱。之后靠那笔钱游历四方,决定定居在中山国,并认识了我大舅家的媳妇儿的三姑母。那一家子使劲儿挥霍好几年,终于捉襟见肘。但是可巧啊,咱们未来王后凤体欠安,大舅家儿媳妇的三姑夫有了经验,又去王宫捞了一笔,解决一家子生活难题啊。所以说,学医乃是脱贫致富唯一途径!欢迎各位乡亲父老到咱家报名学医……”者。
九玉俏生生地向赵琴兮问道:“中山国未来王后是谁呀?我在大漠的时候,从未听说过这个人。但怎么,这里的人好像都认得她一样?娘亲你也认得她吗?”
赵琴兮微微摇头,不要说未来王后,连中山王是谁,她都不知道……在玉门关外大漠生活数年,偶一回大汉,才发现,很多事情,已变得陌生。
沧海终成桑田。
就如同,曾经在大汉如日中天的琴阁,现今已是十分不入流的小帮小派。实在令人唏嘘扼腕。
又听得人群里头有位公子道:“听说未来王妃与中山王是自小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曾得先太皇太后赐婚,金玉良缘的亲事。只是因未来王妃替母亲先馆陶公主守孝三年,才将婚事延至今日啊。可如今,三年已过,想来,中山国的热闹,是不远的了。”
赵琴兮听了,眉心微动,向那公子追问:“中山国的未来王妃,莫不是曾经名动长安的堂邑翁主?”
“是啊。”公子翩翩然道:“堂邑翁主十四岁时,已是当仁不让的长安城第一贵女了。”眉宇间隐有崇仰,“那是大汉唯一一位异性翁主,一大半的日子里,不是住在自家堂邑侯府,却是常伴于当时长乐宫的先太皇太后的……咦,你做什么?”
他正说话间,赵琴兮已在众人或惊讶或艳羡的复杂目光中撕下王榜,牵着女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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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王宫宗正今儿个又一次叨扰了陈娇,以大婚事宜。
彼时,阿娇正在向赵琴兮问诊。
“哎喂,你这女儿比我小时候还漂亮。”阿娇眨了眨刺痛的眼睛,想要去揉,手举到一半停下了,轻笑道:“听我阿爹说,我小时候可是大美人儿,整个长安城里头数一数二的。”
九玉小姑娘得了夸奖,颇自豪地偷笑。
赵琴兮亲昵地抚了抚女儿的头发,回望阿娇,抿了抿唇,“翁主绝色,如今,更是整个大汉数一数二的了。”
这倒不是奉承话,而是述了实情。
她有三年未见陈娇,今日重逢,更觉惊艳了。只是,但凡美人,是不应有眼疾的。便因是而问。
陈娇自个儿剥了颗杏仁来吃,道:“当年我在长安,已中了毒。因喝药喝得不很勤快,毒素清得极慢,后来我眼睛时不时地刺痛起来,难受极了,瞧了太医令才知道是毒素转移了,但他们虽领了朝廷的官职俸禄,医术却浅得很,个个腆着脸皮与我说治不好,是以拖到了今日。”
赵琴兮轻轻搭了一脉,确实,毒素仍有少量残余体内。又细细瞧了她眼睛,笑道:“这病,我倒治得好。”
阿娇握了握赵琴兮的手,感激地望她,朝雪已先笑了:“翁主大喜,快传人告诉中山王殿下。”
两名粉衫宫女躬身称:“诺。”便和顺地垂头而出。
外头的小黄门擦过宫女的肩膀,匆匆来报:“宗正何大人求见。”
阿娇笑着与赵琴兮道:“这位大人是王宫里掌管宗室事务的,如今我与阿胜大婚在即,便常常来拜访我这里。单一件大婚的喜服,他就扰了我三四回,着实烦得很。”便转头与朝雪道:“你去问问,他这回又因了什么事?若是不着调的,便早回了去。”
“是。”
赵琴兮问:“不知婚期定在哪一日?”
阿娇笑了笑:“这个婚期呀……听说可有讲究呢。这个不宜,那个不宜的,前些日子宗正挑了几个拿去给阿胜瞧,因考虑到过几日将动身长安拜见新帝,婚期不宜太早,阿胜便定了六月初八。对了……”转而问道:“在六月初八之前,这眼睛可否能治好呢?”
“其实以一月之期,已然足够了。”
------题外话------
已修改。之前的年月算得不太好。定在三月份才差不多。


第六十三章 重逢
七日后,赵琴兮再度踏入中山王宫。
听得阿娇的随身侍女朝雪唏嘘道:“翁主极厌喝这等苦药。当初三年前初离长安,独住在中山王宫以外的宅子里,虽得中山王殿下三不五时地来探望几回,却不曾听进去他的督促,乖乖喝药,这才留了这病根儿。若当时便是一顿不落地喝药,何至于受三年眼疾所苦?也恰好这一月搬进了王宫,中山王殿下得空便来,必要看咱们翁主将药喝了方肯走。不然啊……”
陈娇不置可否,默默撇了撇嘴。
赵琴兮身后的九玉笑着探出个头来,道:“原来姨娘也讨厌喝这个,九儿也是呢。”
众人笑。
赵琴兮又仔细查看了阿娇眼睛的病况,道:“这几日的毒素清得不错,我会适当减少药量。只是那毒曾对眼睛损伤较大,日后保养不当,恐有失明之险。”
阿娇沉声重复:“失明?”
赵琴兮宽慰她道:“不过我尚有一个法子,倘或可解。”
“什么呢?”
“外敷。”她边说着,便命了人取来白纱白绫等物,一一拿剪子裁好,分别涂上乌黑色药膏或其他。那药膏瞧着其貌不扬,闻起来倒很香甜。赵琴兮解释道:“此药膏乃我独制,专为解你的毒。其后一月,务必日日涂于白纱敷在眼上,每日一换。另,这白绫围在涂了药的纱布外头,旁人也瞧不出什么古怪颜色。你觉得如何?”
阿娇欲答,不如何。奈何不戴上此物,日后便有失明之险。只得讪讪地从命。忽而,眼睛一瞥,在九玉的腰侧发现一块玉佩,倒是有些熟悉。
玉色纯洁,通透墨绿,素面无纹。若她没有记错,那是安未晞的随身玉璧。
赵琴兮仍旧认真地剪着白纱。阿娇向九玉一笑,手指比了玉璧,问道:“九儿,这东西是几时得来?”
赵琴兮微微抬头,眸色中带了几分惊讶,也问:“这个玉璧,怎么在你身上了?”
九玉默默将玉璧取下,献宝似的递给她娘亲瞧,“今儿个早晨,才得了的。”很不经心地道:“您让鹿鹿叔带我去吃早饭,我不爱吃家里的厨子做的那些,我们就溜出去到了外边儿酒楼。后来在那酒楼里,看见一个漂亮叔叔,他说见我很投缘,便非要送我这个……”嘴唇微微撅起,十分俏皮的模样,性子更是活泼得不行,她挑了挑眉,接着道:“我便收下了。”
阿娇又问:“是在哪个酒楼见到他?”
九玉弯了弯嘴角,“九玉酒楼。”
殿内的小宫女噗嗤一声笑出来,阿娇半威半怒瞥了她一眼,听赵琴兮道:“可知你是在浑说了。中山国的都城虏奴,哪有个酒楼的名字同你名字一样的?”
九玉俏生生一笑,“我有没有浑说,娘亲一去便知。”
阿娇倒是猜到了七八分,面上未露分毫。她的眼已被覆上第一层白纱,而后第二层,第三层,细细密密,遮挡了外界所有光线,令她心里很有些难过。
外头小黄门尖长的嗓音响起。
“中山王殿下到——”
殿内众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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