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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by 千觞-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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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该我来说才对。」冷玄薄唇擦过雷海城鼻尖,顺着下颔到喉结,用齿间轻咬着。左手也熟练地滑入雷海城衣衫内,在胸前已经凸起的红点上捏了一把。
还真是得寸进尺了!雷海城闷哼,扣住冷玄手腕,板起脸道:「今天我说了算。」
男人的理智已经被酒意和情欲的双重攻势冲垮,根本没理会雷海城充满警告意味的宣告,反而大力扯起雷海城的腰带来。
「冷玄!」雷海城额角青筋闪了闪,蓦地嘿嘿一笑,捞起被男人解落的腰带,三两下缠绕住冷玄左腕,往背后一拧,将男人左臂反绑腰后。
冷玄酒意登时醒了几分,瞪着雷海城。「快帮我解开!」
「做完了,自然放开你。」雷海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拉开男人衣襟,低头,就咬住了男人胸口粉樱,换来冷玄一声压抑的低吼──
「雷海城,你轻点。」
「之前你咬我耳朵时,怎么就不想着要轻一点?」雷海城咬着男人发硬的乳尖,含含糊糊地反驳着,丝毫没有打算停止。
再不给冷玄点厉害瞧瞧,男人简直都快得意忘形了。哼!这次,该他重振「夫」纲。
想到好笑处,他自己也忍不住喷笑出来。双手不停摸过冷玄肌肉紧绷的腰线,解除掉男人身上最后的遮蔽。
贲张的根源一下子挣脱了束缚,骄傲地挺立在他眼前,向他夸耀着男性雄风。
他只看了一眼,便伸手握住那悸动的活物,含住用力吮吸起来,听着男人很快变急促的喘息,雷海城在冷玄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个恶质的微笑,忽然狠狠咬住在男人最柔嫩敏感的顶端──
「啊啊啊~~~~~~~~」分不清是痛楚还是畅快的呻吟克制不住地从冷玄口中流泻。男人的腰身像张绷到极限的弓,向上弯起。
雄性的味道,溢满雷海城的口腔。
他覆上冷玄兀自轻颤的胸膛,抚着男人纠结的眉头,将热液喂进男人嘴里。
「唔嗯……」冷玄摇头,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黑眸布满浓浓情欲,还闪出几分狼狈和羞恼。「雷海城,别太过分。刚才要是外面有下人路过,听到了,成什么体统?」
雷海城「噗哧」一声,笑道:「那容易,你忍住别叫出来,不就行了?」他看着男人一脸快吐血的表情,想捉弄冷玄的冲动却益发高涨。
说起来,已经好久没看到冷玄欢爱时那副拼命隐忍压抑的撩人模样了,让人想好好疼惜,却又情不自禁地想撕裂男人,看男人流露出最真实的情感……
身体深处某个地方,像被点着了,热得他周身血流奔涌,彷佛转瞬就要从每个毛孔里喷发出来。
他呼出口快要烧起来的呼吸,蘸起唇边那点残留的黏稠浊液,打开冷玄双腿,抹向许久未曾造访过的私密所在。
「啊……」生疏的后果显而易见。只是推进一个指结,冷玄喉咙里的呻吟已经微微变了调,扭腰试图摆脱雷海城的手指。
雷海城兴致来了,哪肯让冷玄轻易逃过。男人反抗得激烈,反而更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男性征服欲撩拨到顶点──
以前对着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逆来顺受的冷玄,他也不好意思表露得太过份,但并不代表他肯让冷玄爬到他头上。
「今天我非做到你求饶不可!」他贴着男人耳根下了战书,又对冷玄耳孔吹了口热气,成功收到男人一个轻微颤栗。
冷玄的身体,果然还是那么敏感……雷海城把舌尖伸进男人耳孔里旋转,笑看冷玄怕痒地缩紧了脖子。陷在男人体内的手指也执着地开拓着领地。
等手指齐根没入,两人都累出身大汗。
冷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雷海城,别闹。万一让寿皇叔看出端倪,你叫我这太上皇的面子往哪里放?」
呵!居然拿太上皇的身分来压他了?雷海城不悦地哼了两声,猛地又插进根手指,盯着冷玄骤然睁大的双眼道:「那我还是太上皇夫呢!」
「你,呃……」冷玄仰高脖子,还想再说什么,出口却全化做暗哑的轻喘。
手指借那一点点的体液润滑,在紧窒高热的窄壁里抽送扩张,按抚着脆弱的黏膜……看到冷玄黑眸逐渐地深暗,浮起润泽,雷海城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吻上男人眼帘。
肆虐的手指撤离了,代以火热的坚挺,重温销魂蚀骨的滋味。
进入、后退、再深入、喘息、呻吟……两个人,在最原始的本能驱动下,抵死纠缠。
双腿被挂上雷海城肩头,身体最不容侵犯的地方被反复贯穿进出,钝痛变成麻痹,又缓慢燃起说不清的酥软感觉,顺着冷玄脊柱攀上后脑。释放过一次的欲望再度苏醒,随身体的剧烈摇晃舞动着,滴落透明的眼泪,渴望着爱抚。
「海、海城……」他难耐地弓起了腰身,失神低喊:「帮我解、解开手……」
「早着呢!」雷海城这次是铁了心要给男人个教训,蓦然停下律动,将自己深埋冷玄体内,有力地转动腰身,碾磨着男人蠕动痉挛的窄壁……
右手也紧握住男人昂扬滚烫的器官,不紧不慢地套弄起来。
双重快感轮番侵袭,冷玄眼角已经晕红一片,绷挺了胸腹肌肉,架在雷海城肩头的双腿也因兴奋而不停微颤,迎接即将到来的高潮。
雷海城却不打算让冷玄就这么过关,故意停了抚弄,「舒服吗?」
冷玄黑眸已渐失焦距,闻言只转了一下,喉结来回滑动着不出声。
雷海城反而笑了,抱起冷玄汗湿的腰往后一躺,瞅着跨坐在他腰上的男人,往上一顶──
「嗯……」冷玄被汗水染湿的眉毛皱得更紧,俊脸潮红。
「想出来,就自己动。」雷海城双手摸上男人胸前凸立的两点暗红,用指腹摩挲捻弄,却对冷玄亟待释放的分身视而不见。
冷玄的汗水,顺着湿漉漉的鬓角而下,滑过俊朗的脸廓汇集在下颔,一滴滴,落在雷海城胸口……他在喘息间看了雷海城一眼,低声道:「海城……」
男人没再说下去,可哀求的意味不言而喻。
本来想再捉弄男人一番,见冷玄服了软,雷海城一笑,揽低男人上半身,吻走了冷玄脸上的汗珠。另一只手扯落幔帐,挡住床上醉人春光。
这一场狂欢,夜半才消停。
雷海城掀开帐子,披衣而起,点了烛台,回头笑望床上兀自激喘的男人。
连发四次,别提承受的那一方,连他也觉得腰酸背痛。不过,能做到让冷玄最后放开所有拘谨,主动缠上他,雷海城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打水、沐浴、换过衣服被褥,一切收拾干净,他钻入被窝,抱住男人,在冷玄头发上的皂角香味中入了梦乡。
翌日天刚放亮,体力消耗过大的两人就被饿醒,踩着虚软的脚步走去大厅上用膳。
冷寿昨天为替冷玄两人接风,没去处理西歧政务,今天一早便去了议事阁。
雷海城和冷玄用完粥点,吩咐仆役去将跟随澜王长住西歧的两个御医叫来。
自从冷玄戴上墨石手环后,毒性就没有再发作过。雷海城空暇时也仔细琢磨过这手环,发现带有微弱磁性。
他相信这手环的确有神奇的磁疗功效,但为慎重起见,仍是想让御医替冷玄彻底诊疗下身体。
◇◇◇
两个御医听说是太上皇来到府上,三步并两步赶到大厅,为冷玄把过脉脉象,一切正常。
待见了那墨石手环,又听雷海澄说了金河巫师童颜剎那老的异象,两人不由啧啧称奇。
「古籍上确实曾有记载,神石产自深山,吸日月精华而生,除秽气,祛百病,延年益寿。烈陛下获此奇物,定是上神庇佑我天靖……」
「行了行了。」雷海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含笑打断了那两个御医。
什么吸日月精华的,也太夸张。不过这手环确有治病驻颜功效,可说是不争的事实。
等两个御医走后,他终于放下了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口的大石,一把搂住冷玄肩膀道:「越霄那丫头虽说没安好心,将你我骗去指天峰,但也算歪打正着,送上个救命的手环。今后,你都不用再担心毒性复发了。」
冷玄瞧着墨石手环,沉吟一阵,抬头道:「已经带了个把月,我看余毒也该被吸除清尽了。这手环,不戴也罢。替我拿掉吧。」
「为什么?」雷海城诧异地扬眉,「这玩意除了驱毒,还可以驻颜,你──」
「所以我才不要继续戴下去。」冷玄淡淡笑:「我不想将来你已经七老八十白发苍苍了,我却还像那金河巫师一样,容颜不老。」
雷海城凝视着冷玄目光里温柔神色,胸中百味交杂,最终握起男人的手掌,轻笑道:「那就等我三十岁后,你再把手环摘掉吧。我跟你,一起变老。」
执子之手,与子同老。此生,别无他求。
◇◇◇
两人在冷寿府邸里盘桓了两天后,便要辞行。
太后舍不得「儿子」匆匆一来又走,央求两人再多住几日。冷寿也在一旁说情,雷海城拗不过情面,就又住了下来。
冷玄本想早些回宫与明周会面,见这情形,不多逗留一阵恐怕也脱不了身,于是修书一封,将他身体安康的消息告知明周,遣了澜王手下送报天靖京城,免得明周牵挂。
金河国遭此天劫,关乎黎民生计的金河毁于一旦,噩耗早已传遍周边各国。金河国中多崇山峻岭,难以种植谷物,也无丰美水草可供放牧,向来就靠金砂与别国易货,这一来,等于断了国之命脉。
「我看这是个接手的好机会,让澜王下令接济金河粮食药草,金河百姓若愿意移民,西歧多的是无人居住的草原寒地,正好分给金河移民放牧经营,让他们安心定居下来。时日一久,金河处处依附西歧,自然归化。」
雷海城和冷玄正坐在后院小池塘边的石凳上,晒着午后淡金阳光。他手里拿了饲料,轻轻一弹,掉入塘中,顿时引来众多鱼儿争食。
冷玄点头道:「金河国矿石丰饶,若能将它收入天靖,对天靖军工确实大有裨益。我会找澜王商议细节。如今许昌王位之争,也是周儿扶植的那一派人马占尽上风。待金河许昌两国都对天靖言听计从,另两个小国想不臣服我天靖,都没这胆。」
「没错。」雷海城抛尽手里最后那点饵料,望向前方小径上快步走近的澜王冷寿,笑着挑高眉毛。
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他很快看清楚冷寿一脸凝重,不禁一愣,敛了笑容。
「寿皇叔,出了什么事?」冷玄也目光微凝。
冷寿坐定石凳,道:「京城刚传了消息过来,下月十六周儿将亲临云潼关,与秦姜、凉尹等五国会盟。」
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书,「秦姜军中不少善战的将领都先后被治罪,军心涣散,难敌我方攻势。秦姜王遣了使者,愿割让秦姜治下一半风陵国土予天靖求和。这地点,是周儿挑的。」
冷玄微微一笑,知子莫若父。明周选云潼关做会盟之地,固然是因为云潼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占据这天险,不惧秦姜五国暗中捣鬼。而最重要的,是想在当初沦为风陵人质的地方一雪前耻。
「今天就动身,应该还能赶得上。」雷海城只消看冷玄的表情,就知道男人嘴上没说什么,心思已经飞到明周身上。
说实话,他也不放心那个神神秘秘的凤璃君。
降罪军士,割地求和,也许都只是秦姜王和凤璃君演的苦肉计,以退为进,诱使天靖掉以轻心。
不亲眼验证,无论是他还是冷玄,都无法真正放心。
京城内,桃红柳绿,春色纤秾。雨丝渐沥连绵,落在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一人静静地伫立岸边,任由风雨斜飞,打湿了他黑发锦服。
几个衣饰华贵的年轻女子打着伞,轻声谈笑着,正从不远处经过,看到岸边人,诧异地道:「皇上怎么一个人在那边淋雨?」
这几人,都是明周当太子时就纳下的美人。当下向湖边走去,想给明周打伞,却被附近的侍卫挡住,说是皇上有旨要清净独处。
几个女子无奈,只得悻悻走了。
明周听到身后动静,也未回头,仍凝望着眼前碧湖。
风景依然如昨日,可那个人,大概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年前送走父皇和雷海城一行后,原以为从此天人永隔。听了柳刃等从漠北返回的侍卫禀告,得知父皇还建在,他欢喜之余又心生惆怅。
经此绝处逢生,父皇和海城,亦如再世为人。尘世间诸般不舍与留恋,包括他,或许再也挽留不住那两人……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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