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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by 千觞-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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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芬芳,萦绕我鼻端,却又多了几分陌生幽香。
香味来自她的发丝,上等的香油。
「玄……」她伸手,将白天被我遗落的珠花递到我面前,软语想求。「帮我带上吧,玄?」
宫灯烛焰摇红,照亮了她眼里的不安和哀求。
我凝视着这张一年来时常入我梦境的美丽容貌,终于接过珠花,放上她鬓边。
云鬓花颜,旧情如梦。
心脏,猛然间像被人拧搅着,痛不可当,我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脖子游走,扯开她的衣襟。
可人小声惊呼,下意识地护住胸口,可我已经看清楚她锁骨,胸脯上残留着好几个红印。
我当然知道,那些印痕是怎么来的。
我紧紧地握起了双拳,突地一推,把可人推下床。
如何一个稍微有血性自尊的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妻子的背叛。
也许是我此刻神情太过恐怖,可人蜷缩在冰冷的地面,瑟瑟抖,脸色白的像隆冬雪。
看见我跨下床要走,她突然扑过来,紧搂住我的腰,不断哭求:「玄,你别再走了啊!别又丢下我和周儿!玄,你不要走,不要走!……」
滚烫的眼泪,沾湿了我脸颊。
我无法再移动脚步。
她青春年少,我却不能长伴她枕边。孤独的可怕我其实比她更清楚。
情浓时的海誓山盟,敌不过寂寞侵蚀。
错的人,或许是我。
我黯然阖起眼帘,拥她入怀,无言抹拭她止不住的泪水,很想通她一样,放声痛哭一场,可我不能。
原谅了她,也没有追问她身上的吻痕来在何人,因为我不想捅破这层忌讳。
但知道横亘心脏的裂缝,再怎么弥补,都不会消失。
情真?情假?谁有能真正看得透?
我不再拥抱她。
可人美丽的眸子一天天地失去了灵动,最后只余哀怨。
好几次,我都看到,她坐在墙角椅子里,对着床上滚爬玩耍的周儿,呆呆垂泪。
我想过去抱紧她,安慰他,然而每次,脚刚踏出,那晚她身上的红印便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浮现眼前。
我恨。
同床异梦一个月,我终于无法忍受周围几近窒息的空气,决定再度出宫远游。
可人抱着周儿,嘴唇颤抖着似乎想挽留我,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我沉默地走出开元宫的大门,迎面,撞上了我不想见的人。
二皇弟冷煦。他小我两岁,骨架却生得粗壮,浓眉大眼。人未走近,一股凌人盛气已经直冲我面门。
「原来是玄皇兄啊!」
我的几个皇弟,是从来不曾叫过我皇兄的。可眼下冷煦破天荒地跟我打招呼,还故意拖长了音调,叫他身后的侍从都掩嘴偷笑。
谁都听得出,他是自挖苦我。
我没开口,冷煦瞅着我背后的行囊,「玄皇兄你有要出远门啊?唉,你也真狠心,舍得让心上人独守空闺。」
我的身体,顷刻僵硬。
冷煦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兀自啧啧两声,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大笑道:「皇兄你就放心去吧!你的屋里人,小弟一定会替玄皇兄你好好照顾的,哈哈……」
侍从哄笑。
袖底的拳头捏到咯咯作响,我不知道有多想转过身,将冷煦张狂大笑的脸打烂,但终究忍住了,听着他和侍从扬长走远。
现在还不时我能出手的时机。
嘴里,有咸涩的味道蔓延开来。
「你是大皇子玄?」一个带着笑意的男人声音倏地从林影传出。
问话人是个二十来岁的俊美男子,那身绣有四爪金蟒的华服和紫色皇候冠已经告了我他的身份。
父皇唯一的同母胞弟,澜王冷寿。
我谨慎地注视着他,他也打量我,半晌,笑着点点头。
「苍皇兄一直没提起过你,原来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我瞧皇兄这几个儿子里,倒是你跟他长得最像。」
是么?我不由自主地摸了下自己的脸。又觉得讽刺——至今我居然还没看清过父皇的容颜。
澜王又笑了:「你忍耐的性子可就不太像苍皇兄了,呵!若是苍皇兄,刚才只怕早就拔剑,活劈了对方。」
我揣摩着澜王跟我说这番话的用意,缄默不语。澜王意味深长地朝我有看了几眼,才含笑走远。
我眯眼,看着他背影,至少,我知道,这个看似随和的寿皇叔对我并无恶意。
谁主沉浮 番外 【思君】3
章节字数:4918 更新时间:08…03…14 10:30
当晚,我坐到了澜王府上。
也许是同为冷家人,我与澜王,在彼此打量忖度间很快探到了对方的心思。
他看不惯几个皇侄骄横无能,而我,大概让他找到了父皇年轻的影子。
能得澜王襄助,我的大业可说又多了层把握。
我陆续在宫外结识的人手中挑了几个口风严紧的,经由澜王引介,安插进宫当侍卫。强敌西岐和风陵处,我也与澜王物色着卧底人选。
未雨绸缪,才能稳操胜券。
我频频出宫,看着属于我的实力一点点扎根萌芽。可人与我之间,那道看不见的裂缝也在日益变深。
偶尔回宫,闲言闲语仍会飘入我耳中,可人面对我,仍是羞赧哭泣,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
情到浓处情转薄,我爱着她,也忘不了她的背叛。
在草地上一起打滚笑闹得日子仿佛已遥远如隔世。她和我的联系,如今只剩下了孩子。
周儿成了我生命里最干净无垢的一方角落。摸着他软软的小脸和手脚,听他奶声奶气地叫我一声「爹爹」,一切心痛和无奈都烟消云散。
我不信天命,但周儿真的是上天赐给我最珍贵的瑰宝。纵然那一天之后,周儿变成令我遭受无尽耻辱的祸根,我仍旧爱他。
那个暮秋寒冷的夜晚,月色凄凉。
我刚游历回来,回到开元宫,遍寻不见周儿踪影,问起侍女,才知道周儿前两天就给太子手下的人抱走了。
「夫人呢?」我惊怒交加。
侍女垂着头,不敢看我,嗫嚅道:「夫人夫人一直不在开元宫里,奴婢……」
我无暇在听她解释,连身上的骑马装也来不急换,匆匆赶去太子的宸宫。
冲到太子面前时,我看见周儿小脸上被人用毛笔画得一蹋糊涂,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般,蜷在椅子里,睡着了。
我整个人,反而沉静下来。
「太子,周儿年幼不懂事,请你开恩放了他。」我向懒洋洋躺坐塌上的太子低下了头。
太子笑得很刺耳,眉宇间的傲慢比书苑时更张扬百倍,起身抬脚,踢中了我下颚。「想求本宫开恩,就得拿出点样子来啊!」
我可以轻易躲开那一脚,却不得不忍气吞声,被踢倒在地。腥咸的血,很快溢满了口腔。
默默地抹掉渗出嘴角的血迹,我跪直了身体。
书苑时,他就一直想要我对他屈膝落跪。这次,我无法再坚持我的骄傲,只因我不能再让周儿受任何委屈。
我还给不了周儿锦衣玉食,那至少,要保他安然无忧。
太子叫人送来了鞭子。
侍卫在太子示意下,狠狠一鞭,落在我背上。衣衫碎烂,皮开肉绽。
指甲,立即掐进了手心。我猛地抬头,盯住那个侍卫。
那侍卫已经再次举高的手顿在半空,面露惶恐。再不得苍皇宠爱,我终究还是天靖的大皇子。
坐在太子塌下的一个小男孩却不满地叫了起来:「打他啊!快打啊!」
我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个六七岁大的男孩儿。一张漂亮得像画出来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眼睛亮亮的,似两粒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黑色水晶,可闪动着的,却是顽劣到近乎恶毒的光芒
我不知道这是哪家大臣的孩子,竟得以跟太子冷尘如此亲近。
那侍卫似乎很惧怕这小男孩,第二鞭呼呼落下。
血花,随着鞭稍飞洒空中。
我忍受着打出娘胎后没受过的鞭挞,死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在太子面前发出半点痛喊。
又一鞭重重地甩在先前已撕裂的皮肉上,我闷哼,再也维持不了跪立的姿势,痉挛着倒在身下那滩血泊中。
冷汗,顺着眼帘流淌,模糊了双眼。双耳嗡嗡作响,让我听不清太子向侍卫吩咐了什么,只看到太子脸上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几双粗糙的手掌,撕碎了我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在我身上游走。有双手,甚至摸上我臀丘。
我愣了一下瞬,随即明白了他们的意图,骇然。
京城里,男风并不少见。可我从没想到过,这种有违阴阳的荒唐事情,竟会降临到我头上。
我费力支起身,想摆脱那几双越摸越下流的手。头皮蓦然生紧,一人狠狠揪住我的头发,用力往地面一磕——
温热的液体,即刻染红了我的视线。才撑起一半的身体又跌回地面。
双手,被两只脚掌大力踩住。说腿也遭同样的束缚。一人提起我的腰,散发着热力波动的器官抵住我从无人碰触过的地方。
周身毛骨悚然,我激烈挣扎起来,却根本无法挣脱众人的钳制,反而换来背心一记通彻心肺的手肘猛击。
我张大了嘴,在身后那阵撕裂的钝痛袭来时,无法忍受地惨叫。
「真紧!」那个侍卫喘着粗气,趴在我背上,紧抱着我颤抖的身体,执意用硬热如烙铁的性器贯穿我。
所有的痛楚和直觉,仿佛都聚集在被人活活撕开的部位。十指无意识地在地面抓抠着,想抓住点什么,或者能藉此转移一点疼痛也好,却只是徒劳地留下血色指痕。
太子拍着手,在笑:「冷玄,要怪,就怪你的可人吧!那个不识抬举的贱人,跟本宫相好的时候,竟敢说本宫还是孩子。哼,本宫倒想看看,她心目中的大男人要是被人上了,还算是个男人么?啊哈哈哈……」
男人已经借着血的润滑,完全嵌入我体内,发出声野兽般的低哑呐喊,开始了律动。
魂魄跟肉体一样,碎裂了。
我的眼前一片昏暗。十九年来苦苦维护的尊严,居然脆弱至此,不堪一击。
居然,连个小小的侍卫,都可以恣意凌辱玩弄我!
我这个天靖的大皇子,究竟算什么?算什么?
我嘶叫,挣扎,在我身后肆虐的男人似乎更兴奋,突然停下抽插,将我翻转身。
那是个粗壮的侍卫,一张看似憨厚的脸已因欲望而扭曲,双腿也泛满情欲红丝,架起我双腿,发狂地撞击着。
另几人在哄笑、指点、催促:「汤九,你小子快点!大伙等着呢!」
叫汤九的男人动得更快了,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胡乱捣弄着我,另我错觉,内脏都将被他捣碎。
「啊啊啊!!!」他忽然低喊,热流直冲进我体内。
「起来,该我了!」一人拉开了汤九。
我已无力反抗,只是木然地看着身上轮换的侍卫。众人的脸,逐渐变形、发黑……嘲笑声,也似乎离我越来越遥远……
一阵尖锐的刺痛,将我的神智重新拖回到这个人间地狱。
扎在我背上的,是小男孩手里的银签子。
我听见太子在劝那男孩:「言儿,别闹了。弄死了他,以后可没法玩了。」
以后?辱我至此,还不肯罢休么?我呼吸着充满yin秽气息的空气,艰难地自血污狼籍中爬起身。
太子拉过小男孩,命侍卫去把已经睡着的周儿抱到我身前,冷笑道:「滚!你要是敢去父皇面前告状,我就叫人把你儿子也玩一遍,不过父皇也没空听你罗嗦。」
我缓缓地伸出手,从一个年幼侍女手里接过了她捧来的衣服,慢慢穿上,遮盖起身上所有不堪入目的痕迹,抱过周儿,忍着身后撕痛,慢慢走出了宸宫。
今夜,月华清冷,比什么时候都干净。
我却是一身的肮脏污秽。
我默默走到宫中最大的碧湖边,把周儿轻放在草地上,脱衣,跳进了冰寒彻骨的湖水里。
一次又一次地擦拭着身体每个角落,直至肌肤发红、发痛,我终于停下了一切动作。
刷洗再多遍,也已然永远洗不去这具躯体蒙受的奇耻大辱。
我上了岸,穿回衣物。
周儿仍睡得昏沉。我替他仔细地洗干净脸上的墨痕,坐在岸边假山石上,木然凝望前方那片无穷无尽的夜色。
思绪,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传来脚步声,打破了身边死寂。
可人与之前告诉我周儿下落的那个侍女朝湖边走来。
她比我记忆里,又丰润娇美了几分。身上的衣裳,也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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