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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圆了的月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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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沉淀着风霜雨露的味道,身体缠绕着桃花清甜的香气,如果不是在桃花树下呆了许久,怎么能沾染上如此浓郁的气味?今日是承瑛的生辰,难不成他在这里整整呆了一夜?
我欲语,陈彧突然回身道:“不要妄图去伤害密儿,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也会有杀身之祸。”
他没有避讳我,应该是看出了我身份的不同,因承瑛一开始也没有避开我继续和他谈话。
承瑛的脸登时白了,嘴唇也在发抖,她死死咬住下唇道:“我若偏要动她呢?你是在警告我你会为了她置我于死地?呵,你等着看,我偏要让宫哥哥宠幸她,让他们相亲相爱……”
陈彧张张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尽怜惜地看着承瑛。
俗话说当局者迷,果然如此。由此看来陈彧对承瑛并非完全无情,倒像是用情至深。不过他好端端的搬出皇后做什么?他应该很清楚皇后是承瑛心里最介意的人,这不是给承瑛徒增烦扰就是没事找抽。
话说,他们当局者迷也迷的太入迷了吧!我活生生的就站在这里,他们居然完全无视我。承瑛还要撮合皇后和宇文宫?还好我对宇文宫的毅力很有信心。
“你走!你走!再也不要来了!”承瑛指着拐角的拱门边哭边说。
陈彧闻言颓丧地一震,举步艰难地往拱门地方向走去。
茶楼的说书先生说过,有此种情景发生时,且前提是男女主角都是心中有对方的,一般来说,女主角会后悔的扑上前,搂着男主角的腰不让他离开,而后两人忘我的热吻……
陈彧和承瑛的确很忘我,但仅仅是忘了旁观者的我,他们没有按老套的情节发展下去,该走的走,该哭的还在哭。
陈彧走出拱门时,恰巧一片粉嫩的桃花瓣落雪似的从风中缓飘而下,飘落在石桌上不知谁安放的茶杯里,像一叶靠不着岸的小舟。如果逼近它用心轻闻,是不是还能闻到和陈彧身上一样缠绵的桃花清香?
承瑛移步走来,颓坐在石凳上,一滴眼泪正好砸进茶杯,掉落在那片摇摇欲坠的桃花瓣上,像一颗晶莹的露珠。
一阵桃花香飞舞而来,仿佛那滴无人觉察的眼泪都有一丝清甜。
“我是不是很傻,好不容易把他盼来了,又把他赶走……可我就是受不了他说他是进宫看皇后,顺便来看看我这个妹妹。”
陈彧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到底是在虐承瑛还是他自己?
我辗转片刻,道:“我觉得他在撒谎,他心里是有你的,他一定在这里等了你一整夜。”
承瑛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你难道没注意到他身上有很多的桃花露水?如果不是在这里站了整夜,肩膀怎么会湿透?”我说。
“那我……我……”承瑛结结巴巴,又痛声道,“可是他最后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一心都是向着他的苏密!”
“这我也想不通,好像是想让你对他死心的样子,不过他自己又死不了心,在你的生辰之日进宫看你。”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不也是。
“头好痛!不管他了!反正他说出那么令我伤心的话就别想我会原谅他!”承瑛捶着发蒙的脑袋,把发髻扯的凌乱,她浮肿的眼睛瞧向我,嘴唇抿了下道,“诗宋,我刚才说……说要让皇后和宫哥哥相爱的话是想气气彧哥哥的,你不会生气吧?”
“生气了我还能和你说这么多话?”我回以一个笑容。
“其实你不用当真啦,宫哥哥的心里只有你,我又怎么说的动他去宠幸别人!”她说。
“嗯。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只能说,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缘分强求出来。”正如我和宇文宫,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我和他竟会有这样的交集。
“嗯嗯。”承瑛用力的点点头,表示听懂了我的话,顶着红通通的眼睛和乱蓬蓬的头发,憨憨的样子逗的我想笑。
“夫人……不不……宸贵妃,快回清凉殿吧!皇上册封的圣旨已经拟好了,站在一屋子的人都在那里侯着您呢!”来的小太监慌乱又恭敬地说。
“皇上还在那里?”我问。
“回贵妃,是。”小太监恭维的语气配合佝着的身体道。
“好,那我便回去了。”我转头对承瑛说道。
她恍若未闻,颓哀的愣着。
我低叹了口气起身走开,留下依然在发怔的她。
我踏入宇文宫的清凉殿,地上侯着一片跪的规规矩矩的奴才,我跪下准备接旨,宇文宫上前扶住我道:“昨夜就拟好了,今天迫不及待地就想拿来给你看,你又去了那么久……站着听便好。”
我感动地脸上浮生出笑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诗夫人孔诗宋,端庄淑睿,丽质轻灵,聪慧敏捷,贞静柔和,率礼不越,着即册封贵妃,赐封号宸,钦此。”太监念完圣旨,一屋子的奴才无不尴尬地面面相觑。
我也困窘的看着宇文宫,他挥挥手道:“都退下吧。”
一众人退下后,他在红木圆椅上坐下,我还是窘迫地低着头看着脚尖。
“不喜欢封号?”他喝了口热茶,道:“宸,北极星所在,帝王的代称,宸妃,皇帝的妃子。”
我红着脸没有回答,他又继续道:“这只是虚名,其实我的私心还是希望我们能像寻常的夫妻……”
“宇文宫……你的圣旨是不是写错了……你说的那些优点,我一个都没有……你忘了,我好几次都把宫里搞得鸡犬不宁。”我思索了会儿,忍不住道。
他轻轻一笑,俊颜星眸渗着笑:“你有自知之明很好,我是怕落了他人的口实,你想要你的不良形象流传千古我还不同意,所以就把你没有优点都写了上去。”
“那我也没有那么差嘛……”我垂着脑袋喃喃自语。
“什么?”他没听清问道。
“啊?没有啊。”想起他说过,我只要撒谎就会在开头的话语里说个“啊”字,急忙岔开话题道:“这样就封妃了么?”
他勾起薄凉的嘴角饶有兴味地看着我道:“你若不满意,我给你办个隆重的册封典礼?”
我摆摆手道:“那倒不用,只是,就这样轻易地当了贵妃让我有些意外。”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的?”他笑意浅浅。
“比如说……在秋水宫的门口用蜡烛摆上一个巨大的爱心桃,你站在璀璨的烛火中央深情涓涓地望着我,轻声问:‘当朕的贵妃可好?’然后你背后是被你拉来呐喊助威的文武百官,他们整齐划一地高喊:‘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这样是不是比较与众不同一点?”我说。
宇文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幺儿病情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她。”我郑重地提出要求。
“不行,你现在还很虚弱。我遣了太医看过了,你放心。”
宇文宫次次都是不行这两个字。
我愤慨地扭头不理他。
“等以后……”宇文宫把我揽入怀里,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发泄般多使了分力气。
“以后以后,我都好久没见幺儿了。”我噘起嘴。
宇文宫压下脑袋,又来那套熟悉的热吻。
日子在悄无生息地前进。转眼腹中的胎儿已经三个月了,巫医所说的症状在我身上愈发明显,孩子像要榨光我的精气,我一天比一天疲惫,一天睡得比一天多。有的时候走着走着就突然睡着了,后来太医告诉我,那是间歇性昏厥,我为了不让宇文宫知道我的病情,请太医隐瞒了过去,又是花了一大笔银子。照此发展下去,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五个月腹中的胎儿不见红,到时候要是又出现出血的症状,宇文宫一定会让太医和巫医想尽办法拿掉他保住我……
我的耐心也在每天等待幺儿病愈的日子里被消磨殆尽。
今天我终于忍不住了,决心要偷偷溜出清凉殿跑到幺儿如今所在的南院看看,反正宇文宫这几天也没回来过夜,大多都在宣政殿里批阅完奏折后就在那里就寝,只有中午会定时的过来瞧瞧我。
我猫着腰,实际上我的小腹微挺,已经找不到腰了。一想,我堂堂一个贵妃,除了皇后、太后和宇文宫,要去哪里有谁敢拦我,于是大大方方地走出大门。
差点和慌慌张张的小太监撞个满怀。
这一撞,又将寻幺儿的事暂搁浅了。
小太监吓白的小脸剧烈颤抖着身躯萎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冲撞了贵妃……”
其实我也吓的不轻,不过比起平时里毫无征兆的晕倒,这点小惊吓还是承受的住。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我问道。
小太监止不住浑身的颤抖,颤颤巍巍道:“禀贵妃,太后娘娘病危,急召六宫的妃嫔前去……”
太突然了!
我捂着心脏,又揉揉太阳穴,以防随时晕倒,因为两个月多以来都被宇文宫圈养在清凉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各宫娘娘也都各自安好,不相打扰。
我脑子里恍惚飘过前两个月多回宫初见太后时候她的面容微有疲色的场景。要说她老人家被我活活气死未免说不过去,因为这两个月来我们未曾碰面,宇文宫把我保护的很好,她从未再找过我的麻烦。但也有可能太后是自身累了,或许她那时候就生病,对我的归来已经自顾不暇了。
我哀叹一声,加快前进的脚步。
宇文宫是个孝子,太后病危了,他该多着急呢?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还是他也不知道?
我赶到太后寝宫时候,它里里外外的被跪着的人群包了好几圈,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情况果然很不妙。
人群中哭声多,泪水少。我拖着素色的裙摆经过人群时候,看到跪在前列美艳的不可尤物的皇后,皇后的身侧是承瑛,她清亮的双眸肿大,近乎绝望又期盼地盯着寝殿的大门。
从我的位置上看,不难看到陈彧在百官的队伍里心疼地遥望着承瑛,他是太后的远房亲戚,且妹妹在太后面前很受宠,会出现在此并不奇怪。而他会有那样的目光也不奇怪,因他是少数几个知道承瑛身份的人之一。
我走上阶梯时候,不小心打滑了一下,宇文宫立即上前扶住我,我看到他疲惫不堪的脸时,心疼的红了眼眶,最终还是压下了流泪的冲动。
宇文宫身着正装,九龙凤袍显得挺拔威仪万分。我安慰地拍拍他的手,准备转身和众人一起跪着为太后祈福,宇文宫拉住我的手指,我回头,听他嘶哑着嗓子道:“本来不想惊到你,是皇额娘执意要见你……你放心,我等会儿跟你一起进去。”
回宫以后,听他说得最多的就是“你放心”三个字,其实我没有他想象中的懦弱,当然也不坚强,会的只有逃避。
太后此时病危,没有传诏任何人,独独传了我,我心里也是空落落的没有底。
服侍太后多年的李全总管在旁边急的不可开支,又为难地直擦冷汗道:“皇……皇上……太后娘娘只诏见了宸贵妃一人,只准她一人进殿……”
宇文宫正要发作,我按住他青筋浮起的手,轻轻摇头说:“皇额娘要我进去一定是有要紧的事跟我说,这是她的心愿,我们要成全她。我跟你保证,我会保护好自己。”
见他艰难地点了头,我目光转向李全,说道:“进去吧。”
李全走在前头,他推开门领我进去,待入了后殿,我们行到一半时,忽闻太后苍老哑弱地喊了一句:“胭儿……”
当时那样一位雍容华贵,气魄摄人,万人之上的女人,如今竟会发出如此哀凉绝望的声音,她的语速不缓不急,像在深情地呼唤久别重逢的恋人,我深感震撼。
而身旁的李全已经被震走了,临走时还无奈地摇摇头。
当见到本尊时,我更是震的怔住。
她虚弱的平躺在凤榻上,身着的是正装凤袍,我知道那是皇宫里的规矩,在活人即将离世时要身着在世时的正装,带着属于自己的身份地位入土为安。她的脸色白的几乎透明,应该说全身像失了血色,能清晰的看见放在身侧手背上纵横交错的血管。脸部泛着不自然的诡异潮红,我想到了回光返照四个字,头脑一下空白,一向见不得生离死别的我死死压住抵在喉咙口翻动的哀伤。
“你来了。”她半瞌着眼眸,衰弱的光芒隐隐流出,好似等了我许久。
我终于哽咽出声,她竟然笑了,不过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夹着哭腔请安,她嘲弄的笑语传来……
“没想到你居然会为哀家而哭……别哭了,不值得,哀家非常憎恶你,就像憎恶哀家自己一般。”我抬手擦泪的动作僵在那里,直直地看向无力的她。
“从皇后的猫丢失的那天开始,哀家就知道,你不该留……宫里上下皆道皇上皇后鹣鲽情深,皇上对皇后的一只猫都能上心到忧思成疾,只有哀家知道,那段时日,你从宫里失踪了……哀家不说破,不过是想早于宫儿找到你之前杀了你,可惜你藏的很隐藏,哀家未能找到你……”太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话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我皱着眉头凝视她,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我还没小气到那般地步。
“后来有段时间宫儿一直往返于李府和皇宫之后……哀家派出的探子说,你就在李府之中,不过宫儿派出了他身边所有的暗卫护你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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