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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圆了的月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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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般狮子大开口,我情急之下道:“不是我……”我意指宇文宫。
老大娘不待我讲完,怒视我道:“还说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你会想扶我而不敢扶吗?就是你!”
想来是她在地上装死的时候窥清了我的一举一动。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是当时扶了她,老大娘一定又是另一套说辞,例如,如果不是你撞了我,你为什么这么好心来扶我?
她是老手了,一眼便看出我们的马车价值不菲,往马车上撞,往马车上讹。
我目瞪口呆的摸摸身上,今日出来饶是把一年多的月俸都带出来了,仍然花的身无分文,当时想的是在皇宫里反正没有花钱的地方……
我求救的看向宇文宫,他居然漠然置之,好似一早就知晓老大娘的用意。
一咬牙,恨恨说到:“好,就把马车赔给你吧,但马车里的东西你不能拿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老大娘欢天喜地的扑向马车,把马车里我们买的物品悉数扔下,最后被扔下的是幺儿。
我心疼地看看地上的孔明灯,又看看幺儿,哀默地摇摇头。
幺儿茫然的看看远去的马车,瞧瞧我,又睇睇宇文宫,不知所措。
我垂头丧气的走近她,怨恼的瞪着宇文宫:“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让我不要开口,让你解决的。”他理直气壮的淡然道。
“……”我不可置否,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听话,我俯视地上七零八落的物品,“现在怎么办?”
“诗宋,你们怎么才到这里啊?马车呢?”
承瑛的出现解决了我们没钱寸步难行的难题,宇文宫的护卫用途是护命,完全不能变通用作搬运工。
“噢,诗宋逛的晚了,致使我马车赶的急了些,撞了人,然后……你们问她吧。”宇文宫清淡说道。
认识宇文宫之后我真是觉得之前的十九年都白活了,没见过比他更厚脸皮的人,补充一句,没见过比他更不要脸的皇帝。他的一词“致使”,把责任统统推向我,致使我被承瑛整整笑话了半月有余。
承瑛听我简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笑的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有听说扶了过路的老大爷把马车给扶没的,还未曾听过连扶都没扶的还能把马车给送人了。”
连雅静的宇文徴都笑出了声。
见我脸上挂不住,她终于停歇下。
其实我能理解他们,前后不过一盏茶时间,我竟丢了辆富丽华贵的大马车,委实很是可笑,都怪自己那时同情心泛滥。
“好了,快回家吧。”宇文宫不苟言笑的说。
我张望了宇文徴一眼,他自始至终面带微笑,不由想,至他离开到见面这半个时辰,我和宇文宫厮混在一起,他竟不曾再在我的心里存在过,我顿觉愧疚。
脑中又思议,好似没什么好愧疚的,宇文宫才是我的夫君,如果我反之而行,和宇文徴呆在一起,不把宇文宫放在心上,才是罪恶滔天。我真是为自己的精神出轨找了个相当冠冕堂皇的借口,想是近来和宇文宫走得近的缘故,脸皮厚的本领被他教会了不少。
宇文宫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痴想:“马车的钱从你下个月的月俸里扣,不够的话就下个月再扣,扣到还完为止。”
我:“……”
明明是他赶的马车,却要我掏腰包,他果然把厚脸皮的技术发挥的淋漓尽致。我捶胸顿足哀悼我的钱……
此次出宫的休止符划在宇文宫对我说的这句话上。
宇文徴说他也要孔明灯时,我还痴心妄想能和他一起放飞,谁道他只是默默拿了几个孔明灯半途回了王府。
我失望的无心再看余下的孔明灯。我的心愿已经走了,也无多大可能实现,执着的放飞一盏盏空空的孔明灯是何必?
心愿?宇文徴也会在上面写下心愿么?他会么?他写的又会是什么?……
我又陷入挣扎纠结。
挣扎和纠结都是惘然,今晚去亲眼目睹一番便知。
我为自己的决定内心击鼓不停。睿王府在皇宫的东面,离宫里不远,只要登上东面最高的城墙,也许就能一睹宇文徴心中所想之事,也许……
用过晚膳后,我冒着零星的小雪登上皇宫东面最高的城墙。
我坐在最后一层阶梯上累的苟延残喘。
我深呼吸两口,被冰冽的空气呛的咳个不停。但不远处徐徐升起的一道明黄的光亮成了我的止咳药。
我遥遥地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小跑,确是妄想,那盏孔明灯顺着风势一路畅通无阻,我追了许久,只仰望到孔明灯上绿豆大小的字,再追下去只是惘然,我停歇下来,又再度苟延残喘着。
不知道在城楼上坐了多久,直到双腿冰冷的失去知觉,我才一路徐步踏着轻薄的雪花漫步回了秋水宫,没有失落,没有失望,什么都没有……古人说的百炼成钢果然有理,在宇文徴身上经历了太多的情绪,慌乱,悸动,期盼,不安,胆怯,心酸,失望……这些情绪无不告诉我一个关键词——一厢情愿。经过这些磨炼,我早就刀枪不入了。
我垂着眼帘,将脚边的小石子踢走,真是颗奇妙的石头,它居然一个劲“咕噜噜”的滚的没完没了。我的视线跟随着它越漂越远……
它居然一路违背常理的滚到了秋水宫的门口,要不是亲脚踢的,我简直以为我踢的是只小型的什么昆虫动物。
我抬起眼,久久驻足不能再提起步子……
宇文宫竟然坐在秋水宫的宫门门槛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他倚靠在门廊上,因为寒冷身体有些卷缩,他冷淡的眉目此刻安详的沉睡着,浓密纤长的睫毛像两只安静趴着的蝴蝶,在他脸上留下完美的剪影。
秋水宫门口挂着的两只大灯笼不是很亮,把他的整个身子包围在光晕下。柔和昏黄的光线一圈一圈的包裹着他,我母性大发,只觉此时的他好似一个困顿迷路的小孩。
一片片细碎的雪花零零落落的飘下,撒在他身上,他全然不知,像要永远沉睡着。
我看呆了,停驻的脚步寸步难移。心口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有东西倾泻而出。
他意识到我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的目光,没有任何衔接动作的从地上直直站起。是有过什么样的遭遇才能有这样的警觉的戒备心。这样想着,心又是难以压制的更疼几分。
宇文宫见是我,点漆的眸光闪了闪,水亮亮的注视着我。
我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目光,紧张的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把手指绞得发白,咬着下唇轻声问道:“皇上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臣妾处?”
“连请安都没请还敢拘泥的叫朕皇上?”他玩虐一笑,说到:“直接叫朕的名字吧。”
“幺儿她们呢?”四周宁静的如空门。秋水宫不同于其他宫,丫头侍卫们得我的命令,可以无拘无束的不当差,像在自家一般,平下时时能听到这里传出声声悦耳的嬉闹声。
“你也说这么晚了,她们都歇下了。”他道。
“那你……”
“不是说要陪朕一起放孔明灯么?朕来此处寻不到你,幺儿说你出去散步了,朕料想你不希望人打扰,没有谴人去找你,只吩咐幺儿他们自己做好各自的事情便好。”我只开了头,他已明了,我是要把刚才的问题重问一遍。
平时冷漠的他猝然说了这么多话,怕是他自己也不习惯吧。
幺儿他们胆子肥了不少,居然就把皇帝老子活生生晾在这里。
他带着稍微温和的表情说:“要不要放?”
“你看这么晚了……”此四个字竟是今晚被提及最多的字。
宇文宫不悦的表情跃然脸上,我避之不及的提起裙摆经过他身侧跨入宫门,眼光不敢瞥他一下。
没走出三步,被人从身后轻柔的抱住,宇文宫的双手环在我的胸前,我退入一个冷硬邦邦的怀里。这个怀抱紧紧的和梦里的那个怀抱重叠在一起,尽管它们的温度相差甚远,却同样有着强烈的安全感和致命的吸引力。
是宇文宫,他在冰天雪地里坐久了,全身没有一处不是冷的,手脚估计僵了,动作有些吃力。
“不要走……”他低哑,冰冷的鼻翼摩挲着我的耳朵,吐出的气体寒冷至极,却让我全身一酥。
这时,无边漆黑的天空,纷落的白雪,都在顷刻之间成了我们两个身后静止的布景,我们是戏台上灵动活跃着的一时又无话可说的两位主角。
我乍然如遭电击,只这样一句话,让我的心生疼的如刀刃划开,只觉那一刻心中某个关联感情的天秤随着他浅浅的三个字轰然倾斜倒塌。
我是不是爱上宇文宫了?我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
孔诗宋,你是个花心的女人……
“好,我不走。”我轻言道。
箍在身前的双手无力的缓缓垂下,在我触到他的下一刻,背后传来一声巨响,我预感到什么,不详的阴影无限放大,转身霎那滚滚热泪奔驰而出。
宇文宫眉头紧皱成一团,姣白如雪莲的唇尽失血色,脸色痛楚的直直躺在了清冷的地面上。冰冷的躯体仿佛与落雪融合一体,脆弱又似一片随风卷起的残叶。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从未想过伟岸如松柏的他竟担得起脆弱二字。
关于这个夜晚,我往后每次回想起来,总觉得它甜蜜之中带着哀伤鬼魅,有种不能失去生命之重的痛楚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好像刚拿到糖的孩子突然就摔了一跤,把糖撒的满地。
万幸的是宇文宫不是糖,太医院的太医集体抬走他后,经诊断只是偶染风寒,忧的是他高烧不退,还处于重症期。
太后的凤驾不消片刻就来了,她下旨将我押入宗人府,幺儿哭的死去活来,我也满脸的清泪,不同的是她的眼泪眼泪为我而流,我的眼泪为宇文宫而流。我早忘了反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祈祷宇文宫不要有事。
狐媚惑主,谋害皇上……各项罪名把我压入了宗人府最黑暗的底层。太后懿旨,在皇上没有醒过来前不许任何人探视。并且勒令我往后离皇上三尺之外。
换作从前我求之不得,可如今听到这些话时,心如虫蚀。
后半夜我一夜无眠,浑浑噩噩的脑子里都是宇文宫如巍峨冰川的身影,他怎么样了,他好些了没,是不是还在发烧,关于他的一切一切。
我坐在牢房潮湿的稻草垛上,头沉重的脖子负荷不住它的重量,把头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熟悉时,心痛伴随的又是两行热泪而下。宇文宫就是这样坐在秋水宫的门前等我的,他等到了我。我这样是不是也能等来他呢?我不求能等来他,只要等来他平安无事的消息就好。
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心的,我自己都不得而知。
浑浊的空气里漂浮着死亡的气息。阳光从狭小的通气窗射进来时,我反射性的眯起眼,转身时眼睛还未恢复状态,模糊的看到两个牢卒站在我面前。
我欣喜的扑上前,问道:“皇上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狱卒冷淡的说。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他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剪了我的双手押着我出了牢房。
我的视线触到皇后倾国容颜时,表情轻松的似意料之中在等待着老友的相会。
“他怎么样了?”明知道她不会带给我任何宇文宫的消息,我还是忍不住嘴贱。
我坦然自若的表情惹怒了皇后,她连生气的神情都是极其醉人,她极怒的表情在我看来有些好笑,稚气的一张脸气的通红,像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
“见到本宫没有行礼,如此胆大妄为,来人,给本宫杖责三十。”皇后的话刚落音,两个侍卫从背后亮出准备已久的棍杖。
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臀背已经千疮百孔了呢?它跟着我遭的罪真是不少……
我从容的趴卧在地上,手脚立即被按住,一棍棍闷声打在臀部,上次鞭打的伤口虽已愈合,但新长出来的皮肉还是很嫩,不消片刻就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我痛得死不去活不来。这时候要是能晕过去未尝不是件人间美事。
昨晚一夜未合眼,现在又受着刑,按理说应该是身心俱疲,但头脑却清醒的可怕,还能一声一声的数着落下来的棍杖声。
当我数到二十九的时候,只听一声凛冽清丽的女声喝道:“住手!”
二十九这个数字让我委屈不已,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才来呢?或者她可以等我杖责完以后再来,我都没觉得有这么委屈。
身后的奴才沙沙跪了一地:“瑛妃娘娘吉祥。”
“皇后娘娘吉祥。”承瑛请了安,便直接了当说道:“我刚从姑母处出来,未听姑母说她赐了谁能随意刑罚诗夫人的特权,皇后娘娘近日火气有些大啊!”
“本宫贵为国母,奉皇上旨意统领六宫,如今倒是连处罚一个不识大体的夫人这点权利都没有了?”国母果然火气很大。
“诗夫人如今是皇帝表哥身边最受宠的人,也是太后姑母要自己处置的人,皇后娘娘确定这么打死她对你毫无利害影响?”
要不我怎么说承瑛这丫头机智呢,放眼后宫,能和皇后娘娘相抗衡的,不过太后娘娘一人,她一会儿皇帝表哥,一会儿太后姑母的,倒真把皇后唬的一愣一愣。
不过我什么时候成了宇文宫最受宠的夫人了?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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