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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1-范中林六经辨证医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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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阳证癫狂
吴××,女,43岁。四川省郫县团结乡小学,教员。
'病史'长期失眠多梦,易动怒,多气郁,偶有神志惚恍之象。××医院曾诊断为“神经官能症”。1974年9月,因工作与同志争吵,一怒之下, 突然昏倒。苏醒后,神志不清,语言错乱,亲疏不分,见人詈骂不休。急来求诊,按少阳证癫狂论治,两诊而愈。
'初诊'刚进诊室,就将医生和病人大骂一通,语无伦次。胸满,阵阵呃气,眼神微呆滞,面赤,唇红,便秘。脉弦数,舌质红,苔微黄而腻。此为少阳证癫狂,法宜和解泄热,重镇安神,以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加减主之。
处方:
柴胡12克龙骨60克(先煎) 黄芩12克党参12克桂枝6克茯苓12克法夏12克生大黄10克(后下) 牡蛎60克(先煎)
大枣15克赭石60克(先煎)
'辨证'患者初起病轻,仅有失眠易怒,心神浮越,微现癫病之象。由于失治而病情加重: 旰气郁结,热久化火;偶遇感情激动,胆火上冲;心气不镇,神志顿为之昏乱,遂发为癫狂。其面赤、舌红、脉弦数,参之上述诸证,可确诊无疑。 《伤寒论》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本用治太阳伤寒因误下后,胸满惊烦、谵语等证。后世常以此方,治狂痫诸病,今验之临床,确有效验。
'二诊'服两剂,夜可安睡,神志渐清,呃逆亦止。守原法加减续服。
处方:
柴胡10克龙骨30克(先煎) 黄芩10克党参10克 茯苓12克法夏12克牡蛎30克(先
煎) 赭石30克(先煎) 钩藤12克枯花12克甘草3克上方服三剂,病愈。1979年7月24日追访: 从病愈以来,再未复发。
'按语'《素问·通评虚实论篇》云: “癫疾、厥狂,久逆之所生也。” 《素问·宣明五气篇》云:“邪入于阳则狂……搏阳则为巅疾。”以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治癫痫狂证,历史久矣!过去有人认为:本方既有龙骨、牡蛎之收涩,复有大黄、茯苓之通利;又有大黄之攻,兼有人参之补;以其方意杂揉,疑其不可用,或谓系他方加龙牡之误。经临床实践检验,上说均不可信。
太阳少阳证胁痛
(慢性肝炎、早期肝硬化)
薛××,男,42岁。成都市某厂干部。
'病史'自1969年患慢性肝炎,1971年肝大肋下3厘米,剑突下5厘米,肝区胀痛,经治疗病情未控制。于1972年春,开始全休。同年5月27日来诊。
'初诊'肝区胀痛,食欲日益减退,进食后腹胀,坐立不安。腰部如重带紧束,难以蹲下。头疼恶寒,面色青黄,两颊瘦削,眼胞与双足微现浮肿。舌质暗淡,边缘稍红,苔淡黄夹白,根部稍厚腻。此为少阳证,兼太阳伤寒,宜先开郁闭,散寒除湿,以麻黄汤加味主之。
处方:
麻黄10克桂枝lO克 杏仁12克炙甘草15克法夏18克服四剂后,头痛与肝区胀痛略减,余证无明显变化。为增强散寒除湿,通阳行气之力,继用甘草麻黄汤,再服五剂。舌质渐转红,苔腻稍退,现寒湿风热交织之象。为引邪外出,选用荆防败毒散,、去川芎、羌活、独活,酌加桑叶、黄芩、牛蒡等,辛温发汗与辛凉清解之品相配伍,服二十余剂。
'二诊'胁、腰部紧束沉重之感稍减,眼胞浮肿渐消,全身初觉松动。舌苔仍腻而紧密,根部较厚。风寒湿邪积聚已久,蕴结于肝胃,气机阻滞,故胸胁中脘仍觉胀满。今乘表邪已解之机,又据邪实而主证在上之理,因势利导, “其高者,因而越之”,运用吐法,两月之内,先后用自制“二妙丹”引吐两次,呕出大量痰涎泫液,并配合服用针砂散。
处方一: “二妙丹”
绿矾3克 白矾3克硼砂1克炼制成丹,空腹用温开水送服1克。
处方二: “针砂散”
针砂 硼砂绿矾 白矾神曲麦芽
木通 广香甘草各10克,共为细末。
第一周,每日晨空腹用米汤冲服一次,每次3克;其后,每三日服一次。
'三诊'自觉证状著减,纳增。活动时,肝区仍觉坠胀、疼痛。少阳证未解。以自制回生丹加味,配合针砂散疏肝行气,开窍止痛,缓缓服之。 处方: “回生丹” 藿香丁香 广香辽细辛 巴豆牙皂 雄黄朱砂 白矾蟾酥麝香 炼制成丸,如绿豆大,痛时服2—3粒,每日一次。针砂散每周服一次,每次服3克。上方服用两月。
前后治疗五个月,病情基本好转。遂停服汤药,继服回生丹,针砂散,又调养五个月。重返工作岗位,坚持全日工作。
1978年12月,患者来信说: “六年来,一直坚守岗位,心情愉快。今年检查,肝肿大已消失,触肝肋下1.5厘米,剑突下2.5厘米,质软,基本上无痛感。即使繁重的工作也能胜任”。
'按语'根据范老临床经验,此种胁痛,单纯属少阳证者较少,而常见少阳与太阳伤寒相兼,互相交织.且多由外感风寒湿邪,反复缠绵,历久不解,邪传少阳,两经同病。又因寒湿积滞益深,更增气机郁结,肝失条达,日久则气滞血凝,阻塞胁络,以致变证丛生。因此,针对本案少阳之枢转无权,必须首开太阳,发表开闭,散寒除湿。太阳一开,邪有出路,然后根据病情轻重缓急,逐一突破,以竟全功。
太阳少阳证腰痛
江××,男,39岁。四川省某局工作人员。
'病史'患者素有腰酸痛史。因天气变化,常轻度发病。1974年4月,自觉头昏,腰酸痛,发热恶寒。某日,当用凉水浣洗时,转身接水,突觉腰部剧烈疼痛,僵直不能转动。几人抬上车,送至××医院外科检查,诊断疑似:一、腰椎错位;二、风湿。经服药、按摩,电针,理疗二十余日,未见显效。遂来求诊,按太阳少阳合病论治而愈。
'诊治'几人搀扶前来就诊,腰部凉而痛甚,难以转侧,全身酸痛,头目晕眩,口干,不欲饮食,间歇发作低热,微恶寒。舌质偏淡,苔白腻,根部微黄,脉弦微浮。此原为风寒湿邪,郁久不解,积聚于腰部。后太阳之邪未罢,复传少阳,致两经同病。法宜祛寒除湿,和解少阳。本柴胡桂枝汤与肾着汤方意用之。
处方:
柴胡10克桂枝10克泡参10克法夏15克白芍12克大枣15克甘草6克 白术15克干姜12克茯苓15克二剂
服药半小时,自觉全身开始轻松。连进两剂后,腰部即能自由转动。再服四剂,腰痛遂止。1979年7月7日追访:自从获愈以来,至今未再复发。
'辨证'此证本太阳受邪,由于失治,病情急剧转化,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太阳外证未除.又出现某些少阳证,太少二经同病,其证相互交错。患者此次发病,即觉发热恶寒,全身酸痛,显系太阳表证。少阳受病后,仍有间歇性低热,微恶寒;此不属少阳之往来寒热,仍为太阳表证未解之象。另一方面,口苦为少阳受邪,热蒸胆气上溢;头目晕眩,为风火循经上扰空窍;不欲饮食,乃胆气犯胃;参之脉弦,此皆属少阳证候,其邪在半表半里。《伤寒论》云:“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恶寒,支节烦疼,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者,柴胡桂枝汤主之。”此例基本上符合本条之病证。再则,此证腰觉凉而沉重,为寒湿侵袭腰部;其病不在肾之本脏,而在肾之外腑。正如《金匮要略》所谓:“肾著之病,其人身体重,腰中冷……甘姜苓术汤主之。”可见,此例除有柴胡桂枝证以外,兼有肾着之病,故本柴胡桂枝与甘姜苓术汤方意,合而用之。
'按语'《素问·阴阳离合论篇》云: “太阳为开,阳明为阖,少阳为枢。”仲景根据这一原理,治太阳表证,据其主开之特点,立汗解之法,制桂枝等方,使邪“汗出而散”。治阳明腑实,据其主阖之特点,立攻下之法,制大、小承气等方,以泻下肠胃燥实。惟少阳主枢,司一身腠理之开阖,禁汗禁下,故制小柴胡汤,为少阳枢机之剂,和解表里之总方。可见此方之任重不拘于经也。
少阳经主上下内外之转枢,在柴胡证发展过程中,或全归少阳,或兼表兼里。若邪之偏于表者,可借太阳之途径,使邪随汗而外解;邪之偏于里者,可借阳明之途径,使邪从泻下而清解。尤其对太少合病之证,单纯用小柴胡托邪外出,则嫌不足。故仲景又立两阳双解之法。将柴、桂合制为一方。取柴胡之半,解少阳之邪为主;取桂枝之半,散太阳之兼,使邪外达。但以本例而言,既有太阳外证未罢,而病机又见少阳;且肾为寒湿所伤,病在肾之外腑。故临证效法柴胡桂枝合剂之意,并甘草干姜茯苓白术汤燠土而胜水,亦为使太少合病之证兼而收效之义。
太阴证视歧
(复视、双目动脉硬化性网膜病变)
刘××,男,54岁。成都某公园职工。
'病史'主诉:1972年冬,我在公园茶馆售茶。某日下班清帐时,总算不清楚,反复多次还是算不清。我走出屋去,看到迎面不远的小桥上,站着两个人,好象有点反常;我闭眼休息片刻,再看,却又成了一个人!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当时又感到身上疲乏不适,以为一天工作劳累所致,于是提前就寝。
第二天早晨刚起床,看见我家的单门也变成两扇,行人、车辆都是成双成对,房屋成了白色……当即到××医院诊治,经眼科检查后,确诊为“双目动脉硬化性网膜病变”。服鱼肝油并注射VB12,治疗一段时间,病情如故。又去医院,医生说: “你的眼睛已经坏了,眼底血管硬化了,好象机器已经坏了一样,修不好了……以后来注射一个时期针药,再吃些鱼肝油吧!”按此办法,拖了一段时间。同时,又服了一些中药,诸如珍珠母、石决明之类,仍无效。
两月以后,来范老处求诊。按太阴证视歧论治,服药六剂而愈。
'诊治'两月前突然发病,视一为二,有时视物变白色。除此,全身无明显不适和既往病史。舌淡红,苔白黄微腻、稍紧密。白睛微现淡红血丝。此为寒湿之邪入侵手太阴肺经,形成视歧。法宜散寒湿,利肺气,通经脉,以麻黄汤加减主之。
处方:
麻黄10克杏仁12克法夏12克甘草10克上方连服六剂,复视消失,视觉恢复正常。
1978年12月28日,至患者家中追访。他高兴地说:六年前,吃了六付药,眼睛便完全恢复,每付药才九分钱。自那时起,我不仅照常算账看书,还经常书写蝇头小楷,作国画,描绘山水、花鸟、人物等,一如常人。
'辨证'此证无明显之既往病史,患病之始,仅自觉劳累如感冒后之不适,主证即现复视。《灵枢·大惑论篇》云: “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精散则视歧,视歧见两物。”通常认为,精散多由肝肾虚损。但此例患者,从病情及全身情况辨析,并无肝肾两虚之征。再者,前医曾用补肝血、益肾气之中西药品,亦未奏效。我们认为,本例之“精散”,当属邪伤手太阴肺经。究其病因,主要在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 《审视瑶函》曾说:目“中有神膏”,此神膏实为肺阴所聚;前人或称为阴精所生之魄。即《素问·宣明五气篇》所谓: “肺藏魄”; 《灵枢·本神篇》云: “并而精出入者谓之魄”。张景岳注:“魄之为用,能动能作,痛痒由之而觉也” (《类经·脏象类》卷三)。人体一些知觉与动作,皆与“魄”正常作用相关。很显然,此例之视歧,乃邪伤手太阴之精膏所致。
其二,患者视物常现白色、白影。《医宗金鉴》曾指出: “浅绿如白肺经发”。同时,患者在白睛中现淡红血丝。白睛属肺,肺主治节,且为娇脏,五哐六腑之华盖也。外感寒湿之邪入侵,每先犯肺,使治节失调,致令气血阻滞于目,逐渐凝聚,必损及手太阴之精膏;久之,遂发为视歧。
再参之舌象:舌质淡红而润;苔白滑而腻,兼淡黄色,标志寒湿较重,邪渐入里。再望舌苔紧密,更说明寒湿凝聚较深。寒湿之邪入侵人体,太阳经首当其冲。同时足太阳膀胱之脉,起目内眦,上额,交巅,.下脑后;外邪循经上目逐渐凝聚,终于截散瞳神之精膏,以致视物分歧。
总之,此证之病因病机,为外伤寒湿之邪,循太阳之经入侵,内伤手太阴之精膏,凝结而成。故用太阳伤寒之主方,随证加减,以散肺金之寒湿,通经脉之凝滞,从根本入手施治。
'按语'前人对麻黄汤之运用,总其要不外太阳伤寒。正如柯琴所说:太阳主一身之表,主筋所生之病,为诸阳主气,太阳为开,立麻黄汤以开之,诸证悉除矣。但,多年来范老临证对麻黄汤应用的范围,已大大超过上述诸证。不仅已突破外感伤寒之局限,同时在许多内伤杂病之运用上,亦常获效。为何此例与麻黄八证无关而用麻黄汤,须从本方之配伍具体分析。
麻黄,味微苦,性温,不仅为发汗之主药,而且“于全身之腑脏经络,莫不透达”,故前贤赞其“开诸闭”; “谓其破症瘕积聚者,以其能透出皮肤毛孔之外,又能深入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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