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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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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朕知道。”秋羽浅浅笑了,笑容很温暖,“但既然你知我知又何必非要点明。”
“臣明白。”冷倾尘一顿,“臣自也是不信他会是,然而几日交战臣已看得几眼。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与否。”
“讲。”秋羽扫了他一眼。
“三伏之事本来是被压住了,没有传出过大的风声,因为那动摇了我朝的根基。即便知道的,也都是都城之人,洛都商道已经半年未通。这些消息本不该这么快传到他国。”冷倾尘还是站起来了,他福了福身,娓娓道来。
秋羽注视着他,想要听他下面所说的话,想要看看他此时的神情。
然而他面上无动于衷,一如自己平静如水。
“虽则已过数月,但如今这场战争依旧对我朝有深重打击,无论是输是赢。能在此时忽然进攻,最可能的便是知道了三伏之事。”冷倾尘却是抬头看他,目光平视,象征着自己的忠实与问心无愧,“凑巧的则是,他离开后的一个多月,燕军便入侵了。想必陛下也知晓。”
秋羽长长地睫毛微颤了一下,但他情绪毫无波澜,“是,朕也有这感觉。”
“陛下。”看那平静如水的脸,冷倾尘心中格外复杂。他甚至想要轻轻将此人搂入怀中,至少让他哭让他笑。可是此时,那无喜无怒的眸子再不像从前散发光泽。
“不必担心,朕不是非他不可。”秋羽也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手抬到半空中,犹豫了一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真的不用介怀。”
冷倾尘觉得一点都不舒坦,反而是浑身难受。他鬼使神差地抓住搭上自己肩的手,压抑着情绪,跪下来行礼道:“陛下若忧心,臣定然会帮陛下分忧。”
他只能够再次表明忠心。
秋羽也不由苦笑,却只是“恩”了一声,就让他下去。
在走之前,冷倾尘又想到了杨霆,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说:“陛下,不可留祸在身边。”
第六十六章 情思
秋羽一顿,轻笑:“为何不可?不留他在身边,莫非还劳冷亲王来给朕当侍卫?”
冷倾尘沉默了,他无从劝阻。这种无力感让心中尤为不畅,安翊云曾当侍卫,秋羽可谓对之掏心掏肺。而如今,安翊云离去,又是杨霆当上了侍卫。
自己分明是位高权重、声名在外的亲王,受到不尽恩宠,却为何还觉得寂寥和不甘?
他敛去所有心绪,平静地抬眼去看洛秋羽。他站在窗边,开了窗,眺望着外面,任风吹动他的一头青丝,轻柔得让人想要触碰。
“陛下。”千言万语最后只是一句话。
秋羽未动,淡淡道:“退下吧,冷亲王要说得朕都明白,不必再提醒。”
冷倾尘一愣,本就冷峻的面庞现在更凉。他缓缓站起,看了看那背影,“臣告退。”
他出来后,盯着房门又怔了怔,才抬脚离去。
秋羽并不知道,在他们谈话的这段时间里,城外却是鼓声阵阵。燕军退守,却正好遇到左右两边的五万洛军夹击。城中实则只有五万,另外五万早已安插到两侧,就等着燕军一退,拦路一劫。
自此,燕军才真算大败。本来人数上占有,奈何攻城疲惫,后撤时又难免混乱,便让洛军得了逞,再次狼狈回撤,直退到百里开外。
秋羽听到战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也就是那天晚上,冷倾尘筹备了一场热闹的宴会。
借此机会,他看到了所有将士。除了冷倾尘、冷烈,自己的侍卫杨霆以外,还有许多偏将。一眼望去,或年轻气盛,或年老稳重,倒是各异。只是这与朝堂上又不尽相同。
“我军大胜,此宴开始便敬众位将士,”冷倾尘站起,双手捧杯,然后又向坐在上座的秋羽一躬身,“臣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头,杯中便空了。将士们纷纷叫好,秋羽挑眉看了眼,却也端起手中的酒杯。
“朕也敬众位将士,此捷多凭众卿的流血流汗,”秋羽一仰脖,酒便入了肚,只是他吃的出来,这就清凉,不似军中的酒,怕是冷倾尘有意准备。
见皇上如此豪爽,底下也道:“陛下好酒量!”纷纷执杯痛饮。
酒宴开始,几位舞女被招呼上殿来,柔柔的奏乐声起。刚提起兴致的秋羽不禁皱眉,看向身旁的冷倾尘,那人却不紧不慢地喝着杯中酒。
“给朕撤了!”秋羽执杯的手一顿,目光凌厉地看着下方。那几个舞女方进来,听得这一声却吓得不轻,怯怯地向后退了几步,弯下身来。
“陛下,难得摆宴,众将士也许久未见过歌舞,撤了,恐不妥。”冷倾尘站起来,走到殿前,躬身答道。
秋羽冷冷睨了他一眼,“这战场之上,听着依依呀呀的靡靡之音,成何体统!”
忽而那酒杯一甩,落了地,发出咚的一声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屏息凝神。
“陛下是在洛都呆惯了,自然每日都能看到歌舞,但我等不同。”冷倾尘依旧不退让,欠了欠身。
秋羽看他那恭恭敬敬的样子,又是一气,眼看要一挥衣袖扬长而去,冷烈此时站了出来。他缓缓道:“陛下息怒,冷亲王只是为将士着想。陛下非常人,将士们自然没有陛下这般耐力。如若依依呀呀不行,铿锵些的曲子也有,陛下何不听听?”
秋羽听着他的圆场,默默又看了那几个舞女一眼,“也罢。”他便又坐下。旁边的侍女忙重新拿了个就被上来,灌满了酒。
那乐曲果真变成了赛马曲,仿佛又回到了战场的硝烟之中。
他同众人喝了酒,之后仍然是杨霆等人熟络一些,而杨霆坐在左手边,冷倾尘冷烈坐在右手边,都离得不近。况且自己对歌舞无感,便只得低下头喝起了闷酒。
冷倾尘总是瞟几眼上座的人,看到他只是喝酒,自己更觉得不快。尤其想起以前他喝了没几杯就醉,不免担忧。
酒过半巡,冷倾尘又站出来:“城中夜景甚没,陛下何不前去看看?”
“恩。”秋羽闲的没事,就应了。
杨霆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一出来,风一吹,脸上的热度就退了许多,觉着神清气爽。
俯视那夜景,不比洛都繁华,只是寥寥灯光,衬着天上点点星光,倒真有野性边塞之美,不可言状。
心中的烦躁顿时静了下来,秋羽看看景又看看人,莞尔一笑。他自不知这一笑有多少风情,冷倾尘却因此着实一愣。
“陛下,”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秋羽披上,“晚上凉。”
秋羽回首,看到他在夜色中柔和了许多的脸庞,半开玩笑说:“还是冷亲王疼朕。”
看到他的一缕发因为晚风而被吹到了额前,秋羽自然地抬手,将那发别到脑后去。
凉凉的手擦过冷倾尘的脸,他却觉得心跳得厉害。当那手离去时,他不由自主抓住。
少年就站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秋羽被抓住了手,疑惑地微微抬头,那澄澈的眸光向着他,“怎么了?”他的声音平静至极,却在夜晚听得人森冷森冷。冷倾尘听了这话,之前的念头全被打散了,低下眼看他,眼神清醒如初:“陛下手冷。”
接着,冷倾尘竟真握住了他的手,给他取暖。
秋羽一怔,却觉得手上温暖,心中不觉踏实。本想取笑他一番,如今也噤了声,只是默默执手而立。
夜色凉如洗,年少同相惜。
杨霆站在不远处看两人,目光沉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却说边塞暂缓了军情,都城却很难安宁。刘老丞相几乎不理朝政,终日缠绵病榻,已是半入土的人,而凌尚书凌陌是皇上钦点的,权力堪可监国。只是他年纪尚幼,资历尚浅,朝臣难免不服,料理政事也就没有那么顺风顺水。
安平王一直未走,就在洛都暂住,倒也按时上早朝。
凌陌刚刚听闻前方大捷,方舒了一口气,便见到对面几个女子走来。定睛一看,头疼起来那便是耶律雅、冷凝、洛婉婌三人,还有几个妃嫔。
洛婉婌看着脸色还是苍白,病态之姿。她见到凌陌立马款款行了个礼,低着头。不似另外两人,耶律雅不知礼仪,冷凝则毫无顾忌地看向他。
“不知阿……陛下何时归来?”耶律雅见到他,笑开了。明明是灿若夏花的笑容,此时的凌陌却消受不起。本来秋羽那出征就是速战速决的,根本没与耶律雅提过此事,到最后却要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无奈而笑,然后毕恭毕敬回道:“昨日里陛下来了信,但请娘娘放宽心,待灭了燕国威风,便回来与娘娘同享欢愉。”
她听了,倒不纠缠,只是唤了雷奴去备笔墨,自己也要回一封信。
冷凝拉着洛婉婌,带着浅浅的笑容,娇俏可人的模样。“婉婌姐颇为担心冷亲王的状况,不知现下如何?”
“无碍。此次胜了燕军,冷亲王无恙。”他垂首答。
看着洛婉婌那微红的脸,苍白的脸上像是雪地中绽放的一束红梅。
凌陌一来二去自也是明白她的女儿心思,只是冷倾尘油盐不进,一直拖沓。他见如此,便也多说一句:“陛下信中说,如若凯旋归来,便择吉日让冷亲王与长公主大婚。”
“谢陛下隆恩。”她一听,立马就要跪拜下来,亏得冷凝扶住她。
“姐姐莫愁,陛下自然是向着姐姐的,定能寻个好夫家。想我们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子,本只是工具,若能寻到真情,便也值了。”冷凝将她拉起,嘴角依旧挂着笑。
凌陌以前听闻秋羽说难得有这样真性情的南昭郡主,但现在看来,世事磨砺早就将尖棱的石子磨得圆滑。她分明笑着,却又让人感到那般悲伤。
耶律雅辞了兀自先去了,而洛婉婌一想起,便也低着头说自己画了一幅画想要随信送去边塞,聊以解闷。
他应下了,之后冷凝携着她说了几句提级话,一行人去初春赏花了。
只是他还记得冷凝走时说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凌尚书还是劝陛下早些回来的好,这初春乍暖还寒的,指不定哪日便变天了。”
回头批阅奏折时,他再细细回想,便记起安平王早朝上对于兵权争锋相对之事。修书一封给秋羽时,斟酌再三,却依旧没有将这事写进去。
因而,当秋羽收到信时,只是说朝中事情具已安排稳妥,心下虽疑惑,但也放心不少。他知道凌陌的担当,只是未曾料这担当竟害了他。
除此之外,他还收到了另一封信。,信上写的不多,那字也算不得秀气,但是一见“阿羽”的称呼,就知道那是耶律雅所写,心中也暖了许多。
待他看另一幅画时,发现落款是婉婌,也就没再细看,而是传了冷倾尘来。
冷倾尘本不知为何,到此,看到他脸上淡淡的笑容与手中的画卷,莫名一阵毛骨悚然。
招手坐前来,秋羽展开画卷,对他道:“三皇姐特意为你作的,可还中意否?”
画中是一汪水,一个女子身姿婀娜,白衣似雪,与那画中之雪连为一片,她留一个背影,直对着茫茫对岸。
秋羽啧啧赞叹,三皇姐这工笔画是越发精妙了。
而画旁还题着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盼君顾兮,袅袅琴音。
冷倾尘虽是武将,也是有墨水的人,看及此,不由一怔,竟不知如何回答。
第六十七章 撞入
画是极有意境的,那画工自也无可挑剔,画旁题诗融入得恰到好处,诗虽含蓄,两人都看了明白。
“以为如何?”秋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冷倾尘只觉得被压迫地难受。他忙起身,行礼:“长公主画工卓绝,自不是臣这等粗鄙之人能够评头论足的。”
秋羽表情不动,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方说:“三皇姐心中称是给冷亲王的。”
冷倾尘巍然不动地保持行礼的姿势,恭敬却疏离道:“臣消受不起,长公主才色双绝,乃我洛国之幸,还要恭贺陛下。”
“既然三皇姐才色双绝,朕以为战后将其许配于你如何?”秋羽又端起手边的茶,悠悠地吹了吹。
陡然一僵,但马上就要将原先推脱的那些说辞拿出,不想被秋羽的话先堵了嘴:“冷亲王莫要以年轻无功为由而过谦了,此战若胜,拿下燕国,冷亲王自是当之无愧的功臣,而已过了冬,你也要行加冠礼。”
冷倾尘抬起头,微愣,却见少年浅浅笑着看自己。这种感觉,像极了幼时他的恶作剧,也是这般眉眼弯弯。只是当年那般廉价的天真笑容,如今再难寻到。
他推无可推,万般无奈之下跪下谢恩。当他跪着时,能够看到秋羽的暗红纹龙袍。明明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却像抽空了一般。
“起吧,朕还没下旨。”秋羽喝着茶,未看他一眼,“朕给你免跪令,以后就莫要跪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他亲写的圣谕。
“陛下!”冷倾尘欲拒,习惯性又要跪下。
“起来!”他不快,轻喝一声,“朕赐了你免跪令,又何必再作践自己!”
冷倾尘起来,低头不语。
“抬起头!”他皱了皱眉。
顿了顿,依旧是没有违抗皇命。那脸依然是刀削的一般冷厉,脸上依然是冷然的神情。眸子幽黑,分不出喜怒哀乐。
秋羽长叹一口气,招他过来坐下。略带嘲意地说:“当年你可以追着我满院子跑,如今怎么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了?”
冷倾尘本想回答“臣年幼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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